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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嗷——” “……你幼不幼稚,還和貓貓打架。?!比R茵斯上前接過貓咪,也是拿小竹馬沒辦法。 在萊茵斯的記憶里,這兩個不對付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抱著貓咪倒也沒太介意。 但奧格斯特看得清清楚楚。 剛才還對他張牙舞爪的奶牛貓此時趴俯在萊茵斯懷里,連尾巴都在往里縮。 ——挺礙眼的。 但他今天早上才吃了十幾個人類,現(xiàn)在被血管正撐得滿漲。更何況萊茵斯還在身邊…… 奧格斯特起身在幫萊茵斯整理了一下領(lǐng)口,“反正萊茵斯哥哥總是偏著它?!?/br> 這是一個近乎環(huán)抱的動作,奶牛貓正被壓在兩人中間,從它的角度望上去,萊茵斯薔薇色的唇有些羞怯地抿著,唇角微勾。 而奧格斯特,他順勢垂眸。 你看,無論你怎么努力,萊茵斯都無法逃脫的。 …… 兩人本來打算去萊茵斯未來要去工作的銀行那看看,奧格斯特當然是翻窗原路返回。 而萊茵斯自然是走索克家的大門。 只不過今天不太一樣——萊茵斯才走到走廊上,就有些詫異地朝下看了一眼。 原本寬闊的大廳,此時被一百多個身穿鐵甲的士兵填滿,而領(lǐng)頭的,是一位身量極高的白袍研究員。 第17章 按照帝國法律,士兵不允許穿戴鎧甲手持兵器進入貴族家中,更別說像是這樣超過五十六人,已經(jīng)可以爆發(fā)小范圍戰(zhàn)爭的數(shù)量。 萊茵斯無意識地抓住石質(zhì)欄桿。 不知道為什么,他現(xiàn)在只是站在三樓往下看,就有種想要躲避的感覺。萊茵斯覺得很不舒服,這種不舒服的來源在領(lǐng)頭的人身上。 仿佛他白袍下包裹的不是人類的身軀,而是什么污濁粘稠的液體用惡意凝成人形了一樣。 萊茵斯蹙眉后退了兩步,與此同時,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歐珀恩抬頭準確地和他對上視線。 ……那一瞬間,萊茵斯如同被蛇鎖定的雛鳥,白生生幼嫩的羽翼根本不能支撐他逃離。 奧格斯特并不急于幫助萊茵斯蘇醒血脈,他的小銀尾的身體太虛弱。萊茵斯的生長期需要鮫人原液刺激,而奧格斯特在傷勢沒有恢復(fù)之前提供不了。 如果貿(mào)然動手,萊茵斯甚至可能虛弱致死。 但萊茵斯天生的敏感性注定了他即使還沒發(fā)育成鮫人,也對同族中殘暴嗜血的黑尾天生畏懼。 他身邊那條更加狡猾的黑尾每天都小心翼翼地收起氣息,即使奧格斯特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想要在萊茵斯身上留下痕跡。 可歐珀恩不會。 鮫人本來就是深海中沒有天敵的頂級掠食者,本能中并不存在“隱匿”這個天賦。 短短兩天的時間,站在歐珀恩身邊的研究院已經(jīng)能隱隱嗅見一種難以形容的腥香。 如果萊茵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鮫人,他早就遠離這片已經(jīng)“有主”的地方了。但現(xiàn)在,萊茵斯只是不能地感覺不舒服而已。 助理研究員不明白歐珀恩仰頭在看什么,順著他的視線,只看見了一點快速縮回去的金色,被嚇到的金絲雀一般。 “閣下?” …… 歐珀恩垂在身側(cè)的手指微不可查地動了動。 心臟有種被人攥住的感覺。 助理上前,小聲提醒,“上面那個是索克伯爵的私生子萊茵斯·索克,需要找人把他也抓下來嗎?” “……不用管他,去吧赫伯特·索克帶下來。” 助理立刻應(yīng)下,收起臉上的表情對后面的士兵,“你們兩個上去?!?/br> 三樓,萊茵斯關(guān)上房門的一瞬間,沒來由地心下一冷。 而就在此時,正準備上樓的兩個士兵被一柄長矛攔住。 歐珀恩冷冷看過去,索克伯爵身邊跟著管家和幾個護衛(wèi)怒氣沖沖地朝這邊趕來。 “給我把他們都趕出去!我現(xiàn)在就要寫信告知肯利閣下這件事情,歐珀恩,你等著坐牢吧!”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我,侮辱我的家族,我要讓議會判你絞刑!” 索克伯爵是真的氣到了極點,吼得整棟房子都能聽見。 萊茵斯手指還搭在門把上,聞言微微一愣,正打算再出去看看,腰間就冷不防環(huán)過一條手臂。 “別動?!?/br> 奧格斯特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他身后單手抱住萊茵斯,將人抵在門上,暗藍色的眼瞳微微收縮。 …… 一樓,氣氛僵持不下,兩個士兵踟躕回頭,看歐珀恩的反應(yīng)。 畢竟這個責任不是他們能承擔起的。 歐珀恩:“……是嗎。” 他笑了一下,聲線帶著種奇異的韻律。 身邊的助理兩步上前,“我們懷疑伯爵您曾偷竊帝國機密,請問您有什么需要辯解的嗎?” 幾乎是同時,索克伯爵和管家的臉上都是飽含憤怒的茫然。 偷竊國家機密這個罪刑不可謂不重,如果真實存在,獲得肯利授權(quán)的歐珀恩確實有資格這么做。但若是污蔑他人出賣國家,被查實以后同樣處以斬首。 仆人被嚇得冷汗涔涔,低著頭都不敢往這邊看。 確認自己清白的索克伯爵出離地憤怒了。 “我看你是神經(jīng)??!你該進醫(yī)院而不是在這里!你有什么證據(jù)!你這個瘋子!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