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駙馬黑化前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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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剛剛看到她一般,有些驚異地轉(zhuǎn)動眼睛四面瞧著,待從鏡中看到滿地狼藉時,才徹底醒過神來。 一時間竟有些難以置信,興奮地握住她玉潤的肩頭,面泛桃花目光灼然,清了清嗓子道:“我們……我們真的在一起了?” 懷真不由嗤笑,螓首貼著他的胸膛微微轉(zhuǎn)動了一下,悄聲道:“可不,你如今還在里面。” 他在情/事方面真是遲鈍到令人咂舌,卻又稚拙地可愛。 只不過前世仗著理論知識豐富,欺負(fù)她是個半吊子,結(jié)果第一次同房到一半時就露了破綻,半途披衣而起,跑出去摸了卷畫冊進(jìn)來,將她晾在一邊自己抓耳撓腮地研讀。 可惜的是那時她臉皮尚薄,又因為心懷愧疚有些怵,便只是乖乖擁衾而坐,等著他摸索透徹后一起繼續(xù)繁衍子孫的大業(yè)。 如今她也欺負(fù)了他一次,算是兩清了吧! 日后若有機(jī)會得見,定要…… 思緒突然被打斷,她蹙著眉低呼了一聲,怒目圓睜,瞪著他道:“你放肆!” 原本也是有幾分不可冒犯的長公主威儀,奈何嬌顫的語聲卻毫無威懾可言。 然而身下之人卻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瞟了她一眼,慢條斯理道:“不敢,臣不過是在盡駙馬之道?!?/br> 懷真大感驚詫,因他的變化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不過個把時辰,竟然能說出這般厚顏無恥的話,她只覺往后是要碰上強(qiáng)敵了。 “尚未成婚,你倒是以駙馬自居了?”她有點哭笑不得,“雖說駙馬是侍奉公主的,但未得公主允許,駙馬可不敢擅自亂動?!?/br> 他將雙臂在身側(cè)攤開,一臉無辜道:“我哪里動了?” 懷真此刻并無興致,被他的惡意動作攪擾地心緒煩亂,正待發(fā)脾氣,又覺得這樣不近人情,有點始亂終棄的意味,便按住性子,柔聲撫慰道:“別鬧了,抱我去那邊曬曬太陽,真的冷呢!” 西南邊的排窗下,安放著一座烏木嵌螺鈿三屏圍榻,榻上設(shè)有檀色錦褥,圍屏上繪著翻涌的金色海浪和一輪紅日,背景是沉郁的深藍(lán)。 他并非有意捉弄,而是發(fā)現(xiàn)她在這樣繾綣纏綿的時刻也會走神,這才克制不住滿腔激憤,故而做出狂浪的舉動。 她既已服軟,他自然見好就收,雙臂摟住她翻了個身,戀戀不舍地撤出來,俯身啄吻著她嬌艷的小臉,得意道:“為夫遵命!” 懷真再次驚呆了,啐道:“謝珺,你臉皮好厚?!?/br> 剛還怪腔怪調(diào)地自稱臣,轉(zhuǎn)眼間竟又變得油嘴滑舌。 他笑而不語,將她抱過去放在榻上,在她唇上嘬了一下,這才心滿意足道:“為夫先去穿件衣裳,再來侍候。” 懷真翻了個身,望著他匆匆奔逃的背影忍不住捶床大笑。 日影斑駁,透過窗格照進(jìn)來,曬得人暖洋洋。 謝珺過來時,見她枕著手臂昏昏欲睡,雪緞似的肌膚上有干涸的斑斑痕跡。 他不覺赧然,先將她垂落在地的一把青絲撈起,掬在掌中嗅了嗅,然后小心翼翼地擺放至她身體另一側(cè),這才用兌好的溫水打濕棉帕,輕手輕腳地為她擦拭。 懷真悠悠醒轉(zhuǎn),見他正吹著小曲兒,耐心而細(xì)致地忙活著,臉上帶著愜意溫煦的笑容。 看到她望過來,他愈發(fā)得意起來,做了個手勢道:“快翻身,前面也得擦擦?!?/br> 懷真不覺失笑,“你這態(tài)度,可不像侍候人的?!?/br> “那這樣呢?”他學(xué)著婢女的模樣福了福身,拿捏著腔調(diào),細(xì)聲細(xì)氣道:“請殿下自行翻轉(zhuǎn)玉體,奴婢粗手笨腳,未得允許,實在不敢輕舉妄動?!?/br> 懷真笑得喘不過氣來,顫著手指住他道:“你、你、你快閉嘴吧,笑死人了。” 她正欲翻身,突然有些羞澀起來,忸怩道:“三郎,快拿件衣裳來幫我遮一下。” “遮什么?”他故意調(diào)侃道:“又沒人看見?!?/br> “去嘛,去嘛!”她輕輕蹬了蹬他,嬌聲道。 他一把抓住了纖秀的玉足,望著花瓣一樣幼嫩可愛的腳趾,不由心生憐愛,湊過去在雪玉似的足面上去吻了一下,喃喃道:“我的?!?/br> “快去呀?!睉颜姘W地縮了回來,催促道。 他隨手解下身上的白絹內(nèi)衫,給她蓋到身上道:“我不想離開你半步,便用這個將就一下吧!” ** 忙活完之后,懷真便又翻了過去,伏在涼枕上歇息。 謝珺坐在矮榻旁的地板上,俯身枕著手臂,與她額頭相抵,眼睛一眨不眨地瞧著她扇子般垂落的睫毛,感受著她輕軟的氣息落在手腕間的柔柔觸感。 “泱泱,別睡了,”他不滿地抱怨道:“同我說說話?!?/br> 懷真懶懶道:“好困,你說嘛,我聽著?!?/br> “明明出力的是我,為何你這么累?”他屈起手指,探過去用指關(guān)節(jié)拂動她長長的睫毛。 懷真笑著抓過調(diào)皮的手指,放在唇齒間虛張聲勢地咬了一口,恐嚇道:“再鬧我就不客氣了。” 的確如他所說,出力的是他,自己不過略作引導(dǎo)和配合,鬼知道一番折騰下來腰酸腿疼神思懶怠,竟似要虛脫了一般。 想來應(yīng)該是初次云雨,所以尚有些吃不消。 可是,她如今快十七歲了,怎么著也比兩年前要強(qiáng)健,為何前世…… 那些被她遠(yuǎn)遠(yuǎn)拋開的不好的記憶突然涌入腦中,她頓覺氣悶,一時間困意全消,睜開眼時目中清明,面上乍現(xiàn)幾分凜冽霜色。 謝珺微微一驚,立刻收起嬉笑,心頭無端緊張起來,忙正色道:“你睡吧,我從旁守著?!?/br> 他怕她,即便是有了肌膚之親,兩心如一,他依然怕她,他恍然驚覺,心中頗不是滋味。 “我醒了?!彼従従`開暖陽般的笑容,瞧著他道。 “真是喜怒無常。”他悄聲嘀咕,“方才還沖人擺臉色,這小子又笑,你絕對是大衛(wèi)最難侍候的公主?!?/br> 懷真也不惱,反而笑問:“你侍候過其他公主?” 他哼了一聲,背過身去,靠在榻沿氣定神閑道:“殿下快說說吧,我表現(xiàn)得如何?可當(dāng)您的意?” 懷真忍俊不禁,手指在他光裸的背上畫著圈,由衷贊道:“天賦秉異、雄姿英發(fā)、生龍活虎,本公主用著極為合意——”她故意拖長了音調(diào),又補(bǔ)充道:“只是不太精于此道,若再練練,多學(xué)些花樣就更好了?!?/br> “你……”他轉(zhuǎn)過頭瞪她,懊惱道:“這是說我只有匹夫之勇?那我可不依。” “當(dāng)然不是了。”她義正辭嚴(yán)地列舉了一大堆長處,他這才肯作罷。 “其實……”他轉(zhuǎn)過身來,眼中滿是歉意,輕聲道:“我確實魯莽了,方才、方才為你擦洗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血跡……對不起,泱泱,是我太笨了,提前沒做好功課。” “傻瓜,”懷真以指輕點他額頭,湊過在他耳畔道:“不是太笨,是太大了。” 謝珺愣了一下,神色間既驚又喜,聽到這樣的評價,先是有些手足無措,繼而笑得合不攏嘴。 懷真趁機(jī)打趣道:“別傻樂了,三郎,你有沒有意識到,從今日起,你已經(jīng)走上了喪德失行之路,往后還有何臉面以正人君子自居?” 出乎意料的是,他竟很平靜很坦然地接受了,甚至有些不屑于顧道:“讀書人才搶著要虛名,我是軍人,只需要用實力和戰(zhàn)功來博取前程就行了?!?/br> 懷真瞠目結(jié)舌,驀地想起以前蕭祁說過他是假正經(jīng),自己當(dāng)時還為他辯駁來著,如今看來,她真是瞎了眼。 不過,她想著這樣也的確算是合理,以她的作風(fēng)和性格,也吸引不來真正的君子吧? 這樣一想,瞬間便釋懷了。 “你能這樣想,我就安心了。”她做出一副關(guān)切地樣子道:“我還怕你一時想不開,做出什么傻事來?!?/br> “這有什么想不開的?”他沒好氣道:“若是知道這樣、這樣快樂,我第一次就從了?!?/br> “哦?”懷真挑眉道:“總算露出狐貍尾巴了,原來先前都是欲拒還迎?” 他也不否認(rèn),重又俯身趴過來,抬手撫摸她鬢邊秀發(fā),“我只是想知道你心里真的有我,還是只想同我玩玩?!?/br> “現(xiàn)在知道了?”懷真問道。 他頓了頓,搖了搖頭,抬眸看她,見她神色還算和悅,便鼓起勇氣道:“你動不動就走神,究竟在想誰?不過現(xiàn)在都不重要了,我們只屬于對方,別人無論是誰都摻和不進(jìn)來了?!?/br> 他想從懷真的反應(yīng)中找些蛛絲馬跡,奈何她神情平淡并無異樣,他便有些犯難。 忽然想到她最是心軟,便做出可憐兮兮的樣子,眨巴著眼睛懇求道:“泱泱,你跟我說句實話,那個人是什么樣子的?你喜歡他哪里?我可以學(xué),保準(zhǔn)以后樣樣都超越他。” 懷真若有所思地瞧著他眼底涌動地一抹狠厲,心中不禁微微一顫,暗想著若真有這個人,你還不得把他的頭給擰下來。 她不覺想起了崔晏的頭,那時候她都去世多少年了?他竟還記掛著,把人家的首級送到她墓xue的陪葬。崔家人竟也肯善罷甘休? 什么樣的男人,會做出這樣瘋狂的舉動?想必絕不是祝福的意思。 “你別想詐我,我可不上當(dāng)?!彼χ溃骸案揪蜎]有這個人,我難道還能現(xiàn)編一個?” 他也覺得這個法子蠢得可笑,她能著道才怪,遂無奈道:“罷了,我就不追究了。你往后得對我好點,我可是準(zhǔn)駙馬,任誰也越不過去?!?/br> “好,”她推了推他,指著鏡前散落的衣裙,道:“快去準(zhǔn)備,本公主要更衣?!?/br> 第67章 .假想敵設(shè)法把命保住,否則你的孩兒以…… 懷真一個人是無法穿上那片抹胸的,平日里需兩個婢子從旁服侍。 可眼下這種情形,縱使她想喚人進(jìn)來侍候,謝珺也是絕對不會同意的,那便只能由他暫時分擔(dān)一下貼身婢女的活計了。 他的手慣于捉刀握弓,幫女兒家系扣子還是平生第一次。 望著背后那密密匝匝的一列和黃豆差不多大的珍珠扣和兩根細(xì)細(xì)的帶子,他起先是毫無把握的。 先前雖說搜羅了一些婚后夫妻相處的書籍,各方各面都略有涉獵,自以為掌握了要領(lǐng),如今看來還大大不夠。 書里可沒說婢女不在時,丈夫該如何幫妻子穿這繁瑣至極的內(nèi)衣。 等他以后年老致仕,便去著一本書,名字就叫《為夫之道·駙馬》,要分門別類把一生的經(jīng)驗都寫下來,為將來想尚公主的后人留下個可供參考和學(xué)習(xí)的范本,不至于像他這般沒頭蒼蠅似的亂撞。 正自胡思亂想之際,突聽?wèi)颜嬗犎坏溃骸澳氵@都會?” 謝珺忙回過神,看到原本抱著屏風(fēng)邊緣微微俯身的懷真正轉(zhuǎn)過頭來,驚訝地望著他。 再低頭一看,就見那排扣子已經(jīng)系到了最后一顆,而且平平整整并無錯漏。 他一時間也怔住了,有些摸不著頭腦。 懷真復(fù)又轉(zhuǎn)過去調(diào)整了一下,這才撈起羅衫穿上,滿眼疑惑地望著他,若有所思道:“謝珺,老實交代吧,你之前還幫誰家娘子做過這等事?如此熟練,絕非新手?!?/br> 謝珺登時魂都嚇飛了,怕她就此誤會,懷疑他的忠貞,慌忙解釋道:“從未有過,泱泱,我以我的性命起誓,不,我以我們的姻緣起誓,我從來沒有沾花惹草過,我的居處也無女子,我從心到身、從上到下只屬于你,泱泱,你信我吧,我若欺騙你,就讓我永世……” 懷真氣急敗壞,趕緊捂住了他的嘴,責(zé)備道:“我們的姻緣這么不值錢?隨隨便便讓你拿來賭咒發(fā)誓?” 她之前也不過是隨口問一句,并未想過他會如此激動。 縱使真有那么回事,也不足為奇,誰還沒有個過往呢?只要不是在相戀期間與人交好,她并不會太在意。 “我……泱泱,我實在不知道如何解釋,我真的沒有,方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那手不是我的,要不,我再重新試一遍?”他額上冷汗直冒,惶恐不安道。 懷真有些失神,微微怔了一下,心底突然有點發(fā)毛,暗暗回想一下,這半日里很多細(xì)節(jié)都不敢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