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駙馬黑化前 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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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酒意上頭,她一時有些失了冷靜,指著外面道:“今夜便有絕佳良機(jī),你們?nèi)粼敢猓梢赞D(zhuǎn)投趙王府,或者平襄郡主、忠毅候、永定伯,他們都是皇親貴胄,隨便一個都比這郡守府的門楣高?!?/br> 眾女官原只是嫉妒王嬍后來者居上,而且王家在江南起事,本該是逆賊,但懷真竟然還重用她,于是大都?xì)獠贿^,趁著懷真出去便上門來找晦氣。 更沒想到她竟那樣護(hù)著王嬍,別無他法,只得跪下求饒。 后邊看熱鬧的沒想到風(fēng)向突然大改,有的偷偷溜了,有的也跟著跪了下來。 懷真有點暈乎,望著滿地黑壓壓的人頭不知如何是好。 董飛鸞忙打發(fā)大家下去,有人問何時鬧洞房,她望著伏在王嬍肩上的懷真,自作主張道:“殿下一路鞍馬勞頓,想必早就累壞了,洞房不用鬧了,明早來覲見的時候來領(lǐng)賞就行了?!?/br> ** 后面的事,懷真記不太清楚了。 好像是被人拖著去沐浴更衣,最后送入了羅帳。 燭影搖紅,高床軟枕,總算離開了顛簸的車馬,她很快便睡著了。 她的身體沉重疲憊,但心卻是飄起來的,無論如何也睡不安穩(wěn),總覺得有什么事,可每每剛想起一點兒,就又陷入了沉眠。 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實在令人疲憊不堪。 混沌之中,似乎有一顆流星劃過,她驀然清醒過來——洞房花燭夜,可不能就這樣睡過去。 “三郎……”她一驚坐起,正想問他回來沒,耳畔突然傳來低低的嗤笑聲。 懷真揉了揉眼睛,這才發(fā)現(xiàn)身畔側(cè)躺著一人,正支著頭,滿面堆笑地望著她。 帳中燈火昏然,她眼前還有些模糊,看不真切,便伸手去摸了一把,正好摸到結(jié)實緊致的胸肌。 她倏然收回手,掠了掠鬢發(fā),嘟噥道:“你何時回來的?” “有一會了,”謝珺坐起身來,輕車熟路地?fù)硭霊?,“看你睡得這么香,實在不忍攪擾。” 懷真抬起頭,一雙眸子亮湛湛,“你困不困?” 謝珺搖頭道:“這種時候哪能犯困?我精神著呢!” 懷真忙推了推他道:“你去多點幾盞燈,我要好好瞧瞧你。” 他立刻興奮起來,跳下床榻,靸著便鞋去掌燈,閣中漸漸大亮。 他將外間的隔斷門掩好,放下帳幔,這才小跑著回來了。 還未走到榻前,懷真突然撲過去跳到了他懷里,緊緊攬住他的脖頸,嬌聲道:“三郎,我們往后再不要分開了?!?/br> 他含笑應(yīng)聲,“那是必然,我們現(xiàn)在是夫妻了,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闭Z罷托著她在室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有點舍不得撒手。 懷真將手探入他微敞的衣領(lǐng)中,撫著他肩膀上因用力而緊繃的肌rou,呢喃道:“終于盼到這一天了!” 他抱著她走到榻前,附耳過去道:“你當(dāng)日說以后要對我更好的后一句話,我可記得一清二楚。今晚該兌現(xiàn)了吧?” 懷真雙頰暈紅,蹙眉道:“你這人太沒情調(diào)了,就知道……” “知道什么?”他笑著逗弄她。 她不說話,跪在榻沿抬起手臂幫他寬衣,他矮身相就,嘴里嘀咕道:“這個我自己會的?!?/br> 懷真解衣帶的手突然頓了下,咬著唇道:“你去把衣裳穿好!” 謝珺一頭霧水,困惑道:“為何?” 她起身下榻,心血來潮道:“喊人來鬧洞房??!” 這么冷清,哪像成婚的樣子?她心里極為不滿。 ** 正屋這邊一發(fā)聲,院子里登時熱鬧了起來。 董飛鑾滿臉困惑地帶人侍候他們重新著裝,王嬍則向喜娘和嬤嬤們交代要注意的事宜。 此時賓客尤為散去,隔著數(shù)重高墻,依稀還能聽見喧鬧聲。 院中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為了營造氣氛,王嬍還讓人尋了一群孩童過來,自己帶著去向新人賀喜。 新郎新娘冠服齊整,在彩帳前端坐,接受眾人的朝拜覲見。 孩童們都是提前教好的,滿嘴吉祥話祝福語,聽得懷真心花怒放,忙不迭地讓董飛鑾打賞。 董飛鑾托著盤子,抓了一把黃澄澄的鑄幣,挨個兒往孩子們手中塞,除了錢幣還有喜糖喜果等,孩子們興奮不已,將衣帶裝得滿滿,臨走之前還不忘磕頭道謝。 等到王嬍將那群孩子領(lǐng)出去后,董飛鑾突然笑著轉(zhuǎn)過臉,對懷真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左首第三個小女孩是男孩子假扮的?” 懷真訝異道:“真的?” 董飛鑾收起盤子,道:“千真萬確,雖然模樣能以假亂真,但手卻是做不了假的?!?/br> 懷真忙望向謝珺道:“三郎發(fā)現(xiàn)了嗎?” 謝珺有些赧然,不自在地?fù)u了搖頭。 可不能讓她知道他小時候也扮過女孩子,否則指不定要被她怎么捉弄了。 孩童們剛走,王嬍便進(jìn)來催促他們回房,說是喜娘們都等得不耐煩了。 謝珺參加過別人的婚禮,知道有這樣的習(xí)俗,但他自己并未經(jīng)歷過,起先還覺得幼稚無聊,但看到懷真興致盎然,便也跟著極力配合。 等鬧完洞房已近子時,懷真意猶未盡,愣是被董飛鑾和王嬍推了回去,“春宵苦短,快回去吧,哪有新娘子嫌洞房鬧不夠的?” “不就圖個吉利嗎?”懷真訕笑道。 “鬧了這么半天,夠吉利一百年了?!蓖鯆市χ鴰狭碎T。 ** 懷真返回去時,在妝室對面小房間里找到了謝珺。 里面整齊地擺著一列箱籠,都是他的物品,冠履袍服、兵器鎧甲及卷軸文書等,還有張僅容一人可臥的的窄榻。 “你就這點家當(dāng)?”懷真驚詫道。 他將剛摘下的頭冠擺好,笑著轉(zhuǎn)身道:“可不?跟你是沒法比的?!?/br> “以后要在這里立足嗎?”懷真問道。 他點了點頭,“與別處相比,這里較為安全,可暫避兵禍?!?/br> “那好,我最擅長安家了?!彼S躍欲試道:“趕明兒好好給你置辦些東西,我的駙馬,當(dāng)然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br> 他輕輕嘆了口氣,既欣喜又感慨,上前擁住她道:“泱泱,我就只想要這一個頭銜。我別的都不稀罕,只要讓我做你的駙馬就夠了?!?/br> “無論從前還是現(xiàn)在,我都只有你一個駙馬呀!”她環(huán)住他勁瘦的腰,柔聲道。 “你以前真狠心,連我僅有的名分都要奪走……”他慨嘆道:“我才不想和離呢,就算是相敬如賓,也比形同陌路好。你要是走了,我想去探望都沒個正經(jīng)名目?!?/br> “你別惡人先告狀,我們婚前有約的,是你背諾在先,反倒怪我無情了?何況你那時實在有點……”她支吾著道。 “我知道,我知道,”他接住話茬,攬著她走進(jìn)妝室,輕手輕腳地幫她摘卸首飾,“我以前討人厭,心胸狹隘嘴巴刻薄,但我現(xiàn)在學(xué)乖了呀,我看得出來,你心里眼里都有我。” “你這是逼著我反???好吧,我也有錯?!彼牟辉谘傻胤笱苤劬σ徽2徽5囟⒅R子。 他垂著眼眸正在忙活,袍袖下露出半截精壯的小臂,那雙手掌雖有些寬大粗糙,但干這些精細(xì)活時還挺靈巧。 她微微抬起眸子打量他的臉,鏡中只能看到大半張側(cè)臉,雖傷了一只眼,卻并不影響容貌,反倒平添了些許神秘和威懾。 上天待她還是不薄的,她心滿意足地感慨道,他是那樣耀眼迷人,矯健的像翱翔于長空的雄鷹,漂亮優(yōu)雅的像原野上追風(fēng)逐日的駿馬。 如今雖然沒了鮮衣怒馬的少年氣,但那種運籌帷幄鎮(zhèn)定自若的沉穩(wěn)氣度卻更吸引人。平襄郡主為何就沒瞧上呢?她心里頗有些不忿,太沒眼光了。 “我可不敢尋你的錯處,”他低頭摘耳墜,手指觸到她微燙的耳郭時,不由抬起臉來,皺眉嘀咕道:“泱泱,你是不是受了風(fēng)?怎么動不動就熱熱的?” “可能是酒勁沒發(fā)散完?!睉颜嬲蕾p著昏黃銅鏡中那堪比壁畫中美男的絕頂姿容,正思忖著若有閑暇可為他作幅畫,前些時候在定陽為王嬍畫的小像可是贏得了不少贊譽。 可是他一抬頭一開口,她的構(gòu)思全被打斷了,想著再續(xù)一續(xù),結(jié)果他卻大驚小怪要去喊人傳御醫(yī),“早上你可沒喝酒,定然是著涼了,還是看一看放心,萬一拖下去成傷寒了,可怎么辦?” 看來他真以為她前世得傷寒死的。 懷真忙拽住他的袖子,忍著笑道:“也不看看什么時辰了,這會兒傳御醫(yī)?你知道外面多少人盯著嗎?趕明兒傳開了,你看她們怎么說。肯定會以為駙馬有何隱疾,這才半天不見動靜……哎呀!” “你瞎磨蹭,反倒怪起我了?”謝珺俯身,一把將懷真扛了起來,大步往寢閣走去。 懷真剛散了發(fā)髻,一頭青絲倒懸著幾乎要拖到地上,她忙小心攏起,尖叫道:“快放我下來,頭暈?!?/br> 他走到榻前舉起她的腰,作勢要丟,懷真慌忙手腳并用緊緊攀附著,氣喘吁吁道:“謝珺,你翅膀硬了啊,竟敢以下犯上?” “好泱泱,你若細(xì)心點,就會發(fā)現(xiàn)我不止了。”他陰惻惻地笑著,將她壓倒在榻上,抬手拂開她面頰上的發(fā)絲,拱了拱腰,滿意地望著她面頰上騰起的紅暈和受驚般突然瞪圓的眼睛,火上澆油般補(bǔ)充道:“我不僅要以下犯上,還要以下———干上!” “謝珺,你、你好歹也是名門出身,又不是沒讀過書,就不能文雅一點?”她羞不可抑,抬腳想踹,卻被他搶先一步壓住了。 “夫妻行房要如何文雅?”他腆著臉道:“你若覺得我干你不文雅,那你來干我?”說罷卷起她翻了個身,手臂依舊緊緊箍著。 懷真忙不迭搖頭道:“怪累的,我不想動?!?/br> “我自己來的話,你又嫌我莽撞,到時候擺臉子給我看?!彼г沟?,“上回多久沒理我?你自己算算。” “就一次嘛,你做了什么心里清楚?!彼齽e過頭,氣呼呼道:“你不能欺負(fù)我的,只能我欺負(fù)你。” “那不怪我的,”他連聲叫屈,“我也控制不住呀!” 懷真轉(zhuǎn)過頭,望著他憂心忡忡道:“那可如何是好?你今晚若是又變成那樣,我豈不是還要遭罪?” 謝珺也有些犯難,皺眉苦思良策。 那之后他再未失控過,可每次想起還是心有余悸。 “有辦法了?!彼麑颜姹У揭贿?,起身奔出了寢閣,再回來時手中提著那把隨身佩帶的短劍,交給一臉驚愕的懷真,鄭重道:“要是他來了,你就拿劍刺他,反正我不管變成什么樣,都不會對你動手的,你放心大膽地刺,興許他一疼就跑了?!?/br> 懷真又看到這把短劍,不由得往后躲去,擺手道:“不行不行,疼的是你啊,傻瓜!” “我疼總比你疼強(qiáng),”他執(zhí)意如此,像是想要驗證自己的想法般,俯身過來要把短劍往她手里塞,“泱泱,我也不想受制于人,你幫幫我,試試這個法子……嘶!” 腦中突然一陣劇痛,他不由得撒手,緊緊按住了頭,短劍無聲跌落在錦褥上。 ‘好小子,對自己都這么狠?萬一她失手把你刺死了,你哭都來不及?!牡醉懫鹨粋€鄙夷的聲音。 懷真猛地想起了楊寄容的話,忙撲過來抱住他,焦急地問道:“三郎,是不是頭痛?” 裂開般的痛楚一閃而過,竟再未迎來第二波。 他有些驚奇地抬頭望她,見她慢點擔(dān)憂和慌亂,忙吸了口氣道:“沒有,沒有,我好著呢!” 他將短劍撿起來,爬過去壓在枕頭下,回頭沖她笑著叮嚀道:“就這樣說定了?!?/br> 懷真皺著眉,滿面嫌惡地瞟了眼枕下露出的一抹穗子,“要么它留下,要么你留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