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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還是想了想,答道:“應(yīng)該是看那個人可憐吧?女子心腸柔軟,最容易同情弱者,如果看到了有人受傷,肯定不忍心吧?!?/br> 陸筵眉心跳了跳,道,“如果那個人是個男人呢?” “弱者和男女又有何關(guān)系呢?”趙江海不解。 “你說有沒有什么陰謀?”陸筵不死心。 第25章 夜探深閨 “陰謀?”趙江海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果然,自己猜對了,的確是一宗案件。唉喲,殿下難得與他討論政事,自己還不得好好表現(xiàn),爭取幫助殿下早日偵破真相。 “難道那個女子趁男人受傷殺了他?”趙江海問。 “沒有?!?/br> “那個女子趁著男人受傷,將他家中的財物都搶劫一空?” “并未。” 趙江海遲疑了下來,問道:“那個女子做了什么?” 陸筵回憶了一下,道:“上藥包扎,端茶倒水,也沒有其他別的舉動了?!?/br> “這……這些行為說明那個女子想要親近男子吧?”趙江海不確定的說道,“女子對待自己喜歡的人總是格外溫柔體貼,怕他傷勢加重,替他上藥,擔(dān)憂他口渴,替他倒茶?!?/br> 陸筵腦海中又不由自主地想起白/日里沈沅嘉溫柔細(xì)致的眉眼,羞澀微紅的耳垂,飽滿如花瓣的紅唇…… 陸筵煩躁地沉下臉,“趙江海,你個單身了幾十年的老太監(jiān)說的話可是越來越不著調(diào)了!” 趙江??戳艘谎坳戵坭F青的臉色,訕訕地閉了嘴,自己好歹在宮里看了那么多妃子爭寵,那些娘娘的大多數(shù)手段都是這樣啊,怎么就不著調(diào)了? “你退下吧,孤要安置了?!标戵蹞]手,讓趙江海退下去。 趙江海拱手,“奴才告退?!?/br> 說著,就垂首往外走去,順便帶上了房門。 一瞬間,屋內(nèi)就只剩下陸筵一人,萬籟俱寂,他仰躺在榻上,腦中卻亂糟糟的,久久無法入睡。 驀地,他忽然起身,他要親口去問問她,若是她明明要嫁給旁人,還如同趙江海說的那樣喜歡他,如今更是擾得他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 那她就是水性楊花! 陸筵猛地拉開房門,蹲在地上睡覺的趙江海被嚇了一跳,匆匆站起身,道:“殿下,您怎么出來了可是眼睛疼?” 陸筵有些不快,他沉著聲音,道:“孤的眼睛不疼,只是心情不佳!” 趙江海只覺得他的聲音陰沉而暴戾,他身上的寒意也如有實質(zhì)般,凍得他發(fā)顫,涼涼的夜風(fēng)吹來,趙江海忍不住抖了抖。 殿下每每心情不佳,所有的結(jié)果無一例外,總會以鮮血來平息怒火。 他還記得上次殿下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是發(fā)現(xiàn)了東宮有幾個其他人安插的細(xì)作,他那時生生活剮了那幾個細(xì)作,把那些割下的rou扔去了喂狗。 那些人生前飽受折磨,死后死無全尸。東宮的地牢內(nèi),血rou散落一地,如同地獄,血腥味好幾天都沒有消散。 如今……心情不好又是誰要遭殃咯! 趙江海嚇得臉色蒼白,他抖著嗓音道:“殿下,您如今是要去哪兒?” 趙江海心中暗忖,這次要不要多叫點人,不然這大半夜的,場面太血腥,自己一個人受不住?。?/br> 陸筵擰眉,去哪兒呵,當(dāng)然是要去找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對峙啊。 陸筵疾走了兩步,又忽然頓住了腳步。 他又想起,自己此時去,若是是趙江海會錯了她的意思呢?她可能只是單純地同情心泛濫,一如自己在夢中看到的那樣,只要受了傷,她都會好心地幫人處理傷口。那自己這沖上門去的舉動不是很可笑? 陸筵此時周身滿是暴躁,他覺得眼前的錦帶很是礙眼,忽然伸出手粗暴地扯了下來,忿忿地扔在地上。 趙江海見狀,也顧不得害怕了,連忙想要上前撿起來,大聲呼喊道:“殿下,您的眼睛上了藥,不宜見風(fēng)呀,這錦帶如何能扔了呢?唉喲,眼睛最重要,您不要因為不開心就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 “不準(zhǔn)撿!”陸筵冷聲呵斥道。 趙江海指尖都快要碰到錦帶了,聞言只能僵著身子,維持著一個彎腰的姿勢一動不敢動。 陸筵甩袖,轉(zhuǎn)身回了寢殿,將門摔得震天響。 趙江海直起身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今日殿下好生奇怪啊,心情不好難得沒有見血,反倒是在這里虐待自己。 他看了一眼地上孤零零的錦帶,到底是沒有撿起來。剛要轉(zhuǎn)身去太醫(yī)院請?zhí)t(yī),身后的門又“吱呀——”一聲被拉開了。 趙江海疑惑地回首,就看見太子殿下臉色黑沉沉的站在門后,他垂首,恭敬地問道,“殿下還有何吩咐?” 陸筵深吸了一口氣,眉心跳了跳,語氣里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幫孤把那根錦帶撿回來!” 趙江海:“……” “你聾了!”陸筵久久沒有聽到動靜,沉著嗓子道。 趙江海下意識要彎腰撿,但又怕太子殿下突然反悔,是以動作慢悠悠的,給足了太子反口的機(jī)會。 “趙江海!”陸筵眉間隱隱不耐,催促他動作快一些。 趙江海這才迅速地拾起錦帶,遞到了太子的手中。 陸筵似乎很是生氣,他手握成拳,狠狠地攥著布料,像是要將它碾碎般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