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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娘娘她獨得帝心在線閱讀 - 第121頁

第121頁

    沈沅嘉動了動身子,怎料沒有掙脫開來,身后人輕笑了下,稍稍用力,就將她輕松拉到了他的懷里。

    “這讓陸一干就好了,你將那本書拿來就好?!标戵鄣?。

    沈沅嘉理了理微亂的衣領(lǐng),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這人剛才像抓貓似的,捏住她的衣領(lǐng)!

    陸筵余光掃她一眼,帶了幾分笑。

    她俏臉薄怒,氣勢洶洶地將榻上的書拿起來,遞給陸筵,怎料陸筵優(yōu)雅地捏著勺子,仰著頭看她,道:“你念給孤聽。”

    沈沅嘉更氣了。

    陸筵覷她一眼,挑眉問道:“不愿意?”隨即話音一轉(zhuǎn),帶上了幾分失落,“不愿意就算了,大不了孤夜里挑燈夜讀,熬一熬好了?!?/br>
    沈沅嘉一肚子氣就這樣消散了,算了,就當(dāng)是報答他昨夜替她做的螢火蟲燈籠吧。

    她翻開書,問他:“殿下讀到哪兒了?”

    陸筵一掃失落,快速道:“十八頁。”

    沈沅嘉翻到十八頁,潤了潤嗓子,溫聲讀起來。

    她的嗓音婉約甜糯,這樣徐徐念著書,就如同拂面而來的清風(fēng),吹散了滿身的疲倦。

    陸筵眼底劃過一絲意外,緩緩喝著粥。

    陸筵喝完粥,休息了一會兒,眾人便啟程趕路。

    雖說是趕路,不過沿途經(jīng)過了許多風(fēng)景秀美的地方,陸筵都要停下來逛一逛,這一路上走走停停,竟是花了二十余天,才到了陵州。

    如今正是夏季,恰逢江南多雨時節(jié),陸筵一行人抵達(dá)的時候,陵州正淅淅瀝瀝地下著雨。

    多日的陰雨綿綿,讓人心情格外煩悶。

    “真煩人,這雨什么時候能停?我那地里的莊稼都要淹死了?!?/br>
    “是啊,這雨不停,我這生意都不好做了,前些日子,我那買了一批布,沒想到倉庫里漏水,全給浸濕了,這賊老天!還讓不讓人活咯!”

    “我還擔(dān)心這屋子被雨沖塌呢!”

    茶館里三三兩兩聚集了人,時不時有人高聲抱怨。

    “嘿喲,那來了輛氣派的馬車哩!”有人眼尖地發(fā)現(xiàn),有一輛馬車破開雨霧,徐徐駛?cè)脒@江南長街。

    眾人來了興致,都探著腦袋張望。

    果然,那馬車氣派得很,紫檀木打造的車廂,威武雄壯的馬駒,精致奢華的花紋,還有訓(xùn)練有素的侍衛(wèi),無一不在彰顯著馬車內(nèi),坐著的人高貴身份。

    陸一冷冷地掃了一眼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的人。茶館內(nèi)的人哪里受的住這樣帶著血腥氣的眼神,當(dāng)即喏喏地收回目光,假裝喝茶。

    陸一抖了抖韁繩,駕著馬車停在了對面的酒樓。

    他跳下車,先是撐開傘,躬身喊道:“主子?!?/br>
    車簾微動,探出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隨后是一張如玉般雕鑿而成般深邃俊美的臉龐,他周身氣勢冷凝,如山岳般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茶館里的人忍不住偷偷打量,卻見這天神般的男人下了車,接過傘,又折身將手舉著。下一瞬,另一只更加小巧細(xì)膩的手落入他的掌心,車簾再次掀開,露出一張芙蓉面。

    只見少女一襲灼灼紅裙,發(fā)間墜著精致的金釵,腕間也戴著價值連城的鐲子,纖腰楚楚,雪膚素面,整個人都明艷嬌貴。她眉間略淡,便顯得高貴冷艷,被那個矜貴的男子珍寶似的扶下車。

    看得出男子極為珍視她,整個傘都傾斜著打在她頭上,男子遮擋住風(fēng)雨,將少女護(hù)得密不透風(fēng)。

    兩人甫一出現(xiàn),就好似驅(qū)散陰霾的太陽,明媚耀眼,牢牢地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主仆四人漸漸消失在茶樓,眾人齊齊眨了眨眼,不敢置信的說道:“這世間,竟有這樣好看的人?”

    主仆四人的到來,給向來平靜的陵州,砸下了一個巨大的石頭,眾人紛紛猜測,這是哪家貴人來此游玩。

    ……

    旁人的猜測暫且不提,陸筵訂了兩間上房,就攜沈沅嘉上樓歇息。

    陸筵脫下斗篷,將周身的雨珠抖落,隨即倒了兩杯熱茶,一杯給沈沅嘉,一杯自己捧著,慢慢啜飲。

    沈沅嘉坐在一旁,喝了茶,問道:“殿下,我們?yōu)楹尾蝗ンA館?您既然是來調(diào)查陵州銅礦一事,是為公事,住在驛館不是更為方便嗎?這里人多口雜,到時候泄露了您的身份,惹得其他人動了歪心思,不是更加麻煩嗎?”

    陸筵手指扣了扣桌面,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驛館規(guī)矩太多,里面人員關(guān)系復(fù)雜,多是別人的耳目,終日活在監(jiān)視中,反倒比不過酒樓愜意?!?/br>
    他看了一眼沈沅嘉,又道:“孤來陵州,并不僅僅是為銅礦一事,此處處在陵州中心,道路四通八達(dá),方便行走。”

    沈沅嘉恍然,喝了一口茶,壓下心中的好奇,總感覺陸筵那一眼,帶著意味深長。

    兩人短暫地交談了一會兒,就各自洗漱休息去了,長時間待在馬車?yán)镖s路,雖然走走停停,但也不好受。

    翌日,連著一個月不見陽光的陵州停了雨,是個難得的晴天。

    可偏偏沈沅嘉出現(xiàn)了水土不服的癥狀。

    陸筵端著藥,看著縮在被子里,可憐兮兮的一團(tuán),道:“喝藥了?!?/br>
    被子動了動,露出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沈沅嘉面色蒼白,嘴唇也有些干,與昨日那個嬌艷若花的女子截然不同。

    她咬唇,虛弱地?fù)u頭,“不想喝?!?/br>
    她如今渾身發(fā)熱,沒一點力氣,腦袋也暈乎乎的,聞著藥味都覺得苦。這一個月,他們走過那么多地方,唯獨陵州,出現(xiàn)了水土不服的癥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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