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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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識的幾個混沌仙骨之人都是冷靜,自制,低調(diào)的實用主義者,幾乎算得上是仙骨的自帶性格特征啦! 不過我倒是看書上寫過,天生混沌仙骨的人其實就是拿了通天牌,他們自成的小世界甚至可以直通上界呢!有人專心打磨自己的小世界,最后竟從自己的小世界去了天界,直接飛升了! 杜楠便問他看的是哪本書。 紅衣男子答曰:《某某某修仙記》下界的流行話本。 杜楠: 直通上界嗎?或許吧,帶著爸媽的骨灰和上輩子的當歸同歸于盡在自己上輩子的空間里的時候,或許滿足了什么條件吧,自己一家子外加當歸這才重生在這個地方?畢竟這里是修仙界中的中界,和這里比起來,自己上輩子的世界就是下界? 雖然沒法解釋他奶的事情,可是聽起來還頗合情合理。 看來,這空間還是得好好研究一下,初水初木和初金最好也能收集一下,萬一呢? 紅衣男子怎么也想不到,他之前想了半天的創(chuàng)世之主的理由沒有激起杜楠對自己空間的興趣,反倒是下界一個話本把他的興致激起來了。 第84章 久違的擁抱 杜楠和紅衣男子相談甚歡,杜楠發(fā)現(xiàn)紅衣男子雖然愛說到聒噪,然而真心是個淵博之人,他能說也不是瞎能說,而是每一個話題都能被他同時延展出來好幾個話題,哪怕幾個話題根本沒在一個知識面上,他仍然能針對每個面說的頭頭是道,這樣的人,杜楠真心佩服。 畢竟他上輩子根本沒讀過多少書,就著他爸能找到的一些帶字的小說、說明書一類的東西勉強識完字也就罷了,系統(tǒng)教育是沒受過的,所以他最佩服讀書多的人。 他的佩服是流于神色的,紅衣男子一眼就瞅出來了,難得他這么自大的性格,面對這般小娃娃純?nèi)坏木磁?,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br> 其實也是我活得久了,活久了知道的東西自然多,將來等你活到我這歲數(shù),知道的東西搞不好比我還多! 想到對方如此淵博,本體又是樹,杜楠便趁機向?qū)Ψ皆儐柶鸫笮永傻氖隆?/br> 是我家的大杏郎,也是當歸的杏郎,淬玉師父止水的時候,杏郎們?yōu)榱藥痛迕駛兊謸醮笏瑖闪艘欢聵鋲?,大杏郎還催生出好些葉子讓墻更牢固大杏郎齊根斷了,然后至今沒有醒過來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大杏郎受傷的始末,杜楠想問問他這邊有沒有可以讓大杏郎重新醒轉(zhuǎn)過來的法子。 竟還有這樣的樹妖?紅衣男子聽的愣住了。 不對,我見過你那棵小杏郎,看起來既似妖又不似妖,倒像是剛剛開了點智,可是說他是妖又實在稱不上。 男子說著,又看了杜楠旁邊的小杏郎一眼,小杏郎之前為了聽他講話都從杜楠身后探出來了,如今被他一看,小杏郎便又縮頭了。 然而,只是縮頭,小杏郎并沒有后退。 你再給我詳細說說這杏郎,他們是怎么來的,是做什么的。紅衣男子來了興趣,向杜楠問道。 杜楠便將他所知道的關于杏郎的一切都說了。 聽說這杏郎是普通百姓從自家杏樹上請的,再找人施以術法就能活過來,從此便開始了在人類家中帶娃的日子時,男子只覺得不可思議,緊接著,他又聽杜楠細細說了這杏郎的一日:娃娃小時候就每天看著娃,終日抱著,為了抱娃還把自己化作各種形狀,不光抱著,還給換尿布,甚至還會洗尿布;娃稍大一點會走了就開始跟前跟后扶著,給喂食,擦嘴,還給換衣服;等到再大一點,還教娃編織,編草席,編鞋墊,甚至還有聰明的杏郎學會了縫紉繡花 杜楠說到這里的時候,聰明的杏郎小杏郎還從隨身背著的兜里摸出針線給杜楠縫衣裳哩!示意自己就是那棵聰明的杏郎。 紅衣男子嘆為觀止。 這不純粹一個樹奶媽嗎?不對,換到你們這地界,應當是樹奶爸才對。男子嘆道,看了一眼小杏郎,回頭又笑著對淬玉道:之前光說你扮女人樣子搞笑,敢情你們這邊的男子就是這樣的,就連棵樹,因為做了保姆的活兒,居然就叫做杏『郎』了。 果然活得久什么都能見得著,這樣的樹妖都能讓我見到,真是男子說著,搖頭又嘆氣:不過能在危急時分挺身而出站出來,以己身微薄之力抵御洪水天災,他在哪里?這樣一條漢杏郎,我愿意試試,看看能不能幫他一把。 紅衣男子竟是個雷厲風行的主兒,說看就看,竟是現(xiàn)在就要幫大杏郎看看。 他和杜楠可是說了一宿話了,如今天才微微亮,拉著這樣小一個娃娃夜談至今,早飯也沒想著給人家吃一口不得不說,淬玉和紅衣男子能湊到一起,性格大抵還是有共通處的,紅衣男子老說淬玉木訥,不通世故,自己其實也沒好多少嘛! 不過杜楠卻眼前一亮:可以嗎?可以現(xiàn)在就看看嗎?您不需要休息嗎? 紅衣男子爽利擺手:我其實不需要吃飯的,吃東西就是解饞而已。 于是杜楠便激動的拉了拉當歸的衣擺,兩人對視,隨即在當歸的指點下,男子也沒使任何交通工具,直接夾著他們兩人就拉到了當歸靈田所在的山上,薄霧之中,他一身紅衣似火,朝霞一般從天而降,直接降落在了大杏郎身前。 將當歸和杜楠放到地上就再也不管他們了,紅衣男子蹲下身,直接伸手摸上了大杏郎的樹干。 這個時候,淬玉也從天而降了,看了看被扔在一旁的杜楠和當歸,他想了想,從儲物袋里摸出了一塊烤蛇rou? 昨天剩下的。 ==雖然一塊蛇rou比當歸的腰還要粗,又是烤剩下的,可是他總算想起來兩個孩子還沒吃早飯了。 好在當歸和杜楠都是過過忍饑挨餓的苦日子的,對一大早吃蛇rou也沒意見,相反,對方是急著過來給他家大杏郎看病的,他們心里感激著呢! 于是,一邊啃蛇rou,倆人一邊看男子給大杏郎診病。 一診之下,紅衣男子直接驚跳起來了! 緊接著他又從杜楠這里抓住了小杏郎,不等小杏郎掙扎,他直接抓住了人家的小枝手,也就一兩秒時間吧,便迅速松開了。 只是紅衣男子的臉色卻不大好了。 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他的嘴巴哆嗦了好半天,最后才道:我、我說之前看這杏郎的時候怎么覺得熟悉呢,他們體內(nèi)怎么會有我的血脈的? 此話一出,當歸和杜楠立刻不吃了,兩個人的視線在紅衣男子和大小杏郎之間傳來蕩去,這 大概是兩小眼神中的意思太明顯了,紅衣男子讀懂了,非但如此,他的視線隨即對上了淬玉的,對方眼中的意味更明顯,然后他就更悲憤了我可是從不沾花惹草、清清白白一棵樹?。∥冶饶銈冞€想知道他們體內(nèi)我的血脈是怎么來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br> 一聲慘叫劃破天際,直把大清早下地勞作的弟子們都惹得抬起頭來了,自然也包括隔壁田里的杜嬰嬰。 那個大小杏郎的爸爸來了?抱著胳膊,她在一旁聽熱鬧,依稀分析是這么回事。 只是 大小杏郎也有爸爸?好像村里人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當歸也看到杜嬰嬰了,還朝她揮了揮手哩!簡單的朝他揮揮手,杜嬰嬰繼續(xù)站旁邊看熱鬧。 確實挺熱鬧的,周圍誰也沒吭聲,紅衣男子自己一個人就把所有話都說了。 我不是!我沒有!我還是童男子呢!我就是棵樹,沒有那種世俗的**,你看我清清白白一棵樹,花都沒看過呢! 和其他的樹生孩子什么的沒有的事!尤其是杏樹!我發(fā)誓我對杏樹一點興趣也沒有! 自己解釋了個遍,只是,好像越解釋越解釋不清了。 最后還是當歸提醒了他一下自家村子的位置,他這才想起來沒錯!就是那里!那附近不就是我之前遇到你的地方嗎?我在那兒被一群人圍追堵截,還被砍掉了好大一根樹枝! 一定是我那節(jié)斷枝被人拿去和某棵杏樹嫁接了! 唉喲你說說這都什么人啊,怎么就把人家和其他樹接一起了呢?還是杏樹 當歸杜楠淬玉: 然而事情的因果大概可能就是這樣了,大小杏郎體內(nèi)怕是真的存了他這一絲梧桐木之氣,搞不好也正是因為這一絲梧桐樹之氣,兔耳村一帶村落的杏郎這才有了神志,成了可以帶娃看娃的樹保姆。 只是有我血脈的樹居然成了奶爸,每天就是看娃帶娃,這這不合常理!臉色仍然青一陣白一陣,紅衣男子依舊無法接受。 只不過這一次他無法接受的是杏郎們的工作了。 之前他老嘲笑淬玉男扮女裝,看著實在不爺們來著,如今他自己血脈衍生出來的樹直接就是樹奶爸,每天的生活重心就是看孩子奶孩子,這這這我絕對沒有看孩子這種愛好看著淬玉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他連忙鄭重其事再說了一遍。 只是,信不信就沒人知道了。 杏郎因為他那一絲血脈有了神志,雖然每名杏郎性格都有區(qū)別,可是所有杏郎唯獨在一件事上極有共同性那就是看娃。 杏郎們對孩子的喜愛是天生的,他們幾乎是將人類的孩子當做自己的孩子在照顧,耐心,愛心,關心,可以說比父母都盡責了。 難怪三人之中,唯獨對杜楠/我最好,敢情他天生喜歡孩子啊這一刻,在場的三個人同時這么想。 認親告一段落,杜楠緊接著就是詢問他大杏郎的情況,他知道,當歸雖然站在旁邊沒有催促,可是他心里可急了,畢竟,讓當歸從村里走出來尋仙的主要理由其實就是大杏郎了。 也是你們照顧的精心,這是誰配的肥?剛好適合此時虛弱的他,這肥里有極溫和的木氣,最適合此時的大杏郎,不過想要喚醒他卻難,這木氣太稀薄,只能溫養(yǎng),想要喚醒他,需要更濃郁且霸道的木氣,最好系出同源紅衣男子說著,抬起了一只胳膊:算你們有運道,遇到了我,換做一般人類修行者還真叫醒不了他。 他說著,也沒取刀,直接伸手在自己雪白的胳膊上劃了一下子,當著眾人的面,綠色的血從傷口中汩汩流出,盡數(shù)灌注到大杏郎的樹干上,他就這么一直放血,血干了就再劃一道子,直到綠色的粘稠血液沾滿了大杏郎的整個樹干,準備收工的時候,他看到了杜楠身邊探出頭、狀似關心望向這邊的小杏郎。 罷了,也給你一點好東西。說著,他一把將小杏郎抓了過來,然后抬著還在流血的手腕就是一陣澆,小杏郎被澆的滿頭滿臉掙扎不止,好險從他手中逃跑了。 而男子手上的傷口也恰好不再流血了,隨手抓了一把土擦掉手腕上的血跡,抹掉土再次將手腕抬起的時候,男子手上別說血了,就連刀口都看不到了。 我的樹液就是天下最純的木靈氣了,比單木靈根的修仙者還精純,除非對方境界比我高,靈虛期以上。紅衣男子說,緊接著,他又把淬玉的儲物袋摸過來了,從里面湊了幾樣杜楠不認得的材料,又讓杜楠從空間里抓了一些混著他木身燃燒灰燼的初壤,最后想到請杏郎的程序,他讓當歸也放血。 對于這一點,當歸眼睛眨都不帶眨的,足足放了一海碗的血,這才停。 將這所有東西混入靈田原本的泥土中,男子揉面團似的將它揉的酥軟,最后一抖,面團瞬間變成松軟的土粒,伸手確定過干濕程度之后,他將這些土埋入大杏郎腳下。 行了,就等他自己醒過來吧,不超過七天,他絕對醒! 然而,比男子估計的還要快,就在那團混合著當歸血液的土埋入大杏郎腳下的當天晚上,仿佛有所感,坐在大杏郎面前盤腿打坐的當歸忽然睜開了雙眼。 無數(shù)樹根從地底破土而出,繞著他的身子,濕潤而冰冷的樹根將他裹住了。 是大杏郎! 時隔四年,從地底張開懷抱,大杏郎終于再次抱住了他的孩子。 第85章 姬夜雨 大杏郎的樹樁安靜的燃燒著,矮矮一截樹樁燒出了好高一截火焰,剛睜開眼的那個瞬間,當歸差點以為自己看到了大杏郎!開花的大杏郎! 火樹銀花一般,他面前是一棵火燒成的樹。 如果不是大杏郎的樹根抱著他,當歸一定會沖過去的,然而大杏郎用樹根抱緊了他,溫和有力又堅定,當歸就這么看著大杏郎的樹根燃燒,燃燒到一定程度火勢漸漸熄滅,好高好高的火勢落下來,重新棲息成一段焦黑的木頭,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那焦木裂開來,一段好生嫩生的新綠露出來,然后,他從里面走了出來。 小杏郎? 看到他的第一眼,幾乎所有人都這么想,就連小杏郎自己都被嚇了一跳,一下子跑到對方面前了,照鏡子似的和對方比了比,這一比就發(fā)現(xiàn)兩名杏郎看起來個頭還真差不多,仔細看看小杏郎還高一些哩!只是從樹樁子里走出來的杏郎渾身新綠,一看就鮮嫩不少,倒顯得小杏郎看著老相了些。 小杏郎才不管這些,他就知道一點:他、現(xiàn)、在!比大杏郎高啦! 伸出一只小枝手在自己和對方的頭頂比了比,他得意的將自己比對方高出的距離比劃給對方看。如果杏郎們也會說話,小杏郎現(xiàn)在八成正在聒噪:看,我現(xiàn)在比你高啦! 然而大杏郎就是大杏郎,即使重新刷上綠漆變青嫩了依舊也是大杏郎,只見他立刻將地底的樹根往上拱起一點,身高瞬間增高數(shù)寸,立馬把小杏郎壓下去了。 小杏郎也想模仿,然而他的樹根可不比大杏郎粗壯,大杏郎上面的部分雖然燒沒了,可是下頭的樹根卻留存了好些,尤其是兩根主根須,比他地面上的身子還長還粗哩!大杏郎可以憑借粗壯的根須輕而易舉的將自己抬高,小杏郎可做不到,不知是不是長身體的時候抱了個太重的娃的緣故,他的根須又細又密,仿佛無數(shù)細線扎入土壤,雖然夠結實,但到底不如大杏郎的根須壯實。 于是小杏郎只能呆呆地看大杏郎踩著高根從他面前牛氣哄哄地走過去了。 大杏郎就是大杏郎,哪怕體型如今比小杏郎還要小一圈也是大杏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