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婢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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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她時常給沈沛做衣服,還會一些別的繡法,她把那些繡法改了改,用了上去。 那商人說吐蕃和西域那邊的貴族倒是很喜歡這些瑪瑙寶石珠子之類的。 他想試試看,這一類的繡品能不能在那邊打開銷路。 最終那商人和若冉定下了合約,由他把這些商品運往西域、吐蕃這些地方販賣,賺到的銀子他們分紅。 具體這個分紅怎么定,是若晨出面和那商人商議的,他們肯定沒吃虧便是了。 畢竟那商人離開的時候,可是有點兒恍恍惚惚的,大概是不太明白,為何自己身為一個商賈,算盤還打不過一個書生。 從那之后,若冉就開始了嘗試用珍珠來繡東西,大大小小的珠子,都用上了。 可他們倆的精力畢竟有限,找珠子是個繁瑣的活計,這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只不過這送來的珠子,也并不都能用,用不上的若冉便拿去磨了珍珠粉。 “不是呢,你也知道,鄉(xiāng)下的百姓們并不富裕,南山鎮(zhèn)地處偏僻,除了一些漁民們有些銀子,其他人的生活并不如意,雖然不太好,但也是可以用的?!比羧經]怎么放在心上。 況且那些漁民們靠天吃飯,天氣不好的時候根本就不能出海捕魚,所以大家的日子過得都非常艱難,她也不想多去計較什么,有時候瞧見那些蒼老的臉龐,她也著實狠不下心來。 只是給的少些。 這地方的確是很偏僻的,并且還非常的危險,時常會有海盜出沒,也許是因為沒什么東西可以搶,近一兩年,海盜也不怎么來。 若冉手中原本就有積蓄,這三年來運氣也挺不錯的,也沒吃什么苦,只是南山鎮(zhèn)百姓普遍不是大富大貴的,大家伙兒也只是日子過得去,做些小買賣營生,他們有財也不能外露,免得被人覬覦。 姐弟倆只能盡可能的裝窮,而這裝窮最好的辦法便是——吃魚。 畢竟,rou比魚要貴上許多。 若冉雖然不太喜歡吃魚,好在這魚種類繁多,也還能夠吃一吃,等她把飯吃完,若晨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又開始對著若冉碎碎念,“阿姊,不是我說你,你就算再怎么忙,能不能按時回來吃飯?你這么三天兩頭的不按時吃飯,餓壞了可怎么辦?” “是……是……小晨說的是,阿姊知道,知道?!比羧缴⒙姆笱苤?,腦子里卻開始計算今兒個到底花了多少銀子,這些珍珠又可以賺到多少銀子。 若晨看出了若冉的敷衍,心中氣惱,“阿姊!” 若冉愣了愣神,輕輕的笑了起來,“小晨不要生氣,你要是生氣,悅悅會害怕的?!?/br> 若晨被若冉氣的不行,看向一旁乖乖巧巧的悅悅,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阿姊……我知道你想要賺銀子帶悅悅去看大夫,可是……你也不能不顧自己?!?/br> 若晨說起悅悅的時候,只覺得憂心不已。 悅悅已經兩歲多了,卻還是不會開口喊人,若冉和若晨都很著急,也帶她去看過大夫,只是這邊地方偏僻,城里能夠找到的大夫也不是醫(yī)術特別高明的。 其實他們心中都清楚,若真是要找到好的大夫,還是得去大一些的城市…… 可是…… “也不光光是為了悅悅,還有你……”若冉一直都覺得,是自己的原因虧待了若晨,原本他應該有一個光明的未來的。 當年若他們不離開京城,若晨是可以考上秀才的,按照他的學識,金榜題名也是指日可待的。 “我?同我有什么干系?阿姊莫不是還在因為我沒有繼續(xù)念書的原因而心中難受?”若晨自己都沒怎么在意,卻沒想到若冉那么在意。 若冉沒說話,顯然就是那么想的。 “阿姊,先不論京城有沒有風平浪靜,便是風平浪靜了又能如何?便是我換了個身份進京趕考,只要那人還在朝中一日,我便有被認出來的風險……”若晨想的很開,“更何況,阿姊和悅悅在這兒,我也不放心獨自離開。如今這樣的日子,我過得也很開心,并沒有什么不好的?!?/br> 若晨如今在南山鎮(zhèn),還是小有名氣的,南山鎮(zhèn)地方小,識文斷字的不多,大人們忙著勞作,留下一些孩子無人看顧,若晨便把這些孩子們全部集中起來,教他們讀書寫字。 姐弟倆在南山鎮(zhèn),可謂是人人稱贊的對象。 可若晨做這些才不是為了什么大公無私,他知道阿姊一個獨身女人帶著悅悅很是艱難,悅悅不會說話,平日里的風言風語并不會少,孩子會漸漸的長大,聽得出好和壞。 若晨只希望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兒,讓這些百姓們多感念一些他的好,少對著他jiejie和外甥女說三道四的。 況且……若晨也希望悅悅可以和小朋友多多接觸,日后長大了,悅悅總是需要玩伴的。 “是否是因為我當年難產……”若冉心中對這件事一直是有愧疚的,這孩子一直都是乖乖巧巧的,在她腹中便是如此,他們原本是想留在汴京一段時間的,可后來他們在汴京的時候瞧見了通緝令。 若冉怕城門封鎖之后便出不去,這才急急忙忙的走了。 從那之后,她的心情便不好起來,孩子會難產,也不是因為趕路,而是因為她心思郁結。 悅悅出生的時候,很是瘦弱,便是如今也有些單薄,兩歲多的孩子,看著比同齡的孩子小許多。 若冉對此一直都很愧疚。 “大夫們都看過,說悅悅并沒有什么先天疾病,也許只是說話晚,便是不會說話又如何?我們悅悅那么聰明,哪點兒比旁人差了?”若晨說這些話可不是在夸贊自己家的孩子。 而是因為悅悅實在是聰明,她平日里都是乖乖巧巧的,上午若晨要隨漁民出海捕魚,悅悅就跟若冉一起在鋪子里待著,若冉做繡活,她就在一旁擺弄珍珠。 和她說什么,她都懂,會回應,會點頭,會搖頭,會表達自己的意思。 身體上并沒有什么毛病,大夫也不明白她為什么不說話。 可他們都不相信悅悅是個啞巴,因為她出生的時候會哭,有聲兒。 下午的時候,悅悅就隨著若晨在書院里待著,若晨教書,她就坐在若晨的身邊,安安靜靜的擺弄筆墨紙硯。 時間長了,任誰見了不說一句這孩子乖巧,可夸贊的同時都會加上一句——可惜了是個啞巴。 對此姐弟倆的態(tài)度非常一致,也沒有沖上去和他們理論什么,只說孩子只是說話晚了一些而已。 若冉對外的身份是個“寡婦”,當年若晨的提議,若冉始終沒有辦法接受,若晨知道阿姊的心思,也沒有去逼迫什么。 他們來到南山鎮(zhèn)安頓下來,總有人會問起悅悅的爹爹來,這時候若晨便會氣呼呼的說人死了。 若冉卻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說丈夫去參軍,一直都沒有回來。 她臉上的笑容太過于苦澀,百姓們都恍然大悟,參軍九死一生,一直都沒有回來,這不就是回不來了嗎! 百姓們也沒有多問什么,只是默認若冉“喪偶”。 若冉也不知道這事情最后為什么還是會演變成這樣,她明明什么都沒說,可所有人都默認沈沛死了。 若冉也沒有再解釋什么,他們兜兜轉轉,會來到南山鎮(zhèn),也只是因為這個地方消息閉塞,她在別的地方總會聽到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 并且那些地方還有隨處可見的通緝令。 可若冉不知道,那些鋪天蓋地的通緝令只存在了一段時間,很快就被收了回去,各州府手中的確還有通緝令,可接到的卻都是密令。 若冉并不想聽到關于沈沛的一點點消息,免得聽多了,她就會難受,悅悅雖然不會說話,情緒卻極其敏感,她若是發(fā)現(xiàn)若冉或者若晨有一點點的不開心。 當天晚上就會很黏其中一個。 “罷了罷了,不說這些事了,今日是阿姊的生辰,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阿姊今日想吃什么?”若晨唯恐若冉看著悅悅又想起什么傷心事來,連忙岔開話題。 若冉歪了歪頭,把弟弟的好意全盤接收,“什么的可以,若是有紅燒rou便更好了。” “阿姊……紅燒rou很貴,要半兩銀子?!比舫棵鏌o表情的開口。 “唔……那要吃點別的吧,問問張大叔今日有沒有貝rou?!比羧酵硕笃浯危蛩憧刂埔幌伦约旱目诟怪?。 “罷了罷了,一年也就過這么一次生辰,不就是一次紅燒rou嗎,給你買還不成嗎?”若晨到底還是妥協(xié)了,走過去抱起悅悅來,小小的孩子沖著舅舅展顏一笑,乖乖巧巧的窩在他懷里,雙手攬住若晨的脖頸。 若晨每每看到,都覺得無比欣慰。 若冉鎖好了鋪子的大門,看著前頭的若晨和悅悅心中一陣的感傷。 若晨總是抱怨說悅悅不知道像誰。 其實若冉知道,悅悅像沈沛多些,若晨之所以看不出來,是因為他每每見到沈沛的時候,沈沛不是在發(fā)脾氣,就是在發(fā)脾氣的路上。 悅悅還小,又是個小姑娘,看不出相似的地方也是在所難免的。 若冉也不想說,免得弟弟又要生氣。要是生氣了少不得又得花時間哄。 若冉又不是悅悅,只需要沖著若晨伸出手要抱抱就好。 若冉有時候覺得還挺愁,她為何不管走到哪兒都擺脫不掉哄男人的命運? 這邊姐弟倆正興高采烈的要慶祝生辰。 可遠在漠北的俞長勝和四喜,卻沒有那么好的待遇。 沈沛的封地和西北軍的駐地并沒有太遠,嚴格意義上來說,西北軍的駐地也屬于沈沛的封地,可沈沛以前從不在乎這些,太子也沒有多計較什么,畢竟是個貧瘠的地方。 三年前,沈沛和蘇穆一起來到北漠,才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到底有多么的凄慘。 也難怪父皇和皇兄不愿意他過來。 可沈沛并沒有過多的計較,封地的王府有些敗落,原本是要修繕的,卻被沈沛拒絕了,看著這些戍邊將士,覺得自己要去花銀子修房子,像極了勞民傷財。 王府也沒有住,便一直住在軍營里。 可蘇穆卻再三勸說沈沛這樣有失身份,沈沛像是聽明白了,修書一封回京去要銀子,可等到朝廷的撥款下來了。 卻被沈沛全部用來購買軍需。 一時之間,西北軍中人人稱贊,蘇穆見勸說不動,也沒有再多言什么,反正,秦王殿下不在意,他有什么好在意的? 之后沈沛上了戰(zhàn)場。 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就連尹夫人私下里也非常擔心。 可沈沛的表現(xiàn)卻讓所有人都刮目相看,當真如同蘇穆所言,有將帥之才,三年來,大大小小戰(zhàn)役無數(shù),從無敗績。 沈沛在西北軍中嶄露頭角,聲望極高。 一年前,更是連同蘇穆和尹夫人三面圍攻,將割據十數(shù)年的北漠十三城重新收復,和北狄重新確立了邊境線。 沈沛更是因此,收獲了戰(zhàn)神王爺?shù)姆Q號。 只可惜……這軍中戰(zhàn)神的脾氣卻非常不好。 商議作戰(zhàn)計劃從不出現(xiàn)也就罷了……有姑娘心儀他含羞帶怯想要表明心意,卻只被沈沛冷冷的拒絕。 并且…… 拒絕的理由讓人非常一言難盡,“本王不喜歡女人?!?/br> 蘇穆和尹夫人聽了,都覺得荒唐。 這天,蘇穆正在帳中處理軍務,便見手下的趙將軍拿著文書過來找沈沛,蘇穆眼睛都沒抬,“找王爺就去東邊的帳子找,你到老夫這里來做什么?” 趙將軍尷尬的笑了起來,有點兒不好意思,“這不是……王爺脾氣不好,屬下怕把人給惹惱了嗎,就想來元帥這里碰碰運氣?!?/br> 蘇穆聽到這里也明白他們的擔憂,沈沛的脾氣的確是真的不好,莫說是西北軍中的這些,便是他秦王府帶來的舊部,也扛不住。 蘇穆便時常能瞧見俞長勝和四喜還有一溜煙的侍衛(wèi),在沈沛的軍帳外頭罰站。 蘇穆看了眼趙將軍,又想起今日收到的密信,索性就把手里的東西一收,“成,本帥就陪你去一趟,剛好也有事要找王爺商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