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婢 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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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聽王爺說,你叫若晨?”蘇穆的聲音有點兒威嚴(yán),可這也不怪他,身為西北軍的統(tǒng)帥,不威嚴(yán)些,如何可以服眾? 可蘇穆此時此刻卻在心中隱隱后悔,他語氣是不是太生硬了些? “是?!比舫坎槐安豢旱幕貞?yīng)著,有些心不在焉的,要是若冉在,一定能一眼瞧出來,若晨是在緊張。 蘇穆卻根本沒有和孩子相處的任何經(jīng)驗,他們失去孩子的時候,孩子還是個幼童,如今卻是個少年,十幾年的光陰并不是說忽略就能忽略的了的,雖然沒經(jīng)驗但不代表蘇元帥不會察言觀色,他分明感覺到了若晨的心不在焉,可為了此行的目的,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說話。 拼命的找著話題,瞧見一旁的兵書便開口問他,“這書是你的?” 若晨點了點頭。 “可看得懂嗎?”蘇穆繼續(xù)問道,心里想著若是看不懂,他很愿意教若晨。 若晨實際上可以看得懂,卻不敢托大,只說不明白,“兵法晦澀難懂,我才疏學(xué)淺看的并不是特別明白?!?/br> 蘇穆聽到這話卻是認(rèn)認(rèn)真真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兵書基本都是晦澀難懂,若學(xué)識不夠,的確是看不懂的。” 尹涵月無奈的按住額頭,“……” 這說的都是什么話? 她好想叫蘇穆閉上嘴,這不就是在說,孩子學(xué)問不好?可按照他們曾經(jīng)的調(diào)查,若晨怎么可能會學(xué)問不好? 他分明就是學(xué)問太好了才對。 “看不懂兵書,就是學(xué)問不好嗎?”尹涵月不滿的開口,本意是想說若晨聰明的,可也不知道是太過于緊張還是怎么的,這說出口的話,總感覺奇奇怪怪的。 蘇穆和尹涵月面面相覷,為什么有一種越描越黑的感覺? 若晨看著他們倆緊張的神情,心中的拘謹(jǐn)?shù)故球?qū)散了不少,他輕輕的笑了起來,“您二位對我,不必太過于小心翼翼,我是晚輩,您二位要是有什么話想對我說,直言便是……聽王爺說,您二位在找自己的孩子,聽說…那個孩子可能是我?” 若晨的緊張和不安早在若冉的安慰下就已經(jīng)被沖淡了不少,昨夜一夜未眠,是因為心中還有些忐忑,如今見到蘇穆和尹涵月,他的心卻奇跡般的平靜了下來。 夫妻倆對視一眼,也冷靜了不少,蘇穆怕說錯了話惹若晨反感,便讓尹涵月開口,尹涵月也怕自己說錯話,可再怎么的也比蘇穆強,她狠狠的瞪了蘇穆一眼,只能勉強自己來,“對……我們再找自己的孩子……他生于慶歷元年,如今應(yīng)當(dāng)是十七八歲的少年郎……” “我們以為他被jian人所害,所以這些年一直活在愧疚當(dāng)中,直至三年前,才知道他可能還活著……” 在尹涵月的敘述當(dāng)中,若晨完完整整的知道了他們倆這一路以來的心酸,親耳所聞,親眼所見,遠(yuǎn)遠(yuǎn)比那些交到手里的證據(jù)更為震撼,若晨安安靜靜的聽著,越聽越覺得他們夫妻倆當(dāng)真是不容易的。 他們并不是不找他,而是根本不知道,他還活著。 另一邊,沈沛坐在馬車?yán)飵е鴲倫倲?shù)珠子,他瞧見若冉神情恍惚的,就知道若冉肯定是擔(dān)心若晨,沈沛開門見山的問她是不是在擔(dān)心若晨。 若冉點了點頭。 沈沛湊到若冉的耳朵邊,神神秘秘的問,“那你想不想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若冉詫異的看向他,沈沛這是在說什么?想不想知道? “您……想做什么?”若冉狐疑的開口。 “馬車那么大,卻只坐了三個人,實在是太空曠了,多我們一家三口,也是沒有什么的?!鼻赝醯钕麓笱圆粦M的開口,就差沒直說想過去湊個熱鬧。 好在秦王殿下還知道要些臉面,沒有直接說出來,只說要去關(guān)心若晨。 若冉哭笑不得,她心中雖然有些好奇,卻也沒有要去窺探若晨隱私的意思,那雖然是自己的弟弟,卻已經(jīng)是個有自己主意的少年,“王爺……那是小晨自己的事情,若是小晨愿意告訴我,我自當(dāng)是洗耳恭聽,可倘若小晨不愿意告訴我,我自然是尊重他的?!?/br> 沈沛聽到這番話,只覺得有點兒面上無光,這話說得,難道他就很喜歡挖人隱私? 這還不是為了若冉嗎? 不然他去管這些閑事干什么?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本王不尊重若晨?”秦王殿下驟然發(fā)難。 若冉哭笑不得,“我沒有這個意思……我知道王爺是好心……只是我不想知道。” “呵。”沈沛冷哼一聲,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覺得自己有必要表達一番自己的憤怒,“本王生氣了,本王要帶悅悅?cè)ヲT一會兒馬?!?/br> 若冉疑惑不解,“騎馬?” 還有生氣和帶孩子去騎馬有什么必要的聯(lián)系嗎? 沈沛到底是怎么把這兩件事情聯(lián)系在一起的? 若冉只覺得自己愈發(fā)看不懂沈沛了。 “沒錯,本王覺得,你污蔑了我的人格,所以本王要向你提出抗議。就暫時就不同你一起坐馬車了,這是本王對你的懲罰?!鄙蚺嫦钩读艘煌ǎ捅е鴲倫偝隽笋R車,讓俞長勝把他的馬給牽過來,若冉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眼睜睜的看著父女兩個騎著馬慢悠悠的跟在馬車邊上。 若冉:??? 懲罰什么?沈沛不纏著她,這分明就是獎賞才對。 悅悅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騎馬,她被沈沛抱在懷里,雙手似模似樣的抓著韁繩,小小的臉上滿是興奮,時不時的往后看沈沛,激動的不行。 若冉一撩開馬車的簾子就能夠看到他們兩個。 沈沛很疼愛悅悅,卻總是會帶著她嘗試一些新鮮事物,是她和若晨沒有帶悅悅嘗試過的,若冉從不否認(rèn)沈沛對悅悅的愛,甚至于…… 她看見沈沛對孩子傾注了許多的耐心,沈沛也許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孩子,可當(dāng)他知道的時候卻從沒有想過要逃避,反而開始學(xué)會一點一點的愛著這個孩子學(xué)會怎么去當(dāng)一個父親。 就算…… 許多的行為都是不著調(diào)的。 “悅悅,我們?nèi)デ懊婵匆豢矗貌缓??”沈沛問著悅悅的意見,悅悅轉(zhuǎn)頭看沈沛,抓著他的衣袖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說點什么。 “哦?”沈沛故意拖長了尾音故意曲解了悅悅的意思,像是說給若冉聽的,“你要去看看舅舅?” 若冉:“…………” 秦王殿下最近找借口的理由,當(dāng)真是越來越散漫,越來越敷衍,什么事情只要往女兒身上推,就一了百了。 若冉關(guān)上了馬車的窗戶,輕輕的打了個哈欠,也沒想去管那對父女要做什么,橫豎都是沈沛想要做什么,悅悅只是個借口,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只會被爹爹給帶帶偏。 與其去關(guān)心這些,倒不如想想之后要怎么辦,若冉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回京之后會掀起多少的軒然大波。 姜婉潼雖然已經(jīng)遠(yuǎn)嫁他鄉(xiāng),可想要當(dāng)秦王妃的女人卻不會因為姜婉潼的離開而減少。 她昔日就知道沈沛有多么受人歡迎,更別提如今的沈沛,若冉陷入了沉思當(dāng)中,想到后來若冉只覺得頭疼,索性就不去多想,有這些時間想東想西的,還不如好好的休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既來之,則安之。 沈沛見若冉放下了簾子,無奈的摸了摸悅悅的頭發(fā),小聲的抱怨道,“你瞧,你娘又不理我們了?!?/br> 悅悅呆呆的抬起頭,清澈見底的眼眸望向沈沛,看的沈沛都有一點不好意思起來,開始反思自己忽悠悅悅是不是太過分了? 只是尊貴的秦王殿下怎么可能會承認(rèn)? “但是沒有關(guān)系,爹爹會陪著你的……”沈沛的聲音并不算小,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其中就包括了蘇穆和尹涵月。 他們心中認(rèn)定了若晨就是自己的孩子,可若晨卻非常的謹(jǐn)慎,只說要進一步的確認(rèn),比如找個大夫滴血驗親,不然他的心中始終是存疑的。 “你可是在怪罪我們倆……當(dāng)年沒有好好的保護你?”蘇穆心中有疑問,也不愿意膈應(yīng)著,遂而問了出來,他對若晨的確是不了解的,可通過方才的那些交談,讓蘇穆明白了若晨的為人,他堅強自信,心智更是比一般人堅韌,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而蘇穆心中當(dāng)真是那么想的,不然他想不到還有什么理由讓若晨拒絕和他們相認(rèn)。 “蘇元帥莫要誤會,我并沒有怪罪您二位……”若晨心中的確是已經(jīng)相信了,可他和阿姊相依為命這么多年,阿姊的一些習(xí)慣總是會潛移默化的影響著他的,若是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他總是會擔(dān)心出什么意外,“這是我自己的杞人憂天罷了?!?/br> 蘇穆和尹涵月有些不解。 若晨看著他們倆疑惑的神情,少不得開口解釋。 “我和阿姊從小到大經(jīng)歷了太多太多的事,有許多的事……若非鐵證如山,我倆都是持懷疑態(tài)度的,我們倆……并不愿意把事情想得那么美好,不然……事情若是不盡如人意,豈不是平添悲傷?!碑吘谷松谑揽偸菚霈F(xiàn)各種各樣的意外,就如同曾經(jīng)談好的田地租賃,都能夠在最后關(guān)頭被人反悔,還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發(fā)生的? “您二位不用愧疚……您二位倘若真的是我的父母,我非但不會怪罪,反而會覺得榮幸,抵御外敵,保家衛(wèi)國是您二位的責(zé)任和使命,您二位先是大齊的將軍,而后才是我的父母?!比舫空f這番話從來也不是哄蘇穆和尹涵月的,他的心里當(dāng)真是那么想的,過慣了顛沛流離的日子,才會明白太平有多么的重要。 “我只是……有些擔(dān)憂罷了?!比舫靠粗媲按让忌颇康姆蚱蓿矝]有吝嗇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您二位,是我最敬佩的那一類人,若您二位當(dāng)真是我的父母,我應(yīng)該是會很高興的……可是這世上總有萬一,若我貪心的早早接受,可您二位要不是我的父母……” 這讓他,情何以堪? 如何能夠接受? 倒不如,一開始就勸自己不是。 不要抱有太多的希望,也免得太過失望。 蘇穆和尹涵月聽了,只覺得心中酸澀不已,卻又因為若晨的一番話而感到由衷的慶幸。這個孩子被教養(yǎng)得如此之好…… 是他們始料未及的。 而想到這里,蘇穆和尹涵月就不由的想到了若冉。 提起若冉的時候,蘇穆就不得不好奇沈沛說的話,畢竟剛才的那些話,他們聽的清清楚楚的,沈沛說的是“爹爹”?蘇穆只知道沈沛這些年一直在找一個人,卻不清楚沈沛和若冉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畢竟秦王殿下又不會告訴他們自己心里的傷疤。 這會兒聽到了,蘇穆心里震驚的不行,“王爺懷里的那個孩子……” 若晨抬起頭看了看蘇穆和尹涵月,像是在確定他們對這件事到底知道多少,秦王殿下從未在西北軍面前隱瞞過悅悅的存在,如今更是故意讓蘇穆和尹涵月聽見,大概也是想讓他們心里有個數(shù)。 畢竟尊貴如秦王殿下,犯不著對著兩個臣子巴巴的解釋悅悅的身份。 解釋這種事,還是交給他們來比較好。 若晨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明白沈沛的意思,再是淡定不過的出聲,“那是王爺?shù)暮⒆??!?/br> 若晨鎮(zhèn)定自若的開口,語不驚人死不休,“那是我阿姊和王爺?shù)暮⒆?。?/br> 蘇穆:“……” 尹涵月:“……” 雖然早已經(jīng)有了猜測,可真正聽到的時候,他們夫妻二人還真是震驚的不行。 “什么?”蘇穆整個人都傻了,怎么都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檔子事,幾乎一瞬間,蘇穆就聯(lián)想到了之后的腥風(fēng)血雨,“這……你同老夫透個底,王爺?shù)降紫胍鍪裁???/br> 他們也好配合不是嗎? “王爺說,他要娶阿姊為妻,堂堂正正的迎娶她過門,成為秦王妃。”若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里根本就沒有惶恐不安,也沒有覺得任何的不合適。 他只覺得,妻位相許,明媒正娶,才配得上他天底下最好的阿姊。 “什么?!”蘇穆驚呼出聲,簡直不敢相信。 蘇穆的表情太過于驚訝,以至于聲音都大了許多,瞥見若晨皺眉,蘇穆的理智才回過神來,同若晨確認(rèn)道,“這……王爺當(dāng)真是那么說的?” 若晨的心里卻有點兒不大高興,他知道阿姊的身份不高,也知道這件事說出來之后有很多人都不理解的,可看著蘇穆震驚的模樣,他的心中還是有些…… 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好在尹涵月細(xì)心,連忙開口解釋起來,“你不要誤會,你爹……不是,我是說,他不是這個意思,并沒有看輕若冉姑娘的意思?!?/br> “王爺在北漠三年,北漠大大小小的官員,無論是給他塞女人的,還是給他介紹側(cè)妃的,無一例外都被他給拒絕了,王爺甚至還放了狠話,說絕不娶妻……”尹涵月細(xì)心的解釋,她很清楚的知道若冉在若晨的心目當(dāng)中到底有多重要。 比他們這兩個在若晨心里不知道是不是父母的人,來的重要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