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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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xiàn)在沈灼拿出了四品洗髓丹,丹方經(jīng)過時淵夜認證有效。 試問這世間又有幾人能反駁時淵夜的評定有誤? 哪怕四品洗髓丹的藥效只有七品洗髓丹的一半,也足夠在玄門掀起一股狂熱的浪潮。 在沈灼的煉制中,大家可以猜到這丹藥所需不如七品那般恐怖,限制也沒有那么多,這就意味著在藥材和煉制跟得上的情況下,四品洗髓丹可以量產(chǎn),就算是一些實力不夠強盛的小宗門也可以量力而行。 更妙的是這顆丹藥不影響七品洗髓丹的藥效,先吃下后,依然可以再度吞服七品洗髓丹。 段秋身為段家人,有著比容貌更出色的商業(yè)頭腦,在大家談論八卦之時,她已經(jīng)在思索這丹藥能帶來的商業(yè)利潤。 不過高額回報的背后,是無數(shù)潛藏的殺機。面對這種可以直接改變一個宗門整體實力的東西,有些勢力又豈會無動于衷? 不管是為了錢財,還是為了利益,他們一定會選擇對沈灼下手。 能拿到丹方最好,但如果拿不到,那就誰都別想得到。 公輸彤目光沉了沉,段秋所言不假,這些消息像風一般傳入花錦城,無形之間,沈灼已經(jīng)被推上風口浪尖。他成了矚目的焦點,也成了眾人針對的活靶子。 你在擔心他?段秋見狀,問道。 公輸彤點頭,這種時候難免不會擔憂。 段秋冷笑,道:放心吧,你的好哥哥吃不了虧。你不覺得這消息來的太晚了嗎?什么時候消息這東西走的比人還慢了? 段秋想到暗樓的消息幾次被阻,就知道這背后有沈灼的影子,他不是莽撞回來,而是做足了準備,不然也不敢這般大出風頭。 段秋放下手里的盤子,撐著和公輸彤說了會兒話,她便開始困倦。她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薄毯子,指揮宋煜書把盤子拿下去。 宋煜書微挑眉,拿上盤子就走了,沒有一句怨言。 等他離開,段秋才摸著自己臉上的面具,道:你要我見沈灼可以,我會在段家別院的湖心亭等他,機會只有這一次。 段秋不是蠻不講理的人,當年的事情也該有個了結。 段家別院和萬寶樓沒有太大的牽扯,位置僻靜,完全措施也做的很好,的確是個見面的好去處。 公輸彤代沈灼答應下來,她相信只要段秋見到沈灼,肯定就能解開秘境中的誤會。她知道段秋是相信她的,不然這些年也不會隱忍不發(fā)。 段秋見她開心,無趣道:你現(xiàn)在談到他依舊是歡天喜地,就沒想過他知道你和溫如寧在一起以后,他會怎么想嗎? 公輸彤認真想了一下,道:我不知道,我還沒想好要怎么開口。好了,不聊這些事了,你快休息。這段時間我都會住在萬寶樓,我們有很多時間可以聚一聚。 很多時間嗎?段秋低聲喃語,聲音嘶啞而不可聞,眉宇間浮現(xiàn)悲戚之色。 她哪里還有很多時間?這具身體已經(jīng)快堅持不下去了。 當著公輸彤的面,段秋沒有流露出那點脆弱,安心地閉上眼。偷來余生四年,她所求的不過就是一個真相,找到真正的罪魁禍首。 她撐著不肯倒下,等的就是沈灼歸來。她要問沈灼一句,當年那些事到底是不是他所為? 如果不是,兇手是誰?她要讓他血債血償,切身體會一遍失去的痛楚。 段秋睡的快,公輸彤在一旁守著她。宋煜書放了盤子回來,走到門口見段秋睡了,上前兩步,想了想又退出門外。 封匣之后,萬寶樓逐漸變得安靜,走廊里,陽光灑落一地的光暈。 宋煜書從光影之間走過,手上多了一把文雅的折扇,他扇著扇子,帶著笑意,走出萬寶樓。 樓外人來人往,或是竊竊私語,或是高談闊論。宋煜書聽了一耳朵,選了個方向,大步離去。 長街喧囂,人聲鼎沸。 沈灼在半道上就被人攔下來,他看著眼前這位十分眼熟的兄弟,覺得這出頭鳥來的過于狗血。其他人都還在靜觀其變,不敢貿(mào)然出手,也就沈亦聞這個蠢貨,才會急急忙忙地想要跳出來有所表現(xiàn)。 沈灼瞧了眼他身后帶著的一群人,不出意外又瞧見那天那個黑衣人,除此以外,其他人似乎都換過了,不是那天他在藥坊鬧事帶的人手。 這批人的修為明顯比之前那些人高,想來是那天沈亦聞敗給了沈灼,八叔覺得丟臉,這才給他換了一批人手。 沈灼重點只注意了那個黑衣人,其他人他還沒有放在眼里。 沈亦聞撞見沈灼是個巧合,他并不是來找沈灼的,但和沈灼也有點關系。 昨日他們目中無人得罪了聞人且,大伯和八叔回來后知道這件事氣的不輕。以他們現(xiàn)在的實力,就算暗地里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明面上還是不敢得罪時淵夜。 且不說幻月仙宗的實力,就是時淵夜本人也夠他們喝一壺。 沈亦聞挨了罵心里不舒坦,當時說大話的人是沈言之,就因為家里是大伯做主,所以他就得幫著背黑鍋? 沈亦聞覺得自己又不是什么冤大頭,心里賭氣就有了餿主意,他想請聞人且入門做客,這一次好好盡一次地主之誼,聞人且總不會拒絕。 沈亦聞算盤打的叮當響,但是又不想去沈家,便派人打聽,知道聞人且和另一人在花錦城內(nèi)閑逛,并不在沈家內(nèi)宅,他欣喜若狂,覺得是天助他也。 于是便興沖沖地帶著人出來堵人,只是人還沒找到,就先聽見了外界的傳聞,遇見了沈灼。 花錦城收到消息晚是因為沈灼故意壓了一下,但在其他地方,消息還是走的比較快。大伯和八叔昨日出門便是聽到了這方面的消息,回來后也和家里人提起,所以沈亦聞其實昨夜就知道了。 只是他沒想到隔了一|夜,這消息傳的滿大街都是。 以大伯和八叔的打算,他們當然更希望得到這個丹方,借以此謀求更大的利益。但就兩家這個關系,這可能微乎其微。 沈亦聞覺得無趣,心道遇見了搶過來不就好了? 他們畏懼幻月仙宗,可是沈灼又不能代表幻月仙宗,而且此刻是在花錦城,這里原就是沈家的地盤。他們就算動手,也不過是家務事。 這可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沈亦聞?chuàng)趿松蜃频娜ヂ罚埔娝埋秋h飄,一身貴氣,心里的不爽達到了極點。 同樣是沈家的子弟,憑什么沈灼樣貌天賦都強過他們?同樣的衣服穿在身上,沈灼是翩翩公子,鮮衣怒馬的鮮活少年氣,而他們卻是中規(guī)中矩,毫無亮點。 沈灼對沈亦聞的話沒有太大的反應,礙于兄弟情面,他還是會應付一二,客氣道:三哥,這可真是巧啊,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 是很巧,巧的我都不知道該說你運氣不好,還是我運氣太好。沈亦聞面帶邪氣,活動拳腳道:沈灼,看在大家兄弟一場的份上,你是要自己把丹方交出來,還是我替你搜出來? 沈灼挑眉,佯裝不解道:什么丹方?三哥,你在說什么呢?我記得我們沈家的丹方都是通用的,藏拙不藏私,哪怕如今分家了,大家手里的東西還是一樣的。 沈家五品以下的丹方通用,自己研究出的丹方和六品以上的稀有丹方自留。沈灼懂裝不懂,故意把話題扯到沈家的丹方上面。 沈亦聞見他裝傻,氣不打一處來,罵道:你少在這兒和我扯犢子,我要的是你手上的四品洗髓丹丹方。 真直接啊。 沈灼挑眉,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我看你是不想拿出來。沈亦聞怒道:那不是你能擁有的東西,就你們家現(xiàn)在這個情況,還想憑它起死回生不成?我勸你識相點乖乖交出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沈亦聞的狠話太有喜感,沈灼非但生不出氣,還覺得可笑。原本幻月仙宗的消息只能作為一個佐證,讓大家發(fā)揮想象,還不能完全定性。 但沈亦聞跳出來一攪和,便是坐實了沈灼手里有這東西。 倘若他忍一忍,等風頭過去,在采取其他的方法徐徐圖之,說不定效果比現(xiàn)在還好。 沈灼感謝他的蠢,省了他很多麻煩。四品洗髓丹不過是個誘餌,愿者上鉤。 瞧三哥這話說的,我們親兄弟之間,何必鬧的這般難看?你想借閱丹方也不是不行,只要我們還是一家人,什么事都好商量。沈灼一臉和善,就像是個圓,找不到棱角。 沈亦聞淬了一聲,道:誰和你是一家人? 這話一出口,氣氛就有些凝固。在外人看來,沈灼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沈亦聞是胡攪蠻纏。 他們當然是一家人,只是有些人端起碗吃飯,放下碗忘本。 沈灼一挑眉,嘆息道:既然三哥覺得我們不是一家人,那就沒什么好談的。從小到大我也沒和你們爭過什么東西,但不代表我的東西也會讓給你們。 那算什么你的東西?你不過是運氣好,得來了無主之物。既然無主,那不就是到了誰手里,便是誰的?沈亦聞冷哼一聲,他不信沈灼能寫出這樣的丹方。在他看來,必定是沈灼通過別的手段得來的。 沈灼被這話逗笑了,別的他不敢說,但這改良版的洗髓丹還真是他的手筆,他連丹方都沒存,全在腦子里。 沈亦聞找他要丹方本來就是個笑話,更別說是搶了。 沈灼的笑聲讓沈亦聞覺得刺耳,他全身靈力激蕩,袖袍鼓起,揚言道:沈灼,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要,那你也別怪我不顧念兄弟之情。 沈亦聞蓄勢待發(fā),他身側那個黑衣人拉了他一把,地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貿(mào)然出手。 沈亦聞會錯意,想起上次在藥坊被沈灼一腳踢落水的遭遇,心里也有點發(fā)怵。他推了黑衣人一把,命令道:我不和他打,你上,你去把丹方給我搶過來。 黑衣人不悅地皺眉,周圍不斷有視線的窺探,這個時候和沈灼產(chǎn)生沖突并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沈亦聞明顯不管這個,他見黑衣人不動,一掌拍在他頭上,道:你又不是聾子,聽不見我說什么嗎?我讓你打他。 黑衣人修為不弱,大庭廣眾之下被個小輩打頭,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他神色略有不悅,沈亦聞就狠狠地瞪回去,罵道:爺爺派你來保護我,你不過就是個跟班,還敢跟我叫板?你信不信我回去就找爺爺告你的狀?我看就是平日里太給你臉,你才會在這種時候和我蹬鼻子上臉。 沈亦聞越說越激動,急的臉都紅了。 沈灼注意到黑衣人攥緊的拳頭,他看起來是不想過多忍讓,但又不得不忍讓。 我說三哥,大庭廣眾之下,還是注意點影響。你這蠻橫無理的態(tài)度,未免太丟臉了。沈灼適時地出言阻止,看似在幫忙說話,實際卻是在沈亦聞燃燒的理智上潑了一桶油。 沈亦聞踹了黑衣人一腳,道:廢物,還是小爺我自己來。 沈亦聞走上前來,抬手御火。那黑衣人目光閃動,站在原地猶豫了一瞬,還是越過沈亦聞親自動手。 沈亦聞有幾斤幾兩黑衣人清楚,他壓根就不是沈灼的對手。如果他放任不管,沈亦聞有個三長兩短,八叔肯定不依不饒。 如此一來,還不如他親自動手。 沈灼沒有把沈亦聞放在眼里,卻一直提防著黑衣人。 此刻黑衣人身如鬼魅,如蛇彎行,繞過沈亦聞對上沈灼。他沒有兵刃,出手之時,兩手猶如鷹爪,銳利而凌厲。 沈灼聚火成劍,毫不猶豫地釋放劍宗的劍意。 剎那間,劍氣鋪天蓋地,密密麻麻地籠罩在沈灼周身。他運劍如雷霆,兵戈之聲和劍鳴交織在一起,無數(shù)的劍氣殘影匯聚,讓人分不出真假。 沈灼身若游龍,翩若驚鴻,劍意的威壓讓黑衣人心頭一跳。沈灼的修為不算高,可這劍意的境界卻讓人感到頭皮發(fā)麻。 他的手中只有一把劍,卻給人萬劍朝宗的氣勢,仿佛一劍落下,便有浩然劍氣劈天裂地。 黑衣人驚駭之于,那殺氣不再掩蓋,沈灼有此成就,勢必會成為他們的心頭大患。倒不如趁此機會,先把人扼殺在搖籃中。 沈灼感受到那迎面的殺氣,心念一動,藏在影子里的黑焰就有了反應。身為死亡之火,她能吞噬一切生機。 她在交錯的人影和劍影的遮掩下,火舌搖曳,冷不丁地一口咬在黑衣人張開的利爪上。 火舌仿佛是淬了毒,黑衣人頓時就感到手指麻痹,靈力運轉不暢。他的眼睛只捕捉到一道黑影,完全沒看清是什么。 戰(zhàn)場之上,剎那的功夫便能決定勝負。沈灼一劍如虹,勢如破竹直接切開黑衣人的防護,一劍貫穿他的手臂。 黑衣人揮出一掌,連連后退。沈灼輕易擋下那道掌風,帥氣揮劍,挺拔的身姿立于劍影之中,目光灼灼。 黑衣人忍著痛給自己止血,沈亦聞卻嫌他丟臉,罵道:廢物,你竟然連沈灼都打不過,要你 沈亦聞的話還沒說完,黑衣人便狠狠地看過來,眼神冰冷,帶著殺意。 沈亦聞一哽,他還想說點什么,就感覺到一股狂風從耳邊拂過,巨大的掌印從天而降,地面飛沙走石,靈力如閃電狂舞,霸道地沖向沈灼。 沈灼目光一凝,閉目懸空,劍意如法則,冰冷,視人間如無物。他抬劍輕舞,便讓人有種山雨欲來的壓迫感。 兩股力量在空地上相撞,發(fā)出轟隆的巨響,靈力被撕裂,大地震顫,遠處觀戰(zhàn)的眾人也能感覺到地面的顫|抖。 沈灼退了兩步,對方的攻勢未停,又是一掌落下來。如果說剛才那一掌留了幾分情面,這一掌就飽含怒意。 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這一掌篡奪了天地之靈秀,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白焰察覺到危險,自動游|走,護住沈灼的心脈。黑焰也從影子中暴漲,化作護甲凝聚在沈灼身上。 沈灼面無懼色,照舊揮劍。這一次劍意化作奔雷,蒼穹怒吼震耳欲聾。 劍之精妙,在于勇往直前,越戰(zhàn)越勇,沒有退縮的余地。 昏暗的天色下,力量的光芒耀眼奪目,地面砸出大坑,布滿蛛網(wǎng)般的細紋。 沈灼退了五步,掌間的長劍散去,胸膛內(nèi)氣血翻滾,白焰修復他的傷勢,黑焰淡去余波。 兩劍之力,抽去沈灼大半的靈力,就算有白焰和黑焰作弊,這第三劍也有些困難。 背后下手之人似乎也猜到這一點,這一次他換了指,不同之前的掌風,他這一指有蔑視天地之意,黑芒凝聚在掌間,明明是指,卻有劍之意。 沈灼抬手,同樣是一指落下。在他抽取體內(nèi)全部的靈力之時,一道暴躁的聲音在耳邊炸響。 你們還有完沒完?以多欺少,藏頭露尾,算什么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