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糖屋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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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們在門口耽擱的時間有些長,被吵醒的孟恬在屋里等得百無聊賴又睡不著了,也從東廂房里走了出來。 她悄悄地走到江挽川的身邊,用手肘輕輕地懟了下他的手臂,壓低嗓子道:“所以,搞到最后,這些人是來找也哥的?” 江挽川自然地將她擁進(jìn)懷中,親了下她的額頭,點了點頭。 她忍不住低聲感嘆:“看著和也哥一樣令人摸不著頭腦……真不知道也哥整天都在忙活些什么?!?/br> 旁邊的言布布耳朵尖,聽見他們的討論了,這時朝孟恬湊過來一個腦袋:“甜甜,你有沒有覺得,也哥活得好像個神奇寶貝???” 孟恬:“……” 江挽川:“……” 還真是。 第20章 柒彩雨 能得到什么獎勵么? 眼見吳瑞已經(jīng)被“神奇寶貝”那幾句訓(xùn)話嚇得腿都在打顫了, 葛星宜實在于心不忍,最終還是主動上前做了個和事佬。 “沒事, 現(xiàn)在反正弄明白你們是來找誰的了,誤會也算是化解了?!彼o吳瑞遞了個安撫的眼神,又轉(zhuǎn)回身對江挽川說:“川哥,麻煩你了。” 江挽川是何等聰明之人,接過暗示,便對保安總管低聲耳語了幾句。不過片刻, 保安們都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大門口瞬間空出來了一大片,方才那股劍拔弩張的氣氛也隨之消散了。 葛星宜看著吳瑞, 語氣溫和:“好了,你們可以進(jìn)來了?!?/br> 誰知,吳瑞和其他幾個同他一塊兒來的黑衣小伙們卻都跟聾了一樣, 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被罰軍訓(xùn)站姿。 而江挽川、孟恬和言布布這幾個人也不回屋,就這么大大方方地站在后面看戲。 尤其言布布,頂著一對碩大的黑眼圈, 人看上去鄢巴巴的, 哈欠一個接一個就沒停過, 但看戲倒是看得比誰都認(rèn)真。 仿佛渾身上下都寫著——這么精彩的場面, 不多看兩眼豈不是可惜! 葛星宜似乎是察覺到了吳瑞他們?yōu)槭裁床贿M(jìn)去的原因, 這個時候微微偏過臉, 看向她身邊神色困倦又渾身冒著冷氣兒的俞也。 她開口叫他:“俞也?!?/br> 他斂了下眼眸, 倒是應(yīng)得很快,語氣也沒有對著吳瑞他們時那么冷硬:“嗯?!?/br> 葛星宜:“你把他們嚇壞了?!?/br> 俞也聽了這話,過了幾秒回了句:“他們沒那么脆弱。” 吳瑞amp;其他人:“……” 救命??!我們就是有那么脆弱! 雖然在今天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葛星宜, 但不知道為什么,吳瑞打心眼兒里覺得這位氣質(zhì)溫雅中又透露著干練的漂亮小jiejie,似乎可能會是他們的救命稻草。 即便認(rèn)識俞也那么長時間,他們從來沒見過有誰能治得住他。別說治住了,就連能讓他稍微聽進(jìn)句話的也屈指可數(shù)。 但人總歸要搏一搏吧! 于是吳瑞壯了膽,指了指身后其他人手里提著的小黑箱,捏著嗓子說:“也哥,我們昨天都認(rèn)真準(zhǔn)備過了,現(xiàn)在能進(jìn)去你屋里和你說嗎?” 俞也:“不能?!?/br> 吳瑞:“……” 吳瑞抖了抖手:“那在你屋外面說行么?” 俞也:“你說呢?” 吳瑞……吳瑞快哭了,他求助似的將目光投向了葛星宜。即便他很清楚,葛星宜也不一定會幫他們說話,就算幫了,也不一定會起作用。 誰知道,下一秒,奇跡發(fā)生了。 只見葛星宜嘆了口氣,望著俞也,語氣不徐不緩的:“大熱天的,一大清早就在門口這么罰站著肯定不好受。既然他們來都來了,也把大家都吵醒了,就讓他們進(jìn)屋里去說吧?!?/br> 就在吳瑞和其他人一致以為俞也會回一句“關(guān)你什么事兒”的時候,他們的也哥居然——沉、默、了。 過了半晌,俞也竟真的微微側(cè)了身,冷冰冰地沖著吳瑞他們道:“滾去最里面那間屋?!?/br> 吳瑞和其他小伙子:“……?。?!” 所有人都仿若如臨大赦,拎著手里的東西跌跌撞撞地趕緊往院子里沖,生怕他又改主意。 吳瑞走了幾步,還不忘回過臉,吸了吸鼻子,特別大聲地沖著葛星宜喊了句:“謝謝你小jiejie,你簡直就是觀音再世!” 葛星宜:“……?” 言布布等人在后面瞬間爆笑如雷。 就當(dāng)葛星宜以為俞也會跟著他們一塊兒回屋的時候,他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她被他盯得有點摸不著頭腦:“怎么了?” 俞也:“你還困么?” 她頓了頓:“不怎么困了?!?/br> 這大早上的,被吵醒的時候她四肢百骸都還透著懶勁兒,但經(jīng)過俞也和他的小跟班們這么鬧了一出,她倒反而徹底精神了。 他“嗯”了一聲,神色幾不可見地變溫和了些許:“那我們一塊兒吃個早飯?” 葛星宜著實愣了一下。 他的目光一如既往地清冷,看過來的時候,卻讓她的心又開始不明所以地加快速度跳了起來,跳得她一陣口干舌燥。 見她一直沒說話,他又問:“太早了么?” “……不是?!彼蛔栽诘靥滞炝讼露缘乃榘l(fā),微偏過臉,“你朋友不都還在等你么?” 俞也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吳瑞那幾個傻愣愣地杵在后罩房門口的情景,語氣干脆得一塌糊涂:“那就讓他們繼續(xù)等著。” 不知情況的吳瑞等人:qaq - 等葛星宜回到屋里在廚房煎荷包蛋的時候,她咬著唇側(cè)頭看了眼客廳沙發(fā)上坐著的俞也,還是覺得有點不太真實。 昨晚說好今后要每天一起吃早飯晚飯之后,她以為怎么著都得等到周一上班再實行這個政策。 卻不料,周日的早上七點都不到,他就已經(jīng)坐在她屋里了。 而且,在等她做完早飯之前的這段時間里,他就始終這么干坐著。 明明她進(jìn)廚房前說了讓他自便,還把電視遙控器放在他面前的茶幾上,他卻根本沒有一點想要打開電視的意思和興趣。 也不玩手機。 她早就發(fā)現(xiàn)了,作為一個年紀(jì)看上去應(yīng)該同她差不多大的人,他完全沒有一點兒依賴手機和互聯(lián)網(wǎng)的癥狀。要知道,當(dāng)代年輕人,個個都是手機從不離身的,吃飯睡覺全都摟著抱著。 要不是她和他發(fā)過微信,都要懷疑他到底用不用手機了。 這個人,怎么會,那么神奇?。?/br> 她一邊用小鍋鏟將荷包蛋翻了個面兒,又不免想到了方才拎著黑箱子來找他的吳瑞等人。 其實比起朋友,那些人看到他怕成那樣,她感覺他們似乎更像是他的下屬。她很好奇,他究竟讓吳瑞他們幫著他做些什么呢? 難道他們也和他一樣,生活作息如此日夜顛倒,活得像個吸血鬼,成天睡不醒么? 于是,那個一直以來都困擾著她的問題,再次通過今早的烏龍浮出了水面——他的職業(yè)到底是做什么的? 因為想得實在太入神,她將火關(guān)了之后,還一直在盯著鍋里的荷包蛋發(fā)呆,也不把蛋從里面撈出來放進(jìn)盤子里。 直到一道低冷好聽的男音在她耳后躍然響起。 “怎么了?” 俞也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從客廳走到了她的身側(cè)。 葛星宜聽到聲音才募然回過神,手里的小鍋鏟下意識地一松,“哐當(dāng)”一聲掉落在了廚房的地板上。 她側(cè)過臉對上剛剛腦內(nèi)所想的正主的視線,目光不禁有些許的慌亂:“啊,沒什么……” 說完這話,她就想要去撿地上的小鍋鏟。 卻不料,他已經(jīng)先她一步,彎下了腰。 俞也將小鍋鏟撿起來后,長臂一伸,順手就打開了流理臺的水龍頭。 水聲嘩嘩地響起在了安靜的廚房里,他低垂著眼眸,將小鍋鏟遞到水流下,骨節(jié)分明的手拿了旁邊的海綿去細(xì)細(xì)清洗。 因為兩人挨得很近,她能很清楚地聞到他身上清爽好聞的味道。 也能看清,他好看得都有些不太真實的面容。 每一毫,每一寸,都完美無瑕。 她向來不是個癡迷美色的顏狗,和人相處時也從不以貌取人。但那一瞬間,她的腦子里忽然閃過了一個令她自己都倍感驚訝的念頭——面前的這張臉,應(yīng)該算是她的理想型了。 不過,誰的理想,不是找一個長得那么好看的男朋友? 下一秒,男朋友這三個字,忽然將她一下子拉回到了昨天他離開時最后說的那句話上。 他說,他先前說的有句話是認(rèn)真的。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當(dāng)時他們在談還債的事情時,他說的那句讓她當(dāng)場人傻了的話,應(yīng)該是——你可以把我當(dāng)成你的男朋友。 反射弧終于派上用場的時刻,葛星宜的臉頰登時熱得一塌糊涂。 她其實很想去揣測他當(dāng)時的語境是不是在開玩笑,但又覺得,面前這人的身上,可能連一點開玩笑的因子都不帶。 畢竟這人連話都不愛多說幾個字。 俞也沖洗完了小鍋鏟,關(guān)上水龍頭,用小鍋鏟將鍋里的荷包蛋一一裝進(jìn)餐盤里。 她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他,直到他將小鍋鏟放下來,她才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出聲道:“俞也?!?/br> 他看向她。 “你……說話算數(shù)么?” 話音回蕩在廚房里,似是回聲裊裊。 葛星宜覺得自己其實算不上是一個特別勇敢膽大的人。 應(yīng)該說,年少時的她或許曾是那樣的,明亮耀眼、跑起來的時候身上仿佛都帶著光;但后來因為某些原因,她發(fā)生了些許變化,比起出挑,她更想深埋在人群中不被發(fā)現(xiàn)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