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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妖女后我和正道少俠he了在線閱讀 - 第1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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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話一出,人群離袁天恒又隔遠了一些,不少人用衣袖掩鼻覺得晦氣,可又想在此地看熱鬧,于是躊躇著不走。

    “你得病了?”陶策轉(zhuǎn)過身對拿手擋著額頭的袁天恒道。

    “沒,沒有,我沒得??!”袁天恒急于解釋,可旁人根本就不信他,拿著手中的菜葉子又朝他扔了起來,更有甚者居然使出了棒槌,幸虧陶策眼疾手快抓住了這東西,不然這袁天恒的腦袋非得給人砸出個窟窿來不成。

    “少俠,別聽他胡說。他就是有病,這觀瀾村的疫病就是他帶來的!他現(xiàn)在跑到我們鎮(zhèn)上來說不定就是想將這疫病傳染給我們!”

    說話之人激奮憤不已,引來了不少附和。

    “對啊,對啊,說不得,他就是這般想的?!?/br>
    “對,對……”

    說話間,他們?nèi)艘蚕铝藰?。陶策見了謝羽衣道:“羽衣姑娘,你不妨替他看看,這為小兄弟到底有病沒病?!?/br>
    謝羽衣點頭,上前仔細替袁天恒檢查了一番,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諸位,請聽我一句,我是天玄宗請過來的醫(yī)師,也是神醫(yī)谷的弟子,請大家相信我的能力,觀瀾村的疫病我一定會治好的。方才那位兄弟,我已經(jīng)檢查過了,他沒有得病,請各位放心?!?/br>
    得到這樣的結(jié)果,嘈雜的人群也逐漸平息了下來,陶策精于此道,見狀便立馬將圍在路上的人群疏散,而秦雋則是將袁天恒請上了甘蘭樓。

    “你是觀瀾村的人?”秦雋道。

    袁天恒連頭都不敢抬,只悶聲點頭。

    “他們?yōu)楹握f你是災星?”秦雋又問。

    此時袁天恒才淚眼漣漣地抬起頭來,在四人的注視下,說出了他這些年來的遭遇。

    莫約是他三歲那年,村子里鬧起疫病來了。在大家束手無策準備等死之際,來了一個云游道人,指著三歲的袁天恒硬說他是禍根,是災星,為觀瀾村帶來災難的人是他,要將他沉塘以示瘟神。

    是他爹娘拼命阻止這才救下他一命。最后,為了平民怨,他娘只好代替他沉塘,觀瀾村的那些人這才放了他。

    后來他便立志讀書,想要離開這吃人的地方,等他進京趕考之時又收到了家中的來信,說他父親重病,讓他趕快回鄉(xiāng)。

    他二話不說便回去了,回去之后他不僅要面對重病在床的父親,還得忍受村民的責罵。

    他們說他父親的病就是應(yīng)了當年老天師的那句話,他就是個災星。

    可他自己卻不信命,來來回回為他父親治了兩年的病,耗光了所有家財。后來他外出尋藥,終于覓得良藥,這才替他父親續(xù)命。

    可是兩個月之前,這藥突然斷了,他父親病逝。就連他自己也因為傷心過度而病倒了,整日整夜的發(fā)燒,咳嗽,怎么也不見好。

    再后來,村里人漸漸地也都患上了這種病,成天堵在他家門前叫他滾出觀瀾村,朝他吐口水都是小事,更有甚者直接燒掉了他的屋子叫他無家可歸。

    他沒辦法,只能逃了出去。他本以為自己會死,可沒想到他身上這病突然就好了,聽聞天玄宗派了少俠出山相救,他這才來鎮(zhèn)上尋人。

    沈宛聽完他的話,皺起了眉頭,按照他這么說的話,那他可就是“傳染源”了。

    秦雋:“不知你尋我們作甚?”

    袁天恒起身跪在地上狠狠地磕了幾個響頭,決絕道:“請各位少俠救救我觀瀾村的村民!”

    秦雋連忙將他扶起,陶策也上前搭了把手道:“這是我等分內(nèi)之事,定當義不容辭?!?/br>
    “方才袁公子你說你成天發(fā)熱咳嗽,那時觀瀾村可只有你一人這樣?”謝羽衣替袁天恒倒了杯茶,讓他平息自己的氣息再作答。

    “應(yīng)該是吧?!痹旌阄站o了手中的茶杯,指節(jié)泛白,“雖然那時我足不出戶,但想來村中應(yīng)該沒人再有此癥狀了?!?/br>
    “足不出戶?”沈宛適時插話道:“那你病時可有人來看你?”

    袁天恒搖搖頭,“他們也是在整個村子疫病嚴重時才想起我來,而后又發(fā)現(xiàn)我也有這病……”

    后面的話,他沒再說下去,也無須再說了。皆是些不堪回首的回憶,他尤記得奎叔是因為這場病第一個死的人。

    整個觀瀾村只有奎叔一人真心對他好,在他父親死的時候,也只有他過來幫忙,出錢替他爹買了一副棺材。那么好的人,居然會是在了這病手里,真是老天不開眼。

    也是因為奎叔的死,眾人也對他敵視了起來,從前還能容忍,現(xiàn)在一心只想將他趕走。

    謝羽衣:“那你這病又是如何好的呢?”

    “我也不知道……他自己就好了?!痹旌阒е嵛岬?。

    謝羽衣又仔仔細細地替他檢查了一番,依然是一無所獲,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這病是真的好了。

    沈宛覺得奇怪,按理說他若是與觀瀾村的村民沒有接觸的話,這病也不應(yīng)該傳染的如此之快,這其中總透露著古怪。

    “袁公子,你可能是我見過這天底下心地最為良善之人。”

    沈宛感嘆了一句,余光又往秦雋處瞟了三分,話里話間似乎帶著一份陰陽怪氣,“我要是被人說了一句,心中都得怨恨三天了呢!沒想到公子你如此不計前嫌,這種危急關(guān)頭竟能替他們說話?!?/br>
    她話音剛落,引得眾人側(cè)目。

    謝羽衣皺眉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秦雋停住了喝茶的動作,茶杯懸在了空中。陶策對她擠眉弄眼的,有些無奈,她這是在瞎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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