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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經(jīng)辦完,他們也不好在此多做逗留,于是便告別離開。 臨走前,秦雋又問沈慕時要了一副能確保沈宛手臂上傷口趕快愈合的藥材,沈慕時心有所感,他似乎稍稍明白了其中一些彎彎繞繞。 路上,沈宛的心情頗好,她看著秦雋手里提的那副藥,連自己身上的傷痛也顧不得了,在他身邊蹦蹦跳跳著,“多謝師兄的關心?!?/br> “昨日害你受傷,也是我的疏忽?!鼻仉h停下腳步,正色道。 他昨日也是回房途中看見了謝羽衣房中破開的窗戶這才起了疑心。 他推開沈宛的房門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后,立即叫上了陶策,沿著路途中的線索一路找人,幸運的是他們的方向是對的。 “師兄,你不用自責,你如此掛心我,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鄙蛲疠p盈的移到他身前,秦雋頓時收住了腳步。 她離得太近了…… 秦雋后退一步,沈宛便前進一步,作勢是要逼他至退不無可退的地步。 “沈宛?!彼_口道,聽不出話里的喜樂。 沈宛仰著頭去看他,一雙眼睛比那身上穿的,手里戴著珍珠都要圓潤,她這幅模樣看著無辜極了。 “師兄想同我說什么?”沈宛佯裝不知,唇邊微微泛起一抹弧度,天真道。 她只聞得秦雋的一聲嘆息,而后聽見他說:“罷了?!?/br> 罷了……秦雋心想,這原本也是他道心不堅的緣故。 ———— 循著夜色飛回來的鴿子不僅為她銜回來一只嬌艷欲滴的花,也為她帶回來一個人。 那人趴在她的窗欞邊,因著燭火的映照,在窗戶紙上印下一片黑影來。 嘎吱—— 窗戶被人開了一角,透出殷簡的一只眼睛來。 磨磨唧唧的,沈宛有些不耐煩了。 她出手直接甩了一根銀針出去,險些讓掛著窗戶邊的殷簡掉落下去。 “小宛,你想謀害……”殷簡直接破窗進來,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沈宛捂住了嘴巴。 她用掌風滅了屋內(nèi)的燭光,咬著牙低聲對殷簡說道:“你要死啊,那么大聲……” 沈宛身量在同齡人中不算太高,甚至看著身材嬌小,發(fā)育貧瘠。 她若是站著便只能到殷簡的下頜出,而此時她為了捂住他的嘴,已踮起腳來,手肘抵在他的胸口出作為借力點。 兩人這幅親密的樣子,殷簡自然受用,他還甚為享受的摟起了沈宛的腰,立馬就得到了眼前美人的白眼。 屋外敲門聲響起,“沈宛,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師兄,我沒事。”沈宛纖長的睫羽隨眼睛的眨動而撲騰著,好在她的聲音鎮(zhèn)定,“就是心口悶,開了窗戶,一時用力過猛,吵著你了么?” “你睡下了?”屋外人的關切問候響起。 “嗯?!鄙蛲疖涇浀貞艘宦暋?/br> “那……我走了?”屋外人停頓道。 “嗯。” 下一瞬秦雋又問:“那身體可不礙事?” “不礙事的?!鄙蛲鸫鸬?。 秦雋沒在說話,可屋外映出的人影卻沒有離開,半響才道:“我就在隔壁,若是有事,便來找我?!?/br> 沈宛甜甜地道了一句謝。 待到秦雋走了,沈宛這才松開了手??衫p在她腰間的手卻不曾挪到半分,沈宛用力朝那手拍了一下,殷簡頓時感到針扎一般疼。 “小宛,也就只有你對我才下得去手。”殷簡伏在她耳邊低聲道。 沈宛推開了他,示意他從窗戶跳下去。 殷簡眉角抽了抽,不是吧,他也就摟了一下腰而已,沈宛居然對他這么狠心。 他發(fā)誓,他再也不敢隨意調(diào)戲沈宛了! 第21章 可像秦雋這樣的正經(jīng)人是…… 兩人來到一處靜謐的河道旁,水上偶有幾盞河燈飄過,不知道是在祭奠何處的亡魂。 “金創(chuàng)藥?!币蠛喨艘黄克幵谏蛲鹗掷?,盯著她脖頸出的那道口子開口道:“真是可惜了這白皙秀頎的脖頸?!?/br> 他那一劍,沈宛明明可以躲過去的,確偏要往他劍上撞,害他收劍都來不及。 沈宛接過藥,盯著平靜的河面發(fā)呆,而后又似欣賞美景一般在岸邊慢慢踱步起來。 她好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身旁的外物連同殷簡一并忽略了,連殷簡叫她好幾聲,沈宛都沒聽見。 “你大半夜的把我叫來就是為了讓我在這吹晚風?”殷簡手提著燈籠,看向身旁的人說道。 “啰嗦?!鄙蛲鹬棺×四_步,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小瓷瓶丟給了陶策。 她方才看著河燈似乎想起了一些模糊的記憶,腦海中只一瞬地閃過片段,并不明晰。 殷簡接過這白玉瓷瓶,捏在手里仔細端詳著,“想不到毒谷這么有錢,連這種東西也用白玉裝?!?/br> “別貧嘴了?!鄙蛲鹫溃骸罢夷銇硎怯姓乱f。” “想不到小宛在危急關頭想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我,此番情意,我……” 殷簡的話還來不及說完,就被沈宛狠狠地踹了一腳。 “閉嘴!” 殷簡:怎么今天的沈宛格外的兇殘?莫不是葵水將近? 剛被人吃了豆腐的沈宛心情能好到哪去,從來都只有她吃別人豆腐的道理,這便宜可不能讓殷簡白占。 “看見手中的瓶子了嗎?”沈宛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