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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簡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那你說怎么辦?” “自然是你先將解藥告知給我們,我們再將你放開?!碧詹叩?。 “也行?!币蠛喫妓髌烫谷换氐溃骸澳前子翊善坷镅b的便是解藥?!?/br> 陶策挑出解藥后放入懷中,可秦雋的劍去遲遲沒有收回。 “少俠這是想反悔了?”殷簡嘲笑道。 秦雋義正辭嚴道:“不,在放了你之前,你要向我身后的這位姑娘道歉。” 方才殷簡冒犯她的話,至今讓他不舒服。 從秦雋身后緩緩探出一顆頭顱,看著身旁高大偉岸的少俠,眼里盡是愛慕之情。 “咳咳。”沈宛從他身后走出來,也狐假虎威了一番,“師兄說的對,道完歉才能放你離開?!?/br> “好!我道歉?!币蠛啅?fù)又補充了一句,“只要姑娘開心就好。” 沈宛:…… “方才是我冒犯在先,我不應(yīng)該說要擄你回去做我娘子,還望姑娘海涵,莫要介意才好。” 秦雋這才收回了刀,殷簡已然脫險,這溜得可比兔子還快。 “姑娘,日后在下必將明媒正娶,娶你回家做娘子?!?/br> 沈宛黑了臉,這人的戲可真夠足的。 第23章 師兄可真禁不起逗,一逗…… 陶策拿到解藥后先他二人一步回了客棧,他們則留下來收拾殘局。 先前殷簡往這河水里不知是倒了什么東西,雖然逼問他時他只是笑呵呵說道無非是一些普通的面粉罷了,沈宛去驗了一遍,確實他只是做做樣子?;K麄兌?。 但秦雋不放心,仍在周圍視察,看看這人到底有沒有留什么后手。 “師兄,我叫你那么多遍你怎么不理我?”沈宛跟在他的背后,這人自從方才為她出頭之后,如今似乎不大想理她,也不知是什么毛病。 這個秦雋總喜歡對她忽冷忽熱的。 秦雋仍舊是沉默著,沈宛繞到他身前,目似點漆,逼著秦雋直視她。 “為什么生氣?”沈宛盯著他,輕聲地問著,就仿佛這是他們兩人間的秘密般,“還是生悶氣……” “沒有,你多慮了?!鼻仉h別過臉去,不愿看她。 “是吃醋了?”沈宛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眸中滿是流淌著的熱情與喜悅。 “還是他說要娶我,你不高興?” 秦雋見她越說越離譜,再不解釋怕是真要引人誤會,立刻反駁道:“不是。” “那是什么?” “你真要聽?”秦雋握著劍柄,風(fēng)吹枝顫,借著月華在他臉上投下斑斑樹影來。 沈宛點頭。 “方才我叫你躲好,你為何要出來?”秦雋故作厲色,方才他第一次撒謊,手心都出來薄汗。 什么故意兇狠的話,都是用來堵她嘴的。 他的心思太明顯,總是能輕而易舉就被她看穿。 聽他這話,沈宛懸著的心全放回了肚子里,扯著他的衣袖可憐兮兮地說道:“我擔心你還不行么?” “你知不知道那人武功高強……危險……”他忽然就說不下去了,搜腸刮肚來的一些大道理全被咽了回去,斟酌著只能撿些關(guān)切的字眼出來,他想若是違心的話她聽了又得生氣。 沈宛放開了他的衣袖,只留一個落寞的顱頂給他瞧,“你兇我?!?/br> “我沒有?!鼻仉h否認,他怎么敢…… 重蹈覆轍。 忽聞得一聲輕笑,沈宛抬頭眼里浮著笑意,原來方才的委屈也不過是她撒嬌的把戲罷了。 “沒有就好?!?/br> 嗖嗖的涼風(fēng)灌進她的衣袖里,沈宛圈住他的手臂箍在懷中取暖,“師兄,我害怕。” “那個人說他要將我擄回去做小娘子,我害怕?!鄙蛲鹂吭谒谋郯蛏?,打著和他商量的語氣喃喃道:“不然師兄你先娶了我吧,嗯?” 秦雋本就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親昵給攝住了心魂,身體崩的僵直,被她緊箍住的那只臂膀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 她言語的輕慢挑逗是那么的不經(jīng)意,但秦雋卻恰恰相反,他做不到視而不見,置若罔聞,每每都只能用沉重的心思去揣摩她的用意,哪怕她只是逗他好玩。 “師兄可真禁不起逗,一逗就會臉紅?!鄙蛲鹚砷_了手,調(diào)笑道。 秦雋在這事上尤顯得木訥與遲鈍,他心中明白這只有清冷月光的晚上,她大抵應(yīng)是看不出他發(fā)燙的耳廓與面龐的。 他可以否認…… 然而除了風(fēng)聲,水聲,聽不到一句人語。 沈宛不知從哪抽了跟樹枝握在手里,掃著周圍的草叢,對秦雋道:“這里都檢查過了,那人沒有設(shè)置陷阱,想來他心中也不至于有這么復(fù)雜的心思?!?/br> “嗯?!鼻仉h低低應(yīng)了一聲。 “我們回去看羽衣?”沈宛問。 “好。” 他答應(yīng)了卻不見腳步挪動幾分,沈宛先行了兩步見身后沒有人跟上來,于是又往回折。 “師兄,走啦!”她準備牽著秦雋的手拉他一起走,被他靈巧地躲開。 “走吧?!鼻仉h道。 沈宛看著他前行的背影哀嘆了一聲,早知如此便不逗他了,這下好了,叫人對她更冷淡。 “欸,師兄,你等等我!” 沈宛一只腳踏進甘蘭樓便被陶策叫住,“沈宛,羽衣想見你?!?/br> 她側(cè)面瞄了秦雋一眼,見他點頭于是上了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