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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股香味……她在袁天恒身上聞到過! 果然是他么?那個真正的幕后兇手?可他又怎么會同夭娘扯上關系? 才將阿寶送走,她左腕上的那只手鐲又開始閃爍起來,心悸的鈍痛感使她寸步不能行。 沈宛腦中開始混亂,一些從未有之的畫面在她腦海里閃過,全都隔著一層朦膿的薄霧,叫她看不明白,只依稀能辨認出一些身形。 被謝羽衣拿走的那個鐲子就在附近! 沈宛強撐著站起,她的雙腿抑制不住的發(fā)抖,那一顆心仿佛被人用力的掐著,使她喘不過氣。 她四周張望著,也沒能看見謝羽衣的身影,倒是眼前的重影越來越多,她頭痛欲裂,一時不查,軟著腿摔倒在了地上。 “沈宛……沈宛?” 她是在秦雋懷里醒來的,彼時她正抱著她往醫(yī)館里趕,遠離了那處,她的心自然也就不疼了,于是招呼著秦雋將她放下。 她得去找謝羽衣,她終于肯將她的東西拿出來了,這個大好的機會她怎么能不把握? “先別亂動,醫(yī)館很快就到了?!鼻仉h按著她不安分的身體,末了又關切道:“可是身體還有什么地方不舒適,你先忍忍……” 沈宛重重地嘆了口氣,“師兄,你怎么來了?” 適才她走后,秦雋只與那人過了三招,后面只聽得一聲警報響起,那領頭的人便帶著一眾鬼面人迅速撤離。 他原本抓了幾個小嘍啰在手里,可沒過多久這些人便服毒自絕于人世。他擔心那群魔教余孽會往觀瀾村里去,只好轉(zhuǎn)頭加快腳步,去尋沈宛,可是沒想到卻在人群里看見了舊疾復發(fā)的她。 秦雋瞥了一眼懷里的沈宛,“怎么會突然又發(fā)病了?” 沈宛搖頭,見秦雋今天這架勢,他是非要帶她去看醫(yī)者了。 到了醫(yī)館門前秦雋才將她放下,攙扶著她進了醫(yī)館的大門。 沈宛突然有些慶幸自己醒的早,不然若是在迷糊中被人看見了手臂上的傷疤,又是一件麻煩事。 她伸出了右手,叫那醫(yī)者替她把脈。 途中醫(yī)者問了她幾個問題,她都一并“如實”回答了,最后那醫(yī)官只告訴秦雋她這是怔仲之癥,許是祖上傳下來的不治之癥,他也無能無力,只能開了幾幅藥方緩和這種癥狀。 沈宛心里松了一口氣,但見秦雋眉頭緊鎖,于是又調(diào)笑道:“師兄,我都不在乎,你緊張什么?” 秦雋垂眸不語,也對,他緊張個什么?沈宛是他什么人,他又為何要替她緊張?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抿唇不言,沈宛還以為是自己的那句話又讓他不快了,只好開口提了些別的,反正秦雋也不至于不理她吧? “師兄,你今日不是去觀瀾村了嗎?怎么會中途回來了?” 秦雋趕來得未免也太及時了,說他們不是心有靈犀她都不信? “今早接到師叔的來信,說是已經(jīng)趕到了祁水鎮(zhèn),我這才來甘蘭樓迎他?!鼻仉h平聲道。 “哦,這樣?!鄙蛲鸬皖^踩著磚縫走著,兩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秦雋停下腳步,對著垂頭的沈宛道:“我?guī)熓寰ㄋ幚恚舜吻皝砟氵@病不妨叫他瞧瞧?” 她抬頭,對上了秦雋那雙清潤的眸子,兩人一時無話。 撒了一個謊,便要用千千萬萬個來圓,沈宛心里倒有些后悔,她當初也沒有料到,秦雋會如此對她上心。 “觀瀾村的疫病棘手,你師叔也不好為我分去了心神,再者我的病誰還能比我更了解?”沈宛道。 “沈宛……”秦雋低低地喚了她一聲,“你的病就算你治不好,但你不能覺得旁人也治不好,明白么?” “嗯,知道了?!鄙蛲鸾g著衣角,她這一番表現(xiàn)落在秦雋眼中,他便覺得她似乎有些不高興。 秦雋別過頭去,心里不是滋味,方才他不是有意要說教她的,只是……真的關心她而已。 沈宛這可犯了愁,紙總有包不住火的那一天,到時她又該如何自處呢? 第25章 這么晚了,你怎么從他的…… 玄真趕到甘蘭樓時并沒有看見在樓外迎接他的師侄,反而是見著了一地的魔教鬼面人的尸首,他不由得眉峰緊蹙,想來這里也發(fā)生了一場惡戰(zhàn)。 他方才在來的路上時也遇見了這樣一群人要攔住他的去路,兩三招過后便被他解決,這些鬼面人倒是不足為患,令他擔心的是這背后是否藏有陰謀。 沈宛同秦雋并排走著,她還在想自己的心事,但見身旁的秦雋快步上前,抱拳躬身喊了一聲師叔,她也忙跟上行了一個躬身禮。 玄真看向沈宛,“這位便是神醫(yī)谷派出的弟子吧?” “不是?!鄙蛲鸹氐溃骸吧襻t(yī)谷的弟子另有其人,我……我是……” 話說道一半,她都不知該如何介紹自己,吞吞吐吐地接著話,一時偏頭向秦雋求助。 “師叔,這位是沈宛沈姑娘,她會些醫(yī)術,是弟子請過來幫忙的?!鼻仉h開口介紹道:“沈宛,這位是我?guī)熓?天玄宗三真人玄真長老?!?/br> “原來如此,想必沈姑娘也是位深明大義的女子?!毙婵滟澋溃S后他又看著這滿地的尸首,招了身后幾個新下山的弟子來清理,而后又詢問著觀瀾村的近況。 秦雋微不可聞地嘆息一聲,將玄真迎進屋內(nèi),兩人詳細地攀談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