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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這樣的話,那些老百姓們就更加高興,嘴里一口一個“多謝殿下”,“殿下仁愛”,看那架勢,若不是因為攤子上還有客人,幾乎就要跪下來給四殿下謝恩。 鄂爾泰一行人把這些人的表現都看在眼里。自然的也能看到德勝的得意表情。 大管家就氣的牙癢癢,罵道:“大人,您說他們這不就是在邀買人心嗎?還是用的您的地方,借花獻佛,實在是太過分了!” 鄂爾泰冷冷看著德勝,從牙關里面擠出來一句:“就算我們知道他是借花獻佛,又能如何?現在這位殿下用的是明晃晃的陽謀,就是吃準了,我們不能把他怎么樣?!?/br> 大管家滿臉都是不甘,問道:“難道,我們就看著他這么胡來嗎?” 鄂爾泰冷冷一笑:“那可未必。” 說完,鄂爾泰提著袍子往前走。 大管家慢了一拍,大聲喊道:“總督大人回府了!” 那些原本消失不見的下人們,也都跟著鄂爾泰一起,烏央央一大群人擠在門口。 德勝站在門口處一動不動,看來是不想讓開的樣子,他身邊是弘歷的侍衛(wèi)隊,一個個身著盔甲,手執(zhí)利刃,一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模樣。 鄂爾泰上前,好像看不到這群精兵強將一般,就只盯著德勝的臉問:“公公站在此處,是不打算讓本官進去嗎?” 如果可以的話,德勝真的不想讓鄂爾泰進來。 但弘歷已經提前給過他指示,得勝只能咬牙切齒地說:“奴才怎么敢呢?不是,不過是想著大人們諸多辛苦,所以專程給大人來了一次設宴款待。大人,里面請?!?/br> 德勝讓開位置伸手一指。 從他這個位置能夠看到里面披紅掛綠,好不喜慶。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又娶了一房小妾呢! 鄂爾泰心里面冷冷地想,面上卻一點兒不露,走了過去:“既然是殿下的一番好意,那本官就卻之不恭了?!?/br> 他一腳邁了進去,看清楚里面的情形之后,德勝的聲音才仿佛慢了半拍一樣追上來:“不過大人,這次可不是殿下設宴,而是……您治下的子民,想要好好謝謝您這父母官呢!” 德勝的話里透著得意和幸災樂禍,他從后面走過來,甚至還要去看鄂爾泰的臉色,果真見到鄂爾泰臉色精彩之后,他忍不住笑起來:“大人看起來十分意外,想來是我們這次的準備,很是驚喜吧?” 鄂爾泰面前看到的是一眾身著各種特色服裝的年輕人,當然也不乏年紀大一點的老年人,他們每個人都有一樣的特點,就是—— 每個人都講一口稀奇古怪的地方語言,沒有一個人說完全一樣的話語。 鄂爾泰臉色還很難看,偏偏得勝的話還在繼續(xù):“我們殿下一聽說您的豐功偉績,立即就想到您解放的這些人,肯定對您心存感激,所以讓我們做奴才的出去一問,果然,他們個個都愿意來舉辦宴席,為的就是給您一個驚喜!” “夠了!”得勝的聲音在自己耳邊嗡嗡作響,鄂爾泰忍無可忍,大喝一聲,把他的話頭止住,鄂爾泰冷臉看過眾人,只見有幾個老頭還沖著他露出一口黃牙大笑,更加煩悶不已,強硬道,“這里是總督府,不是什么茶樓酒館,不是什么人都能到這里來的!” “現在,馬上讓他們走!” 鄂爾泰是總督,總督一發(fā)話,其他人自然馬上就要行動,那些穿著特色服裝的年輕人也都立即站起來,看起來相當殺氣騰騰。 還有人用生硬的漢語叫起來:“是殿下請我們來做客,你憑什么趕我們走?” 鄂爾泰怒目而是,而德勝也沒有很給他面子,站到他的身后,低聲提醒鄂爾泰:“大人,您就算是總督,也沒有道理把我們殿下的客人趕走對不對?更何況,要不是您一開始把所有人都調走,我們殿下也沒機會拿到整座總督府的控制權不是么?” 德勝的笑容討喜得很,可宰鄂爾泰看來,卻是十分的討嫌。 他冷冷看著德勝,開口威脅:“德勝公公,不知道有沒有人教過你,言多必失???” 德勝知道這時候已經把鄂爾泰惹到極限,他也不再火上澆油,而是提高聲音,對那些部落里面來的年輕人笑道:“你們都是遠道而來的客人,盡管留下來喝酒作樂,不要客氣!至于總督大人,我們殿下先跟他聊一聊!” 鄂爾泰也不多言語,跟著德勝就往里面走。 他身后的大管家似乎看起來也相當不滿意,對著德勝一陣齜牙咧嘴。但跟著四皇子從京城來的侍衛(wèi)們也都不是好惹的,一個個悄然亮出兵刃,威脅力十足。 外面的情形既詭異又充滿了火藥味兒,鄂爾泰走路的時候都快要跑起來,很快就到了書房。 他平日里常常坐著的那張凳子,上面的主人已經換了另外一個人。 少年皇子大喇喇坐在不屬于他的位置上,沖著鎮(zhèn)針對各主人挑眉一笑:“總督大人,現在終于有空回來了?” 鄂爾泰總算還剩下一點理智,他看著弘歷,皺眉道:“殿下,我有話有對你說,你現在先讓他們都走!” 弘歷從善如流地點點頭,眾人頓時退開。 而鄂爾泰大步上前,急切道:“殿下,您知不知道您現在的舉動有多危險?那些土司都是極度危險的人,您怎么能讓他們來這里!就算是您有侍衛(wèi)保護,這也太冒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