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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冷戰(zhàn)好嗎?”他說這話時,眉頭不自覺就蹙了下。 周天沒說話,只是無聲而溫柔地吻他。 仿佛一切都可以在最親密的動作里消融瓦解。 京城風(fēng)多,外面早是個大風(fēng)吹亂的世界,而溫暖的屋里,周天一遍遍逼著梁嘉樹表白,他就在一次次的登頂時喊她名字,說愛她。 等到風(fēng)停,周天趴在他肩頭把玩那個吊墜,故意問他Logo,不知怎的,有一搭沒一搭聊著的過程中,說到梁嘉樹總在查英文文獻(xiàn)的事,他嗓音里有種餮足后的慵懶,和她解釋。 周天忽然親了下他的眼睛,親完,手指挑著他眼睫:“你還是最厲害的是吧?” “算是吧?!绷杭螛涞故菑牟粫僦t虛。 “有女生追你吧,除了李佳音?!敝芴鞙惤瑤缀跻巧纤劬?。 梁嘉樹一眨不眨凝視著她:“是,但和我無關(guān)?!?/br> 周天笑得篤定:“你只喜歡我,對吧?就算沒那么喜歡,可我依然是唯一能讓你有感覺的人,我沒說錯吧?” 梁嘉樹竟有一瞬的靦腆:“我很喜歡你?!彼此谎?,然后迅速捧起她臉,深深吻下去。 周天緊抓他肩頭,享受這個漫長的吻。 直到她嬌喘微微抬臉:“梁嘉樹,我也送你一個禮物好不好?一直都是你送我,我沒送過你?!闭f著她非常平靜地看向他。 情到濃時,梁嘉樹臉還是熱的,他眼睛里有笑。 “我們以后不要見面了,”周天盯著他緩緩說,“我對你,已經(jīng)膩歪了,大家都說你很不好追,我現(xiàn)在不僅追到了你,我還可以說不要你就不要你,你也不過如此?!?/br> 第51章 梁嘉樹一直都很敏銳,但…… 梁嘉樹一直都很敏銳,但此刻,他真的遲鈍了片刻,烏黑的眼眸里有那么一絲惑然,很快,他從她眼睛里讀到熟悉的界限感。 就像當(dāng)年的無數(shù)個時刻見過的班長周天。 她不僅有狠心的決心,更有行動力,哪怕是在做令人無比心碎的事情,女生也依舊一副巋然不動的冷峭模樣。 “如果不是玩笑,能解釋地再清楚一點(diǎn)嗎?”梁嘉樹聽到自己機(jī)械的聲音響起,等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被一股非常強(qiáng)烈的羞辱吞噬。 周天從床上迅速滑下,她赤著腳,背對他,在那扣胸衣,當(dāng)年青澀纖細(xì)的少女已經(jīng)出落得線條玲瓏有致,細(xì)細(xì)的脊柱弓起,像緊繃的弓,周天把衣服一件件穿上。 “我剛才已經(jīng)說的夠清楚,梁嘉樹,我沒有喜歡過你,一丁點(diǎn)都沒有?!敝芴觳恢雷约簽槭裁匆f如此傷人的話,她快哭了,但絕對不可以在這種時候哭,她要冷酷利索地走掉,只有這樣,才算贏的漂亮。 “我不但不喜歡你,我還很討厭你?!彼е?直起腰,扭頭定定看向梁嘉樹。 梁嘉樹的臉色一點(diǎn)一點(diǎn)變得蒼白,他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看著熟悉又陌生的周天。兩人的身體無比契合,在無數(shù)次的交融中他都以為周天會是他這輩子的唯一,他唯一深愛的女孩子。 他不信那些情動是假,但周天此刻分明在告訴他,是假的。 梁嘉樹喉頭滾動了下,被子掩蓋住的手微微顫抖起來,他是要做醫(yī)生的人,手一定要穩(wěn),他不記得自己有過這種的體驗(yàn),一開口,聲音比臉色更蒼白: “既然討厭我,為什么要主動接近我?” 周天譏諷地一揚(yáng)眉:“你不是很聰明嗎?聰明到一下就能知道我拍色情寫真,”她臉上的嘲笑幾乎要帶出一股眼淚,“你永遠(yuǎn)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找你去行政樓要做什么,而你,卻認(rèn)為我做了不光彩的事情,就是因?yàn)槟阈趴陂_河,所以李佳音才會知道,所以大家才會傳火箭班的周天拍色情寫真氣死了她那個可憐的賣炒河粉來供她念書的mama。你后來心虛了對不對?否則,為什么很快離開學(xué)校不再回來?是啊,你也許會說是無心的,可人無心也會害死人,反正人是死了,有的錯誤犯了就是犯了,沒有補(bǔ)償?shù)臋C(jī)會。” 她鼻尖微紅,聲音透著一種低沉的冷靜,周天刻意把聲音壓的夠低,以免自己隨時會哭出來。 梁嘉樹像被什么準(zhǔn)確刺中,他終于知道自己那些隱秘的忐忑是什么,那就是,他潛意識里是清楚周天不會原諒這件事的,生死大事,要一個人輕易原諒,太過苛責(zé)。他以為,只要他足夠愛她,他也并沒有真的去傷害她的mama,這一頁,就會掀過去。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有些故事注定要停在某一頁就是結(jié)局。 梁嘉樹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所以,你是在報(bào)復(fù)我?假裝和我在一起,讓我越陷越深,再一腳把我踢開,是這個意思,對嗎?” “對,”周天臉仰起,一字一字告訴他,“不僅如此,我知道這些年李佳音一直喜歡你,追求你,她太想跟你在一起了,她有多恨我就有多想和你在一起。我要讓她知道,她得不到的我輕而易舉就能得到,并且,我可以隨時不要,主動權(quán)從來都是在我手里,我不要別人控制我的命運(yùn),誰都不行。我現(xiàn)在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爸爸不是酒駕,是為了躲逆行的車才出的車禍,他也是受害者。我暑假拍的不是色情寫真,只是張孝晨認(rèn)識的朋友需要少女模特,我掙那個錢,是為了還你家的那十萬塊。我本來也不想那么快還錢,想等高考獎勵下來或者是高三暑假打工,但你懷疑我爸酒駕讓我明白,我不能欠你家這個人情太久,免得我家被你誤以為是活該過的窮。梁嘉樹,你從沒真正問過我這些,我一直在等你問,可你沒有,好了,現(xiàn)在你不用問了,我全都告訴你了,我掙的每一分錢都是靠我自己的本事,包括賀俊,我承認(rèn)他幫我很多,但我既沒出賣□□,也沒出賣靈魂,我的錢都是干凈的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