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拿了女主劇本的咸魚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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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內(nèi)閣議準皇帝批發(fā),這批白銀最后有三分之二直接上船運往安南、特伽等一年三熟藥材甚多的國家,以換取糧藥,好在接下來的春夏季持續(xù)不斷賑治災區(qū)。 不過現(xiàn)在運銀船遇風沉沒在江底,當?shù)匮瞄T根本沒法打撈,于是趕緊上報朝廷了。 他那茬子事之所以短短幾天就有了結果,說來也是因為這樁大事。 楊延宗坐下低頭理了理衣袖,蘇瓷非常狗腿給他提起暖籠里的大白茶壺倒了一盞茶茶,楊延宗端起茶盞啜了口,冷的,他瞥了她一眼,蘇瓷笑嘻嘻晃了晃他胳膊,“相公,夫君,快說唄,還是什么?” 楊延宗沒好氣把那盞冷茶撂下,瞟了她一眼,說:“年前陛下御駕親征,最終墜馬負傷,疑是有人通敵?!?/br> 想也知道有玄機的,老皇帝都這把年紀了,就算當年有多么勇武,現(xiàn)在御駕親征也最多就做做樣子。 可當天似乎有人通敵了,才致使中軍大潰,皇帝負傷墜馬。 蘇瓷非常機靈,舉一反三:“好端端的,十七條大船都遇風全部沉了,難道不是巧合?” “不知道?!?/br> 楊延宗笑了笑,這只是他個人的一些模糊猜測而已,目前全無佐證。 “現(xiàn)在朝廷要遣人至雒州打撈沉銀,各方勢力皆有摻和?!?/br> 這年頭不管干什么事,都缺不了錢,尤其是謀取嫡位的事,當初這八千兩白銀眼睜睜全部落到老皇帝手上,各方勢力都是很不甘的。 畢竟,他們其中有不止一方勢力先于皇帝發(fā)現(xiàn)銀礦和銀庫的。 其實現(xiàn)在也不清楚泅江事實究竟是怎么一個狀況,但從之前老皇帝權衡過后最終接受楊延宗來看,他年紀太大,又元氣大傷,皇帝該是很深刻體會到老邁和天不假年,他內(nèi)心應該比他們想象中還要更加迫切的。 楊延宗敏感在這次泅水沉銀事件中,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不是是否真有?也不是究竟是誰,通敵jian細?老皇帝?抑或諸王府或坤氏不甘心眼睜睜看著這大筆白銀失之交臂一絲都沾不上邊? 不得而知,也不知后者有沒有真動手腳,不過三王府很不甘倒是真的。 否則這次打撈沉銀也不會這么積極。 “只怕黃世隆要失望了?!?/br> 楊延宗淡淡道,這黃世隆倒是一個難得真心為民的,只可惜哪怕是他的皇帝主子,也不是全將心思放在災區(qū)災民身上。 上述的事情,楊延宗無法干涉,也暫測不準深淺,但他已經(jīng)決定將鏟除季堰放在這泅江沉銀事件之中了! 蘇瓷想了想,也明白過來,這么多的錢,有機會的話想撈一把很正常,“只不過,季堰也知道可能有兇險吧?他不想去怎么辦?” 楊延宗冷笑,季堰不想,他也會讓他想! 楊延宗勾了勾唇:“季堰在太平州養(yǎng)有私兵?!?/br> 楊延宗輕描淡寫說出來,蘇瓷訝異,她眨眨眼睛:“他以前告訴你的?” 楊延宗笑了,這怎么可能。 蘇瓷撇撇嘴,看他的笑就知道他的意思啦,“還有呢?” 楊延宗嘲笑斂了斂,眉峰再度變得凌厲起來,他冷冷道:“禮尚往來,就這么輕易就讓他死了,豈有趣味?” 所以他從沒想過暗殺季堰,一來這難度不算低,且他和季堰恩怨六王一干人是心知肚明的,他并不打算自己當靶子;二來,老皇帝想要的,當然不是暗殺一個區(qū)區(qū)六王世子。 最后一個,這么輕易死去,豈有這么便宜的事情?! 楊延宗眸帶攝人狠意,他冷冷一笑:“若要六王大義滅親,親手殺子,這才算全了季堰先前的幾番計算的情誼!” 逼迫得六王,不得不大義滅親,舉起屠刀親自解決這個兒子!總得讓季堰好好品嘗一下無窮的恐慌,驚懼,在沒頂?shù)慕^望中痛苦死去。 先前的賬,才算兩清! 蘇瓷激靈靈了一下,媽耶,楊大佬果然是個狠角色,當他敵人忒痛苦了,好在她從來都不是,也沒打算過當。 …… 夫妻倆低聲說了一會兒的小話,外頭天色已徹底亮全了,楊延宗見此也不在耽擱,起身帶蘇瓷去前堂拜見父母。 “等一下,等一下!” 蘇瓷拽了拽他的衣袖,想了想,跑進臥房設的小書案處,滴水磨了一點墨,鋪開一張紙,飛快寫了一個方子。 ——“青篙一握,以水二升漬,絞以汁,盡服之,可治瘧癥?!?/br> 這是晉代葛洪所著的《肘后備急方》中的內(nèi)容,孤本來的,屠大大就是在此于上個世紀七十年代發(fā)現(xiàn)并成功提取出青蒿素的,從而促使瘧疾這一頑固傳染病最終徹底消失在神州大地上。 她寫的這個就是《肘后備急方》上的原始方子,對比起“截瘧散”、“達原飲”,可以稱得上特效藥了。 現(xiàn)在頂頭的大佬們也不知什么心思,反正局勢是風起云涌變幻莫測,她做不了什么,但貢獻個方子還是可以的。 “此方頗有效,但還不是最佳的,我再想想看能不能想個冷提法。” 現(xiàn)在這條件,科學提取青蒿素是不可能的,不過她記得小時候在姥爺有關這段歷史記載的書里看過幾個土法冷提法,但年代久遠,她不大記得了,還得想想。 蘇瓷把紙箋往楊延宗手了一塞,撓撓下巴,如此說道。 楊延宗低頭看了眼手里的紙箋,又抬眼看她,神色和剛才相比,多了些幽深,“你知道你拿出這方子值多少錢嗎?” 蘇瓷撲哧一笑,順手還給甜甜拍上一記馬屁,“現(xiàn)在不是有你了嗎?我不缺錢花???” 你養(yǎng)我唄。 “這倒也是。” 她抱著他的胳膊撒嬌,大眼睛亮閃閃嬌俏靚麗,方才她磨墨磨得急,沾在手指上,撓撓下巴,又沾在下巴上了,看著嬌憨又可愛,楊延宗目光幽深盯了她半晌,伸出拇指給她抹去下巴上的墨漬。 她低頭一看,黑色,大呼小叫捂著下巴沖進去照鏡子去了。 楊延宗低頭再看一眼手上這張輕飄飄卻重若千鈞的紙箋,他開門叫阿照過來,吩咐:“挑個合適的鄉(xiāng)野大夫,把方子送過去,讓其已家傳古方呈于黃世隆案前?!?/br> 今天是個大晴天,鳥雀吱吱喳喳,一線金色陽光落在赭色的屋廊前,落在楊延宗的身上。 這個男人站在臺階下,負手而立,身姿挺拔高大頎長,腰板筆直寬肩窄腰,蓄勢待發(fā)像標槍一樣,單單看一個背影,就一級棒。 蘇瓷端詳兩眼,嘖嘖,和他搭伙過日子,她真心不虧??! 阿照小心折疊好紙箋,收進懷里,一拱手快步去了,楊延宗回頭,蘇瓷笑盈盈俏生生背著手站在門檻后看著他,他招手:“過來,時候不早了?!?/br> 蘇瓷跳下臺階,挽著他的胳膊往外走,不過等出了院門不用他說她就自動自覺松手了,現(xiàn)在不流行這么走路的。 總體來說,這婚后拜見公婆沒什么特別的。楊重嬰顏氏早在院子正堂等著了。楊延信楊延貞兄弟也到場了,后者眉飛色舞,看起來高興得很,一見蘇瓷進門還和她擠擠眼睛打招呼。 楊重嬰捋須,欣慰看著大兒大媳進門,笑容滿面,看得出很高興。 楊延宗帶著蘇瓷上前,婆子端上兩個錦墊和一個托盤。楊延宗叩首過后,奉上茶盞,“父親。” 蘇瓷跟著一起坐了,也端茶笑瞇瞇喊了聲“父親”。 “好,好好!” 楊重嬰笑得合不攏嘴,接過楊延宗的茶盞呷了口,接著又接蘇瓷了,飲了半盞,然后給了小兩口見面禮,他接過身后的萍姨娘遞過來的匣子,親自給楊延宗和蘇瓷。 然后就是顏氏。 顏氏笑臉就沒這么開心,連續(xù)娶這蘇家姐妹當兒媳婦,她實在不怎么能高興得起來,不過有楊重嬰和楊延宗在場,她也不敢過分表現(xiàn)自己的不滿,勉強扯了扯唇角接過茶盞,給了見面禮。 “好,快快起來吧?!?/br> 敬茶一完成,楊重嬰立即叫二人起身。 接著就是家里其他人見面,都很熟了,楊延信和楊延貞拱手喊了大嫂,年紀相差略大楊延信有點不自然,楊延貞就歡快多了,大嫂喊得清爽又嘹亮,蘇瓷就笑瞇瞇給了兩個荷包玉佩當見面禮。 這些都是熟人,根本都不用刻意看的,當然不熟的也有兩個,一個萍姨娘一個敏姨娘,一個外表溫和小意看著極規(guī)矩,另一個年輕些眉目艷麗,二人是楊重嬰的妾室,以前都不怎么見過面的。 這二位不用蘇瓷見禮的,對方反而要給她見禮,這二人分別從楊重嬰顏氏身后走出來,斂衽深福,口稱:“大少奶奶?!?/br> 蘇瓷側(cè)身避了避,這算庶母禮小輩不能真直受的,她福了福還了一禮。 蘇瓷瞄了楊延宗一眼,發(fā)現(xiàn)他瞄都沒瞄這倆姨娘一眼,全當空氣,不是不高興和不悅,而是完全當空氣那種漠視。 敬完了禮見完了面,蘇瓷側(cè)身到楊延宗身邊的右手次座坐下,楊延信楊延貞則坐她對面,兩個姨娘沒得坐,就回到原位站著。 楊重嬰隨手將兩人打發(fā)回去了,面見完杵著沒用,一家人說了幾句住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的閑話,之后轉(zhuǎn)戰(zhàn)飯廳吃了早飯,顏氏剛用巾帕抹了抹唇角,就聽見楊延宗道:“收拾一下,我們今天就回去。” 她頓了頓,忙問:“大郎,額,”她環(huán)視左右,“咱們,咱們就不能住這里嗎?” 楊延宗耐心道:“回去罷娘,此處臨水,不適宜爹調(diào)養(yǎng)身體。” 當然真實原因并不是這樣的,一處陌生的府邸,也不知有沒有什么暗道機關暗門,在沒將宅子摸個清楚透徹之前,他當然不可能搬進來住的。 當然,往外用的就是剛才說的楊父那個理由,孝道為先,很說得過去。 顏氏十分失望,好幾次欲言又止,楊延宗起身扶住她,在她耳邊說了兩句,又緩聲安撫:“娘,你只管放心,孩兒日后定讓您住上高門大宅的?!?/br> “嗯,那好吧?!?/br> 顏氏最終答應了,有蘇瓷在場,顏氏余光見她笑瞇瞇的看不出想法,那雙靈動的眼睛卻總帶著亮光,她不肯落于下乘,于是矜持點了點頭,側(cè)頭吩咐婆子收拾行李。 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本來就不打算長住,除了顏氏行李多一點,其他就一些換洗衣物,不過顏氏的也行李也沒拆封,直接抬上就能走了。 于是當天午飯前,一行人護著馬車上的楊重嬰,返回營區(qū)的楊家。 之后一家人又一起吃了個午飯。 楊延宗很忙,這關口能閑這么久已經(jīng)是極限了,飯后連歇都沒歇,就帶著楊延信兄弟出門了。 他臨出門前,蘇瓷眼睛溜溜顏氏,翹著唇角說:“稟父親母親,醫(yī)營諸事繁忙,我也得過去一趟。” 不等楊重嬰說話,楊延宗頷首:“去吧?!?/br> 然后蘇瓷就愉快地去了。 第39章 蘇瓷表示醫(yī)營事兒多,還是真不是說虛的。 老皇帝和楊延宗,還有六王和老皇帝,這一暗一明兩處權衡和談判下來之后,太醫(yī)署的御醫(yī)和太醫(yī)也跟著下來了,扎堆點毫無疑問是蘇瓷的醫(yī)營藥房。 這是附帶的條件之一,除此之外,六王府也有遣府醫(yī)過來。 蘇瓷溜溜達達來到軍醫(yī)營的時候,里頭已經(jīng)熱鬧得很了,以黃太醫(yī)為首的幾名太醫(yī)匆匆吃了午飯連午休都沒有,又一頭扎進蘇瓷的實驗室里。 有關青霉素的提純,太醫(yī)院那邊特地撥了幾間屋子出來幾乎原樣復制了一遍設備,培養(yǎng)皿也搬了一半過去,要不是蘇瓷說環(huán)境對菌群影響很大一不小心可能全軍覆沒,他們怕估計得全搬。 ——但其實不用在意,這些都只不過是蘇瓷特地留下來的一點邊角料和次一等的菌群而已。 因著蘇蓉的及時報訊,蘇瓷聯(lián)合楊延宗當夜就把一級菌種全部轉(zhuǎn)移完畢了,目前正在綏平東郊的一處秘密民宅里。 用這種次級菌種,提取出來的青霉素是不大適用于人體的,為此,蘇瓷還得偷偷摸摸轉(zhuǎn)移了一些一級菌種混進去——不然的話,在老皇帝那撒的慌就該圓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