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你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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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門口有代駕等著,一路把他們安全送到家。 男人們喝起酒來廢話多,不知不覺時間都不早了,到家的時候接近十二點(diǎn)。 簡澄慶幸自己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還能扛得住一個男人。 再加上這會兒周寂川不怎么鬧也不說話,就只乖乖壓在她身上,于是還算順利地把人扶上電梯。 剛要按下3樓的時候,一只手伸過去搶先按了2樓。她愣了愣,轉(zhuǎn)頭去看,只見人軟著骨頭靠在她肩上,閉著眼睛傻笑:“到家啦?!?/br> “嗯?!彼滩蛔∫残α诵Γ粝?樓,“到家了,送你回房間?!?/br> “哦。”他閉著眼睛在她脖子上親了一下。 她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喝醉了酒,撒嬌的樣子可以這么蠢萌。 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心智變得像個三歲孩子。 電梯剛到2樓,“?!钡匾宦曢T打開,簡澄正準(zhǔn)備按關(guān)門鍵,男人忽然就有了力氣,踉踉蹌蹌地拉著她往外走,嘴里還十分激動:“到了到了?!?/br> 簡澄沒留神被他拽了出去,還一路拽到她房門口,那人沒骨頭似的靠在門板上拍門,邊拍邊叫:“寶貝,開門?!?/br> “……”簡澄一陣無語,“這是我房間,你房間在樓上?!?/br> “這是我的?!敝芗糯ㄊ趾V定地繼續(xù)拍門,語氣里還帶著點(diǎn)煩躁,“寶貝我沒帶鑰匙,你幫我開一下?!?/br> 簡澄忍不住還是笑了,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沒鎖?!?/br> “哦,沒鎖?!彼粝麻T把手,驚喜地發(fā)現(xiàn)門開了,嘴角彎起特別大的弧度,“真的沒鎖?!?/br> 簡澄根本拉不住他,就眼睜睜看著人呈一個大字倒在她床上。 她走過去長嘆一聲。 算了。 一路把他折騰回來,現(xiàn)在真的沒力氣再把他折騰上樓,更何況這男人還認(rèn)定了這就是他自己房間。 簡澄給他脫了鞋,然后跳上床把他往中間拽。 這么睡著半夜說不定要掉下去的。 好不容易把人弄到正確的位置,準(zhǔn)備給他蓋被的時候,男人忽然翻了個身,好巧不巧地把她整個人壓在下面。 “澄澄,今晚別走了?!彼潭痰暮渲鉂嵢崮鄣哪橆a,閉著眼睛尋到她唇,親了一口,“跟我一起睡?!?/br> 即便是醉成這樣,某人的吻技也沒打折扣,只不過同一個人正常時的體重和爛醉如泥的時候居然不一樣。 他就像一塊石頭,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壓著她,哪都硌人。 終于尋到間隙能說話,簡澄用手抬起他的臉。 “周寂川,你太重了。”她說話不禁帶著喘,也嬌軟得不行,“你壓得我疼……” “對不起啊寶貝?!彼鹓untang的呼吸游走在她脖頸,細(xì)細(xì)密密地安撫,“我是第一次,也沒經(jīng)驗(yàn)。” “……”他在說什么?。浚。?/br> “要不,你去上面?”周寂川掐著她的腰,似乎要轉(zhuǎn)身,卻因?yàn)檐浘d綿的沒力氣,最終以失敗告終,兩個人還是以同樣的姿勢壓在床褥里。 門外。 阮紅瑛和周宸明均是面色凝重。 周宸明一張俊臉黑得像炭:“臭小子,我把他拉出來揍一頓!” 說完抬手要去開門。 阮紅瑛連忙拉住他手,雖然臉色也不怎么好看,卻比他稍微理智一些,一口氣壓在平靜的嗓音里:“回去吧?!?/br> “不行?!敝苠访髅碱^皺得緊緊的,依舊像個木樁子杵在門口。 阮紅瑛嘆了一聲,說:“孩子都大了,你還能管一輩子不成?再說了,你現(xiàn)在跑進(jìn)去多尷尬?以后要他們怎么面對你???” 周宸明緊抿著顫抖的唇,半晌才咬牙切齒道:“明天早上再揍?!?/br> “別了?!比罴t瑛笑著挽住他胳膊,“多大點(diǎn)事兒,咱們就當(dāng)不知道?!?/br> “你不生氣?” “不生氣?!?/br> “真不生氣?你說你家好好的白菜……” “你家也多好的小子啊,我挺滿意的?!?/br> “錯了,是咱家?!?/br> 阮紅瑛綿綿的笑聲消失在走廊里:“嗯,咱家。” 第45章 (四更)那生幾個孩子?…… 簡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 第二天醒來,看到視野空氣中飄著小塵粒的陽光時,第一個想法是,自己居然沒被憋死。 忽然臉上一癢,頭頂飄下來一聲溫柔低沉的笑:“醒了?” 周寂川半倚在床靠上用她的頭發(fā)掃她的臉,側(cè)身對著她,穿的還是昨天那身襯衫,領(lǐng)口扣子解了快一半,胸肌都露出來了。 簡澄看了一眼就紅著臉撇開目光,若無其事地問:“你什么時候醒的???” 男人笑了笑:“半夜一點(diǎn)?!?/br> “那你不回你自己房間……” “我倒是想回啊?!蹦腥寺龡l斯理地用手指繞她的頭發(fā)玩,嗓音里都是寵溺和揶揄,“有人被子都踢床底下去了,給她弄起來吧,就抱著我不放,一晚上給她蓋了八回被子?!?/br> “……”簡澄眼皮顫了顫,有點(diǎn)慌張地垂下眸去。 她怎么就忘了自己的睡相呢? 簡然說她一張小床能睡出十八種睡姿,阮紅瑛也說她睡覺像個皮猴,在學(xué)校宿舍經(jīng)常睡的時候頭朝窗戶,醒來頭就對著大門了……為此她還特意給上鋪加了層防盜網(wǎng),怕自己掉下去摔死。 別的事兒或許是周寂川污蔑她逗她玩,但這件事她知道,他說的肯定是真的。 于是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試圖給自己挽回點(diǎn)顏面:“我就是,偶爾會踢一踢被子……” “嗯。”男人沉沉地笑了聲,一臉了然地重復(fù)她的話,“偶爾?!?/br> 簡澄聽出他的調(diào)侃,知道這人就沒信,轉(zhuǎn)移話題反將他一軍:“你要不要跟我解釋一下啊?” 周寂川把手放在她肩上,往懷里摟:“解釋什么?” “那個‘寂川哥’。”簡澄學(xué)著項(xiàng)婉凝喊他那副撒嬌語氣,“哼,招蜂引蝶,到處留情?!?/br> “講道理啊meimei,那是我能左右的嗎?”周寂川刮了刮她的鼻子,“我能管得住自己,管不住別人。再說人都出國好幾年了,都沒什么聯(lián)系?!?/br> 簡澄抓到破綻,瞪了瞪他:“那就是還有聯(lián)系?!?/br> “項(xiàng)恒是我兄弟,她是項(xiàng)恒的meimei,怎么也不可能老死不相往來啊?!敝芗糯?,認(rèn)真解釋道,“當(dāng)年我就和她講清楚了,我只把她當(dāng)meimei,照顧她也是因?yàn)轫?xiàng)恒去了部隊(duì),看她一個人無依無靠太可憐,對她絕對沒有那種意思?!?/br> “可是人家對你還挺有意思呢?!焙喅梧街欤琅f很不高興,“明明知道有女朋友,還往上湊?!?/br> 周寂川見她毫不掩飾滿臉醋勁,皺了皺鼻子:“好酸啊?!?/br> 簡澄氣壞了,攥著拳頭用力砸了他胸口一下:“你怎么還笑得出來!” “行我錯了?!敝芗糯ㄟB忙把人抱懷里哄,摸著她腦袋拍著她背,唇靠在她頭頂上輕輕吻著,“沒事兒長那么好看干什么是吧?招蜂引蝶,到處留情,是該綁起來浸豬籠?!?/br> “浸豬籠就算了?!焙喅谓吡Ρ镏?,“男德守則抄一百遍?!?/br> 周寂川:“那是什么?” “自己上網(wǎng)查去?!?/br> 感覺到小姑娘氣消了,他低下頭,呼吸灼熱地去尋她唇瓣。 兩個人在清晨的日光里耳鬢廝磨,膩歪了很久。 她靠在他懷里,看見男人把手機(jī)拿起來,找出項(xiàng)婉凝的微信,當(dāng)著她的面按下刪除。 “現(xiàn)在的確沒有聯(lián)系的必要了?!彼娱_手機(jī),側(cè)過身親她額頭,“不生氣了,嗯?” “嗯?!焙喅螡M意地在他頸窩里拱了拱。 剛一陣親熱,簡澄頭發(fā)被蹭得亂糟糟的,鵝蛋臉圓潤又精致,一雙杏眸泛著精明活潑的光澤,像頭小獅子,臉上吹彈可破的肌膚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周寂川目光一沉,抱著她翻過去…… ** 三月快要過五歲生日了,就在10月4號。簡澄和周寂川打算過去給三月做個手工蛋糕。 說起三月,周宸明態(tài)度明顯冷淡下來:“貓過得比人都舒坦,我生日也沒見有人親手做個蛋糕給我吃?!?/br> “叔,您哪年生日我沒送禮物啊?”周寂川為自己正名,“是您周大主任年年都有人巴結(jié),給您辦生日趴,我也就能看著的份兒。” “行了,明年生日我給你做好不好?”阮紅瑛笑著坐到他旁邊,“這么大人了,跟孩子置氣?!?/br> “我不是跟他置氣,我是跟貓?!敝苠访髦噶酥钢芗糯?,要阮紅瑛評理,“你說說他啊,五年前從我這兒搬出去,就為了養(yǎng)那貓,天天跟個貓待在一起,人都快變成貓了。” 周寂川輕描淡寫地笑了一下:“要不是您不同意我能搬出去嗎?家里添張嘴的事兒,您死活不同意,我貓都領(lǐng)回來了,總不能放生吧?” 周宸明振振有詞:“我也說了,貓就養(yǎng)院子里我沒意見,但是不能進(jìn)屋。你非讓它進(jìn)屋,還跟你一屋睡覺,那怎么行啊?樓上樓下都是貓毛,吃個飯都一嘴毛,那天你走了我半個月沒把家里的毛弄干凈。那貓還不講衛(wèi)生呢,地上爬完了爬沙發(fā),又爬人床上去,上個廁所屋里臭得跟茅坑似的,你還吃飯呢……” 周宸明吐槽起來沒完沒了了。 周寂川和簡澄默默地對視一眼:“……” 為了不惹人嫌,他倆下午就出來了。 從這點(diǎn)上,阮紅瑛和周宸明不愧是兩口子,某些觀念倒是一致。 簡澄坐在副駕駛把玩著周寂川的右手手指,嘆了一聲:“其實(shí)我媽挺喜歡小寵物,就是以前住單元樓,沒地方喂。不過她也覺得貓貓狗狗都不能進(jìn)屋,還說呢,以后要是換有院子的房子,才考慮養(yǎng)一只?!?/br> “跟我叔在一起夠嗆。”周寂川笑了一聲,“其實(shí)他也不討厭,就是嫌煩,那時候三月掉毛他天天抓狂,我要不搬出來總有一天他能給貓?zhí)旯饬??!?/br> 簡澄想象著叔侄倆為了只貓?zhí)焯齑蜃煺痰臉幼?,忍不住笑出聲:“你還有那么叛逆的時候?。俊?/br> “也不是叛逆?!敝芗糯ㄎ罩氖?,認(rèn)真道,“只不過那時候的確覺得,有些事兒除了自己,真的沒人能完全理解你。就像我對三月,我覺得把它帶回來就得對它負(fù)責(zé)一輩子,不管生老病死,但我叔覺得不過就是只貓而已?!?/br> “沒事,我理解你啊。”簡澄把腦袋靠過去,擱在他肩膀上,“爸爸mama他們那輩人都一樣,也不能說他們錯吧,只是跟我們觀念不一樣。我們過好自己的就夠了,互相尊重,不干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