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許諾言看了看周圍,深沉點(diǎn)頭,實不相瞞,我也覺得太像暴發(fā)戶了,也就是我哥喜歡,前兩年賺了點(diǎn)錢非要舉家搬遷到這里,以前我家也沒那么夸張的。 沈鶴白聽的十分眼紅,他也想要個這么能干的哥哥。 扭頭看向許大哥的背影,仿佛又偉大了一些。 別墅里許媽早就張羅收拾了一遍,許洋遠(yuǎn)遠(yuǎn)看到兒子帶人來了,趕緊小跑著坐回沙發(fā)正中央,拿起報紙佯裝忙公務(wù)。 許媽解下圍裙跟家里保姆確認(rèn):我這妝沒問題吧,夠不夠慈祥溫和,不會嚇到孩子吧? 保姆小雞啄米式點(diǎn)頭,被問了一整天都有些麻木了。 許洋嘲笑她:年紀(jì)一大把了,遇事這么不淡定,不就是見個男媳婦嘛,看我多鎮(zhèn)定。 許媽姿態(tài)優(yōu)雅地坐到一旁,淡淡回了句:你報紙拿反了。 許爸:趕緊翻過來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 等沈鶴白一行進(jìn)屋后,見到的就是副跟電視里一般的氣派場面。 許爸爸看著報紙,許mama喝著咖啡,二人儀態(tài)從容,見人來了,各自放下手中東西,拿一雙帶著審視的目光默默打量他,表情隱約帶著挑剔? 大概是吧他不是很確定,反正挺古怪。 殊不知此時許爸內(nèi)心滿是困惑:這孩子模樣長這么好,許諾言到底是怎么把人騙到手的? 許媽也在嘆息:可惡,這么乖的孩子,一定是許諾言先把人帶壞的!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都看懂了彼此。 于是許爸整肅了一下表情,柔聲問沈鶴白:你就是,許諾言的男朋友? 沈鶴白對這個稱謂稍微有些臉紅,剛想應(yīng)聲,卻被許諾言插嘴: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老公啦! 刻意強(qiáng)調(diào)了他們的關(guān)系升級,以此提醒自己對沈鶴白的極度維護(hù)。 沈鶴白: 空氣瞬間靜止,一家三口齊齊窒息,連許大哥的表情都變得逐漸復(fù)雜。 許mama恍惚了一下,開始拼命回想是不是自己的教育出了什么問題,感情他兒子不但彎了,還彎的娘們兮兮的。 就怪,惡心 作者有話要說: 許媽:我兒子不可能這么sao。 感謝在20211029 22:59:50~20211030 23:22: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巫巫子 20瓶;Josen夜光杯、 17瓶;年糕 10瓶;LEE 7瓶;listen、愛嗑cp的小冤家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2章 早晨 情侶間的情趣小稱呼聽在家長的耳朵里, 還真就是,難以接受。 雖然認(rèn)可了兒子的性取向,但親耳聽他叫別的男孩老公, 許洋這個心里真是膈應(yīng)的, 差點(diǎn)沒當(dāng)場跳起來打爆他的頭。 他硬忍著脾氣沒發(fā)作, 偽裝成慈祥和藹的老父親模樣跟許諾言說:要不我們?nèi)苛牧模?/br> 許諾言立馬老實了,在嘴巴前比了個拉拉鏈的手勢, 縮著腦袋坐一邊假裝自己不存在。 許洋這才舒心,轉(zhuǎn)而又跟沈鶴白拉家常。 老狐貍縱橫商場幾十年,識人辨性的本領(lǐng)自然非同小可,幾句話就套到沈鶴白的全部信息。 總結(jié)下來就是:好孩子、乖學(xué)生、前途無量。 還是家里的獨(dú)生子! 許洋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自己兩個兒子, 大兒子已經(jīng)成才,小兒子任性驕縱一些就依著他算了,反正萬事有他大哥兜底。 但人家沈鶴白家里可就這么一個兒子, 父母還都是老師,肯定是打小就精心培育著, 眼看這培育的果實即將成熟,卻被他們家許諾言橫插一腳給拐上彎路。 想想, 還真有點(diǎn)羞于面對未來的親家公! 于是他對著沈鶴白的態(tài)度就更加和藹可親。 見人家孩子還自己掙錢買了見面禮,立即歡欣收下,轉(zhuǎn)身就回了更加貴重的。 沈鶴白不敢收, 許mama就連哄帶勸。見長輩如此熱情,沈鶴白沒了招,求助般看向許諾言。 許諾言立即不客氣地替他全部收下, 還把手伸向了他大哥:哥,見面禮呢? 沈鶴白: 許大哥是個沒有情調(diào)的人,只會打錢。 對此許諾言表示:別客氣, 多來點(diǎn),我老公受得??! 把沈鶴白給尷尬的,真想拉著他一起鉆地縫里去。 許諾言一家人對沈鶴白都滿意的不得了,寒暄完畢,怕孩子在他們面前不自在,就讓許諾言帶著他去別墅里溜達(dá)。 初秋剛過,早晚天氣涼爽了許多,兩人已經(jīng)換上了長袖。 接近中午的時候又開始冒熱氣,倆人在小籃球場上玩了會球,不一會就滿身大汗。 許諾言把袖子卷到胳膊肘上面,露出結(jié)實的小臂肌rou,挨在沈鶴白的身后教對方怎么防守。 這人一碰到籃球就十分認(rèn)真,即便男朋友就在一步之遠(yuǎn)的地方站著,他還能專心致志地跟對方灌輸籃球知識,連便宜都忘占。 沈鶴白只覺得記這些知識點(diǎn)什么的比背書還難,學(xué)了兩下就想耍懶,把球遞給許諾言哀求:我輸了,不玩了,放過我吧! 許諾言這才回神,見沈鶴白額頭布了一層薄汗,臉頰紅彤彤的,還嘟著個嘴撒嬌求饒,真是分外可愛。 他就立即心軟,把球接過來隨手一丟三分入籃,球掉地上了也不去撿,轉(zhuǎn)而去安慰男朋友:行吧,那就休息一下。 想著家里的游泳池也好久沒去玩,建議道:要不咱去游泳? 沈鶴白雖然意動,但還是拒絕了,叔叔阿姨都在呢,別啦。 許諾言就有些惋惜,想著以后他們畢業(yè),自己也一定要買個帶泳池的房子,只住他和沈鶴白倆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他第一次對未來有了暢想,隱隱約約開始勾勒起自己的野心藍(lán)圖。 午餐豐盛無比,晚餐更是別出心裁。 果真跟許諾言說的一樣,中餐一個廚師班子,西餐又是一個廚師班子。 許mama一心想讓沈鶴白體會到賓至如歸的感覺,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都展示給他。 飯后一家人在花園賞月,許諾言還把他爹珍藏的小酒拿出來助興。 全家熱熱鬧鬧地圍在一起,就看他一個人在那耍寶,把許爸許媽逗得合不攏嘴,連向來嚴(yán)肅的許大哥也跟著笑了起來。 沈鶴白總算知道許諾言撒嬌哄人的本領(lǐng)是怎么學(xué)來的了,看來平時在家沒少練習(xí)。 這樣一個在幸福窩里長大的男孩子,不缺錢,不缺愛,也怪不得那么明媚燦爛。 沈鶴白心中跟著溫暖起來。 第二天是九點(diǎn)多的課,許爸許媽硬是要留他倆睡一晚。 倆人都喝了點(diǎn)小酒,暈暈乎乎的,便沒有推辭。 許mama給沈鶴白準(zhǔn)備好了客房,許諾言面上把人送了進(jìn)去,等自己回了臥室,燈一熄,又跟做賊似的偷偷鉆到對方屋子里,要跟他擠一個被窩。 沈鶴白竭力反抗,吸著氣朝他低吼:你爸媽都在呢,老實一點(diǎn)! 怕什么呀,暑假時候不也在臥室里偷偷干壞事的嘛。許諾言把手指探到對方胸前,去碰觸那顆因緊張而戰(zhàn)栗起來的紅點(diǎn)。 沈鶴白的腦子便不受控制地回到暑假時候,仿佛又置身在那一片火海之中。 鋪的整齊的床單被褥很快就變得亂糟糟的,酒精作用下的許諾言十分大膽,不戴任何措施就進(jìn)。沈鶴白仰著脖子嗚`咽一聲,又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 許諾言卻仿佛被鼓勵了似的,更加激動起來。 趕在他涌出來之前,沈鶴白找回了一些理智,抓著他的手指急忙說:別臟了 客房的被褥是新鋪上的,萬一有了痕跡,根本沒法掩飾。 許諾言懊惱地嘆了一聲,起身攬著他的腰把人帶到浴室里,就著這樣的姿態(tài),一路走的顫顫巍巍,甚是煎熬。 事后雙雙沐浴在池子里,沈鶴白累的沒力氣,眼睛半睜半閉,似乎馬上就要睡著。 許諾言越看他越覺得歡喜,親著他的臉頰幫人清理干凈,又不舍得就這么走了,決定干脆同床共枕。 第二天被空調(diào)的冷風(fēng)給吹醒,許諾言無奈鉆進(jìn)被子里想要搶回一點(diǎn)溫暖。 卻聽到外面他mama敲著隔壁房門喊他的名字:許諾言,你們是幾點(diǎn)走???我?guī)湍惆才跑囎印?/br> 沈鶴白一個激靈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人,緊張地小聲問他:你昨晚沒回去? 沒啊。 沈鶴白頭疼不已,更頭疼的是食髓知味的狗崽子根本不顧許mama的呼喊,在清晨朝氣蓬勃的時候就要鬧他。 沈鶴白不敢大聲阻止,四肢又綿軟無力的,輕易被得逞了。他吸著氣面紅耳赤地推拒:出去 凍了我一晚上,這是回報。男孩不管不顧地把嘴唇覆了上去,動作輕柔又緩慢。 可始終掩蓋不了他惡作劇的本質(zhì)。 許mama沒等到許諾言的回應(yīng),就當(dāng)他是在睡懶覺,轉(zhuǎn)身無奈地下樓去招呼廚房準(zhǔn)備早餐。 客房里的許諾言支著耳朵聽到她下樓的腳步聲,總算能不客氣地動作起來。 沈鶴白捂著嘴巴滿臉赤紅,因過度緊張而收縮發(fā)緊的地方箍的許諾言越發(fā)受不住,一個激動全數(shù)涌出,淋漓在內(nèi)。 沈鶴白氣的發(fā)抖。 許諾言!他咬牙切齒地把人踢開,下床去浴室清洗。 許諾言趕緊追上去黏糊,小白,等我一起 你給我滾蛋! 早餐吃的十分煎熬,隱秘的酸澀無法啟齒,沈鶴白硬是在許爸許媽面前佯裝成無事模樣,結(jié)束了這一趟探訪。 返校的時候許大哥沒有再來送行,好像是公司里有急事,一大早就匆匆走了。 許爸爸讓司機(jī)把他們送回學(xué)校,一路上許諾言都伏低做小的,可勁哄他。 又是遞水又是擦汗的,仿佛車?yán)镒藗€祖宗似的。 前排司機(jī)忍不住頻頻回頭,想著自家小少爺可從沒在誰面前這樣過。 大概真的是喜歡的緊了。 返校后沈鶴白連著冷許諾言他好幾天,不讓親不讓抱,晚上睡覺也不跟他一個被窩了。 把許諾言急的嘴角都冒泡,再三的保證以后不亂來,甚至保證書都寫了,才把人哄好一點(diǎn)。 沈鶴白懶散地靠在沙發(fā)上訓(xùn)他:到底誰是一家之主? 你!許諾言搬了個小板凳坐在他面前,后背挺得直直的,跟幼兒園挨訓(xùn)的小朋友似的,還把手背到身后,乖的不得了。 沈鶴白又問:以后還聽不聽話? 聽話。答得非常干脆。 沈鶴白稍稍舒心,這才問他:知道自己錯哪兒了嗎? 許諾言就眨巴著眼睛看他,小心翼翼問:沒、沒帶套? 沈鶴白臉紅了一下,咬牙吼他:這是其中之一,以后屋里有人,不準(zhǔn)鬧我,聽到?jīng)]! 見人牙舞爪地偽裝成小惡犬模樣兇自己,許諾言不以為懼,心里反而越發(fā)柔軟。 啞著嗓子問:那要是,忍不了怎么辦??? 晚上沒讓你鬧嗎?沈鶴白挑眉看他。 眼尾的風(fēng)情勾的饑餓小狼崽再次蠢蠢欲動,想著那晚的美好,背也不直了,人也不乖了,舔著嘴唇就要撲沙發(fā)上吃rou。 沈鶴白察覺到他的意圖,氣的要拿手中鋼尺打他。那是他畫畫時候用來幫忙畫輔助線的工具,十分結(jié)實,拍在人身上,一準(zhǔn)留印。 許諾言的賊心立馬就蔫了一半,委委屈屈地說:我比你小啊,自制力不好,你得引導(dǎo)我。 這是要拿年齡來當(dāng)武器了? 沈鶴白真是被他的不要臉給驚呆了,不可思議地說道:我才大你五個月啊! 那也是大啊,你看我都叫你老公了。 哎,算了,跟他講理,向來沒用。 沈鶴白只得胡亂把這一章翻了過去,半推半就著又開始了校園情侶的甜蜜同居生活。 轉(zhuǎn)眼十一假期,沈鶴白計劃回家看望爸媽。 許諾言毫無意外地又要跟著,還逼迫沈鶴白跟他爸媽正式介紹起他們的情侶關(guān)系,說上次的不算,這次才算真正定下。 考慮到對方家長都已經(jīng)默認(rèn)了他們的關(guān)系,自己這邊也得有所回應(yīng),沈鶴白就同意了。 臨回去之前,他決定先跟許諾言好好談一談。 這次回的是我家,你知道吧? 昂,怎么了?。吭S諾言不明白有什么區(qū)別。 沈鶴白覺得這事有點(diǎn)不好太說,就暗示他:你發(fā)現(xiàn)我性取向的那晚我說什么了還記得嗎? 許諾言托著下巴思索一番。 那晚看到沈mama發(fā)來的短信,然后沈鶴白就承認(rèn)了性取向,還說初中時候就等等! 沈鶴白好像說,他的初戀就是他鄰居哥哥? 嘶! 頓時眼神就變得詭異起來,看他仿佛跟看負(fù)心漢似的。 你該不是還沒忘記你那個鄰居哥哥吧? 怎么可能!沈鶴白趕緊解釋:早就不在乎啦,不過 不過什么???你別跟我大喘息,我受不了這個!許諾言捂著胸口開始吃醋。 沈鶴白撓著下巴說:這次回去,其實也是要參加他的婚禮 哦豁!許諾言的醋意立馬平息了,松口氣說:那沒事了,不就參加個婚禮嘛。 這是好事??!管他以前有什么想法,連初戀對象的婚禮都參加了,肯定是死心死的透透的了! 他想讓我給他當(dāng)伴郎。沈鶴白又接了一句。 許諾言立即皺起臉不樂意起來,郁悶道:就不能,就不能只上個份子錢嘛! 可惡,當(dāng)什么伴郎啊,平白又增加了一出和初戀的美好回憶。 作者有話要說: 鄰居哥哥:我是真直男,跟你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