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8)
但唇角卻無意識上揚,文斯看到他那個愈發(fā)清晰的小酒窩,伸手在聞禮臉上再戳了一下。 而他只偏頭瞥他一眼,低聲寵溺道,我在開船。 船長先生,你開你的我戳我的,我們又互不干涉。 好吧。聞禮無奈地搖了搖頭,笑容卻只有更加明顯,那個可愛的酒窩約摸是徹底藏不住,高冷霸總形象從此后再也找不回來。 而拍拍,一會兒湊到文斯右邊,一會兒擠到兩人中間,但很明顯無論它怎么求關注,眼下的家庭地位決定他注定只有獨自吃狗糧的份兒。 當然如果它也找個伴兒,就能一起吃狗糧了。 ** 那幾天過后,聞禮終于逐漸恢復自己的工作節(jié)奏,文斯也開始忙碌起來。 光年星球第三季里,季明景的戲份已經全部結束,據說他又趕去一個外地劇組駐場,文斯有很久沒見過他了。 文斯不知道聞禮和季明景有過對話,而聞禮也看出來,他甚至不知道季明景對他有別樣想法。 不愧是演員,聞禮其實真的佩服季明景,他掩飾得那么好,或許也是因為他對所有人態(tài)度確實都差不多,以至于那些CP粉YY大半年,最后也沒真的認為季明景是在現實里失戀了。 畢竟連文斯本人都沒察覺,若說一半原因是他太遲鈍,剩下一半就是季明景藏得太深,唯獨聞禮因為情敵之間的特殊氣場感應,才確定季明景對文斯真的不一般。 有個這樣優(yōu)秀的情敵,多少是會讓人焦慮的。 更尤其聞禮已經隱約猜到,季明景和穿越到這里之前的文斯,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但聞禮也問過文斯,在原來世界里是否還有什么重要的人,文斯縷了一圈,聞禮聽著都沒有跟季明景相似的。 而問季明景,上次就看出來了,他是不會說的。 這件事到此似乎只能不了了之,再多擔心,重要的人也要靠自己小心守護。 轉眼秋天徹底過去,跨越立冬,天氣便愈發(fā)冷了下來。 文斯這一季秋膘貼得不錯,在別人眼中是經歷大病一場,但感覺反而比從前還要白胖幾分,也只有文斯自己知道,是被某人天天盯著吃飯盯的。 雖然小姐還是小姐,但馮姨也發(fā)現了姐弟倆有些小變化,小姐,少爺真的是很關心你啊,剛還打電話回來說把今天的牛骨湯換成蔬菜湯,說是你有點上火。 文斯只能心虛地笑,啊是啊,是我跟他說的,呵呵。 其實是拍戲中場打電話的時候,聞禮非要和他視頻,說要看他吃的盒飯都有些什么菜,然后恰好又都是辣的,沒想到就被他記住了。 文斯戒辣好久,剛破戒就便抓個現行,實慘。 然后等晚上夜深人靜,文斯給聞禮發(fā)信息對方不回,他悄悄走到隔壁,還沒敲門,門就自己打開,被聞禮一手拽進去,堵在門背后。 幾分鐘后,氣喘吁吁的某人,虎著臉抗議,以后在家注意點,也不要和馮姨說我,被看出來就完了。 那不在家就可以不注意了? 我說的是在家,你不要轉移話題。 哦聞禮故意拉長語調,知道了,我會注意。 注意個鬼! 等第二天一早,文斯收拾好下樓,聞禮晨練回來看到他,你這里長了個痘痘。 就是個火癤子而已,過兩天擠了。文斯無所謂地道,果真是仗著長得好就不怕亂造。 不要隨便擠,聞禮說著,竟然像是想伸手過來檢查一下他的臉似的,文斯立即退避三尺,正好馮姨從廚房出來。 聞禮迎上文斯警告的目光,好吧他承認他是故意的,就想逗逗某人,看他露出受驚小動物似的表情,權當這些天住家里,看得到吃不著的另一種代餐了。 可是,代餐吃多了也會上火的,誰又知道呢? 第一百二十章 冬天帶來的除了寒冷,同時也有年終的忙碌,聞禮最近加班又多了,文斯正式開始拍攝新電影,休息時間也被壓縮。 兩人經常只有早晚才能見面,好像又回到之前姐弟相處的模式,但往往彼此一個微笑,想念又都心照不宣。 文斯覺得這樣很好,就是那種生活似乎并沒什么改變,但心里多了個人,那種充實與快樂,會源源不斷涌現。 直到忙了大半個月終于有三天休假,文斯在張錄錄的盛情邀請下,又去了一趟海市。 仍舊是漫展活動,這次規(guī)模比上次還要大,聞禮第一天處理完工作, 第二天也飛過來,趕上漫展開幕。 當他到達會場的時候,穿女裝的文斯正被幾個女生圍在中間,紅著臉擺手,不知在爭辯什么。 聞禮現在算知道了,若非被自己掰彎,文斯骨子里還真是個純情小直男,哪怕已經有了男朋友,面對漂亮女生還是會不好意思。 所以,別人的情敵要么是男要么是女,他的情敵就是無論男女皆可,聞禮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文斯,這樣毫無防備對著人臉紅,很容易引起誤會的。 文斯也看到了聞禮,拼命從人群中擠出來,她們又要我頂替ser。然后轉向張錄錄,你們這社團也太不專業(yè)了,怎么老是缺人? 張錄錄攤手,不是缺人,她們就是看上你了。 s什么?聞禮問。 張錄錄把海報遞給他,喏,就是這個。 這我怎么可能s得來,文斯指望聞禮幫他說話,抱怨道,還不如上次那個呢,好歹裙子是長的。如果忽略高開叉的話。 聞禮則神色淡然地瞟過畫面上的女郎,眼光幾不可察地變了變,難得來一趟,臨時玩?zhèn)€s也不是不可以。 他將海報還給張錄錄,s完記得把人還我。 !??!文斯不可置信地看著聞禮。 張錄錄一臉恍然大悟的曖昧表情,哇哦~我懂了!好的思思小jiejie,來吧你家弟弟都已經把你借給我們了,還是不要再推辭了,這么超級無敵可愛的長腿萌妹,非你莫屬! 他說著就要拉人過去,文斯使勁揪住聞禮不放,你怎么能讓我s那、那扮相也太 我覺得還不錯。聞禮微微一笑,抬了抬太陽鏡,唯恐天下不亂地道,去換吧,我想看。 你文斯被打敗,僅僅因為那一句想看,他就一邊喊著不情不愿一邊乖乖跟張錄錄去了試衣間,典型的口嫌體正直。 等了十多分鐘,聞禮沒見文斯出來,正打算去那邊看看,就見張錄錄先過來了。 他對著聞禮比了個噓的手勢,神神秘秘地說,別聲張,會把其他人引來,先讓你飽個眼福,嘻嘻~ 聞禮聽見一陣慢吞吞的高跟鞋的聲音,其實大廳里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很嘈雜,但唯有那聲像穿堂風一樣,直接而準確地撩到了他的心弦。 一抬眼,文斯從拐角那里走出來。 他垂著頭,似乎在看自己的腳,手扶著墻壁,一步一步走得不太順暢,而那身大紅色洛麗塔風格的裙子穿在身上,布面點綴著碎鉆和蕾絲,隨著他步伐如綻開的花瓣一樣。 錄錄,我這文斯還是覺得鞋子不合腳,正要喊他,抬頭迎面撞上聞禮的目光。 他臉一紅,下意識在裙面上展了展,還想往下壓一壓,顯然是在擔心它太短。 那條裙子只到大腿中上,向下是黑色網襪,然后是一雙與衣服同色的紅色中跟小皮鞋,腰線上移,九頭身美人卻有著一張無比清純又無辜的臉。 女仆裝?聞禮微笑問。 文斯咦了一聲,什么女仆?她們明明說的是公主萌妹。 聞禮又再將文斯上下打量嗯沒錯,就是女仆裝。所以他這單純的寶貝,看來是不太知道女仆裝這種特別元素。 文斯把張錄錄揪過來對質,你不是說公主嗎? 是啊,變身之前就是公主,變身之后才是卡哇伊噠愛心小天使。 那萌妹呢? 這難道還不夠萌嗎? 文斯: 張錄錄撓撓頭,差點忘了還有個經典配飾呢。 還有配飾?!文斯直覺就想說他不要。 但聞禮已經問了,什么配飾?他若有所思道,白色蕾絲圍裙嗎? 文斯:??? 哇弟弟你很懂哦!張錄錄一拍手。 文斯一臉蒙逼,懂什么? 張錄錄眨了眨眼,不過很可惜我們這是正經s,暫時沒有那種東西,我說的配飾是指這個。 然后他像變戲法似的從身后拿出個東西,文斯定睛一看,竟然是 反應不及,張錄錄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他框在頭上,就見那頭秀麗的烏發(fā)上多出個大大的、火紅色緞帶蝴蝶結。 哇~好看!太美了!張錄錄捧心狀,眼里宛如下起流星雨,故作嬌羞,紅色真的跟小jiejie好配啊,看這膚白貌美,這大長腿,我去找妝娘來給修個妝,眼睛再弄成那種無辜淚眼的感覺,嘖嘖!光是想想就想尖叫呢。 張錄錄捂著臉扭捏跑走,文斯一看那樣就知道是裝的。 他嘆氣,趁人沒回來前低聲問聞禮,你怎么回事,白色蕾絲圍裙是什么鬼?他們要是真給我找來怎么辦?感覺那個穿上就很奇怪啊。 聞禮也壓低聲音,我說過了,我學習能力比你強,如果真的有,我出高價買下,不會讓你穿給別人看的。 文斯: 所以這才是跟學神霸總談戀愛的最大弊端嗎?沒什么是學不會的,如果真的有,那就拿錢解決。 但為什么別人家的霸總是高價承包魚塘哄小姑娘,他家的霸總卻出高價買蕾絲圍裙? 誰沒事穿圍裙給別人看?那不都是在家里穿的嗎?文斯吐槽,而且我做飯才不穿白色的圍裙呢,一次就臟了,一點都不實用。 聞禮看著他,臟了不要緊,我洗。 我怎么覺得你今天奇奇怪怪的,文斯莫名其妙,那你洗就洗吧。 聞禮低笑,不欲澄清,要是現在說了只怕以后文斯看見白色的圍裙就要繞路走了。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蝴蝶結也還不錯,是那種帶點細小亮片的紅綢,卡在絲緞似的長發(fā)上,紅黑分明,更顯膚色白皙,更尤其那張臉因為剛剛氣得有點紅撲撲的,著實嬌俏可人。 張錄錄在那邊喊文斯過去,文斯轉身沖他招了招手。 我去化妝了。 嗯去吧。 聞禮見文斯轉身,剛剛他是正面走過來所以沒看見,這會兒發(fā)現原來這身衣服后面還有個長飄帶的蝴蝶結。 在背間一束,把文斯腰線的優(yōu)勢全展現出來了,底下蓬松如傘面一樣的千層裙擺,越發(fā)襯得腰細腿長。 這身女仆裝果真非同凡響,張錄錄和周圍妹子一聚攏,把周圍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思姐? 文斯在人群里聽到一個驚喜的聲音,有幾分耳熟。 他乍聽沒聽出來是誰,轉身望去才發(fā)現竟然是肖廷宇,他身上穿著略顯浮夸明顯是演出服的衣服,后面還背著貝斯包,朝他快步小跑過來。 真的是你啊思姐!我剛還在找你,剛看見你穿這個,都沒認出來。 肖廷宇局促地撥弄了一下劉海,眼睛勾勾地盯著文斯,明顯有點臉紅。 聞禮也注意到來人,他走到文斯身邊,墨鏡后的眼睛微微瞇起,你是誰? 肖廷宇從剛才就注意到這個氣質出挑的男人,看他站那似乎是在等人,卻沒想到他和文斯竟然認識,而且好像關系不一般 肖廷宇也皺了眉,您又是哪位? 到底年輕氣盛,說話怪不客氣的,但聞禮語氣里的不悅肖廷宇也感受到了。 文斯覺出不對勁,輕咳一聲,這是我弟弟。 肖廷宇面色略僵,這就有點尷尬了,他也意識到自己失禮,抱歉,你好,我叫肖廷宇,是思姐的朋友。 嗯。高冷總裁惜字如金,而這個字的含義也挺耐人尋味。 肖廷宇一時都不知該說什么了。 兩人這樣,只好由文斯來打破僵局,雖然已經單方面和肖廷宇絕交,但在現實里碰到,總也不好當面甩臉子。 畢竟人家客客氣氣來打招呼的,自己拉黑他的原因也不知這年輕人到底懂不懂。 文斯禮貌地笑笑,問肖廷宇,你是在這里演出嗎?剛聽你的話,是知道我會來? 肖廷宇暗暗松口氣,不敢再看聞禮,對文斯道,是,我們樂隊被邀請來伴奏,我看到了那些社團的資料,在里面發(fā)現你的s照,所以我想,你是不是也可能會在。 看來是那個大祭司伊諾爾的s照,文斯有允許張錄錄他們社團在宣傳里使用,而且上次是在本身妝容上的淡妝,肖廷宇會認出來也不意外。 但實際上文斯和肖廷宇正兒八經見面也就三次而已,他記性還真好。 原來是這樣。文斯回答,但也沒往下繼續(xù),那邊張錄錄還等著他去化妝,而且他也不想跟肖廷宇多聊。 但肖廷宇又瞥了眼聞禮,似乎下了很大決心才道,思姐,我能和你單獨談談嗎? 不能。聞禮替文斯回答了。 文斯略一思忖,還是不要談了吧,也沒那個必要。 肖廷宇到底是少年心性,什么情緒都寫在臉上了,他很失望,但掙扎過后亦無可奈何。 我知道了,他垂下眼,那思姐再見!祝你以后能過得好。 謝謝,你也一樣。 肖廷宇抬頭,又戀戀不舍地看了文斯一眼,倒沒多拖泥帶水,就轉身離開了。 他背著貝斯的背影看不出太多失落,染得金色的長頭發(fā)依舊張揚肆意,文斯居然禁不住感嘆,青春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