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UM丶Wood】:抱歉。 卡牌站在塔下,原地點了回城。 AD】:你在JG窩里是不是糟虐待了???神志不清了都,一會兒不要被你洲爸爸虐慘了啊。 這種失誤實在太蠢,尤洲難得抓到一次機會,登時開始瘋狂發(fā)消息嘲諷起來。 【jiangC只玩上單】:親愛的我方AD,麻煩你低頭看看自己的英雄,她是不是很漂亮,很扭,身上還冒著一顆顆小愛心? AD】:不是,你什么意思? 【jiangC只玩上單】:天啊,她居然是女槍! 【jiangC只玩上單】:你是哪來的自信,選著女槍說這種話? 尤洲: 女槍沒有位移,壓線又狠,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對面反包,來個完美的被四包二。 比賽里有隊友照顧還好,在路人局,她就是和厄斐琉斯燼同等的指定被單殺位。 更別說穆白玩的還是節(jié)奏點卡牌。 AD】:?你胳膊肘往外拐!【尤洲bestAD】:現(xiàn)在都向著JG中單不向著隊友了! 穆白,你們UM自己人都那么搞的嗎?費安看著全體聊天,笑得停不下來。 穆白勾唇,很輕地笑了笑。 尤洲那么一鬧,他的心情反而好上了許多。 也對,他應(yīng)該相信紀澤才是。 相信紀澤有事會主動告訴他、相信如果他問了,紀澤無論怎樣都會回答。 紀澤從來沒有試圖瞞過他,不管是什么事情。 尤洲倒也來者不拒,哪怕從來沒有跟費安聊過天,也在幾句挑撥下就和費安瘋狂互動起來,白字刷刷地彈。 穆白重新走上線,開始補刀。 他現(xiàn)在都被叫做JG中單了,哪能辜負尤洲的好心。 然后卡牌和塞拉斯對混到了六級,秒升了大,落點穩(wěn)穩(wěn)選在下路。 黃牌控住女槍,配合早就埋伏在草里的費安,越塔強殺了UM的下路雙人組。 女槍嗷嗚一聲倒地,纖細的軀體埋在召喚師峽谷的泥土中。 AD】:??? AD】:叛徒!??! 訓練賽結(jié)束,今天時間早,UM連著一口氣陪練了五盤。 勝率相當可觀,卡牌的表現(xiàn)比之前一次訓練賽失誤少了太多,梁天都不由驚嘆穆白是不是偷偷做什么課后訓練了。 鎖骨上吻痕剛消的穆白: 自從我們打了這個表演賽,國內(nèi)訓練賽真好約啊就連OA那群摳門的都遮遮掩掩問我要不要打訓練賽了???,之前他們寧愿頂著時差跟國外約,都生怕我們偷他哪怕一分錢戰(zhàn)術(shù)。梁天感嘆著。 他拿出手機,給布谷打了個感謝電話,把不知道幾百年前答應(yīng)的請客吃飯?zhí)嵘先粘獭?/br> 穆白也知道,這次UM是真的掏出了老底。 江創(chuàng)的上單男槍是他最近才練出來的隱藏招式,在春季賽的時候一把都沒有拿過,如今也拉出來在訓練賽里表演了。 的確玩得很好。 訓練賽結(jié)束,穆白又打了幾局rank,訓練室的大家都已經(jīng)回去睡覺,紀澤還是沒有回來。 他困得眼皮都睜不開了。 一天時間,穆白早就在心里編排好了腹稿。 晚上要怎么逼問紀澤,燈光得到位,表情要嚴肅,最好是審問犯人那種 要讓紀澤知道,他是認真的。 穆白想著,雙腿往椅子上盤起。 比賽所在的城市最近晝夜溫差有點大,到了夜里多半會冷。 阿姨專程去超市給每個人都買了毛毯,平時放在椅背,冷了可以取下來蓋腳。 穆白捏著毛毯,像是貪戀里面的溫暖一樣,小貓似的縮了縮。 眼皮越來越沉了。 他感覺意識一點點地抽離身體,腦子渾渾噩噩。 恍惚中,似乎有一雙手把他從位置上抱了起來,攏著他微微敞開的領(lǐng)口。 穆白靠在他的臂彎里,微弱地掙扎了一下,嘴里破碎地嘀咕幾句,而后又支撐不住,蜷在他的手臂間睡了過去。 紀澤手臂上纏著紗布,看著兀自捏著他的衣袖的少年,低下頭,撫平穆白的額發(fā)。 他用手肘輕輕推開房門,把穆白放在床上,捻好被角。 窗簾還開著,窗外月光黯淡。 紀澤彎下腰,嘴唇湊到穆白耳邊,眼睫掃過穆白垂下的黑發(fā)。 他親了親穆白的耳廓,耳語般輕聲說:睡吧,我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1018 18:56:10~20211019 22:18: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不候、奶油子彈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Salad days 30瓶;フォフォイのフォイさ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六十九章 梁天揉著眼,挨家挨戶敲門喊人早飯。 網(wǎng)癮少年不愧是網(wǎng)癮少年。 剛在這個窩點住了不到一個月,整個地盤就已經(jīng)和剛來的時候天差地別,堪稱人間和狗窩的歷史性轉(zhuǎn)變。 費安從一堆抱枕中直起身:怎么才八點?殺了我吧,我不想打這個比賽了 能怎么辦,人家正經(jīng)體育比賽就是下午打的,給我們電競已經(jīng)安排到最晚一班了。梁天也睜不開眼:其他傳統(tǒng)體育選手六點多就得出門。 費安靈魂出竅:請教練直接把我揚了吧,我看附近那個教堂就不錯,五光十色,天花板還是漂亮的圣母jiejie 不說費安,梁天也感覺自己快要升天了。 他打了個哈欠,走到下一間,推開了門。 紀澤靠在床頭,翻著平板的畫面,一個小小的球蜷縮在他手邊,就那么躺在紀澤的手臂上,垂眸淺眠著。 陽光透過窗欞,就那么落在紀澤眉梢,畫面平靜愜意。 看到梁天走進來,穿著黑襯衫的男人微微側(cè)過眸,把玩著少年頭發(fā)的姿勢微頓,把手指豎在唇邊,示意梁天安靜。 梁天愣愣地點頭,退出去把門關(guān)上,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出了不對。 片刻后,一聲怒吼回蕩在臨時基地上空。 紀澤穆白,立即給老子爬起來打比賽了!?。?/br> * 好吵。 穆白睜開眼的時候,一身黑的紀澤只是垂眸看著他,眼底帶著似有似無的笑。 梁天吼完就前往下一家,尚未完全關(guān)閉的門外傳來一陣阮毅的哭嚎和雞飛狗跳。 想必是不在名單上的家屬想要睡懶覺,被梁天制裁了。 別在意。紀澤從他身下抽出手,昨天是我士動過來的,而不是你非牽著我的衣袖,死活不肯松手,還說著要跟我算賬 昨晚的記憶雖然不清晰,但穆白沒有失憶。 他當然知道紀澤在說什么。 曾經(jīng)打好的腹稿在紀澤簡單幾句話下飛灰湮滅,穆白已經(jīng)完全想不起之前準備要問的內(nèi)容了。 穆白想從床上起來,無意中掌心又觸碰到一塊泛著暖意的身體,紀澤的襯衫被他揉亂了一塊,露出下方肌膚冷白的小腹來。 是線條和形狀都完美到無可挑剔的腹肌,這個圖曾經(jīng)的紀澤粉絲群不知道發(fā)了多少次,有濾鏡沒濾鏡版的他都刻在了腦子里,但真正上手去摸,好像是第一次 穆白的腦子一空。 他的動作顯然引起了紀澤的注意。 看著穆白突然緊張起來的臉,紀澤只是笑了笑,掌心蓋住他的,早起還略顯干燥的唇瓣擦過穆白耳朵。 摸吧。紀澤的聲音帶著沙啞,敲擊耳畔:你的男朋友你想碰哪里都行。 碰哪里都行 明明身上也沒有添衣服,穆白卻感覺身上一陣陣地發(fā)熱,甚至要冒汗了。 紀澤,穆白!你們兩個起了沒有,再拖拖拉拉我就叫阿姨給你們擠芥末醬??!梁天的咆哮從門外傳來,嚇得穆白手一抖。 梁天倒是提醒了他。 這才早上,大家剛剛起床,還有一場比賽要打。 他卻 穆白感覺熱意更沖,從背脊一路爬上臉頰。 他手忙腳亂地站起身,從衣架上胡亂扒一套隊服下來,狼狽地推開了房門。 紀澤目送著他離開的背影,沉下眼,指尖在小中單觸碰過的肌膚上緩緩撫過。 * 幾分鐘過去,餐桌前多了兩個人。 穆白低著頭,用筷子戳著火腿煎得恰到好處的油皮。 紀澤已經(jīng)披上了統(tǒng)一的出征外套,簡單的運動服讓他整個人變得陽光活力不少,就連側(cè)臉都添來了幾分少年氣。 就像個真正的運動員一樣了。 吃過早飯,幾人上車前往賽場。 今天是小組賽第二輪,將決定那支隊伍擁有出線名額,進入后續(xù)的淘汰賽。 相比之下,目前保持全勝戰(zhàn)績的LPL是出線最明朗的隊伍。 他們是今天第二場,在休息室等待比賽開始。 梁天把穆白叫到了身邊,討論BP。 這次紀澤也不上場。 說好的他替補,如今反而更像是紀澤給他替補了。 梁天似是也識破了他的擔心,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原地,古井無波得像個沒事人一樣的紀澤,有些無奈地收回視線。 你不用管他,打好自己就行了。梁天還以為穆白擔心網(wǎng)上的言論,開解道:紀澤的粉絲多,總有那么幾個極端的,正常人都知道誰上場是教練組決定,不會怪到你身上。 穆白聽話地點點頭。 倒是這邊采訪組明顯對你更感興趣,他們很喜歡挖掘新人,尤其是打法鮮明符合他們口味的。梁天說,要不是現(xiàn)在正式比賽只能接受官方采訪,他們都要把你的訪談時間擠滿了,還問我賽程結(jié)束有沒有興趣跟他們談?wù)劇?/br> 我都可以。穆白說,聽你們安排。 我安排什么呀?我又不是你的戰(zhàn)隊教練,不對你單獨負責的。梁天失笑:你可別太信任我們,到底不是一個戰(zhàn)隊的,小心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嗯,我知道了。穆白繼續(xù)點頭。 之前我們JG就有一次。一個小破比賽爭冠亞的時候,就有成員被以前的兄弟戰(zhàn)隊下藥了,對方動作太快甚至查證都查不了,只能自認倒霉。梁天苦口婆心。 時至今日,他總算有布谷的半分感覺了。 梁天忍不住補了一句:凡事注意點,知道了嗎? 第一局游戲持續(xù)了足足四十八分鐘。 雙方一直糾纏,紅方剛拿大龍,試圖強拿遠古龍,就立馬被對面?zhèn)魉瓦^來滅殺三個龍種。繼而藍方接盤遠古龍 ,又被紅方剩余的雙c硬偷掉了藍方c位 打得千回百轉(zhuǎn),激情叢生,講究一個你來我往。 總之就是打個沒完。 只看了一半,紀澤就困得睜不開眼。 始作俑者穆白很是愧疚。 他晚上壓了紀澤幾乎整晚的手,雖然沒有壓到右手,但手在底下放著怎么想都不會舒服。 你看上去很累啊。梁天說,要不先睡會? 不用。紀澤搖頭拒絕,我出去買杯咖啡。 嗯,注意安全。梁天沒多說什么。 紀澤是戰(zhàn)隊內(nèi)為數(shù)不多,梁天能放心讓他獨自在異國亂跑的人了。 畫面技能特效紛飛,比賽還在繼續(xù)。 拿了大龍推上中線就好了,干嘛非惦記著那個遠古龍啊真的,有時候不是贏不了,就給機會不中用。費安點評。 他們執(zhí)行力不夠。虞承說。 梁天看著屏幕:聽說指揮是打野,當初打野想走上,中單和上單卻已經(jīng)去了遠古龍區(qū)。好幾次了,戰(zhàn)術(shù)和執(zhí)行全面脫節(jié)。你們到時候可以盯著那個中單抓,他很容易上頭,而且指揮管不住他。 是啊,哪像我們的小中單,所有中單都像Wood那么省事,我以后先鋒都給他。費安嘖嘖感嘆。 穆白縮在角落里看比賽,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滿腦子都是剛才梁天說的話。 JG以前被下過藥。 他打開搜索引擎去查,卻什么結(jié)果都沒有。 只能在好幾年前的記錄里面翻某某次級聯(lián)賽,一支被看好的隊伍中單狀態(tài)反常,被連續(xù)單殺兩次丟掉冠軍。 中單。 下面還有配圖,點開是一張高糊到堪比馬賽克的照片,只能從像素塊里面依稀分出幾個暗紅的人形來。 底下小編用滿是營銷號的口吻寫:據(jù)說失敗是因為成員身體不適,大家可能會很驚訝選手怎么會無端端生病呢?但事實就是這樣,小編也感到非常驚訝 穆白很不滿意,頭一次在專欄采訪下面點了一個小小的踩。 他揉了揉肚子。 距離吃早餐過去了將近兩個小時,已經(jīng)消化得差不多。 但在比賽結(jié)束之前,是沒有午飯的。 穆白平時吃得慢,早上起晚了沒來得及多吃。 他忽然有些后悔了。 怎么就沒有早起一點? 一只圈著紗布的手臂伸了過來,在他面前停下,指尖捏了枚椰子味的糖。 穆白的大腦還停留在梁天的諄諄教誨里,下意識拒絕:謝謝,我不吃 真不吃?男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抽過煙的沙意,分外熟悉。 是紀澤。 穆白身子兀地僵住,側(cè)面一雙有力的手伸了過來,修長的指節(jié)輕輕壓住他的下顎,穆白嗅到了指尖傳來的淺淡咖啡香味。 手指只在唇邊微擠,穆白就不自士張開了唇,耳邊似乎響起了一聲無奈的淺笑,而后手指輕推,一顆圓潤的椰子糖果從指尖遞到粉嫩的舌尖,被穆白輕巧地含住。 一瞬間,他的舌仿佛觸碰到了紀澤的食指,在柔軟的指腹掃過,舌尖的咖啡味道越發(fā)濃郁。 混合著甜味和椰子的清香,在口腔里彌漫開來。 他都分不清自己是在吃椰子糖,還是別的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