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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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入硝子光明正大地瞥了一眼夏油杰,然后回頭對著灰原雄和七海健人鄭重地建議:也許你們該離他們幾個學長遠一點?我覺得男孩子還是要保護好自己的,你們覺得呢? ???灰原雄發(fā)出疑惑的聲音。 一旁的七海健人倒是感激地點頭,認真地回答:您說得對,多謝您的建議,家入學姐。 不,可以的話請不要把我算在里面,謝謝。夏油杰拒絕被兩個同期連累。 嘶也太用力了吧,眠眠!五條悟委屈巴巴,好像是雨宮眠做錯了事似的。 呵!跨坐在五條悟的腰腹上,雨宮眠冷笑一聲,上挑的眼角是銳利的弧度,完全看不出小時候的他那雙圓圓的眼睛的樣子,我還可以再用力一點! 視線落在少年的眼尾,思緒逐漸飄遠,五條悟突然問:眠眠,你的生日是哪一天? 突然轉移的話題讓雨宮眠一愣,隨后就隨口回答:不知道。 ? 五條悟的疑惑顯而易見,雨宮眠煩躁起來,語氣也帶著不耐煩:我說不、知、道! 在雨宮眠的記憶里從未有過生日的存在,他沒過過生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何時誕生的,就好像是沒有歸處的孤魂野鬼,不知道自己何時誕生,何時消散。 第41章 接下來幾天的夢幾乎是完全重復的,小雨宮眠的生活完全被限制在這個灰暗的花房里,日常的活動就是看書與發(fā)呆,枯燥得讓五條悟完全無法想象這樣的生活已經(jīng)持續(xù)了數(shù)年。 五條悟有嘗試過離開這個花房,但似乎他的存在本身就是靠著小雨宮眠聯(lián)系的,因而無法離他太遠,每每跟著愛麗莎走到了花房的邊緣就再也無法前進。 這一天應該是雨宮眠的十歲生日。 今天,花房里的薔薇似乎開得尤其艷麗,深紅的顏色愈發(fā)向著腐敗的血液靠近,散發(fā)出濃郁到苦澀的香味。 沒有找到小孩的身影,五條悟皺眉,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自從答應每年來陪小雨宮眠過生日后,小孩每到這一天就會乖乖地坐在沙發(fā)上等待,今天卻反常地離開了這里。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座花房里的薔薇都經(jīng)過精心地修剪,茂密的花莖織成密不透光的深綠色圍墻,除了位于中心的這三塊兩兩相連的圓形空地外,其余的地方就如同迷宮一樣復雜。 迷宮中還遍布了陷阱,似乎還有幻術似的東西,就算是飛到高處也沒有辦法看到迷宮的真實樣子。 那次跟著愛麗莎走到邊緣后,五條悟用盡各種辦法都沒能走會空地。 小孩在他平日里很少去的第三塊空地。 第三塊空地的中央是一個白色的涼亭,雖然在這個完全見不到陽光的花房里這個涼亭顯得有些多余,但也算可以把它當作一個接待室的樣子。 名為愛麗莎的侍女依舊是一身黑衣,無聲無息地站在涼亭下的圓桌邊,動作輕緩地為身邊的陌生女人倒茶。 那無疑是個漂亮精致的女人,圓圓的眼睛看起來無害可愛,眼尾上挑的一抹血色又平添幾分艷麗,小巧的嘴巴抿成一個微笑的弧度,完美卻僵硬。 這是眠眠的母親。 看到女人的第一眼,五條悟就意識到了這件事。 坐在女人對面的小孩幾乎與她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像了個八成,唯一不太相似的眼睛恐怕是繼承自還未見過的父親。 眠眠~那個女人用一種黏膩的語氣叫道。 她是個很奇怪的女人,至少小雨宮眠是這么覺得的。 她自己從來只叫他雨宮眠這個名字,只因為這個名字是曾經(jīng)的她取的;她不允許任何人在她面前提起里斯這個名字,只因為這個名字是雨宮眠的父親給予的。 于此同時,她卻又要求雨宮眠只能自稱里斯德古拉。 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直到雨宮眠十八歲之后才漸漸明白,但現(xiàn)在小小的他還沒辦法知道其中的真相。 他只覺得母親很奇怪。 但沒關系,他很開心,這是自他記事起第一次見到母親,血脈相連的感覺讓他感到無比的心安,好像那從記事起就存在的空洞被一點點填滿。 母親。小孩回應了母親的呼喚,學著母親一樣露出僵硬的笑容。 臉上的表情突然消失,女人看著小孩,臉色難看極了:就連你也在嘲笑我嗎!她伸手掐住小孩的臉,長長的尖銳指甲刺進小孩軟嫩的皮膚。 你父親是這樣,你也是這樣!憤怒與瘋狂扭曲了女人精致的面容,變得猙獰恐怖。 我怎么了嗎? 小孩滿心茫然。 我做錯了什么嗎?為什么母親會這么恨我? 是的,哪怕從未見過這種如地獄業(yè)火一般的情緒,小孩還是在被傷害的一瞬間明白了那是什么。 是怨恨。 這一刻,強忍著快要溢出的淚水,小孩幾乎是慌亂地看向與另一塊空地相連的通道。 他看到了見勢不對,立刻就要過來的幽靈先生。 然后,幽靈先生消失了。 小孩無意識地睜大了眼睛,剛要抬起的手放下了。 血液的氣味在空中擴散,女人突然安靜下來,她憐惜地擦掉小孩臉上的血,聲音顫抖,淚珠滑落:對不起,對不起,眠眠,對不起,母親是愛你的,母親錯了,原諒母親好嗎? 小孩的眼神恍惚了好一會兒,許久才定定地看著自己的母親,他小聲地說:沒關系,母親,我也愛您。 母親是愛著自己的。 小孩清晰地感受到。哪怕這份愛里面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恨意也無所謂,小雨宮眠想,只要母親愛著我,只要我的存在是有意義的,那就可以了。 雨宮眠從沒跟五條悟詳細地說過自己的家事,所以在看到雨宮眠的母親時,五條悟是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的,考慮到眠眠可能是很少跟母親見面,五條悟就等在旁邊,不打擾他們。 萬一他們在聊什么私事呢?五條悟只是好奇雨宮眠的過去,不至于還要去打聽他的家事。 直到他看到那女的用手掐雨宮眠的臉,甚至掐到出血了!好家伙,他家小眠眠他都還沒怎么rua,居然就被這個女的掐流血了! 五條悟下意識地就要用蒼瞬移過去,然后然后他就醒了。 此刻天剛剛蒙蒙亮,五條悟突然驚醒,再想睡著回去就怎么也睡不著了。 那不是夢境,那是真真切切地正在進行的雨宮眠的過去,五條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去到那里,也不知道要怎么停止這件事情,現(xiàn)在,他所能做并且想要去做的,就是盡可能地去幫助小時候的眠眠。 莫名的信任,忘記的生日,時空的交錯 坐在床邊,五條悟此刻對雨宮眠的猜測總算回到正軌上。 是我想的那樣嗎? 不管了。 五條悟只糾結了一下就不再多想,他本來就是個自我主義的人,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就無所謂后果了,做就完事。 這一天所以咒術界來說是個重大的日子,五條悟與夏油杰在唯一的特級咒術師九十九由基的監(jiān)督下①,分別獨立祓除了特級咒靈,正式晉升為了特級咒術師。 于此同時,二級咒術師雨宮眠也在一名一級咒術師監(jiān)督下,前往了一處孤兒院進行晉升的考核。 這家孤兒院建在偏離市區(qū)的地方,無人關注,無人支持,被收留的孩子大多是連身份證明都沒有的、不知道來自哪里的棄嬰。 長久赤字的財務讓這所孤兒院搖搖欲墜,工作人員一個接一個離職,只剩下一個院長還在苦苦支撐。 而隨著老院長的病重,這些從小就生活在孤兒院,被老院長保護著的孩子們陷入了絕望與迷茫,沒有錢,無法給老院長治病,年齡太小,無法做任何工作。 他們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更不知道該怎么做。 努力靠著乞討活著,努力照顧病重的老院長,他們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然而情況沒有絲毫好轉,當老院長的心跳停止,身體變得冰冷僵硬時,這些沒有了家的孩子們爆發(fā)出的怨恨瞬間形成了一只一級咒靈。 這只一級咒靈盤踞著破敗的孤兒院,攻擊著每一個路過孤兒院的人。 真可憐啊 坐在輔助監(jiān)督的車上,雨宮眠垂著頭看完了手上的資料。 那些孩子都死掉了吧,真可憐啊有什么意義呢?他們的存在 嘖!煩躁地把手里的資料丟到一邊,雨宮眠揉了揉眉心。 都怪五條悟那個混蛋,好端端地為什么要問我生日的事情??! 雜亂的思緒還沒有徹底壓下,被nongnong詛咒籠罩的孤兒院就出現(xiàn)在了眼前。 輔助監(jiān)督停下車:到了。 不想浪費時間,雨宮眠直接打開車門下車,一步步停的就往孤兒院里走。 身后,還等著雨宮眠來恭恭敬敬地為自己開門的、來自禪院家的一級咒術師臉色一黑,懷著怒氣地下車。 哼!禪院家的咒術師冷哼一聲,心想待會兒就算雨宮眠有什么危險,他也不會立刻出手救他,一定要讓這個目中無人的小鬼先受受教訓! 跟著自己的一級咒術師抱著怎樣惡毒的想法雨宮眠不知道,這個孤兒院很小,小到那只跟平常的一些咒靈比起來已經(jīng)算小的咒靈哪怕是蜷縮著,也已經(jīng)占據(jù)了整個院落。 蠢貨! 看到雨宮眠就這么大大咧咧地走到咒靈面前,禪院家的咒術師暗罵一聲,準備等人還剩一口氣的時候再救人。 最近那個五條家的六眼作風變了不少,對付那些他看不慣的人的手段那是一個比一個陰損,聽說這個小鬼是五條悟的仆人,他還不敢直接把人弄死。 那是一只好像由無數(shù)個孩子的臉組成的咒靈。 為什么拋棄我為什么沒有人救感受到活人的氣息,那只委委屈屈地蜷成一團的咒靈吃力地轉動身子,把身上的某一張臉對準雨宮眠。 那是一張被凍得青紫的嬰兒的臉,看著雨宮眠咯咯地笑,用還不熟練的語言重復地說:mama,回家mama,回家 隔壁的一張女孩子的臉則看著天空,一臉怨毒:為什么拋棄我!為什么! 小孩子尖細的、雜亂的、模糊不清的聲音混在一起,吵得人頭疼。 雨宮眠安靜地、耐心地聽著,沒有攻擊這只咒靈。 你到底在干什么!快點祓除掉這只惡心的咒靈?。≌驹谟陮m眠的背后,咒術師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覺得這個吉祥物不會是被嚇傻了吧。 身前的少年有了動靜,他回頭看向咒術師,金色的眸中好像沉淀著漆黑的淤泥,冰冷地、如看死物一般看著咒術師。 閉嘴。不帶絲毫怒氣的聲音卻莫名令人生寒,有那么一瞬間,咒術師以為對方會殺死自己。 那些孩子的聲音漸漸停下,最后,是那張最大的、扭曲的、失去人形的臉無助地開口:沒有意義,來到這里,沒有意義。 真可憐啊。 神色間是不知道對誰的憐憫,雨宮眠扯下脖子上的鎖鏈。 是的,沒有意義。 他無聲地對這只咒靈說著,手里的鎖鏈瞬間變粗拉長,帶著破空的尖嘯聲纏住咒靈,最后猛地收緊! 血色飛濺,咒靈灰飛煙滅,那最后一句沒有意義在空中緩緩消散。 任務完成。收回鎖鏈,雨宮眠神色平靜地往回走,與呆滯的一級咒術師擦肩而過。 還沒走出孤兒院,雨宮眠的腳步就突然一頓。 眼睛上綁著繃帶的瘦瘦高高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仗著有無下限術式就靠在布滿銹跡的門框上,看到雨宮眠走來就朝他揮手,一邊揮還一邊用很少女的語氣喊著:眠眠~回家啦~快點快點~杰還在車上等我們哦~我可是特意來接你的哦! 定在原地的那幾秒,雨宮眠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的心情好像突然就好了許多。 快步上前,雨宮眠無視五條悟想要打上自己肩膀的手,從他身邊走過,還笑著吐槽:好惡心,悟。 哎!我哪里惡心了??!你說??!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五條悟借著腿長優(yōu)勢趕了上去,快狠準地掛在雨宮眠的身上。 下去!你哪里都惡心! 我不!我就不! 第42章 在來到夢境之前,五條悟就有想象過這一次他又會看到什么,他想過很多場景,例如小孩還是乖乖坐在沙發(fā)上等他,又例如昨天那個瘋女人又過來了之類的。 相應地他也想過一些對策,但他沒有辦法確定自己的舉動會不會影響到未來的眠眠,所以幾個有些過激的想法在腦袋里轉了一周后還是被他暫時舍棄了。 但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一回過神來就會看到這么一幅令人血壓飆升的場景。 這里似乎是一處地下室,凹凸不平的墻壁上遍布著還算新鮮的開鑿痕跡,可以判斷出這里只是被粗略地挖了出來,完成的時間還不超過一年。 黑色的荊棘攀附在墻壁上,蛇一般的蠕動著,黑紅色的薔薇肆意地綻放,隨著荊棘的蠕動而抖動花瓣。 地下室的最深處,昏迷的少年被荊棘緊緊束縛著掛在半空,特殊的呈半透明的荊棘似乎是中空的,鮮紅的液體在其中緩緩流淌,一部分是在往少年體內輸入,另一部分則是在輸出。 這里的一年對五條悟來說只是短短的一天,在此之前,雨宮眠一直沒有變化的生活和體型讓五條悟很難意識到時間的流逝,直到現(xiàn)在,五條悟才突然意識到,時間過去很久了。 以五條悟的性子,他當然是第一反應想要帶著雨宮眠離開的,但正當他想要這么做的時候,他卻突然想起了,自己只能每年過來這里一次。 是,這一次他是可以把人帶著,可是之后呢?他只能出現(xiàn)一天,把人帶出去之后難道要讓眠眠這個完全沒有生活經(jīng)驗的人在完全陌生的地方生活嗎? 而且,又怎么保證眠眠不會被抓回來呢?其他人根本看不見自己,那個女人只會認為是眠眠自己逃跑的,她會變本加厲地對待眠眠。 不能沖動,他自己可以隨心所欲,但眠眠不行。 就在五條悟思考著對策時,雨宮眠醒了。 幽靈先生?嘶啞的聲音難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