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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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宮眠驚醒,蒙著一層水汽的金眸迷茫地看向做怪的手指的方向。 隔著水霧,雨宮眠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他站在他旁邊,面對著窗戶,那雙蒼藍的眸子仿佛透過水霧,直達他的視網(wǎng)膜。 天空。 這個詞莫名地冒出來。 好漂亮雨宮眠失神地想。 眠眠?眠眠?看到雨宮眠看著自己發(fā)呆,五條悟伸出手掌,在少年眼前晃了晃,看到少年的視線無意識地跟在自己的手晃,五條悟憋著笑加快了晃手的速度。 啪!快要晃出殘影的手被比它小了一圈的兩只手抱住。 清醒過來的少年意識到自己被當作貓逗了,氣鼓鼓地看過來:悟! 噗呲!哈哈哈!眠眠,你剛剛好傻啊!五條悟拍著雨宮眠的腦袋瘋狂嘲笑。 像只奶貓,又蠢又可愛。 把五條悟的手從自己頭上扒拉下來,雨宮眠冷聲道:比起在這里跟我鬧,悟,你還是快點去看看灰原他們吧。眉眼間染上冰冷,有人在搞小動作哦~是你還不知道的人。 小動作?五條悟的神色驀地一沉。 還以為他們會多安分一陣子呢~我不知道的人?下一刻,他又笑起來,只是這笑容怎么看都不太友好的樣子,開始好奇了呢。 怎么了?門口,一來就看到五條悟笑得像個反派似的的夏油杰疑惑。 看到夏油杰也來了,家入硝子露出了一副被什么熏到的表情,站起來就打算離開。 硝子?夏油杰更懵了。 沒什么,只是這間教室的人渣濃度超標了,我得去喘口氣罷了,別介意,你們繼續(xù)。 夏油杰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硝子,那個人渣應(yīng)該不是指我跟悟吧? 你想什么呢?當然不是。家入硝子以一副夏油杰想多了的表情看著他,還沒等夏油杰松一口氣,就繼續(xù)道,我說的是你們?nèi)齻€。 不,等等,我跟悟就算了,為什么眠也被歸于這一類了??! 呵!家入硝子冷笑,叼著煙離開。 夏油杰滿頭霧水,走到雨宮眠的座位隔壁的座位坐下:發(fā)生了什么?怎么你也成人渣了? 裝作不知道夏油杰在問什么,雨宮眠自然地轉(zhuǎn)移了話題:昨天我跟著七海和灰原他們?nèi)コ鋈蝿?wù),到達任務(wù)地點的時候,發(fā)現(xiàn)是一只一級咒靈。 他伸了個懶腰,從座位上站起來,眼尾是嘲諷的笑意:那只咒靈被村民當作神靈供奉,成了類似土地神的存在,一下子就升級為了一級咒靈呢。 什么!夏油杰臉色一變,灰原和七海還好嗎? 果然,夏油杰沒有過多地在意后面的補充。 童磨都能成為教主,咒靈有信徒有什么問題嗎? 沒問題。 夏油杰淡定地接受了這個事情,他更關(guān)心的是兩個學(xué)弟的情況。 七海還好,受傷不算太重,灰原可能需要修養(yǎng)幾天吧。確認夏油杰的態(tài)度沒有問題,雨宮眠放心了,待會兒下課了可以去看看他們。 不過,眠,你到底做了什么?硝子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呢。夏油杰還沒忘記這個問題。 咳咳!雨宮眠心虛地移開視線,也沒什么,是硝子姐自己誤會了嘛,我根本就沒有說灰原君死掉了 有了昨天一下午的清閑,今天的五條悟和夏油杰就沒有那么悠閑了,他們匆匆地去探望了一下兩位學(xué)弟后就去出任務(wù)了,直到半夜,才陸續(xù)的風塵仆仆地趕回來。 月色透過窗戶灑在走廊上,少年坐在窗臺上,側(cè)著身子看著空中的弦月,不帶情緒的金眸顯現(xiàn)出一種非人感。 眠眠?先一步回來的五條悟看到了坐在走廊窗臺上的雨宮眠,他走過去,被陰影遮住的神情晦澀不明,語氣輕佻,是在專門等我嗎? 少年回過頭來,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五條悟,你最近在發(fā)什么瘋? 最近這段時間,雨宮眠沒少感覺到五條悟看向自己的奇怪眼神,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情緒,讓他無端地感到煩躁。 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轉(zhuǎn)變?吃錯藥了嗎? 雨宮眠想不明白。 哎?眠眠在說什么嘛~五條悟站到了他的面前,一米九的身高壓迫感十足,他彎下身子,額頭抵住雨宮眠的額頭,映著弦月的眸子對上雨宮眠莫名暗沉的金眸,眠眠看不出來嗎?我喜歡眠眠喲! 哈?雨宮眠不明白,先不說五條悟是為什么覺得他每天在雷區(qū)跳舞的舉動能表現(xiàn)出喜歡,就說這個喜歡的情緒,是為什么產(chǎn)生的?雨宮眠不明白。 不過 是嗎?雨宮眠湊近,鼻尖與五條悟的鼻尖相觸。 夾雜著血色的斑駁金色占據(jù)了整個視野,五條悟聽到少年沙啞的聲音:悟君,不管你是在開玩笑還是怎么樣,不要挑戰(zhàn)我的忍耐力,好嗎? 他溫柔地撫摸對方毛茸茸的銀發(fā)腦袋,呢喃低語:你真的聞起來很好吃啊。過分貼近的距離讓他們的呼吸都交織在一起,說話間,唇瓣都似乎要貼在一起。 雨宮眠回房了,徒留被撩了卻得不到安慰的五條悟站在原地,好一會兒,聽到了腳步聲的五條悟才進了房間。 擔心著眠眠能否在陌生的地方生活,五條悟今天做任務(wù)的時候都不太在狀態(tài),一個不小心就把任務(wù)地點的建筑物全部炸沒了。 所以一清醒過來,五條悟就立刻觀察了四周。 這是一個很老舊的房子。 布滿裂紋的墻壁上掛著一把銃,看起來不太像獵人樣式的,更像是軍人或者警察的樣式。再仔細觀察,老舊的家具、碎掉一半的吊燈可憐兮兮地掛著天花板上,搖搖欲墜。 這時候,少年體型的小孩從似乎是廚房里出來,手里端著一個放著食物的托盤,看到五條悟的到來,眼睛一亮,露出溫和的笑容:幽靈先生,午安。 ?這怎么變化這么大的嗎? 五條悟內(nèi)心訝異,面不改色地跟眠眠到招呼:喲!眠眠,最近怎么樣? 眠眠最近過的很好,那天,五條悟走后,雨宮眠本打算去變賣自己身上的值錢物品,來作為在這里生活的基礎(chǔ)資金,可惜,作為一個貧民窟,這里根本就沒有典當?shù)牡胤健?/br> 好在,當眠眠漫無目的地亂走的時候,這條街上著名的老好人、曾經(jīng)的警督大人,薩克發(fā)現(xiàn)了他,并在了解情況后表示愿意收留他。 幽靈先生!薩克真的好厲害!他什么都會!說著這話的眠眠眼睛亮極了,活像是一個在為自己的朋友炫耀父親的小屁孩兒。 嗯嗯嗯!五條悟認真地聽著,也耐心地給予回應(yīng)。 看來他是對的!五條悟得意,眠眠早就該離開那個鬼地方了,看!現(xiàn)在的眠眠多開心?。?/br> 可惜的是,五條悟這次只待到了夜幕降臨前就離開了,沒能見到因為要在外幫別人看病兒天天踩著夜幕回來的薩克。 此刻的他還不知道,他再也沒有機會見到那個老好人了。 第46章 母親是恨著自己的。 眠眠很清晰地知道這一點。 所以他真的不明白,為什么在最后,那場可怕的戰(zhàn)爭爆發(fā)時,母親選擇了讓愛麗莎將自己帶出戰(zhàn)場。 那個陪伴了他六年,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的侍女向他行了一個禮,就轉(zhuǎn)身離開,回去了戰(zhàn)場。 該怎么辦? 站在高地上的小孩滿心的迷茫,他應(yīng)該是要聽話的,可是,他又忍不住地想要跟上離開的愛麗莎。 不要不要丟下我。 他走出幾步,前面的黑衣女子回頭看了他一眼。 請多保重,小士人。那是眠眠第一次聽到愛麗莎的聲音,跟她平時冷硬的形象不同,她的聲音軟軟的,帶著棉花糖似的甜意。 下一刻,她就消失了。 跟不上,愛麗莎的速度太快了,快到眠眠甚至看不到她的動作。 最后,眠眠只能回到高地上,看著薔薇花發(fā)芽、綻放以及枯萎。 沒有了。 茫然若失的無措感席卷而來,眠眠怔怔地看著遠方,無意識地,他叫出幽靈先生的名字:五條悟。 幽靈先生,您說過的,只要叫你的名字,你就會帶我走。 先生,我好像什么都沒有了,父親母親、愛麗莎以及我的家,我好像只有你了。 悟,你會永遠陪著我嗎?帶著些微的期翼,眠眠小聲地問。 你會永遠陪著我的,只要這樣,我的存在就是有意義的。 在幽靈先生消失的地方站了一會兒,少年抬頭看向身后的街道,暗沉的血色眸子里隱隱有暗流涌動,他抬腳向街道深處走去。 對于眠眠來說,這里的一切都是新奇而陌生的,他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頭,對周圍房子中傳出的隱隱約約的打量視而不見,只是用好奇的眼神看著周圍的一切。 這里好像沒有典當鋪之類的地方,這意味著眠眠沒辦法用身上的東西換取錢財,好在血族不用進食,當務(wù)之急是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 雖然被母親恨著,但同時,眠眠也是被母親愛著的,頭一次作母親的蘿拉對眠眠有著用不完的耐心,而這些耐心,則著重表現(xiàn)在對眠眠的打扮上。 黑底金紋的寬袖式貴爵服飾幾乎要把有錢兩個字寫在臉上,紅鉆制的耳飾就像是在叫囂著:快來搶劫! 骯臟的小巷子里,以偷竊為生的惡人蠢蠢欲動。 厚底的皮靴踩在破碎的石磚上,粗布衣服的中年大叔站在了眠眠的面前,他手拿細長的煙槍,不知道多久沒有刮過的胡子覆蓋了他的半張臉,銳利的眼睛看著眠眠的身后,他沉聲道:住手吧。 眠眠抬頭看著男人,又扭頭看向身后,是三個手持砍刀的青年,他們跟在自己身后不知道多久了,如果不是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恐怕他們早就一擁而上,打劫眠眠了。 為首的男人臉色難看,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又是你,薩克,多管閑事的老東西!他神情兇惡,狠惡惡地瞪著男人,怎么,你要救這個貴族小鬼頭嗎? 被叫做薩克的男人吞云吐霧了一會兒,根本不把三個青年放在眼里。 嘖!青年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小貴族,最后還是畏懼于薩克的武力,招呼著兩個同伴離開,臨走時,冷笑著放狠話,等著吧,薩克,我遲早會弄死你! 目送著三個青年離開,薩克才慢悠悠地說:我可是在救你們啊,蠢貨。 用煙槍輕敲仰頭看著自己的眠眠,薩克低聲笑了,語氣懶散:好了,小鬼,跟我走吧,我可以暫時收留你,作為交換,你要告訴我最近血族跟人類之間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樣? 是聞起來很香的人類,他很強。 衡量了一下,覺得自己不虧的眠眠點頭。 自此,眠眠被薩克收養(yǎng)了。 薩克是一名因傷退休的警督,他經(jīng)歷過十六年前的第一次血戰(zhàn),對血族和異端處理局都非常了解,在見到眠眠的第一眼,他就敏銳地感覺到,這是一只血統(tǒng)不低的小血族。 出于對最近第二次血戰(zhàn)的關(guān)心,以及防止他傷害附近的人類,薩克帶走了眠眠。 在從眠眠口中了解了情況后,薩克才知道,自己居然撿到了一只血族親王。 小家伙的母親是始祖,父親是異端處理局局長,來頭不小,心眼卻不大,對自己身份在人類中的敏感性毫無所覺,看向自己的眼神里也沒有對陌生人該有的警惕,更多的只有對人類這個群體的排斥。 就像一張白紙,畫上什么顏色,他就會留下什么顏色,這讓本打算把人交給異端處理局的薩克猶豫了。 作為一名警督,他其實是不太喜歡異端處理局的人的,否則曾經(jīng)被邀請的時候就不會拒絕了。 歸根結(jié)底,薩克是個正統(tǒng)意義上的好人,他崇尚的不是像異端處理局那種程序正義,而是實體正義。 貴族們規(guī)定血族以及私自休習(xí)秘術(shù)者為罪人,所以異端處理局會無差別的清除這兩者,但在薩克看來,哪怕是血族和秘術(shù)師也是有善惡之分的,并不是每一位血族和秘術(shù)師都應(yīng)該被處死。 而年僅十六歲,放在人類世界都還沒有成年的血族小鬼,顯然不應(yīng)該被不分青紅皂白地釘進棺材里。 薩克收養(yǎng)了眠眠。 他們一起生活了兩年,在這兩年里,薩克教導(dǎo)眠眠壓制血族的血液,偽裝成了人類;教導(dǎo)他一些簡單的秘術(shù),讓他即使在人類狀態(tài)下也擁有自保能力;教導(dǎo)他什么是善,什么是惡 他就像是父親一樣,給予眠眠關(guān)愛與支持。 這是眠眠十八歲生日的日子,在知道自己錯過了眠眠十七歲生日的那天,薩克特意提醒自己下次一定要早點回家。 這一天,薩克特意將眠眠打發(fā)出去替自己去城鎮(zhèn)里買些東西,自己悄悄地在家里張羅起來。 彩色的蠟燭,昂貴的蛋糕,肥美的小羊排他頭一次動用自己的存款,只為了給自己的孩子送上一個溫暖的生日。 就是那里,先生,前面就是老薩克的住所了,他絕對私藏了吸血鬼!他還偷學(xué)了秘術(shù)!青年獻媚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下一秒,破舊的木門被粗暴地踹開。 薩克淡定從容地放下手里的東西,回頭看向闖進來的異處局成員:午安,先生,有什么事嗎? 有人舉報你偷學(xué)秘術(shù),還私藏了吸血鬼。一身黑色皮衣的青年走進來,毫不客氣地在桌子旁邊坐下。 沒這回事兒,先生,您不要受小人蠱惑了。薩克笑笑,我是一名退休的警督,會一點秘術(shù)是正常的,警督是有學(xué)習(xí)低級秘術(shù)的資格證的。 至于吸血鬼,作為一個人類,我怎么敢去收留吸血鬼呢。薩克有理有據(jù)地說。 不行,得讓他們快點離開,眠眠快回來了。不能讓眠眠引起異處局的注意,現(xiàn)在的眠眠還沒辦法在異處局的搜查下全身而退。 呵!別狡辯了!兩年前的那天我都看到了,你帶著的那個小孩可是有一雙血紅的眼睛的!門口,帶著人過來的青年叫喊著,看著薩克的眼里是滿滿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