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醫(yī)藥費?！?/br>
    “醫(yī)藥費也用不了 3 萬啊。”趙柿柿又說。

    “你到底想干嘛？”萬程不再跟她玩繞口令的游戲。

    趙柿柿隔著電話也開始臉變得發(fā)紅發(fā)燙，“就……之前車上的事不好意思?！?/br>
    “嗯?！?/br>
    嗯是什么意思？

    趙柿柿心里留下驚天大問號，恨不得此刻就沖到萬程面前問個究竟。

    “你不用太放在心里?！比f程補充道，“我沒有生氣。”

    “哦……”

    “沒你那么小氣。”

    萬程，我看你是想死！

    “對了，學(xué)長，”斗嘴歸斗嘴，正事不能忘，“你真的決定要跟龐德影視打嗎？這可不是簡單的民訴案子啊?！?/br>
    “嗯，我已經(jīng)決定了。”

    勸是勸不動的，頭鐵是必須要頭鐵的。掛了電話，趙柿柿的焦慮不但沒有減輕，反而加重了。

    思來想去，她給伍薇打了個電話。

    “學(xué)姐，你知道萬程要接《無線戰(zhàn)機》這個案子的事嗎？”打這通電話其實是趙柿柿故意的，想通過伍薇把這事透露給壹朵，再打聽打聽壹朵那邊的態(tài)度。

    壹朵作為一家知名律所，總不會看著自己的明日之星去雞蛋碰石頭吧。

    事實上證明趙柿柿想多了，這件事情早就在圈子里傳開了。

    “知道啊。”伍薇滿不在乎地說，“怎么？他沒叫上你一起？”

    “叫是叫了……就是……”趙柿柿猶豫著，“壹朵對他接這個案子什么態(tài)度？”

    “嗯……”伍薇想了一下，“壹朵比較支持他接。因為壹朵本身也希望利用本次案件和輿論造勢，擴大公司的影響力，還想把萬程打造成為網(wǎng)紅律師?！?/br>
    原來其中有這么多彎彎繞繞，自己一個 x 魚小賣家還是太單純了。

    “不過我始終覺得，壹朵讓他接這個案子的理由很冠冕堂皇。”伍薇說。

    “為什么？”趙柿柿一下子又來了勁。

    “當(dāng)網(wǎng)紅律師是不錯，但是萬程那種明日之星，有那個必要嗎？而且打著擴大公司影響力的旗號就更好笑了，但凡要做他們主營業(yè)務(wù)的，哪個不曉得壹朵的名字？”伍薇分析道。

    是這個道理，那為什么萬程非要接這個案子呢？

    “我覺得可能是因為秦懷?！蔽檗闭f。

    “秦懷？”趙柿柿問。

    她的記憶一下子被激活，“是那個秦懷嗎？”

    “對。”

    當(dāng)年在壹朵實習(xí)的時候，秦懷、萬程、趙柿柿、伍薇他們都是一批的。秦懷是實習(xí)生里年齡最大的，一直都比較照顧趙柿柿。后來實習(xí)結(jié)束，秦懷被萬程 pk 掉。

    “就因為他當(dāng)初輸給萬程沒能進壹朵這事兒，一直耿耿于懷，這幾年但凡能碰上萬程的案子，秦懷必定來插一腳?！?/br>
    這……

    “龐德的代理律師是秦懷？”趙柿柿問。

    “那可不是嘛。”伍薇肯定道。

    “既然萬程知道秦懷針對他，還偏要接下這個案子？”趙柿柿實在是納悶。

    “你又不是不知道萬程這個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估計就是他的座右銘?！?/br>
    結(jié)束跟伍薇的通話后，趙柿柿的信息量爆棚，她立刻打開電腦搜了秦懷的百度百科。

    呵，又是一名精英。

    雖然當(dāng)初沒能進壹朵，但實習(xí)結(jié)束后，秦懷進了壹朵最大的對家，晶力。

    晶力也是藍圈所之一，排名跟壹朵不相上下，業(yè)務(wù)內(nèi)容重合度也較高。秦懷已經(jīng)到了高級（senior ）律師階段，說起來還比萬程的中級律師（intermediate）高一個級別。

    趙柿柿再次使用老方法，在微信里嘗試著搜了一下“秦懷”的關(guān)鍵詞，沒想到他還在壹朵律師事務(wù)所 2018 實習(xí)生（20）微信群里，而且微信名就叫秦懷。

    趙柿柿點開一開，頭像不像其他律師的公式照，是一只企鵝。

    本來想點開他的頭像仔細看了看，沒想到點成了拍一拍。

    于是壹朵律師事務(wù)所 2018 實習(xí)生（20）微信群就出現(xiàn)了下面一幕：柿子園莊主拍了拍秦懷，六塊腹肌，拍碎了。

    緊接著，群里又開始熱鬧起來。

    “怎么回事柿柿，你不要萬程學(xué)長了嗎？”

    “我聽見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伍薇也出來湊熱鬧，“這是什么情況？”

    萬程也回了個：“？”

    最后是秦懷本尊出場，艾特了趙柿柿，“柿柿meimei，好久不見，過得怎么樣？”

    趙柿柿深呼吸一口氣，熟練地關(guān)閉了手機。

    作者的話

    05-14

    沒有存稿了，要開始solo了！男二出現(xiàn)了嗚嗚嗚希望大家會喜歡！求票票！愛大家！有什么專業(yè)上的錯誤還請各位uu指出！

    第十八章 那好吧，就依你。

    2021-05-17

    等過了半天再開機時，收到了一堆新消息。望著那些密密麻麻的紅點，趙柿柿一個也不想點開。

    好友申請只有一條，于是她勉為其難地點開，結(jié)果還是嚇了一大跳。

    秦懷申請?zhí)砑铀奈⑿藕糜蚜恕?/br>
    “柿柿meimei，好久不見?！鄙暾埩粞允沁@句。

    趙柿柿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印象中秦懷就是一個很會照顧人的大哥。這個會照顧人到什么程度呢，比如一起出去跑外勤時，他一定會背一個大包，包里事無巨細地裝著裝有熱水的保溫瓶，充饑的餅干，口渴了要喝的能補充能量的功能性飲料，衛(wèi)生紙，擦手的濕紙巾，甚至還有補妝的粉餅。

    雖然從小生活富足，但趙柿柿也不是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性子，被秦懷這么照顧著，始終有點不適應(yīng)。

    后來她實習(xí)結(jié)束得早，跟那群人也漸漸失去了聯(lián)系。沒想到啊沒想到，都過了快兩年了，她又重新跟大二暑假的那一次實習(xí)而認識這群人產(chǎn)生了深刻的羈絆和聯(lián)系。

    她通過了秦懷的好友申請，但是秦懷一直沒有跟她打招呼。

    趁著這個空檔，她點開了壹朵律師事務(wù)所 2018 實習(xí)生（20）的微信群，把未讀消息又讀了一遍。

    伍薇這個好事者，看到秦懷艾特了趙柿柿，馬上出來挑事，“秦懷，你又不是不知道柿柿現(xiàn)在是跟著萬程的?！?/br>
    萬程回了個：“……”

    秦懷跟著回：“我知道，但我又沒做什么。不是柿柿來拍我的嗎？想著老友好久不見，就打個招呼咯！”

    “你說是不是@jasper”

    秦懷當(dāng)場艾特了萬程。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感覺世紀(jì)大戰(zhàn)瞬間就要爆發(fā)。

    結(jié)果萬程只是輕描淡寫地回了個，“嗯?！?/br>
    四兩撥千斤。

    厲害。佩服。

    看完聊天記錄后，趙柿柿主動跟萬程道歉：“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聽伍薇說這次龐德的代理律師是秦懷，我就想查查看……”

    “你不是不跟我這個案子嗎？”萬程回。

    “?。俊?/br>
    既然你誠心誠意地問了，那我就老老實實地告訴你。

    “學(xué)長，那什么，我也不是半途而廢的人。而且李小姐的案子我確實感覺到自己欠缺的東西還很多，想向你學(xué)習(xí)！”

    “你確定？”

    “嗯?！壁w柿柿連連點頭，點完了才發(fā)現(xiàn)隔著手機萬程根本看不到。

    “那好吧，就依你。”

    ……這話怎么聽著有點不太對勁？

    沒顧上那么多，秦懷那邊的消息發(fā)了過來。

    “你好呀，柿柿。怎么想起我來了?！鼻貞验_門見山。

    趙柿柿也不兜圈子了，“就是我現(xiàn)在在當(dāng)萬程學(xué)長的助理，這次的案子聽說你的龐德的代理人?！?/br>
    “對呀?！鼻貞衙牖?，隨即又發(fā)過來一句，“你長大了，柿柿meimei！不過你眼光不太行，當(dāng)誰的助理不好，要當(dāng)萬程的。”

    “如果法庭上碰到，你們打輸了，我看到你傷心，我也會傷心的?！鼻貞延盅a了一句。

    行吧。

    我看這些當(dāng)律師的男的，基本沒有一個正常人。趙柿柿感嘆道。

    “沒關(guān)系，輸?shù)亩妓闳f程的。贏了才算我的?！壁w柿柿回敬道。

    “那……到時候可不許哭鼻子哦！”

    趙柿柿翻了個白眼，哭個屁！

    這人怎么這么自大！比萬程還臭屁！趙柿柿氣得在床上跺腳，葛小丹拉開窗簾，“趙柿柿，你又在發(fā)瘋？”

    “你才發(fā)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