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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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問話的弟子面有疑色,緊接著說:不對啊,聽說你病得快死了,卻怎么看不出來你哪兒病了? 尹秋聽得一頭霧水,茫然道:什么病得快死了 這幾名弟子對視一番,都顯得有些疑惑,末了才聽那問話的弟子說:消息都傳開了,說你性命垂危,宮里還來了不少外頭的名醫(yī)要給你治病,你本人竟然不知道? 尹秋比他們更疑惑,沉默片刻說:我不知道啊 那是怎么回事? 該不會是弄錯了罷? 可掌門親自發(fā)的話,豈會有弄錯的? 幾名弟子交談間,又引來不少別的弟子旁觀,都不曉得發(fā)生了什么事,卻又都擠過來湊熱鬧,一時間,尹秋這張桌子周圍站滿了人,將她一個團團圍在中央,陣仗越鬧越大。 不一會兒,就聽見傅湘的聲音在人群外響起:哎!各位師兄師姐們,讓個路! 眾弟子便紛紛側(cè)身讓開,傅湘端著兩份飯食往尹秋身邊一擠,笑說:旁邊兒還有不少空座兒呢,我們這張桌子小了點,只能坐得下兩個人,勞駕師兄師姐們?nèi)e處?要不讓給你們也成! 傅湘早已在弟子院內(nèi)混了個臉熟,泰半人都已經(jīng)認得她,弟子們笑著同傅湘搭了幾句話,便都散開了,先前那幾名弟子也隨即行出了飯?zhí)萌ァ?/br> 說什么了?人走后,傅湘便急忙問道,我一個轉(zhuǎn)身就看見你被他們圍著,還以為你要受欺負! 尹秋一臉迷惘地看著她,說:他們說我快死了 第18章 什么!快死了? 陸懷薇拍桌而起,衣袖掀翻了茶盞,guntang的茶水潑了滿地。 季晚疏拉開椅子坐下,說:宮里傳出來的消息,應(yīng)該有幾日了。 陸懷薇不可置信地說:怎么會走的時候還好好兒的。 季晚疏將茶盞拾起來,吩咐弟子灑掃干凈,說:不清楚,只聽說病得厲害,掌門已經(jīng)廣邀江湖上的名醫(yī)前往宮里為她診治。 一定是回去的路上出了什么事,陸懷薇面有愁色,沈師叔就剩這一個女兒,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這可怎么辦? 季晚疏沉思須臾,聲調(diào)忽地冷了下來:若真是途中出了意外,那就只能和一個人有關(guān)。 陸懷薇反應(yīng)很快:你是說是溫朝雨? 估計又是什么下毒的陰招,季晚疏霍然起身,難怪近些日子我尋不到她,又聽聞她深受重傷,必然是攔了師叔的路,被師叔所傷,我這就去找她問個清楚! 見她三言兩語就妄下定論,陸懷薇趕緊勸阻道:師姐別急,你也只是猜測而已,萬一不關(guān)她的事,你這樣找上門去只會被紫薇教的人白白抓住。 魔教小賊沒那本事,季晚疏不屑一顧,來一個我殺一個。 陸懷薇伸手拉住她,說:這兩日就要啟程回宮里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師姐還是冷靜一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等我們回去就能知道了。 季晚疏稍顯不耐: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會怕了紫薇教? 我不是這個意思,陸懷薇噤聲片刻,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說,依我看,小師妹病重應(yīng)該只是個幌子,我們下山前掌門不就說過么?她打算找到小師妹后散播消息,將沈師叔引出來,如今看來,該是這樣沒錯。 季晚疏頓了頓,問:那你什么時候走? 陸懷薇思索道:再過兩日罷,昨晚孟璟又咳了血,怕是上不得路。 麻煩小子,季晚疏嗤一聲,拿起劍就走,不等你們了,我先行一步。 陸懷薇忙追出去:師姐是回宮里,還是去 季晚疏在院中駐足回頭,神情透著冷然:你也來管我了,她嘴上這么說,卻還是作了答,我要回一趟錦城。 錦城?陸懷薇瞬間放下心來,展顏一笑:那師姐回去后,勞煩你替我給伯父伯母問聲好。 季晚疏十分敷衍地應(yīng)了她一下,爾后抄著劍便翻過院墻而去。 陸懷薇轉(zhuǎn)身回到大廳,還未坐下,便聽樓上忽然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抬頭一看,是孟璟抓著袍擺跑下來了。 經(jīng)過這段日子的調(diào)養(yǎng),孟璟的臉色已經(jīng)好了許多,換上了干凈的衣袍,收拾出了個人樣,瞧著倒是有幾分俊秀。 跑這么急做什么?陸懷薇說。 你剛才喊著誰要死了?孟璟張口便問。 他帶著心疾,待在這驛館里練不得武,也沒什么書看,成日不是吃飯就是睡覺,方才在樓上小憩了片刻,睡夢中聽見陸懷薇在樓下大喊了一聲,隱約間聽到她似是提到了尹秋,孟璟當即清醒過來,尖著耳朵聽了一陣卻也聽不清,只得急忙下樓來問一問她。 沒人要死,陸懷薇神色如常,你是聽岔了。 孟璟皺著眉,搖頭說:不會,我肯定沒聽錯,你明明就提到了尹秋,是她要死了? 知道他對尹秋心存怨恨,陸懷薇本想瞞著,但見孟璟表情嚴肅,心道這事告知他也無妨,左右不是真的,便回道:是她,不過你沒聽全,其實她 她好端端的怎么就要死了?!孟璟聽到一半就截了陸懷薇的話,情緒異常激動,我都還沒找她報仇,她居然敢自己去死? 陸懷薇料定他會是這般反應(yīng),但一時也和他解釋不清,畢竟陸懷薇自己尚且不明真實情況到底如何,便安撫道:你不要急,人是不是真的要死還不清楚,只有回宮去才知道。 孟璟攥著拳頭,咬牙說:她還不能死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回去? 陸懷薇說:等你身子好一些再說。 我已經(jīng)好了!孟璟急不可耐。 好與不好你說了不算,陸懷薇雖比季晚疏好說話,但也并非毫無原則,請大夫看過之后再定。 孟璟還想掙扎,陸懷薇又不容置疑道:聽話。 孟璟別無他法,只得作罷。 已經(jīng)打聽過了,傅湘進了院子,對尹秋說,怪得很,都說你病入膏肓,外頭還來了不少大夫,可都往明光殿去了,怎么著也該來找你才對啊。 尹秋蹲在水井邊搓著衣裳,抬頭問:別的呢? 沒了啊,傅湘說,該不會是有人跟你同名同姓? 尹秋說:有可能罷,反正我沒病。 傅湘彎下腰幫尹秋擰衣裳,想了想說:你要不要去找滿師叔問問?她應(yīng)該知道是怎么回事。 尹秋雙手凍得通紅,掛好了衣裳便打來熱水浸手,有些失落地說:我好些天沒見過她了,也不知道怎么找她。 兩人端著木盆回房去,傅湘說:那要不找葉師姐問一問也成,她是掌門的大弟子,該是也知曉個中緣由的。 尹秋覺得有理,兩人便又一同去找葉芝蘭,然而弟子院里轉(zhuǎn)了一圈,卻沒找著她人,新弟子又不能擅自離院,何況尹秋病重的事鬧得挺大,宮里來了不少名醫(yī),巡視弟子管轄得比平時更嚴,想偷溜出去也沒機會。 武課還是老一套,跑步扎馬樁,但弟子們已經(jīng)比頭幾日要適應(yīng)得多,放課后人手發(fā)放了一把小鐵劍,大家入門多日終于得了兵器,都興奮不已,吃過晚飯許多人都在院子里有模有樣地自個兒比劃著,傅湘也在其中,尹秋跟著胡亂舞了幾下,想起課業(yè)還未寫,便先回了房練字。 練到一半,房門被人輕輕推開,尹秋扭頭一看,竟是多日不見的滿江雪來了。 師叔!尹秋大喜,趕緊丟了筆跑過去將滿江雪緊緊抱住。 這幾日怎么樣?滿江雪回抱住尹秋,帶著她坐回桌邊。 我好想你。尹秋一陣哽咽,恨不得整個人都貼在滿江雪身上。 我這幾日下山去了,滿江雪說,所以沒來看你,你學(xué)得如何? 我很認真的。尹秋像個討要夸獎的孩子,先是扎了個馬步給滿江雪看,后又將桌上的課業(yè)舉到滿江雪眼前。 滿江雪笑了一笑:馬步扎得挺穩(wěn),字也有長進,不錯。 得了夸獎,尹秋好不歡喜,高高興興地撲進滿江雪懷中,小聲說:我還以為你回了宮就不理我了。 滿江雪說:怎么會,這不是來看你了么。 一別多日,總算迎來了熟悉的懷抱,尹秋備感心安,仰著臉問:那師叔去哪兒了? 去查紫薇教,滿江雪說著,從袖袋里取出一個油紙包來,給你的。 尹秋大為驚喜,忙伸手接了過來,問:是什么? 一些吃的。滿江雪說。 尹秋動作小心地將那油紙包打開,發(fā)現(xiàn)里頭裝了不少小孩兒喜歡的吃食,干果糖丸和蜜餞,雜七雜八的什么都有,散發(fā)著甜膩的香味。 宮里的飯?zhí)没锸骋膊诲e,菜蔬葷rou一應(yīng)俱全,有時候還會有好喝的甜湯,卻沒有這樣的東西。 尹秋看著那些吃食,心中頓時一片柔軟,這些天來刻意按捺下的愁緒也隨即消散了去。 沒想到滿江雪下趟山,回來還惦記著給她帶零嘴,尹秋放下油紙包又去摟滿江雪的脖子,由衷地道:謝謝師叔。 小木桌點了盞油燈,如豆的燭光昏昏然映在滿江雪的臉上,照亮了她一雙清麗的眉眼,顯出了別樣的溫柔。 練字就多點幾盞燈,滿江雪說,這方面不必節(jié)省,太暗了對眼睛不好。 尹秋乖乖應(yīng)下,縮在滿江雪懷里,像只小狗似地蹭了蹭她。 辮子也梳得不錯,滿江雪摸摸尹秋的頭,又說,比我的手巧。 其實我也不會,尹秋有點不好意思了,是傅湘教的。 看來你們關(guān)系挺好,滿江雪說,那有沒有人欺負你? 尹秋搖頭說了句沒有,隨后又想起什么,忙道:不過有個事很奇怪,我正想問一問你。 什么事? 這兩天宮里都在傳,說我要死了師叔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經(jīng)她提醒,滿江雪才想起倒是忘了跟她知會一聲,回答說:是假的,也是我疏忽了,忙著下山忘了告訴你。 為什么?尹秋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是為了引你娘現(xiàn)身,滿江雪說,她若還在,得知消息后該是會回來看你。 尹秋先是詫異,隨后又垂下頭去:可已經(jīng)過去好些天了,我娘會來嗎? 我也不知。滿江雪不想騙她。 如果她不來尹秋低聲道,是不是就意味著她已經(jīng)不在了? 滿江雪垂眸看著她,片刻后才說:興許。 有關(guān)娘親的生死之謎,尹秋已經(jīng)早有心理準備,縱然此次借她病重為由想試探一番真假,但尹秋也沒抱多大希望,這些年來,她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深切地盼望過,但次次都落了空,如今所愿所想能不能成真,尹秋反而沒那么在乎了。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尹秋雖然還小,但已經(jīng)比任何人都明白這道理。 這幾日都未再落雪,但冬夜仍舊是寒涼的,尹秋胡思亂想了許多,遲遲沒有開口說話,滿江雪亦然,兩人相擁著坐在木凳上,都微微出著神。 我什么時候能去師叔那里看一看?尹秋忽然問。 滿江雪說:改日罷,改日我接你去。 尹秋抬起頭來:今天不行嗎? 已經(jīng)很晚了,滿江雪說,再陪你一會兒,你該睡覺了。 本也沒指望她答應(yīng),但尹秋仍是控制不住有點失望,又問:那你能留下來陪我睡嗎? 滿江雪拍了拍她的背:還沒適應(yīng)? 聽出她似乎沒有拒絕的意思,尹秋連忙說:沒有,我怕黑,不過要是有師叔陪著就不怕了。 滿江雪看著她故作害怕的模樣,心如明鏡,嘴角卻是微微翹了起來,說:那你前幾日都是怎么睡的? 尹秋不假思索,回答:前幾日太累了,來不及害怕就睡著了。 今天不累? 不累的。 怎么就不累了? 因為見到你了,尹秋很認真地說,見到你,我就一點也不累了。 滿江雪聽得發(fā)笑:卻又開始害怕了。 知道滿江雪看出了自己的小心思,尹秋赧然一笑,帶著點撒嬌的語氣說:就陪我一次好不好,師叔? 滿江雪只是看著她,不說話。 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拒絕,但尹秋知道一定有戲,便賴在滿江雪身上纏她,膽子也逐漸大起來,一個勁兒地撒嬌,滿江雪被她纏得沒有辦法,只好應(yīng)了下來。 先把夫子留的課業(yè)寫好,滿江雪說,寫完了帶你去沐浴。 尹秋歡呼一聲,趕緊重新握著筆書寫起來,待課業(yè)都完成后,滿江雪便牽著她朝湯房行去。 這個時分,湯房內(nèi)已沒了旁人,多數(shù)弟子早就洗過了,亥時前燒水的鍋爐都不會熄火,熱水很足,房內(nèi)縈繞著nongnong白霧,又濕又暖,讓人如置春日暖陽下。 冬日里不必日日都沐浴,其實尹秋昨日已和傅湘來過一次,但她對此閉口不提,十分興奮地跟在滿江雪身側(cè),關(guān)了門便熟練地褪了衣裳,興高采烈地跳進了池子里去。 滿江雪動作不比她快,尹秋游到池邊坐下時,滿江雪還立在衣架邊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