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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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秋丟了魂兒似的,傻傻地問:去哪兒? 自然是去驚月峰。 驚月峰? 你不是想和我在一起么? 聽清她說了什么,尹秋眼中逐漸燃起了一點光亮,可又很快熄滅了下去。 師叔不是說,不會收徒的嗎? 瞧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滿江雪心中微嘆,說:我只說不會收徒,可沒說不讓你去驚月峰,她將尹秋攬進懷里,溫聲軟語道,怎的這樣傻氣,你難道就不知道主動問一問我? 尹秋條件反射般地抓緊了她的衣襟,迷惘道:可、可萬一師叔不答應 滿江雪打斷她道:那你就不曉得跟我撒撒嬌,或是求求我? 尹秋愣了一下,猛然間才反應過來滿江雪究竟說了什么,她哽咽兩聲,心底瞬間涌出鋪天蓋地的喜意,簡直如同一場奔瀉千里的洪水一般,頃刻間將她整個人嚴絲合縫地淹沒了起來。 求、求求你尹秋先是小聲呢喃著,隨后便情難自抑地泣不成聲,最后直接演變成了嚎啕大哭。 求求你求求你! 滿江雪抱著她的手臂不由地一緊。 見她哭得這樣厲害,仿佛生怕自己丟下她不管似的,滿江雪頓時彌生出一種難言的自責與疼惜。 她原本早就跟幾位長老打了招呼,明確地表示尹秋這孩子她要了,旁人若想跟她搶,就得靠實力說話,長老們心驚rou跳地看著她抽出凝霜劍,當場就紛紛后退幾步認了慫,趕緊回答說絕不敢與她爭搶尹秋。 她其實是想給尹秋一個驚喜,所以便一直故作冷漠,旁人也都心照不宣地同她一起演起了戲來,實則眾人都表現(xiàn)的十分明顯了,可誰知道這孩子竟然反應這般遲鈍,信以為真,眼下傷心欲絕成這副模樣。 好了好了,小秋不哭,滿江雪嘆口氣,緊緊抱著尹秋,是師叔不好,不該這樣同你玩鬧,師叔跟你認錯,你別哭了好不好? 這一刻,萬千情緒齊齊涌上心頭,好似道道驚濤駭浪,將尹秋拍的心神動蕩,她又驚又喜,可更多的還是委屈,滿江雪越是哄她,她就越是收斂不住,怎么也停不下來,哭得肝腸寸斷。 小秋乖,快別哭了。滿江雪也不知該如何安撫她,只能一直將她抱著,不住地柔聲寬慰。 過了許久,尹秋才終于平復了一些心情,抽泣道:我還以為師叔真的不要我了 滿江雪說:師叔怎會不要你呢? 尹秋忍不住說道:其實一直以來,師叔雖然總是教導我要有自信,但其實我的自信都是裝出來的,實際在我的內心深處,我總覺得師叔像是離我很遠,哪怕你就站在我眼前,我也好像好像怎么都不能真的靠近你。 聽她這么說,滿江雪自然有幾分意外:你怎會這樣覺得? 尹秋癡癡地看著她:我也不知道她說完這話,思量須臾后又道,可能是因為,師叔其實不只是我一個人的師叔,還是很多人的師叔,或許將來的某一天,師叔還會對別的人也這么好,到了那個時候,我就不是唯一一個被師叔掛念的人了。 滿江雪說:你想做我唯一掛念的人么? 尹秋說:當然想了,她靜了靜,又道,我知道,這聽起來很無理,也很貪心,可我就是想成為師叔眼里獨一無二的存在,所以我那么想去驚月峰,就是因為沒有人可以去驚月峰,如果我去了,就能證明我和別人不一樣,也能證明,至少目前來說,我就是師叔的那個唯一。 這些話若是放在以前,尹秋是斷然不可能吐露出來的。 因為她已經察覺到了自己對滿江雪的感情發(fā)生了變化,從前她是感恩與慶幸,把滿江雪當做她生命中的一個貴人,這個貴人愿意對她好,愿意對她笑,所以她在很早的時候就近乎奢望般地祈禱過,她想和這個人一直在一起。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尹秋忽然發(fā)覺,那好像不是什么奢望,她好像真的可以和這個人一直在一起,縱然對于外人而言,滿江雪是那樣的高高在上,不可觸摸,但對于尹秋而言,滿江雪從來就不是什么不好接近的人,摒棄掉師叔這個身份,她其實更像是一個平易近人的大jiejie。 而她之所以會覺得滿江雪似近非近,似遠非遠,那不過是尹秋長久以來都未能消退的患得患失罷了,已經擁有了,卻還惶恐地擔憂著會否是一場夢,她分不清現(xiàn)實和虛幻,只因為心中想要的越來越多,想成為那個唯一,想成為那個與眾不同。 所以她無比希望,師叔身邊只有她,沒有別人,而她也不會再把別的人看得這么重要,她也可以做到滿心滿眼只有師叔,可就是不知道師叔能不能如此。 她其實還不明白這樣的念頭意味著什么,也不明白她對滿江雪的感情已經有了想獨占她的傾向,但尹秋知道,這樣的心思總的來說是有些見不得光的,于是她平時都牢牢地藏在心里,告誡自己不要告訴師叔。 可今天,她覺得如果再不說出來,往后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也許她說了,滿江雪就真的如她所想,把她看做那個唯一了呢? 其實你已經是了,只是你自己還沒有發(fā)覺。 尹秋埋著頭,聞言不由地心中一顫。 滿江雪說:又或者你已經發(fā)覺了,卻不敢相信。 尹秋皺著眉,若有所思地說:是這樣嗎?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滿江雪說,你若能明白這一點,很多事情就都迎刃而解了。 尹秋懵懂地看著她。 滿江雪笑了笑:你會有這樣的想法,只能說明是我做的還不夠好,倘使我給了你足夠的安全感,興許你就不會這么想了。 尹秋有點訝異:可、可師叔已經對我夠好了。 你看,你還很懂事,滿江雪說,若是換成旁的人,早就跟我索要任何東西了,正因為你乖,你不覺得我有義務滿足你,可你又想要,所以才會那么矛盾糾結。 聽她三言兩語就將自己的心事分析的明明白白,尹秋恍然間覺得自己真是太過庸人自擾了。 她愣了愣,有些苦澀地道:原來是這樣么?她說完,又將視線移到滿江雪的臉上,但我剛才已經說出口了,我想要的是什么,師叔也已經知道了,那師叔可以滿足我嗎? 為什么不可以呢?滿江雪說,我先前說過,既是承諾,就沒有失信的道理,但前提是你得主動提出來你想要的是什么。 尹秋急忙道:我想去驚月峰,想和師叔在一起,我想師叔只對我一個人好,不只是現(xiàn)在,還有將來! 聽她這話,滿江雪又笑了起來:嗯?讓我想想,你是不是有點太貪心了? 我就要貪心!這一刻,尹秋終于有了足夠的底氣,她重新亮起了眼眸中的光彩,說,師叔一定要答應我! 瞧見那雙漂亮的眼睛重回了期盼與渴望,看著自己的時候,是那樣的依戀與信賴,滿江雪面露欣慰,輕聲說:好,師叔答應你。 尹秋鼻頭一酸,眼淚迅速占滿了眼眶。 她欣喜若狂,卻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滿江雪說:又要喜極而泣了? 尹秋先是落下淚來,隨后又破涕為笑,撲進滿江雪懷里道:我就要喜極而泣,我就喜歡喜極而泣。 滿江雪說:好好好,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見這二人總算說完了話,躲起來的眾位長老和弟子們這才行了出來。 好哇!尹秋!你可是頭一個去驚月峰的人啦! 師叔考不考慮再多要幾個呀?我們也想去呢! 快閉嘴,老夫剛要了你來,這廂你就要當著我的面當小叛徒了? 哈哈!還是尹秋賭贏了呀,剛到手的銅板又飛啦! 尹秋尚且沉浸在nongnong的喜悅之中,還未徹底恢復心緒,便被一團弟子們圍了起來,她一臉錯愕地看著弟子們朝她遞來銅板,忙不迭伸手去接,沒多久,那只雪白的錢袋里就裝的滿滿當當了。 滿江雪立在她身后,瞧著那錢袋道:這東西怎么又到你手上了? 尹秋有點羞赧,趕緊把錢袋藏起來,說:傅湘給我了,就是我的。 她這才露出笑容,興奮地說:我賭贏了,我才是大贏家呢! 弟子們歡呼起來,拉著尹秋轉個不停,傅湘立在謝宜君身側,瞧著尹秋的笑容,也終于跟著笑了起來。 師叔!尹秋在人堆里大喊。 怎么了?滿江雪說。 尹秋嬉笑一聲,飛身從眾弟子身邊跳出來,朝滿江雪用力一撲:我們回驚月峰去! 滿江雪順手將她一抱,笑著說:好。 作者有話要說: 嚶嚶嚶?。。。。。。。。?! 第81章 秋天好像只是短暫地路過了一下,人間就又飄落起了輕柔雪花。 重重宮殿寸步不離地沐浴在風雪之中,巡視弟子們照常穿梭于各個回廊,新弟子院又來了新的人,練武場上多了些生面孔,各大峰脈都墊起了雪,一片銀裝素裹。 尹秋把收拾好的包袱擱在桌上,又另取了一個木箱來,她不厭其煩地理著東西,把自己從滿江雪那處得來的吃食都裝進去,什么也沒落下。 好了好了,快別拿了,這么多我哪吃得完???傅湘立在門邊,看著尹秋忙碌的身影,忍不住走過去將她拉了一把。 得趕好些天路呢,山里可沒酒樓,你不多帶點到時候吃什么?尹秋說。 那也用不著這么多啊,傅湘好笑,你喂豬呢? 可不就是喂豬?尹秋也笑,你飯量那么大,和豬頭也差不多了。 傅湘當即一個瞪眼,但見尹秋麻利地收拾好了行李,倒也不跟她打鬧了,兩人拎著東西走到山門,外頭已有明月樓的馬車等候多時。 一轉眼,新弟子大會也已結束了好幾月,傅湘聽了尹秋的話,拜師當日就修了一封書信告知了傅岑,她在宮里跟著謝宜君學了幾月武,傅岑總算派了人來,要把她接回去了。 這期間,原本謝宜君已經打定主意要將傅湘送下山去,好在傅岑雖然動作慢了點,但回信倒是挺快,謝宜君看了那信,也算打消了一些對明月樓的疑心,便就由著傅湘待在宮里,沒將她真的送走。 大雪紛紛,寒風吹的人面頰生疼,一見傅湘與尹秋現(xiàn)了身,幾名明月樓弟子便趕緊行禮道:見過少樓主。 聽了那稱呼,傅湘揚眉一笑。 她還沒有回去,自然也還沒有真的成為少樓主,但聽這幾名弟子這般稱呼她,傅湘也就明白了,傅岑終究還是決定要栽培她了。 能在云華宮的新弟子中拔得頭籌,還拜了掌門謝宜君為師,這事傳出去對傅岑來說自是頗有臉面,如今傅家只得傅湘一個獨女,又還這般出眾,他當然不會傻到不管她,就算心里頭還盼著家中那位小嬌妻再生個兒子,傅岑也不會叫傅湘再留在云華宮,白白便宜了謝宜君。 幾個弟子手腳利索地將行李搬上了馬車,傅湘扭頭看著尹秋,幽幽地嘆了口氣,說:雖然一直知道會有一場離別,但這會兒真的來了,我這心里還是挺難受的。 尹秋立在一側,個頭已經和傅湘相差無幾了,她伸手在空中抓了一把,摸到一片冰涼的雪花,說:有什么好難受的,又不是以后都見不了面了。 傅湘挑起眉來,眼里含著笑:你倒是慣會安慰人,自個兒收拾東西的時候就哭哭啼啼,這會兒眼睛還紅著,還說我呢。 尹秋鎮(zhèn)定道:誰哭哭啼啼了?你別亂說,是你眼神不好。 傅湘抬手將她一摟,眉飛色舞道:好小秋,我走了以后你會想我不? 尹秋看了她一眼,冷酷地說:不想,干什么要想你? 好薄情啊,傅湘唉聲嘆氣,隨后便松開她朝馬車行了去,行罷,那我這就走了。 尹秋看著她的背影,莞爾道:真小器,說走就走。 傅湘無聲一笑,走到一半忽然回過頭來,抬手朝尹秋擲來一個東西。 接著! 尹秋雙手一捧,垂頭一看,竟然是個小巧秀氣的荷包,上頭歪歪扭扭地繡了一個秋字,打開一看,里頭又有一個湘字。 好丑的荷包,尹秋發(fā)自肺腑道,虧你拿得出手。 傅湘一噎,趕緊罵她道:得了罷你!收了禮物還挑三揀四,不喜歡就給我還來! 她劈手就來搶,尹秋立即往后一躲,笑瞇瞇道:丑還不讓人說啦?她嘴上是這么說,心里卻是愛不釋手,又問,怎么想起送我這個? 傅湘雙手環(huán)胸,給了她一個白眼:過兩日就是你的生辰了嘛,生辰禮嘍。 尹秋佯裝嫌棄地揣進了懷里,說:那還真不好意思,我可沒給你準備分別禮。 誰稀罕啊?傅湘癟了癟嘴,一個飛身跳上馬車,結果人剛站穩(wěn),后腦勺就被什么東西給砸了一下。 她扭頭一看,竟見腳邊也落著一個小小的荷包,只不過尹秋這個和她那個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你傅湘將那荷包撿了起來,一臉震驚道,你剽竊我!你也搞了個荷包! 還是這么好看的! 所以我說你的荷包丑,是有原因的,尹秋說,這下你服不服? 其實她老早就發(fā)現(xiàn)傅湘背地里繡荷包了,也猜到她肯定是要送給自己,所以也趕緊偷摸著繡了一個,只是她沒有想到,傅湘的女紅竟會差到這等地步。 太過分了!傅湘一邊控訴,一邊將那荷包翻來覆去看了個遍,你好深的心機啊,故意讓我丟人現(xiàn)眼,我真是看錯你了! 尹秋從善如流道:不喜歡就還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