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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望盡十三川(GL)在線閱讀 - 分卷(107)

分卷(107)

    那還真是敘舊,南宮憫笑吟吟地看著她,說說罷,這幾年在云華宮過得如何?

    尹秋喝了口茶,淺笑道:一切順遂,平安無事,她側(cè)目看向南宮憫,又說,勞您掛念。

    客氣,南宮憫說,姑姑關(guān)愛侄女,天經(jīng)地義。

    尹秋觀察著她的神色,發(fā)覺這人還真像是來找她閑話家常一般,便也配合著南宮憫,說道:那您在紫薇教這些年,又過得如何?

    孤家寡人,甚為凄涼,南宮憫說,一日三餐無人陪,聽風(fēng)看雪也無人共,缺個體貼人。

    尹秋聽得發(fā)笑。

    南宮憫看著她素白的手指捏著茶杯,又看著她嫻靜的側(cè)臉在昏光里勾勒出柔和的輪廓,這個年紀的女兒家就是那樣惹人注目,她無需做什么,僅僅只是坐在那里,就儼然一幅畫,叫人忍不住想一直看下去。

    時間是個好東西,能叫含苞的花怒放,也能叫一丁點大的人蛻變,昔年那個內(nèi)心抗拒卻故作鎮(zhèn)定的小女孩,如今已真正做到了從容不迫。

    南宮憫細細地打量著尹秋,低沉的聲音在夜晚顯得格外溫柔,她輕聲問:你笑什么?

    尹秋側(cè)目看了看她,臉上笑意不減,卻也透著若有似無的疏離,尹秋說:笑你這話好有趣,你不像是一個需要人陪的人。

    怎么就不需要?南宮憫說,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是人,都需要人陪,尤其是柔弱的女人。

    尹秋笑得更深了:可你并非柔弱之人。

    不,你錯了,我這人一向很柔弱,像是為了印證這句話,南宮憫靠上椅背,放松的姿態(tài)頓時收斂了不少氣勢,姑姑形單影只一輩子,這些年愈發(fā)覺得冷清,你陪伴滿江雪那么久,是不是也該陪陪我了?

    尹秋略一思量,欣然起身道:那走罷。

    南宮憫將她來回掃了幾眼,穩(wěn)若泰山道:去哪兒?

    姑姑住哪兒我去哪兒,尹秋說得很認真,總壇幾年前就搬遷到了蒼郡,聽說那是個好地方,我長這么大還未去過南下,聽人說蒼郡的油茶和糯米糕好吃,我想了許久了,一直沒機會嘗一嘗。

    南宮憫垂眸一笑,說:你想好了?這時候跟著我去紫薇教,往后可就回不了云華宮了,他們會認為你是我安插在云華宮的細作。

    姑姑親自邀約,我怎好推辭?尹秋說,總不能叫您白跑一趟。

    你愿意陪我,我自然歡喜,南宮憫說,但眼下還不是時候。

    尹秋說:那得什么時候才行?

    南宮憫便也起了身,目視尹秋道:等下月魏城的機關(guān)大會結(jié)束,我再帶你走也不遲,未等尹秋接話,南宮憫又道,不過你能不能如愿以償跟我走,就得看你的造化了。

    尹秋眼睫微抬:什么意思?

    姑姑委實是關(guān)心你,所以今夜冒著風(fēng)雪來見你,為的就是提醒你一句,南宮憫抬起手,動作輕柔地摸了摸尹秋的臉,魏城一行,有人會殺你,姑姑不想你受傷,又不好出面阻撓,只能你自己防患著點了。

    尹秋停頓須臾,臉上還是帶著笑:誰要殺我?

    噓,南宮憫將食指豎在唇間,這我可不能說,你已經(jīng)長大了,有的事需要你自己去面對。

    可我不會去魏城,尹秋說,姑姑聽誰說我要去?

    南宮憫彎唇一笑,又摸了摸尹秋的頭:我不僅知道你要去魏城,還知道你去魏城是為了見你娘。

    尹秋小心思未能得逞,倒也不覺得倉皇,只乖順道:姑姑神通廣大,自然是什么都知道。

    那姑姑問你一個問題,南宮憫忽然話鋒一轉(zhuǎn),手指揪住了尹秋藏在發(fā)間的小辮兒,去了魏城,滿江雪若要殺我,你是幫她,還是幫我?

    尹秋不著痕跡地一愣,沒有料到南宮憫居然連這也知道,畢竟要不要殺她這事,還得看謝宜君與滿江雪的商議結(jié)果到底如何,至少連尹秋目前都還不知最終決斷,南宮憫又是怎么知道的?

    像是看出她的疑惑,南宮憫善解人意地解答道:這次與以往不同,我命人毒死了那么多難民,動搖了你們云華宮在江湖上的地位,謝宜君必然對我忍無可忍,巴不得紫薇教即刻滅門,可要想鏟除紫薇教,除卻親手殺了我,幾乎沒有別的辦法,而謝宜君沒那本事殺得了我,她只能吩咐滿江雪,眼下魏城一行又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我若到場,滿江雪必不會放任我來去自如,對么?

    饒是已經(jīng)見識過這人的心計與城府,但聽完她這番話,尹秋仍是免不了心緒復(fù)雜起來。

    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這種謀算與頭腦,并非誰人都能做到。

    精明通透到此等地步,她若身在正道,必然會大有建樹,只可惜南宮憫此人,是個徹頭徹尾的禍害。

    夜風(fēng)把兩人的衫裙吹作一團,浮動著兩種截然不同的女兒香,尹秋不動聲色地偏了頭,系著紅繩的小辮兒流水一般自南宮憫手心滑落掉了。

    尹秋對她的話未置可否,只是眨了眨眼睛,表情溫良地問道:那姑姑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交談至此,南宮憫將尹秋一切反應(yīng)都盡收眼底,她得了尹秋這一句疑問,不由低聲笑起來:你小時候就有幾分小聰明,長大了更是了不得,是個不能小瞧的,她說著,緩步行到窗邊瞧著夜色,去或不去,得看你愿不愿意幫我了。

    美人憑窗遠眺,紅衣飄飄,不得不說的確賞心悅目。尹秋轉(zhuǎn)動步子,望著南宮憫的背影,笑道:姑姑與我相處不多,可能不太了解我,其實我并非老實忠厚之人,眼下我可以回答姑姑說愿意幫您,可真到了那時,幫不幫可就不一定了。

    南宮憫眉頭微挑,回頭瞧著尹秋道:至少你還算坦誠,那可怎么辦呢,滿江雪要殺我,你又不肯出手相幫,看來魏城我是去不得了。

    即便想幫我也無能為力,尹秋面露無奈,嘆息著道,我可不是師叔的對手。

    南宮憫眉眼彎彎,語氣含著戲謔:那就把你綁起來,帶在身邊,有你做人質(zhì),滿江雪不敢輕舉妄動。

    尹秋笑了笑,從善如流道:那正好,姑姑不是說有人想殺我么?您把我?guī)г谏磉?,也算免了我的血光之?zāi),咱們互幫互助,好事么。

    你如今還真是叫我刮目相看,南宮憫看著尹秋的眼神一瞬變得幽暗起來,她懶懶倚在窗沿,唇角的弧度越漸深了,你待在云華宮太委屈,不如跟著我去紫薇教,金枝玉葉的小教主,可比什么云華宮弟子尊貴得多,考慮考慮?

    尹秋微微笑起來:別的好說,這個免談。

    南宮憫哼笑一聲,沖尹秋招招手:到姑姑這兒來,姑姑再跟你說一件事。

    尹秋看了她兩眼,邊走邊說:什么事?

    外間的廊子里忽然滅掉了一只燈籠,南宮憫在那光線驟暗之時直起了腰,隨即又微微俯身湊近了尹秋,尹秋只覺光線一暗,還沒來得及后退,便聽南宮憫貼在她耳邊意味不明地說:云華宮后山峰頂有一處觀星臺,去過么?

    她說話時帶著溫?zé)岬南泔L(fēng),吐氣如蘭,有種能讓人迷亂心神的本事,可尹秋卻只覺得這樣過近的距離叫她渾身不自在,她在昏暗中皺了皺眉,又忽然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轉(zhuǎn)念才想起來,半月前在姚定城時,滿江雪也曾擋住軒窗以這樣的姿勢靠近過她。

    這兩人做了同樣的舉動,卻是給了尹秋近乎天差地別的感受。

    尹秋忍著不適沒有動彈,盡量自然地回道:觀星臺立著各位師祖的衣冠冢,我去得少。

    南宮憫像是察覺到了她的拘謹,稍稍離遠了些,說:那你有空多去轉(zhuǎn)轉(zhuǎn),說不定能有意外發(fā)現(xiàn)。

    意外發(fā)現(xiàn)?尹秋移動視線看向她,口吻平靜道:姑姑有話不妨明說,我聽不太懂。

    南宮憫故弄玄虛道:話說明白了就沒意思了,有些事情得靠你自己去觸摸,她頓了頓,又仿佛刻意強調(diào)一般,你已經(jīng)長大了。

    這人從來便是如此,總不肯把話說得清楚一點,尹秋在這方面也算領(lǐng)教過她的嘴有多嚴實,便也沒有刨根問底,只是點頭道:好,我記下了。

    那就魏城見,南宮憫眸光溫和,像極了一位和藹可親的長輩,今夜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可得上點心,否則日后出了什么亂子,可別怪姑姑不疼你。

    她說罷,復(fù)又站直了身子,拍拍尹秋的肩,信步朝房門行了去。

    尹秋噤聲片刻,在南宮憫即將推門而出時問道:我娘真的在九仙堂嗎?

    南宮憫步伐一頓,笑著回了頭:這個么,我也想知道呢。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太忙,都是夜里兩三點寫好了章節(jié)丟到存稿箱自動發(fā),不怎么登晉江。

    說實話有點焦慮了,第二卷要寫的東西太多,劇情和感情需要合理安排,我對自己要求又比較嚴格,寫文速度很慢,會一直檢查,反復(fù)斟酌和修改,還得抽時間看書,避免寫文過程中墨水用完了沒得寫。書讀得少是個問題,肚子里就那么點東西,寫完了會有一種無力感和空虛感,所以希望大家有喜愛的書籍可以推給我,我會非常樂意。

    偶爾發(fā)個牢sao請見諒哈,好久沒發(fā)紅包了,這一章發(fā)發(fā)紅包吧,還是老規(guī)矩,零點前留評都有,謝謝連載期間一直陪伴我的人,今天翻評論發(fā)現(xiàn)又多了許多眼生的小天使,謝謝你們啦。

    好的建議和批評我都虛心接受,也在一直進步,大家共勉,我會把對文字的熱愛一直保持下去,希望你們也能對喜歡的事情積極向上。

    啾咪!

    第104章

    雪停了,宅子里的紅山茶還墊著薄雪,這花沒什么香味,在冬日里只曉得釋放嫣紅,只見花色不見花香,南宮憫不大喜歡。

    秦箏把手底下的教徒呈上來的信箋看了,立在火爐邊說:派了幾撥人都是有去無回,錦城到如今還沒半點動靜,溫護法這是鐵了心要與教主作對了。

    爐子里的碳燒得正旺,不消片刻,那上頭的茶壺便頂起了壺蓋,叫得響亮。南宮憫沒要秦箏動手,自個兒提著壺把沖了洗凈的茶,淡淡道:她被關(guān)了那么多年,心里積著怨氣,錦城么,她看得重。

    秦箏有意無意地端詳著南宮憫的臉色,沉默少頃說:那就放任她這么胡鬧下去?撇開別的不談,能在烈火池待五年還茍延殘喘活下來,這一點我著實欽佩,可烈火池都磨滅不了她的意志,教主將她放出來,只怕百害而無一利。

    南宮憫笑了起來,拿熱水涮著茶杯:你與她最大的不同,就是還不知道自己是誰,她將涮杯的水潑到秦箏腳邊,神色輕松道,我既肯放她出來,就必然有我的原因,而她出來后會做些什么,那也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教主我都沒急,你急什么?

    秦箏聽出她這話中的敲打之意,趕緊躬身埋首道:屬下只是替教主著想罷了。

    放心,你這大護法的位子丟不了,南宮憫抬眼瞧著她,溫護法如今式微,我也沒打算再用她,她已對你構(gòu)不成威脅,你因著她在我跟前吃醋,沒那必要。

    秦箏訕笑兩聲。

    她雖未回話,面子上裝得謙卑,可心里卻不是那么回事。

    溫朝雨敢堂而皇之扣下她秦箏的人,壞了她的事,明擺著是要幫云華宮,這等私通外敵的罪名,若是放在旁人身上,千刀萬剮都不為過,可南宮憫非但不問溫朝雨的罪,反倒替她開脫,這般明目張膽的偏袒,是秦箏這輩子都得不到的恩寵。

    秦箏早些年其實并非紫薇教教徒,而是別的門派弟子,只因在師門犯了事,被驅(qū)逐出來,抱著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的想法,一頭扎進了紫薇教,成了為世人眼中惡貫滿盈的一份子。

    她年紀算不得大,比溫朝雨小上許多,另外兩位護法更是早早就年過三十,她能年紀輕輕就成為四大護法之一,靠的就是勤奮與賣力,她可以為了南宮憫的一句話,拿自己的命去沖鋒陷阱,也正因此才得了南宮憫的青眼,在一眾教徒之中脫穎而出,成了最年輕的一個護法。

    起初秦箏意氣風(fēng)發(fā),覺得自己找對了門路,前途無量,可時日一久她就發(fā)現(xiàn),不管她再怎么拼命,再怎么為了南宮憫前赴后繼,也始終追趕不上溫朝雨一星半點。

    她用傷痛和血淚取得的成就,多么來之不易,可溫朝雨卻能什么都不做就輕輕松松拿到手,她甚至還可以幾年如一日地踩在她頭上,永遠高她一等,哪怕是到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取代了溫朝雨的位置,可在南宮憫心里,她依舊比不上溫朝雨。

    她把自己當(dāng)做南宮憫的狗,把自己的青春和心血都奉獻給了紫薇教,可方才南宮憫卻說,她還不知道自己是誰。

    她是誰?

    溫朝雨又是誰?

    溫朝雨又能是誰?

    半個時辰后,秦箏踩著水洼離開了小樓,外頭天色漸暗,隱隱有落雨的征兆。

    院門口守著兩名屬下,秦箏把人叫到身邊,站去了南宮憫眺望不到的位置。

    狗和人最大的區(qū)別是什么,秦箏摘了片樹葉,丟到嘴里咀嚼著,你們知道么?

    兩名屬下互相對視,搖頭。

    再忠心的看門狗,只要犯了錯,就會被厭棄,葉子被嚼爛了,滿口苦澀,秦箏卻仿佛渾然不覺,眼里含著狠辣,可人犯了錯,卻可以一而再再而三既往不咎。

    兩名屬下神色狐疑,聽得一頭霧水。

    誰不想做人呢,秦箏將嘴里的東西一口吐了,繼續(xù)旁若無人地說著,卻偏偏只能做狗,可你們記住了,即便是做狗,也得做條有尊嚴的狗。

    雖然不知她到底想說什么,但一名屬下還是順著她的話回道:那依護法之見如何才能做有尊嚴的狗?

    尊嚴秦箏冷笑一聲,要想抬得起頭,就得把那些壓著你的人通通殺光,叫你主子眼里無人可留,只瞧得見你這條狗。

    一滴雨水穿過云層而來,落在秦箏眼睫之下,像是滑了滴淚,她抬手把那淚擦了,面無表情地說: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手段,在教主動身前往魏城之后,我要聽到溫朝雨暴斃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