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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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晚疏內心糾結,無論如何都開不了這個口,她無奈道:別鬧了,我 溫朝雨說:剛才還說會聽我的話,這么快就言而無信,是不是方才答應我的那些你都只是敷衍我,算不得數(shù)? 季晚疏沉默不語。 見她悶著不開腔,滿臉都寫著為難二字,溫朝雨也就收起了玩心,不再故意強迫她。她笑得有幾分促狹,仰首湊近了季晚疏,盯著季晚疏的眼睛說:那你現(xiàn)在想不想吻我? 聽清她問了什么,季晚疏眼睫一顫,心中的悸動順著胸口竄了上來,燒紅了她的耳根。 那張臉離得好近,季晚疏很少會有這樣近距離端詳溫朝雨的時刻,她想起了魏城那一晚,想起了那個宣泄著愛恨的吻,溫朝雨被她咬得很疼。 橫在腰間的手不自覺用了力,季晚疏凝視著溫朝雨,她的眼神像是某種輕柔的愛撫,撫過了溫朝雨的眉眼,鼻梁,還有唇瓣。 溫朝雨毫不避諱地將自己曝露在她的目光里,她掐紅了季晚疏的后頸,她在等待,在用眼里忽閃起來的波光無聲地向季晚疏傳達著自己的渴望。 抱緊我,吻住我。 季晚疏埋下了頭。 可兩張唇即將相碰的那一刻,溫朝雨卻是倏地從她懷里離開了,季晚疏吻她的動作一頓,幽深的眼眸浮出了些許困惑。溫朝雨低聲笑出來,語氣里帶著點壞勁兒,說:光天化日,明目張膽地調情,你不害臊? 季晚疏神色一暗,似有些淡淡的惱怒,她伸手把溫朝雨抓了回來,溫朝雨卻又順手扣住了她。兩個人在樹蔭里過起了招,溫朝雨道:說好的不會再跟我動手,你又出爾反爾,何況你怎么能欺負我?我可是斷了一只手的人。 季晚疏覺得自己好像落入了這個壞女人的圈套,她被她吃得死死的,再也不能像過去那樣輕易對她動粗,也不舍得再對她動粗。溫朝雨說:現(xiàn)在只能我來欺負你,你要聽我的話,記住了么? 季晚疏只好收了手,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她。 溫朝雨禁不住開懷大笑,她暢快極了,能讓季晚疏對她言聽計從,還在她這里敢怒不敢言,那是她從前做夢都夢不到的事。 她笑容明媚,仿佛在這一刻回到了少年時期,她忘了自己經(jīng)歷過什么,忘了那些沉重的傷痛。她扣緊了季晚疏的手,帶著她在園子里飛跑起來。 兩人穿過了叢叢桃林,把一切的美景都拋諸在身后,房門推開又合攏,屋子里點著怡人的熏香,溫朝雨后背沾上床褥的那一刻,季晚疏灼熱的吻便落了下來。 唇齒相依,屬于彼此的氣息在傳遞,溫朝雨仰著頭,被季晚疏摁在柔軟的云被里,她聽得見季晚疏逐漸急促起來的喘息,也能聽見自己,她耽溺在這來之不易的歡愉當中,緊緊地抓住了季晚疏的手臂。 這一場漫長的親吻里,溫朝雨無數(shù)次想翻身而起把季晚疏壓在底下,但她每一次都沒有成功,當她控訴季晚疏不聽自己的話時,季晚疏會封住她的唇,把她想說的話都及時地堵回去。 兩個人鬧得一身汗,濡濕了里衣,季晚疏褪了溫朝雨的外袍,逆著光的容顏有些模糊不清。她眼里倒映著溫朝雨發(fā)絲凌亂又臉頰通紅的模樣,心里有一種沖動,想要再對她做些什么,可又不知該從何做起。 于是她沖溫朝雨問道:我已經(jīng)吻過你了,還要做點別的嗎? 溫朝雨被她這突如其來的疑問驚得啞口無言,好半晌才嘆氣道:你今年都二十有四了,還沒通過人事? 什么人事?季晚疏問得很認真,沒人教過我。 溫朝雨頓時反應過來,她這小徒弟才幾歲就入了云華宮,與父母相處的時間少之又少,宮里也根本沒人告訴她那方面的事,加上她又是個武癡,成日不是練劍就是在練劍的路上,無人引導,她哪有那等無師自通的本事? 溫朝雨默然一陣,說道:那就只能我來教了 季晚疏點了下頭,示意她說。 溫朝雨看著她虛心請教的樣子,不由啼笑皆非道:罷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我以后再教你。 季晚疏又點了下頭,輕輕地哦了一聲。 溫朝雨覺得晚疏懵懂無知的模樣很可愛,她忍不住打趣道:有的人放著正事不做,跑到山下與我偷歡,結果連人事都沒通,真丟臉。 季晚疏頓了頓,說:什么叫偷歡?你別胡言亂語。 難道不是?溫朝雨說,誰知道你來這兒做了什么? 季晚疏無言道:難不成我回了宮還得大肆宣揚? 你要有那個膽子,溫朝雨從善如流道,也不是不可以,我反正不介意。 季晚疏聽不得她說這些放浪形骸的話,一個撲身又將溫朝雨壓住,捏著她的下巴把人深深地吻住了。 直到入了夜,兩人濃情蜜意地吃了頓晚飯,溫朝雨才叫人把馬牽來,親自將季晚疏送出了城。季晚疏回程的速度比下山時更加迅捷,她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驚月峰,一入沉星殿便對著里頭的滿江雪和尹秋問道:你們知道什么叫通人事么? 尹秋手里的筷子吧嗒一聲落在桌面,季晚疏見她這舉動,又見她臉上很快浮出了兩坨紅暈,不由奇怪道:你也知道?是誰教的你,我怎么沒人教? 滿江雪神色自若地望著她,說:你這時候要通人事干什么? 季晚疏說:溫朝雨在上元城里置了套宅子,我今日去見她了,她說我不通人事,丟臉。 尹秋聽得一嗆,嘴里的茶水囫圇咽了,禁不住狠狠咳嗽起來。 滿江雪說:這個我教不了。 尹秋是您教的?季晚疏說,那您為什么不能教教我? 滿江雪看了一眼噤若寒蟬的尹秋,說:我沒教她,她說完這話,問了尹秋一句,看你這反應,你該是很清楚,你從哪里知道的? 尹秋原本好好吃著飯,無緣無故就被季晚疏殃及了池魚,她眼觀鼻,鼻觀心,囁嚅一陣才道:是是傅湘還在宮里的時候,她跟我說的 滿江雪立即用筷子隔空點了季晚疏一下,拿出了指點江山的氣勢,說:速去醫(yī)閣,問懷薇去。 作者有話要說: 生病了,腦子都燒迷糊了,如果明天高燒還是不退,我就只能請假去醫(yī)院吊點滴。今天這章要不是想著七夕節(jié)該發(fā)糖給你們看,我都堅持不下來,全程逼著自己寫的。 所以提前說一下哈,假如實在太難受我后面兩天會掛請假條的呦。 祝小天使們七夕快樂! 第179章 季晚疏一走,廳中便安靜下來,尹秋默默無語地把筷子撿起來,滿江雪看她一粒一粒地夾著米飯,問道:吃不下了? 尹秋說:吃飽了。 滿江雪便喚來弟子們撤了碗筷,又問了一下湯房的熱水燒得如何,兩人消了會兒食,才拿上換洗的衣裳一起去了湯房沐浴。 一路上遇到不少回房休息的弟子,尹秋跟在滿江雪身后,面上裝得鎮(zhèn)靜,心里卻是有幾分尷尬。待入了湯房,尹秋把腦袋探出門外左看右看,確認無人路過才將門關上,轉過身時,她長長地松了口氣。 自從那日被滿江雪抱回沉星殿叫弟子們看見后,尹秋就發(fā)覺他們看她的眼神不同了,不論她走到哪里,背后總是有一雙雙晶晶亮的眼睛,滿含笑意與好奇,而當她與滿江雪在寢殿獨處時,跑來窗前偷聽的人也愈發(fā)多了。 大伙兒仿佛都知道了些什么,又仿佛不確定自己知道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室內白霧繚繞,那熱氣騰騰的湯池如同一片煙波浩渺的湖面,滿江雪把衣裳搭去屏風,將尹秋方才的舉動都盡收眼底,她笑問道:怎么跟做賊似的? 尹秋還在為著季晚疏先前那番小插曲臉紅心跳,她走到池邊試了試水溫,想想還是開口道:聽季師姐的意思,溫師叔這次回紫薇教貌似沒受到南宮憫的懲治,她還在上元城買了宅子,看樣子南宮憫是放過她了? 滿江雪將澡豆和巾帕一類的沐浴用具擺好,說:興許,南宮憫待她一向有些與眾不同,這回說不定又放了她一馬。 尹秋說:既然都在城里安身落戶了,是不是說明溫師叔已經(jīng)脫離了紫薇教?那她如果有意向回宮的話,掌門能答應嗎? 滿江雪想了想,回道:怕是不能,先不說各峰長老和弟子們會否全部同意,一旦開了這個先例,那宮里的規(guī)矩就等同于名存實亡,即便掌門師姐可以做到不計前嫌,放下對溫朝雨的成見,她也不能壞了師祖?zhèn)兞粝聛淼囊?guī)矩。溫朝雨可以來宮里做客,但她絕不能重新成為云華宮的一份子。 尹秋說:倒也是這個理不過她回不回宮問題也不大,現(xiàn)在她和季師姐已經(jīng)能夠時常見面了,總比她繼續(xù)留在紫薇教要強得多。 其實我在去魏城問她吹笛人是誰之前,想的也是在城里給她和晚疏置個住所,滿江雪說,她留在上元城很安全,紫薇教的人不敢擅闖,眼下她既自己打點好了一切,那也不用我再做什么了。 尹秋不由感慨道:溫師叔和季師姐真是不容易,這么多年了,萬幸她們還是走到了一起,沒有因為外界的種種背道而馳,我真替她們感到開心。 等得了空,我?guī)阆律剑瑵M江雪替尹秋脫了外袍,說,人都來了上元城,芝蘭的事她又出過力,還是該去拜訪拜訪。 尹秋點點頭,說:馬上就是季師姐的登位大禮了,溫師叔應該也會來罷? 滿江雪說:這我就不清楚了,屆時季家二老也會來,溫朝雨就算到場,估計也不會正大光明地出現(xiàn)你脫我的衣裳干什么? 尹秋只顧著說話去了,沒注意到自己的手已經(jīng)將滿江雪的外袍扒下了肩頭,她一愣,趕緊收手道:我我是無意的。 滿江雪笑了笑,把尹秋的衣裳放進了木盆里,繞去了屏風后,說:別涼著,快洗罷。 尹秋哦了一聲,褪了褻衣便入了湯池,她看著那映在屏風上的影子,思索了片刻問道:師叔要不要跟我一起洗? 滿江雪坐在矮凳上,順手就將尹秋換下來的衣裳沉入了水中,說:你確定? 她倒是不介意,就是某些臉皮薄的人怕是又要害羞。 和滿江雪一起沐浴已經(jīng)是好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的尹秋還是一根病懨懨的豆芽菜,自從她長大后,滿江雪雖然會陪著她來湯房,但她每次都是坐在屏風后等尹秋洗完才會洗。尹秋上次在西鳳山的宅子里請她一起沐浴不是鬧著玩兒的,雖然她很不好意思,但這么大個湯池,明明可以兩個人一起洗,為什么非得分開?浪費時間也浪費熱水不是? 尹秋聽著那一頭的水聲就知道滿江雪是在清洗她的衣裳,這些年來,她在驚月峰照料著滿江雪的日常起居,幾乎沒讓滿江雪親自動手做過什么粗活,可不知是從什么時候起,兩人像是互換了一般,現(xiàn)在是滿江雪照顧她的日常起居,衣裳不要她洗了,床褥不要她鋪了,連廚也不讓她下了,這樣的待遇,是剛入云華宮時還很年幼的尹秋都未能擁有過的。 心里漫開了些許愉悅,尹秋趴在池邊,努力將語氣放得恬淡,說:等我洗完這水就不暖和了,師叔先把衣裳放一放,待會兒我來洗,你快過來罷。 滿江雪微微后仰,在屏風邊緣露了個絕佳的側顏,還是問道:你確定? 尹秋盡量鎮(zhèn)定地回望著她:這有什么確定不確定的你再不過來,我可要反悔了。 滿江雪看了她一眼,便也起了身:那行。 瞥見滿江雪開始在里頭寬起衣來,尹秋又欣喜又忐忑,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她就真的有些想反悔了!等滿江雪的身影即將映入她眼簾時,尹秋急忙轉過身去,抬高兩手把眼睛捂了起來。很快,感到水面有了些許晃動,滿江雪像是已經(jīng)入了湯池,尹秋才將指縫張大了一點,略略回頭朝她看了過去。 隔著一層揮之不去的白霧,兩人共處一池,卻又各占一方,滿江雪脖間還纏著繃帶,這讓她看起來有一種不可言狀的美感。她露在外頭的肌膚白皙勝雪,黑發(fā)如墨,饒是尹秋早已熟悉了她那張令人見之不忘的臉,此刻也仍是禁不住在心中感嘆師叔真是太美了。 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人? 發(fā)覺尹秋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滿江雪攏好了長發(fā),留意著不讓傷口沾到水,她沖尹秋招了招手:要到我這兒來么? 尹秋猶豫了一下,把身子往下一沉,只將一雙眼睛留在水面,就這么憋著氣慢吞吞地游到了滿江雪身邊。 距離越近,尹秋的心也就跳得越厲害,她很想無所顧忌地將滿江雪完完整整地端詳一遍,就像觀賞一處美景,或是欣賞一幅畫卷。然而現(xiàn)在的情況是,她連多看一眼滿江雪都覺得呼吸困難。任何落在滿江雪身上的目光,但凡是直白的,不加掩飾的,抑或是肆無忌憚的,在尹秋心中,那都是對滿江雪的不尊不敬,甚至可以說是褻瀆。 哪怕那種目光是來自于尹秋自己也不行。 師叔應該是被遠觀的人,尹秋暗暗地想,天上的明月落到了水里,那也仍舊是明月,沒人能夠妄想。 就算她如愿以償?shù)氐玫搅诉@片明月,也要珍之愛之,敬之重之,不可輕薄,不可褻玩。 也許將來有一天她會把這份含蓄的愛變得日漸張揚,但這個人從很久以前就留在她心里的那道干凈出塵的影子,是永遠也不可磨滅亦無法被取代的。 她要充滿敬意地愛一個人。 師叔身上還有傷,現(xiàn)在不方便洗頭發(fā),尹秋取過帕子沾了水,笑著說,那我替你擦背。 滿江雪回了她一個笑,轉身道:好,辛苦你了。 回去的路上沒再碰著什么人,間間弟子房的燭火都已熄了,長廊幽靜,燈籠搖晃,年后還未回暖,春夜依舊寒涼。 地面遠遠地投來了楓葉的影子,像把把被拉長的小團扇,尹秋提著裙袍,單腳在那影子上踩著,腳步輕快得像是飛舞于碧荷之間的蜻蜓。 師叔抱我回去罷,我不想走了。尹秋忽然停下來,廊下的光亮罩著她,把她眼角眉梢的笑意清晰地傳遞給了滿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