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
太宰治卻憑著絕對的自信,以為國木田獨步已經(jīng)憑著他和孩子相似的長相,認出了他們父女的關(guān)系。 想到了中原中也厲害的拳頭,以及中也對于爸爸這個稱呼的勢在必得。 太宰治也有點慫,可是誰讓小愛雅那么可愛呢!為了愛雅以后第一時間喊他,太宰治決定和中也爭,他一定要得到爸爸這個稱呼。 太宰治一臉沉痛,繼續(xù)教孩子念爸爸。 挨打什么的應(yīng)該不至于,該堅守的底線她還是有的,但是只怕惹急了,我就得隨他姓了。 太宰治的本意是中也不會家暴他,但是按照日本的婚后改姓習(xí)俗,即使之前能保留自己太宰的姓氏,這次之后說不準他就要姓中原了。 國木田獨步的理解卻是太宰治可能被他的老師,罵道跪下來叫爸爸! 你可還真是不容易呢!改姓什么的也太夸張了,他是脾氣不太好嗎? 脾氣?中也的脾氣好像也還不錯,只是對他有點暴躁,一面想著,太宰治一面接口道:他脾氣其實還挺好,在外的口碑也不錯,就是面對我缺少了一點耐心。 被笨蛋弟子氣出來的暴躁嘛~兼職做數(shù)學(xué)老師的國木田獨步很能理解這種暴躁,要是她的學(xué)生像太宰治一樣,那他就不是暴躁了,當(dāng)堂把人打死扔出去也說不準。 兩個人雞同鴨講的說了半天,分明沒有接上軌,卻還意外聊得開心。 聊到最后,太宰治一臉感動,國木田君,沒想到你會這么理解我對于爸爸這個稱呼的堅持,我真得是做夢都希望愛雅開口的第一句話是喊我。 喊你?國木田獨步才意識到又有哪里不對。 太宰治已經(jīng)打斷他的話了,謝謝你,不愧是做過老師的人,聽你說了這么多,我已經(jīng)堅定讓孩子喊我爸爸的念頭了。 國木田獨步還沒鬧清到底是哪里不對,但已經(jīng)意識到他和太宰治八字不合了,就沒有對上線都時候。 太宰治則是聽了國木田獨步說得育兒經(jīng),堅定的要讓孩子第一個和他建立羈絆。 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太宰治就思索著,幫國木田獨步提前實現(xiàn)一下他的部分理想。 經(jīng)過嘗試,幫國木田君脫單他是徹底放棄了,不如就換個思路,給國木田君買套房子吧! 反正全橫濱最大的房地產(chǎn)商就是港口Mafia,現(xiàn)在這一塊兒就是安吾在負責(zé),借著安吾的關(guān)系,他總能找到一個價格合適的住宅。 再者說了,既然打定主意要教愛雅喊爸爸了,手里的那兩張銀行卡遲早也要被中也收走。 橫豎也留不住,不如提早花了還人情。 當(dāng)然了,太宰治做這一切都還有個小小的前提,那個前提就是中原中也并不是真得在意愛雅先叫誰。 畢竟太宰治和中原愛雅現(xiàn)在都寫在中原中也的戶籍冊上。 那么大一個人都是他的了,中原中也也就沒打算計較別的。 至于之前他和太宰治拌嘴,要愛雅先喊他爸爸,說白了就是某些名為情趣的東西。 這種事中原中也表達的清楚,太宰治也心里有數(shù)。 中原中也那里不用很擔(dān)心,自己又明確了對孩子都在意和勢在必得,太宰治就分出精力來感謝同事了。 從言語中可以知道同事國木田獨步還是很向往和一個優(yōu)秀都女孩子走到一起都。 女孩子沒有,客觀條件可以先備上。 結(jié)婚還是要有房子的,找不上老婆,那就先買房也不錯。 買房?太宰治只是略微提了一嘴,國木田獨步就露出了詫異的表情,武裝偵探社是有公寓的啊,精裝修電器也一應(yīng)俱全,我們不需要買房的。說起來,都還沒有和你提過,宿舍還有空,你完全可以過來住。 以后有了伴侶,我們可以一起為了理想而奮斗,一起住在宿舍里也不錯。 雖然有想過買房的事情,但這應(yīng)該是放在四年后。 現(xiàn)在的我應(yīng)該一心為了橫濱而奮斗,如果有了房子,就是在擴大我的物欲,就會進一步的想要車子,鈔票等更多的東西。 一翻話說得是深明大義,舍小我為大我。 還是頭一次遇見這么憨憨的人,即便早知道國木田獨步一心理想,太宰治還是無語了。 前有當(dāng)老師的自費為公,現(xiàn)在就有做弟子的不考慮自身。 太宰治嘆口氣,深深懷疑自己這是不是被森先生教壞了,為什么同樣是三刻構(gòu)想重要一環(huán)的弟子,坂口安吾和國木田獨步都是社畜加一心為公。 只有他太宰治畫風(fēng)這么不一樣,又是融資上市,又是買房生子,在一群單身狗中,就他格外的顯眼。 怎么想都是森先生的錯。作為長輩,森先生截胡了種田長官的弟子安吾,先是把人提升成干部,又借著織田作要挾他。 一步一步把安吾從一個前途無限的正道青年,拉到了黑夜中當(dāng)社畜。 根據(jù)太宰治的了解,坂口安吾此刻身上背著Mafia大半的公司。 醫(yī)藥的部分森先生自己上,娛樂圈以及輿論的部分照例是大姐頭負責(zé),賭場拍賣會交給了一個美洲過來的干部A,而其他所有雜七雜八的工作都交給了能干的干部坂口安吾。 可以說坂口安吾是現(xiàn)在干部中的第一人,也是被外界認可的最有可能接任首領(lǐng)的干部。 為了穩(wěn)定就業(yè),坂口安吾每天都在兢兢業(yè)業(yè)的工作,在有限的時間里自學(xué)了企業(yè)管理不算,還把手頭的企業(yè)發(fā)展了起來。 能這么壓榨一個年輕人的勞動力,可見森先生不是好人。太宰治不要臉的如此想到。 雖然只是隨意一想,但是太宰治確實發(fā)現(xiàn)了事情不對的地方。 為什么所有人都是社畜呢? 國木田獨步、坂口安吾、現(xiàn)任特務(wù)科長官綾辻行人,乃至中原中也,每一個都是熱愛工作的社畜,只有他,只有他太宰治是一個熱愛摸魚的接地氣美男子。 要是中原中也在這里,大概就會吐槽:你那只是效率高,別搞得好像自己很特殊一樣,沒有誰能輕松掙到港口Mafia的大半資金,曾經(jīng)都你可是在174卡了兩年,直到叛逃才長到一米八的。 你這只是提前退休罷了!退休之前你也是一樣的社畜。 太宰治沒有意識到曾經(jīng)都自己還有勞累到長不高都經(jīng)歷,美滋滋都抱著女兒得意:看,爸爸就是這么不一般! 中原愛雅看著爸爸湊過來的大臉,格外熱情的捧住,太宰治的臉頰,張著小嘴就湊上去了。 原來這個年紀的小寶寶到了長牙的時候了,太宰治在愛雅小寶寶眼里,就算是兼職了活體磨牙棒。 如今不過二十歲,青春年少,富含膠原蛋白的臉頰,既容易獲得,口感也好,輕易成了愛雅小寶寶的心頭愛。 嘶~倒吸一口冷氣,太宰治眼淚差點掉下來。 雖然還沒有長牙,但是已經(jīng)冒尖尖的小牙床,威力還是不小的。 太宰治自詡美男子,對于他那張吸引到中也的臉還是有那么三分在意的。 現(xiàn)在直接被女兒一撲騰咬住了,又疼又委屈,還有點小小的心驚膽戰(zhàn)。 生怕自己就此毀容,連忙想要把自己的臉頰從女兒嘴巴里搶救出來。 然而太宰治還是低估了小嬰兒的嘴巴,小寶寶的嘴巴有著特殊的構(gòu)造,完全就是真空環(huán)境,吸上了根本就拽不下來。 太宰治又害怕傷到了女兒,不敢太用力。 事情的結(jié)果就是他的臉頰被吸得生疼,愛雅還牢牢吸在他的臉上。 玩具,奶瓶都沒有他這個活體磨牙棒吸引人,小家伙一面咬,還一面磨牙。 帶著些硬度的牙床上下左右的那么一磨,太宰治疼的冒泡,都快要被咬破皮了。 最后還得自我反思,沒有給女兒即使準備磨牙棒。 太宰治單手抱著女兒,連忙去找奶瓶,膠制的奶嘴,怎么也比他的臉要有吸引力。 然而愛雅似乎也是rou食動物,口感極佳的臉頰rou,比無趣的奶瓶要有趣多了,小姑娘怎么可不肯撒嘴。 最后還太宰治求助于國木田獨步,舉著愛雅的小腳丫撓了撓,才讓愛雅笑著松口了。 膽戰(zhàn)心驚的扒開愛雅的小嘴看了看,太宰治點點愛雅冒著白頭的小牙床,又摸摸自己還帶著牙印的臉頰。 把女兒暫時交給了國木田獨步,自己則鉆去醫(yī)療室去向與謝野醫(yī)生了解情況。 孩子咬人?眉眼張揚的女醫(yī)生,滑動轉(zhuǎn)椅,蹭到了太宰治身前。 我是在偵探社里當(dāng)醫(yī)生不假,但你認為偵探社能提供給我這樣的經(jīng)驗嗎?我怎么可能知道這方面的知識,我是外科醫(yī)生又不是全能人士。 往太宰治手里塞了一瓶雙氧水,與謝野轉(zhuǎn)過身,至于社長的孩子全都是那個人在自己照顧,我根本就沒有機會上手。 這話說得有點委屈,似乎與謝野和森先生進行過一場競爭,然后森鷗外憑借著年齡以及身份如愿的成了兒子的家庭醫(yī)生。 太宰治看看醫(yī)療室里擺放的電鋸,□□等看起來就很危險的東西,也和社長做出里同樣的選擇,森醫(yī)生雖然心黑,但是手段還是相對溫和。 一步一頓得挪出醫(yī)療室,太宰治還有點害怕。 誰要是不長眼的找了這么一個家庭醫(yī)生,那豈不是畢生的心理陰影呦,要是讓與謝野拿著砍刀督促人鍛煉身體,保持健康。 那大街上夜跑的人怕是要擠死兩個了,有這么可怕的醫(yī)生,說不得是病人的幸運還是不幸。 拿著雙氧水,洗了洗臉頰,太宰治疼的呲牙咧嘴,那小嘴巴看著不大,威力還不小,都咬破皮了。 照著鏡子一看,太宰治只想靜靜。 原來這還沒過多久,太宰治的右臉上就多了圓形的小徽章。 全然是愛雅吸出的淤青,威力比拔火罐還猛。 至少拔火罐也沒有在臉上拔的啊~ 太宰治想要那出易容道具蓋一蓋,聽見屋子里愛雅咿咿呀呀的聲音,又怕這東西對小孩不好。 嘆口氣,太宰治認命的頂著臉上的痕跡,到茶水間把愛雅從國木田獨步手里又抱回來了。 從前聽見有人說,有了孩子就沒辦法再打理自己了,那時候還年輕的太宰治對于這個說法不屑一顧。 然而今天只能慘遭打臉,他也過上了沒有辦法打理自己的生活。 太宰治嘆了一口氣,看看時間,打算暫時忘記臉上的疼痛,出門吃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