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1)
太宰治可跟著插嘴:是啊, 比起戰(zhàn)斗,國木田獨步可以想點別的啊~比如這是一個測試敦的好機會,才剛剛加入, 就遇見這種大事,正好可以對他的應(yīng)變能力進行考察呢! 國木田獨步還沒有領(lǐng)會兩人話中的潛臺詞,看著眼前的太宰治, 微微皺起了眉頭, 太宰治, 為什么你在這里,中島敦不是你打算帶的嗎?這么危險,為什么不去保護他。 太宰治笑瞇瞇的解釋, 當(dāng)然是因為我已經(jīng)有了大致的了解了, 反正也沒有生命危險,作為老師,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考察機會呢!我當(dāng)然不能浪費機會。 身為老師,即便能夠解決問題,但是給弟子一個鍛煉的機會, 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不然連必要的信息都不知道搜集,那可怎么好哦~ 一番話說得看似在解釋自己對敦的態(tài)度,其實是在點明,社長為什么不出手,以及這件事不會簡單的結(jié)束, 境外勢力還會過來。 森先生既沒有和太宰治鬧翻,也沒有和福澤諭吉分手,兩個組織現(xiàn)在其實是維持著一種互不打擾的和平。 沒有多深的矛盾在,現(xiàn)在兩者的沖突其實更多的是類似軍事演習(xí)般的存在。 現(xiàn)在政府自己立起來了,三刻構(gòu)想的存在其實早就開始崩潰了,武偵和Mafia都開始了自己轉(zhuǎn)型道路。 然而強大的異能力者,在許多人看來就是一種資源,尤其是他們的子女,還有很大可能繼承父母的異能力。在國內(nèi)外勢力看來,在維護國家安定方面漸漸失去作用的兩個組織,都是可以輕易下手的存在。 而他們現(xiàn)在需要做的,就是趁機展示自己的實力,讓妄想動手的蒼蠅,收回自己貪婪的目光。 當(dāng)然了,除了威懾的目的,福澤諭吉不告知國木田獨步詳情還有一點試煉的想法。 除了社長和探員外,國木田獨步也福澤諭吉間還有另一層關(guān)系師徒關(guān)系。 對于國木田獨步,福澤諭吉有著極大的期待,無疑國木田獨步是年輕人中最頂尖的存在。 雖然不能和太宰治或者中原中也,那樣怪物級別的存在比,在年輕人之中,他也是能力最均衡的那一個。 福澤諭吉無疑是對國木田獨步很滿意的,可是似乎由于他培養(yǎng)的太好了,國木田獨步至今還沒有翻過車。 同樣作為三刻構(gòu)想的繼任者。 坂口安吾、太宰治、國木田獨步三人是可以放在一起分析的。三人都很優(yōu)秀,但也各有不足。 坂口安吾就不說,體術(shù)弱得能稱之為不幸,身邊要是沒人保護,遇見個酒鬼就能吊打他,太宰治之所以被中也稱為體術(shù)中下,而不是體術(shù)垃圾,就是因為有坂口安吾的存在。 嚴(yán)重偏科,說的就是他了。更別說現(xiàn)在他還被森鷗外拐到港口Mafia了,Moir副總說得就是他。 太宰治也很厲害,頭腦已經(jīng)達到了怪物的級別,也按照森鷗外的培養(yǎng),學(xué)會了不少技能,但是同樣的,他也有自己的短板。 比如說,交通工具全部不行啦,體術(shù)也中下,只能靈活拖著等中也來救,再比如和手下磨合的不夠好。 當(dāng)然還有最致命的缺點,那就是他現(xiàn)在對三刻構(gòu)想沒興趣了,利落的改革的政府,現(xiàn)在自己叛逃到武偵當(dāng)咸魚了。 國木田獨步,可以說是留在自己老師身邊的獨苗,個高能打大長腿,還有著三十歲就名校畢業(yè)的成就,性格態(tài)度乃至倫理道德觀,一切都很完美。 就是能力太強小伙伴太多,至今沒有翻過車,就顯得性格上太容易輕信人了。 三個繼承人中,最好騙的就是他了。 雖然來自外界的欺騙,大概一開始就會被亂步等人擋住,但是福澤諭吉還是打算把握機會,提高國木田獨步的能力。 當(dāng)森鷗外接走了於菟和愛雅的時候,國木田獨步還在慶幸,萬幸不用讓孩子看到不好的東西。 危險的局勢一觸即發(fā),就在此時,中島敦走丟了。 原來不了解內(nèi)幕的中島敦認(rèn)為是自己給武偵帶來的危機,想到自己七十億的身價,他就難過的想哭。 活到十八歲,他就沒想過自己還能這么值錢,可是再怎么值錢,他的生命也就要走到盡頭了。 打通了樋口一葉留下的電話,中島敦的心里是悲傷的。 第一個月的工資還沒有領(lǐng)到,活了十八年,連一筆錢都還沒有掙過,對社會連一絲回饋也沒有,中島敦難過極了。 太宰先生還說要給他介紹可愛的Omega認(rèn)識,可是現(xiàn)在,他甚至連真正的Omega都沒有見過。 中島敦很難抑制住心頭的悲傷,但還是為了武偵的眾人,打算自己送上門,找到里港口Mafia的據(jù)點。 然而港口Mafia的行動力實在是太強了,中島敦還沒有走出五十米,黑蜥蜴的人就已經(jīng)來了。 太宰治坐在一樓的咖啡廳里,看著帶著武器裝備路過的立原和小銀還友好的打了招呼。 呦~老爺子,午休時間也來出任務(wù)啊! 廣津柳浪嘆口氣,回答到:是啊,最近到月底了,工作忙!太宰先生不上去嗎? 太宰治看看這一隊人手里的武器,搖搖頭,我還要和咖啡呢,大家都上樓上等著呢,你們上去就行了,我就不湊熱鬧了。 這隨意而友好的對話,渾然看不出幾人是來砸場子的。 很快,樓上就傳來了稀里嘩啦的打砸聲。 太宰治慢悠悠的吃著點心,感慨:月底了大概又有武器需要更新?lián)Q代了呢,居然連機關(guān)木倉都帶著,怕是國木田君又要生氣了。 中島敦聽見了可怕的木倉擊聲,帶著緊張的情緒飛一般的趕了回來。 太宰治看著從窗外跑過的中島敦,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咖啡,還是醇厚的口感,搭配的草莓蛋糕也很好吃,果然敦是個好孩子,什么麻煩事都樂意去干。 樓上又傳來了夸張的巨響,大概是柜子翻了吧! 太宰治慢悠悠的想著,一面和可愛的服務(wù)員小jiejie,相約去殉情。 不用說,服務(wù)員小jiejie根本就沒有理他,笑瞇瞇的看著太宰治,太宰先生已經(jīng)差半年的咖啡錢了呢,而且請不要亂說話,要是哪天您被甩了,我可是一點也不會擔(dān)責(zé)呢! 太宰治還在油嘴滑舌的贊美著咖啡廳小jiejie,樓上的嘈雜聲已經(jīng)漸漸停止了。 太宰治拍拍衣服上落下了灰,看著剛剛上去的黑蜥蜴成員被一個個丟下來,就準(zhǔn)備出門接孩子去了。此刻卻聽樓上又傳來了爆炸聲,好在這樓用料扎實,除了震掉了很多墻皮,也沒什么別的事情發(fā)生。 國木田獨步此刻已經(jīng)無力的趴在桌子上了,原本以為都已經(jīng)打完了,丟人下樓的時候,從對方身上掉下來一個檸檬。 宮野賢治好奇的撿起檸檬搖了搖,使勁一扒拉,檸檬立刻就冒煙了。 還是國木田獨步見多識廣,帶著眾人和剛回來的中島敦,連忙躲進了社長室。 雖然沒有什么人員傷亡,但是整個偵探社已經(jīng)不成樣子了。 別說裝修了,屋子里就沒有什么東西還健在的了,就連墻上的磚頭都碎了,露出了里邊結(jié)實的鋼板。 最壞的情況發(fā)生了,國木田獨步看著眼前黑黢黢的辦公室,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掏出手賬悲痛道:最壞的情況發(fā)生了! 中島敦之前就聽國木田獨步說過最壞的情況,但是此刻看來,最壞的情況似乎不涉及到人? 國木田獨步看著手里的計劃,以及賬面上的流動資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這季度的錢都要一次花干凈了。 最壞的情況發(fā)生了,沒有錢寸步難行。 與謝野看著已經(jīng)成為渣渣的墻壁連忙說:這次我可不出去道歉,上次就是我,這次該排到你了國木田君。 國木田獨步嘆口氣,最壞的情況啊! 中島敦看著黑黢黢的屋子,露出了帶著淚水的笑容。 原來是這樣啊,原來偵探社這么強,之前說的最壞的情況也就是這樣! 聽著中島敦的笑聲,國木田獨步更生氣了,屋子都炸沒了,中島敦還笑,大吼著轉(zhuǎn)過身,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中島敦居然在哭? 打架前沒有幫忙收拾東西,打架的時候也自己跑出去逛街,現(xiàn)在他不過聲音大了點,中島敦居然就哭了? 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這么脆弱的嗎? 不滿的走到中島敦面前,國木田獨步不滿的給這個脆弱的小少年,講起了堅強的重要性。 中島敦又哪里是因為國木田說話聲音大而哭泣呢?不過是因為忽然發(fā)現(xiàn)可以依賴的地方而哭泣罷了! 臉上還帶著淚水,中島敦看著給自己強調(diào)堅強的國木田獨步,忽然就笑了。 有這樣一個可靠的前輩在,他在偵探社一定能過得很開心。 那個,這次攻擊事件是因為我,如果可以,請用我未來的工資來彌補這次損失吧! 跟在國木田獨步身后,中島敦一面跟著搬東西,一面緊張的說。 作為一個內(nèi)向的小少年,中島敦說這話的時候,緊張極了。紫金色的大眼睛里寫滿了不安。 國木田獨步露出吃驚的表情,就好像中島敦說了什么奇怪的話:你可是偵探社的一員,被襲擊這種事為什么要你來承擔(dān)? 回身給了中島敦一個腦瓜蹦,男人的身影愈發(fā)的高大了起來。 中島敦跟在國木田獨步身后忙上忙下,忽然就理解了之前太宰先生的話,和國木田君走得近些,真得很溫暖呢! 國木田獨步?jīng)]法理解中島敦此刻心里的感動,比起虛無的溫柔,還是快點重新裝修更加靠譜。 跟著國木田獨步來到五樓的倉庫,中島敦驚訝極了,除了看著就很厲害的設(shè)備,這里還有好多磚頭和水泥。 居然有這么多建材。中島敦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喃喃自語到。 國木田獨步嘆口氣,自從有了招牌,偵探社被尋仇的人炸就成了常態(tài)。畢竟是解決軍警都完不成的超難任務(wù),被報復(fù)也是日常。 雖說國木田獨步早就習(xí)慣了被上門找茬,但是如此頻繁的裝修偵探社,還是和太宰治的到來有關(guān)。 按照國木田獨步的一貫作風(fēng),遇見不平事只要打過去就好了,然而他的搭檔太宰治,確實偏門手段的愛好者。 像是誘導(dǎo)犯罪分子自己跑去警察局的后門,又或者是改重大案件逃犯的無線信號。 歸根結(jié)底,只要是能快速完成任務(wù)的方法,就是太宰治眼中的好法子。 沒有經(jīng)過毆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匪徒,總會以為自己只是因為運氣或者算計才會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