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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諾這些日子對沈縉這個人多少有了一些了解,知道他一旦下了決定就鮮少更改的固執(zhí),心里有點兒無奈,到底還是沒有再繼續(xù)推辭。 至于原本放在手心的信箋,已經(jīng)被她揉作一團,跟著沈縉往門外走去路過荷花池的時候,阮諾咬了咬唇還是隨手將染著淡淡青竹香味的信箋扔進了池子里。 走在前面的沈縉耳尖一動,嘴角微微一勾。 到了二門外,看見已經(jīng)有一輛馬車停在那兒了,阮諾驚訝地望向沈縉。 這是早有預(yù)謀? 沈縉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便也不作隱瞞,只道:“我原是準備領(lǐng)你一起去醫(yī)館,那位齊大夫,我總該見上一見。”這幾天,長風(fēng)已經(jīng)將齊朔祖宗八代做了什么都給挖了出來,他曾經(jīng)將人治傻治中風(fēng)甚至差點兒沒把陸家老太爺?shù)牟弊咏o抹了的事情自然也沒能遺落,一樁一樁聽得沈縉嘴角直抽。這樣一個久負庸醫(yī)頭銜的大夫,他不親自見上一面到底不大放心。 阮諾聞言,了然,跟著沈縉就上了馬車,透過窗簾看到外面繁華的街市,阮諾有些發(fā)怔。 如今沈縉在身邊,她是不可能再去赴別柳之約,只希望謝瀾等不到人就回去吧。 然而,腦海里驀然劃過前世一個小小的片段,阮諾的眼底又浮現(xiàn)了一抹憂色,謝瀾他,應(yīng)該不會傻傻地一直在那兒等吧? 有心派人去知會謝瀾一聲,可顧念及彼此的身份又覺得不妥,阮諾糾結(jié)得幾乎要將裙帶揉作一團。 突然一只大手覆上她的手,溫?zé)岬挠|感幾乎讓阮諾驚得差點兒蹦起來。 桃花眼一片迷茫地望向沈縉,后者淡定自若,神色安然。 阮諾覺得這馬車里有點兒悶熱,別開臉就往馬車外望去,想抽回手,可終究是徒勞。 等到了馬車停下來的時候,阮諾幾乎是逃也似的下了馬車。 看著妙手堂的匾額,又想到身后馬車里的沈縉,只覺得有些頭疼。 她敢肯定沈縉一定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齊朔了,知道齊朔頭上曾有過庸醫(yī)這么一號頭銜,也不知道他待會兒要怎么為難齊朔呢。 阮諾有點兒為里面那個近來一直流年不順的齊朔擔(dān)心,但是隱隱又覺得內(nèi)心一片熨帖。 這沈縉要見齊朔,查他,追根究底為了誰,阮諾心里自然是知底的。 她停下腳步,轉(zhuǎn)身便看見沈縉慢慢悠悠地踩著馬凳下車。 今日他原是穿了一身藍色錦袍,腰間束著白玉帶,發(fā)冠輕束,橫插一只白玉簪,豐神俊貌,就這樣看著,渾身竟是透著一股淡淡的清貴,哪有半點兒像是一個常年征戰(zhàn)沙場的將軍,分明就是一個貴公子模樣。 阮諾心里暗忖,說起來沈縉如今在兵馬司衙門行走,也不舞刀弄棒,便是說他是個貴公子好像也是實至名歸來著。 她這里發(fā)著呆,沈縉就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低頭看著呆呆怔住的阮諾,疑惑了:“這是看什么呢?” 阮諾哪里會說,只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拿手指了指妙手堂的正門。 沈縉也沒想逗她什么,見狀抬步便往醫(yī)館走,走了兩步,又折回來牽著阮諾的手往里走。 阮諾沒有掙扎,一來是在外面不好拂了沈縉的顏面,二來那啥將軍夫婦都到這家醫(yī)館來,想來以后生意也會好做些不是? 這樣一番心思轉(zhuǎn)下來,阮諾倒也安之若素,任由沈縉牽著她踏進了妙手堂。 今兒妙手堂的生意并不算好,只有零零散散幾個人,一進正堂便看見魏娘子坐在柜臺前撥拉著算盤,端的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阮諾和沈縉兩個活生生的人站在門口半天,魏娘子也反應(yīng)不過來,阮諾無法提醒她,最后還是沈縉一聲輕咳喚回了魏娘子不知神游到哪兒的思緒。 魏娘子先是與阮諾打了招呼,等到她把視線落到阮諾身旁的沈縉身上時,阮諾很清楚地看到她的眼底劃過了一抹驚艷,不由嘴角抽搐了一下。 果然魏娘子立即就揚起了一張燦爛無比的笑臉,繞過柜臺走到二人的跟前,笑著道:“我就覺得今兒枝頭喜鵲高叫,果然就有貴客登門,這倒是難得見到諾兒帶著夫君來醫(yī)館呀,怎么,不介紹一下?” 魏娘子素來心直口快,打趣的話是不經(jīng)思考就脫口而出,阮諾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沈縉的反應(yīng),見后者面上并無半分惱色,才將一顆心安安穩(wěn)穩(wěn)地放回到了肚子里。 輕輕地從沈縉的手里掙出來,阮諾面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與魏娘子比劃道:“他是誰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繼而抿嘴淡淡一笑,扭頭去沈縉介紹魏娘子,“這便是魏娘子了?!?/br> 言簡意賅的介紹讓魏娘子有些無語,可是沈縉卻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竟也開口淡淡道:“魏修涵的夫人、許家的大姑娘,早有耳聞。” 魏娘子許含雙未出嫁前便是京中有名的精明姑娘,出了嫁以后名聲更勝,這滿京都里也難以找出一個不認識魏娘子的人。 魏娘子見沈縉也識得自己,不由柳眉一揚,有點兒意外,但還是笑道:“諾兒是我的閨中好友,那將軍也不是外人了,以后有空常來店里坐坐。” 這話沈縉卻不接了。 正常沒病的人,誰愿意有事沒事地往醫(yī)館里跑? 顯然魏娘子也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問題,掩了掩唇,才笑著轉(zhuǎn)了話題,問阮諾:“你來這兒是找齊大夫的?”見阮諾頷首,魏娘子壓低了聲音,指了指旁邊的廂房,道,“這會兒可不巧了,齊大夫有個病人呢,好像是陸家莊的,來的時候氣勢洶洶的,不像來看病像是要殺人一樣?!辈蝗唤駜涸趺磿T可羅雀呢,魏娘子有點兒哀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