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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手里握著劍,鳳目愣愣地睨著男人,一步一步將男人逼到了木柜前。 男人哆嗦著唇,試探著開口,“你是九……”話未半,就猛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脖頸,有殷紅的血順著他的指縫滴落。 女人在旁驚呼一聲,聲音比破敗院外枝頭的鴉鳴還要凄厲三分。女人尚來不及為男人的斃命而傷痛,甚至連因畏懼而生出的寒意才剛剛爬上腳底,她就失去了生氣。女人圓滾滾的頭顱在地上打了幾轉(zhuǎn),在濺起的塵埃里,瞳孔放大的眼睛瞪得圓圓的。 柜中的女孩兒死死地捂住了嘴巴,有溫?zé)岬难螐乃念~頭慢慢滑落,模糊了她視線里那雙死不瞑目的眼。 容嬿寧猛然坐起了身,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久久不能平息。 她又做了那個夢。 容嬿寧惶遽又茫然的想著,倏而,視線在身上所蓋的蒼青色錦被上頓住,然后又緩緩地抬眸看向冷青色的帳頂,鼻翼間充斥著淡淡的松木香味,這一切都不屬于益陽侯府的落云居。 容嬿寧下意識地扭頭打量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中,發(fā)現(xiàn)置身的屋內(nèi)陳設(shè)簡單,透著一股冷肅的氣息。 抬手碰了碰腰背處泛疼的傷口,容嬿寧輕嘶了聲,醉月軒里發(fā)生的一切,頃刻間浮現(xiàn)在記憶里。 她記得,身負(fù)重傷的女人闖進(jìn)陸寶朱包下的雅間,用刀脅迫自己幫她逃避追捕;她記得,那日在長公主府有過一面之緣的溍王府小王爺后來帶人也闖了進(jìn)來,然后自己十分大膽地說了許多大不敬的話;也記得小王爺明白自己的暗示,在抬手摸鞭時朝自己使的眼色;甚至也還記得,歹人被拿下以后,自己在小王爺?shù)囊痪洹按辣俊敝醒矍耙缓凇?/br> 但是,她卻無論如何也記不起,自己為何會身處于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 -------------------- 作者有話要說: 容小寧:我記得小王爺好像罵了我“蠢笨”?:-( 沈阿淵:我沒有,你真的記錯了?。撸ǎ骇佟埂希?/br> 第14章 不安 床榻邊沒有熟悉的銅鈴繩,容嬿寧抬起的手又落下,只好揚起聲音喚人,可屋內(nèi)屋外都靜悄悄的,沒有人應(yīng)聲。 容嬿寧輕輕地皺了皺眉頭,這是何處?檀香去哪兒了?心中生出nongnong的疑惑,摻雜著幾分對未知境遇的惶恐。掀開錦被,踩上繡鞋,容嬿寧方一站立起來,就覺得眼前諸般事物在打著轉(zhuǎn)兒,好容易穩(wěn)住身形,便聽到“吱嘎”一聲開門聲,隨之響起的是沉穩(wěn)的腳步聲。 容嬿寧腳下的步子僵住,整個人愣立在床榻邊,呆呆地看向逆光走來的高大人影。 屋外晨光熹微,透過半開的門扉灑進(jìn)屋內(nèi),照得一室通明。容嬿寧看著那道人影慢慢地走近,又在五六步的距離外停下,借著清晨的日光,容嬿寧看清了男人昳麗非常的面龐。 鳳眸細(xì)長深邃,眸中暗沉,沁著一片清冷之色,他此刻薄唇緊抿,修眉微微皺起,神態(tài)之間攏聚冷凝厲色。然而,當(dāng)他抬眸看過來時,幽若深潭靜水的眸子里似是忽而起了微瀾,淺淺地漾開,淡去了幾分冷意。 容嬿寧注意到男人眉目間不及掩去的意外之色,也跟著愣了愣。 她沒有想到來人會是那位素有“玉面閻羅”之稱的溍王府小王爺,沈臨淵。 “你怎么會在這兒?” 沒有絲毫防備,容嬿寧下意識地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緊跟著她就看到男人輕輕地挑了挑眉,鳳眸染上一層淡淡的笑意。 “這里是本王的居所,本王在此,再正常不過。”男人的嗓音有些干啞,但仍掩不住音色的清冷悅耳。 容嬿寧的耳尖輕輕一動,小臉上滿是震驚之色,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身形微晃地撞上床榻,腿上一軟,就這樣跌坐在了榻上。她僵著脖子環(huán)顧了一眼四周,細(xì)看之下才發(fā)現(xiàn),這屋內(nèi)窗明幾凈,雖陳設(shè)擺件寥寥,但入目之物樣樣精致奢華,甚至于她在胡氏房內(nèi)見到所有器具折合算來,都抵不過這屋內(nèi)的一桌一凳。 容嬿寧陡然回憶起,醉月軒中,自己意識消散前的最后一刻,視線里余下的仿佛就是這小王爺遽然變色的臉。 所以,自己昏迷以后,被他帶回了? 可是表姐和檀香呢? 容嬿寧頓時惴惴不安起來。 沈臨淵將小姑娘幾經(jīng)變幻的神色悉數(shù)納入眼底,唇角抿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弧度,在一室靜謐里緩緩開口,“身上可還有何不適?” 他的目光幽沉,教容嬿寧在不安中又添幾分不自在。她想起身,偏偏雙腿發(fā)軟,只好認(rèn)命地坐在那兒,垂眸點頭。 屋內(nèi)又是一片沉默靜寂。 容嬿寧沒有再聽見沈臨淵開口,半晌,忍不住偷偷地抬眼朝他望過去,卻不期然撞進(jìn)了一雙靜水流深的幽潭,整個人一呆。旋即,她回過神來,臉頰飛紅,一邊扯絞著衣擺,一邊斟酌著開口,聲輕若蚊吟一般問道,“我,我為什么會在這兒?我表姐她們在哪兒呀?” 一副怯生生的模樣,透著說不出的可憐勁兒,像是被人遺棄的貓兒一般。 為什么會在他的憩院呢?分明當(dāng)時可以直接將人就近送去醫(yī)館,或者交由后來的益陽侯領(lǐng)回侯府去,可為何還是將人留到了此時呢? 沈臨淵闔了闔眼,再睜眼后,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容姑娘,”他淡聲喚了她一句,在她抬頭看過來時,聲無波瀾地說道,“你既受暗夜司查案牽累,受傷中毒,自然該歸暗夜司診治照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