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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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不像青石板一塊一塊鋪上的那種莊嚴(yán)神圣,但路的本質(zhì)是什么,是用來行走運輸。 從這方面來說,的確已經(jīng)天下無敵。 莫少珩他們來的時候,水泥路上已經(jīng)有不少涼京百姓了。 涼京的小孩,也已經(jīng)在水泥路上跑得嘻嘻哈哈的。 這就是他們涼京的道路。 也太好,太漂亮了。 特別是老人,他們走過太多泥濘的道路,這樣連接兩城的如此好的路還真是第一次見。 他涼京,將要被舉世矚目。 現(xiàn)在水泥路上的人實在太多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來看熱鬧看稀奇的絡(luò)繹不絕。 等習(xí)慣了,情況就會好很多。 莫少珩的隊伍駕著馬車向臨城而去。 馬車上,一群學(xué)生也在驚訝,竟然一點顛簸的感覺都沒有,這路也太平了。 以前,出了涼京城,甚至出了城內(nèi)的主道拐進小巷,坐馬車的時候,屁股都能抖得跟坐在石爍上一樣。 但現(xiàn)在,完全不一樣。 馬車的速度還不慢,從兩邊后移的景色就可以看出。 我怎么感覺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到臨城? 以前走走停停,怎么也得半日吧。 這簡直就是將兩座城連接成了一座城。 要是花費的時間變得少了,說不得臨城的百姓,白天都能跑到?jīng)鼍﹣硗媪恕?/br> 莫少珩一笑,道路的最大用途,可不就是如此。 連接互通,讓百姓的出行變得更加的方便。 莫少珩,趙棣,南一坐的一輛馬車,掀開窗子,邊和旁邊馬車上的學(xué)生聊天,邊討論著這水泥路的厲害之處。 不知不覺,視線中就出現(xiàn)了一座城池。 天,臨城離我們涼京原來這么近? 這才花了多長時間,就到了。 差不多節(jié)約了二分之一的時間,這還是他們沒有拼命趕路的情況。 趙棣也是眼睛一亮,他也想過,肯定能節(jié)省不少時間,只是沒有想到居然能節(jié)省這么多。 平坦的道路,暢通無阻,太神奇了。 到了臨城,就感覺出來和涼京的差距了。 無論從精神面貌,還是市容市景。 這也是因為涼京發(fā)展實在太快了,周圍城池很難趕上。 若是一般的發(fā)展速度,周圍城池也會逐步同化。 不過,一點也沒有打消眾人的熱情。 臨城的百姓也是歡天喜地,外面的水泥路實在太好了。 不過在看到?jīng)鼍┑年犖?,竟然跑到他們臨城來游玩,也是一愣一愣。 以前,城與城之間的跨越,可不容易。 但以后,怕是要經(jīng)常如此了。 莫少珩逛了一會,和趙棣找了一個茶樓休息。 趙景澄等倒是精神勁兒十足,完全沒逛夠,約著南一繼續(xù)逛。 莫少珩倒是不怎么擔(dān)心,這些府邸的小公子出行,身邊隨時都跟著不少人。 趙景澄他們一邊逛還在一邊道,都沒有我們涼京干凈。 也沒有我們涼京那么多吃的。 更別說繁榮程度了。 明明就是相鄰的城池,卻不能同日而語。 不過他們老師說了,因為不能互通,所以各城的同化程度就會變慢,也就說各城都會保留一些自己的特色。 他們主要就是找一找有別于涼京的臨城的特色,這也是游玩的樂趣。 結(jié)果,特色還沒有找到,趙景澄他們就遇到事情了。 原來是臨城一家百姓,不愿意送自家孩子去上義務(wù)教育,都鬧到縣衙了。 我這是個女兒啊,我就是不愿意讓她讀書怎么了? 女子讀書有什么用,你們說說? 還不如讓她在嫁人前,多給家里干一點活。 賠錢貨一個。 如今義務(wù)教育,都免去了學(xué)費了,課本費甚至都能通過助學(xué)貸款。 按理,凡北涼子民,差不多都有能力讓自家孩子識數(shù)讀點書了。 但有些家長,若自家是個兒子也就罷了,若是個女兒,就有些情況了。 他們就覺得女子不應(yīng)該讀書。 周圍的百姓也在議論紛紛,有不少還在附和。 可不是,我們北涼的這個義務(wù)教育本也是好的。 可偏偏,那公文上寫著,凡我北涼的孩子都必須接受義務(wù)教育。 它沒有寫清楚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所以這個歧義的地方經(jīng)常發(fā)生問題。 每個城池的解讀也不一樣,弄得不少鬧上了公堂。 就比如今天這一起。 女兒讀什么書,我看那公文上寫的凡我北涼孩子,指的就是男孩。 那家長更得意了,道理本來就是如此,這死丫頭見別人家的孩子在讀書,竟然也生了心思,你怎么敢 不知好歹。 縣令也皺著眉,這公文的確和平時女子無才便是德相違背的。 但公文上的凡北涼孩子,又讓人無法解讀清楚。 趙景澄等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們經(jīng)常跟在莫少珩身邊,自然明白這公文的意思。 既然說的是北涼的孩子,那就是不分男孩女孩。 什么女子無才便是德?看看他們涼京的女子百人團,個個都是才女,現(xiàn)在涼京的貴族女子,都以此為榮呢。 那家長繼續(xù)道,我這女兒現(xiàn)在不讀書,以后也不會讀書,今天我就在這里說清楚了。 還是趙景澄站了出來。 他是金殿風(fēng)向官,也算職責(zé)所在。 你這家長好生無禮。 我朝廷好不容易克服萬難,才讓我北涼孩子有書可讀,這在繁盛的其他諸國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你不思感激朝廷也就罷了,竟然還和朝廷對著干。 突然的聲音,一時間鴉雀無聲。 那家長也是一愣,嘀咕了一句。,我的女兒我說了算,平地管別人家閑事。 他也不敢大聲,因為見趙景澄等穿著,怕不是一般百姓人家。 趙景澄也懶得理會他,而是掏出一個牌子,對向縣令,我是金殿風(fēng)向官。 縣令大人,為何有人公然違反我朝律令,你還不依法辦事? 縣令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這么年輕的金殿風(fēng)向官? 趙景澄嘀咕了一句,果然沒有經(jīng)過科舉的官員,連北涼律都沒能熟背就來當(dāng)官了。 要是從科舉出來的,北涼律那是讀得滾瓜爛熟,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自然知道該怎么做。 趙景澄說了一句,看來我得將這事稟告給圣人。 那縣令直接都哆嗦了一下。 在他看來,這本也是尋常事,但若是鬧到了圣人面前,他怎么也得落一個辦事不力的罪名,這烏紗帽是別想保住了。 趕緊道,依這位大人之見,該如何處置? 趙景澄嘴角都抽了一下,不是依我所見,而是根據(jù)北涼律該如何,我說了又不算,得北涼律說了算。 那縣令連連稱是。 趙景澄居然還學(xué)大人感慨了一句,我北涼的科舉任重而道遠(yuǎn)啊,得讓圣人多用科舉取仕才對。 然后道,依照我北涼律,凡我北涼適齡孩子,都享有義務(wù)教育的權(quán)力,無人能剝奪他們的這份權(quán)力,包括他們的父母。 所以,這人不讓自家女兒上學(xué),已經(jīng)觸犯了律法。 我看他不像是初犯??? 的確不是觸犯,去年的時候就鬧過這么一出了,這女孩去年就沒能入學(xué)。 按照我北涼律,初犯者以罰金銀為處罰。 再犯者,入獄半月。 眾人: 那家長被衙役抓下去的時候還有些懵,他不就是不讓自家女兒上學(xué),竟然要入獄? 趙景澄拿出一個本子,得記下來,這情況連離涼京這么近的城池都有發(fā)生,其他城池肯定也有,我得在上朝的時候,讓圣人和百官都知道。 不得不說,科舉出來的那些官員,都被派去了邊遠(yuǎn)城池,反而是靠近涼京的,依舊是貴族推舉制度。 他們可不像科舉中脫穎而出的官員,對北涼律那么熟悉,都是靠感覺在治理。 那縣令已經(jīng)一頭冷汗。 趙景澄等見事了,還要去找臨城的特色呢。 那縣令趕緊派人來接待。 趙景澄嘀咕了一句,平時不熟讀北涼律,拍馬屁倒是熟練。 將安排來的一堆接待人員打發(fā)走,留下了一個本地的老戶。 趙景澄說道,臨城有什么比較有特色的東西? 不需要多珍貴,只要是其他城池沒有就行。 老戶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在臨城生活了一輩子,最是了解臨城的情況。 猶豫了一下,倒真有這么個東西。 第87章 羊皮筏子和碼頭魚市 莫少珩和趙棣在茶樓喝茶,等了半天,趙景澄等還沒有回來。 正準(zhǔn)備讓人去找人,這時,趙景澄等學(xué)生已經(jīng)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了回來。 老師,我們找到好東西了。 一個個的,大冬天的鞋子都沒穿,褲腳也撈得老高。 莫少珩心道,這是怎么了?看把一個個激動得。 下了樓,就看到一人手上提著一個小石頭大小的種子。 老師,這叫芋母,在臨城外面有一片池塘,里面長滿了這樣的芋母,臨城的人每年都要去挖來吃。 剛才,那老戶還給我們煮了幾個,味道還不錯呢。 莫少珩: 還真讓他們找到了好東西呢。 老師,這算不算特色產(chǎn)品? 莫少珩點點頭,說道,要是臨城的芋母每年的產(chǎn)量足夠,我可以全部收購。 一群學(xué)生: 他們老師做生意,連窩邊草都不放過。 不過,這可是他們發(fā)現(xiàn)的,高興到了不行。 莫少珩趕緊讓他們將腳沖洗了,將鞋穿上,免得感冒。 跟隨的一群下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不就是一個地方小吃嗎?怎么感覺他們家小公子比發(fā)現(xiàn)了什么金銀財寶還開心。 一群人又嘻嘻哈哈地往涼京走。 沒想到現(xiàn)在在涼京和臨城走一趟居然這么快就到了,豈不是說以后我們還可以經(jīng)常來臨城玩。 莫少珩說道,要致富,先修路可不是說著玩的,有了這一條路,我們涼京的商品就可以很方便的賣到臨城。 臨城的一些特色也可以賣到?jīng)鼍?/br> 互通有無,帶動發(fā)展。 不多日,烏衣巷又有了一樣新的產(chǎn)品。 路過奶茶店的時候,經(jīng)常能看到小朋友舉著銅板,奶聲奶氣的道,一杯奶茶,多加點芋泥波波。 波波兩個字,還要翹著嘴巴說,這樣才正宗。 都怪那些小貨郎,每次喊芋泥波波的時候都這樣,將所有人都帶偏了。 莫少珩也在忙著兩件事。 第一件,就是趙景澄發(fā)現(xiàn)的,義務(wù)教育中,對所有北涼孩子的詮釋,有很多地方都誤解為僅僅是男孩,依舊限制女孩上學(xué)。 北涼的教育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莫少珩既然見到了,就不可能不管。 金殿上,莫少珩提出了由朝廷釋法的概念。 所謂釋法,就是在朝廷頒布的律法中,有一部分容易讓人產(chǎn)生誤讀的內(nèi)容,這時候,就需要我北涼最高機構(gòu),也就是朝廷,就律法進行最公正和正確的解釋。 我北涼,尊的是北涼律,只有這一部法典,而不是各地方,根據(jù)自己的理解,各自設(shè)置自己的律法。 莫少珩又強調(diào)了一番律法的重要性,合理的律法,是我北涼穩(wěn)定的基石,絕不能被地方官員濫用。 各地方官員,在判案之時,也必須依照律法的條款來進行,而不是憑借個人的喜好,想當(dāng)然的,想怎么判就怎么判。 莫少珩說的這種情況,在各地可不少見。 讀書人以前是不學(xué)律法的,這些被舉薦去各地當(dāng)官的貴族,要是還算是個清明的,或許還會看看北涼律。 但要是個不知道上進的,呵,都是憑借自己的好惡在判案。 這也導(dǎo)致了,百姓受了委屈也不敢報官,官民勾結(jié)的事情常有發(fā)生。 我北涼必須有法可依,有律可守,如此,我北涼才能長治久安。 金殿上也是議論紛紛。 莫少珩的思想,有一些先賢們的影子。 歷史上,也并非沒有以法為根本的王朝。 但脫離人治的王朝,總給人感覺太冷酷了一點。 果然,有人提出了這一個觀點。 莫少珩說道,之所以有人覺得律法太過嚴(yán)苛,并非律法之錯。 而是制定律法的人太嚴(yán)苛,一廂情愿地制定了太多的酷法惡法。 所以臣建議,重修我北涼律。 事無巨細(xì),一點一滴,皆要符合我北涼國情。 但律法一但通過,也需要嚴(yán)格執(zhí)行。 金殿上: 重修律法? 他們北涼的律法都是沿用的歷朝的版本。 況且,重修律法,可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但若是要真想要做到莫少珩說的,有法可依,有律可守,天下太平,那么律法肯定是要從新整頓一番的。 比如他們北涼的律法,還有一些嚴(yán)苛得,現(xiàn)在都不實施的條款,什么斬首,挖舌,五馬分尸之刑都有。 莫少珩也是一嘆,他也知道這是一個大工程。 說道,我北涼百姓,無論男女,無論老少,都是圣人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