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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這是要去哪?咱的馬車就在附近,擦得锃光瓦亮呢,要是不嫌棄 民眾熱情不已,儼然不在意我是文王的女兒。 事實上,近年文王的名聲因一場場流言在坊間已堪稱惡臭,甚至宮破時民眾拍手叫好。 可我未受絲毫影響,連不知內(nèi)情的裴府侍從都恭敬地稱我為您。 這便是聲望。 為民便會為民所愛。 然這會兒我嗓子沒好說不了話,只能舉著多謝,不用的紙板,卻在人群簇?fù)硐卤谎诹俗舟E。 于是,我愣是手持糖葫蘆,胳膊上掛著裝雞蛋的竹簍,被那孩子拉著回家看了他的爹爹和娘親。 又莫名其妙地被邀請到田間,參觀了一遍長勢甚好的水稻良田,還被送了一袋谷子。 待最后一人終于主動揮手告別,原本一件行李都沒有的我竟大包小包。 這令人發(fā)懵。 但好像不那么難過了。 不僅如此,胸口生暖。 抬首,蒼穹敞亮,是夕陽橘紅。 難怪街上商販?zhǔn)諗?,人流漸漸稀疏,原是皆歸家去了。 那么,振寧公主能去哪? 雖說有民望加身,又是趙王的義女,和這大興城內(nèi)各世家也關(guān)系不錯。 然一個孤身女子,去哪里似乎都不大合適。 不過,能稱得上家的地方,這大興城中確實還有一個,且離這不遠(yuǎn)。 不對,剛才是不是剛好路過? 我記得自己剛才偶的一瞥。 回頭一看,富麗堂皇的大宅鶴立雞群,翠琉飛檐折射夕陽光芒,愈顯閃閃發(fā)亮。 這一瞧就是富商的宅址。 雖說徐州商戶如云,這氣派亦不多見。 那貴氣朱門上方確是副玄鐵牌匾,用珍稀涂料漆著兩個大字殷府。 作者有話說: 姬少辛不是好東西所以要虐,他該啊真的該,抹了祁紅對裴錚的感情趁虛而入也很卑鄙,付出代價吧姬! 下章一章虐虐文王,然后我們進(jìn)入一段王炸高能劇情。 第88章 身后響起馬的嘶鳴,馬車恰巧從外頭回來。 女子在侍女的攙扶下踏地,容光煥發(fā)。 這藥等貨送來了再用。 她先將手中藥瓶遞給邊上的侍女,而后邁開愉悅的步。 讓我想想,還有什么需要準(zhǔn)備的 那張臉上再無失智時的呆滯,亦無剛清醒時的幽冷,而是整個洋溢快意,像在籌備天大的喜事。 望見我的瞬間,那幾乎笑瞇的眼睛一亮。 我正想邀你過來呢! 說罷,她令侍女幫我提大包小包,高高興興地過來挽我的臂。 現(xiàn)在還早了些,不如你在這住下,我慢慢帶你看? 慢慢看的并非這殷府的雕梁畫棟。 殷素素的熱烈歡迎也并非是想帶我認(rèn)識娘家。 三日后,她欣然告訴我可以參觀了。 我就這樣看著她轉(zhuǎn)動大廳機(jī)關(guān),眼見地面大敞密道,跟著她沿石階一路往下。 與地上的光鮮亮麗不同,地下火炬幽森昏暗,兩側(cè)皆是磚砌的牢房。 厚重的鐵門扇扇陰冷,其中一扇印著一只血手印,拖曳下五道凄厲劃痕。 這些門后是不是都關(guān)著人? 又關(guān)著什么人? 我想起史書中那些莫名失蹤的名字,以及他們失蹤后的天下太平。 有光的地方就有暗。 殷家便是這盛世的暗。 建了這見不得人的地牢,關(guān)押一個個陰暗的秘密,卻侍奉光明。 縱使肅坤帝帶走了殷家的玉符密令,這些鐵門仍舊烏沉厚重,未泄出一點不該面世的動靜。 正因其隱晦嚴(yán)密,牢固不摧,將文王送到這里才最妥當(dāng)。 轟轟聲中鐵門敞開,陰冷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 石壁上燭火搖曳,照出靠坐墻腳的囚服人影,及其腳邊翻倒的碗。 吱、吱 老鼠和蟑螂湊在碗邊,爭搶散落一地的飯菜。腳步一近,這些陰、溝里的黑影便鳥獸作散。 為什么不吃呢? 身旁,殷素素出聲。 我并未再往前,她則用腳尖踹開那碗,望著地上堆疊的酸臭腐爛。 瞧,皇茄釀,雞髓筍明明都是極品佳肴。 三日三夜粒米未沾,滴水未進(jìn),莫不是想彰顯自己的骨氣? 她似乎毫不顧忌那囚服人影會狗急跳墻,依舊在步步靠近。 可你若真有骨氣,我又沒讓人給你嘴上裝鎖,你為何不咬舌自盡? 說到底孬種而已。 嘩啦! 鎖鏈因驟然站立被拉扯得巨響。 然囚服人影終究餓了三日三夜,怒而起身之際該是眼冒金星。 于是那手腳鐐銬僅窸窣微晃,他便再度靠在墻上,自披散的污發(fā)下露出一雙怨毒的眼睛。 本王不吃,是因為本王知道飯菜有問題! 這字眼從牙關(guān)中一個個緊咬著迸出,那張沾滿臟兮的臉猙獰得近乎扭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