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藝長姐,反向帶娃[六零] 第2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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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是因為這個消息幾個月前就已經(jīng)下來,如今恐怕省里的選拔都已經(jīng)完成了。 宋禾表情無比復(fù)雜,所以說柳局長足足給她拖了兩個多月,難道是確認她被省里選上后,才把消息告訴她的? 還真是這樣! 柳局長當(dāng)時差點就讓秘書去跟宋禾說了。結(jié)果他突然想起省里還得選一遍,便干脆讓秘書先等著,等省里的結(jié)果出來后,再告訴宋禾。 宋禾無語,柳局長臉色絲毫未變。 他慢悠悠喝口茶,放下杯子后,跟宋禾道喜:“省里評完,估計已經(jīng)上報到了中央,你找個時間去首都,到時候可以直接參加大會。” 宋禾:“……具體時間是什么時候?” 柳局長驚訝:“這我哪里知道。”他說著又拿起一份文件瞧了一眼,“哦,今年時間有變,是在9月15號。” 宋禾抓麻,痛心疾首:“局長,現(xiàn)在已經(jīng)9月5號了!” 柳局長不解:“這件事又不要你準備許多的,更不要你寫稿子上臺講話,你到時候去開個會,領(lǐng)個獎就成?!?/br> 宋禾:“!??!” “好吧!”她不浪費時間和柳局長爭了,“那我明天就請假去,學(xué)校的事都交給梁慧,您讓李秘書幫我看一下。如果有難以解決的問題,麻煩您讓李秘書和梁慧一起商議,重大問題就去找陳教授?!?/br> 柳局長點點頭,招手讓李秘書把這話給記下。 宋禾臨走前強調(diào):“千萬別頻繁去找陳教授,只有遇到大事了再去找。” 陳教授年紀也大了,前幾天還得了中暑,宋禾也不想過多打擾她。 于是李秘書又在日程本上的“陳教授”三個字后頭填上一句話: “注意,注意!非大事不可打擾陳教授!” 宋禾長嘆一口氣,也是醉醉的。 出了門,宋禾騎上自行車直奔學(xué)校。她找到梁慧,把全校的事情拜托給她。 梁慧驚訝:“你去首都結(jié)婚?” 宋禾繃緊臉:“胡說,我上午已經(jīng)結(jié)完了,是去首都開會!” 梁慧捂嘴,好半天才說:“你可總算結(jié)完了,我們幾個還打賭你今年會不會領(lǐng)證呢?!?/br> 宋禾邊離開學(xué)校邊道:“就別把注意力放在這些八卦事上了,記得把學(xué)??春谩!?/br> 梁慧揮手:“等你回來?!?/br> 說著,目送宋禾離開。 只是轉(zhuǎn)身回學(xué)校時她才突然想起來,自己竟然沒問宋禾去首都開什么會! 都怪她們一直說結(jié)婚這事兒,導(dǎo)致結(jié)婚深入她腦中了! 另一邊,宋禾又從學(xué)校奔往家中。 她心中越來越高興,這次去的可是首都啊,而且還正巧能和陸清淮一塊兒去! 自己不需要找住處,還不需要提行李! 第135章 去首都 此刻, 陸清淮并不在家中。 他趁著這次機會又回了河西公社,打算在臨走前,再去見俞老師一面。 這兩個月里, 陸清淮雖然知道形勢不太樂觀,但到底忍不住,還是偷偷找機會去看了俞老師。 頭一次去找俞許時,已經(jīng)是7月下旬了。那會兒俞許還不曉得他回到平和縣, 所以陸清淮大半夜去見他時, 差點沒把老人家嚇一大跳。 之后又陸續(xù)去了兩次, 都是大晚上的時候去的。陸清淮給俞老師他們帶了一些吃的, 聊了半晚上的天后, 他披著黎明的夜色趕回縣城中。 不過此刻是下午, 陸清淮到達河西公社時更加小心。他帶著一個大草帽,騎著自行車嗖一下就從路上行駛過去。 如今河西公社人來人往的,在地里干活的人也不會特意去注意路上有誰進了公社。 陸清淮進入公社后,直接從幼兒園進入宿舍內(nèi)。幼兒園的老師們并沒有換, 她們和宋禾關(guān)系要好, 愿意睜只眼閉只眼給陸清淮行一個方便。 俞許得知陸清淮來后,匆匆趕回宿舍中。 他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你過不久就要走了?” 陸清淮大中午冒著風(fēng)險來, 可不就是等不及了, 準備要回首都了嗎? 俞許臉蛋被太陽曬得通紅,額頭上的汗水打濕了黑白交雜的頭發(fā),順著發(fā)鬢流了下來。 陸清淮趕緊替他擦擦汗,又拿起草帽給他扇風(fēng):“對,我明天就得回首都?!?/br> 俞許又著急問:“那小禾呢, 你們該咋辦?” 陸清淮露出個笑來:“我們上午去領(lǐng)證了, 她這邊學(xué)校有工作走不開, 以后……以后只能遇上假期時,我們再見面?!?/br> 俞許先是驚喜,而后是遺憾。 他肩膀微坨,嘆息安慰道:“一切都是暫時的,總有能長久相聚的一天?!?/br> 兩人分隔多年,好不容易結(jié)了婚,成為夫妻,結(jié)果又得分隔。 陸清淮抿嘴,點了點頭。 他們兩人工作地點沖突的事暫時沒有解決辦法,但俞老師的事情或許有了轉(zhuǎn)機。 他在首都時也一直在為俞老師走動,再加上俞老師當(dāng)年的學(xué)生們早已畢業(yè),他們在各自的崗位上成長起來,有了些許話語權(quán),所以關(guān)于俞老師的問題,上頭有了松動。 只是他們還不確定,也不敢輕易告訴俞老師。老師歲數(shù)大,經(jīng)不起大喜大悲。 陸清淮有些沉默,他要回首都了,可老師還得待在田地中頂著烈日干活。 俞許養(yǎng)他一場,哪能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他又勸慰說:“你別擔(dān)心我,我過的一切都還好。這是真的,在這鄉(xiāng)下干了幾年活,連身體都變好了?!?/br> 河西公社也有河西公社的好處,他的運氣好,沒受到當(dāng)?shù)厝说呐艛D與折磨,當(dāng)?shù)厝松踔吝€頗為照顧他們。 在這里,沒有工作上的壓力,不需要擔(dān)心什么時候會被迫害,每日做完活后,便可以安心做學(xué)術(shù)。 當(dāng)初在城里自己和愛人一身疾病,如今好幾年都沒再發(fā)過病了。 陸清淮瞧老師的臉色和精神狀態(tài)確實不錯,也就信了他這一番話。 師生兩人談了一下午,談得最多的還是關(guān)于陸清淮和宋禾的問題。 俞許感慨:“小禾是個好姑娘,你得好好對待人家。至于小禾的工作,你不能插手。她一步步從公社走到縣城很不容易,你該尊重她的事業(yè)?!?/br> 陸清淮應(yīng)好:“我準備再觀望個兩年,如今形勢有了好轉(zhuǎn)的跡象,首都也出現(xiàn)一些風(fēng)聲,說是在教育方面恐怕要改動改動。若是往后高考恢復(fù)了,小禾又有資格參加的話,我們還是能在首都重聚?!?/br> 俞許眼睛一亮:“那就好,那就好!總不會永遠是這樣的,教育肯定是要動一動的?!?/br> 如果教育真要變動,那么和他們一起下放的老晏恐怕近期也得回去了。 兩人聊到日落西山,快到下工之時,陸清淮面露不舍地起身,推著自行車往門外走。 俞許送他到門口,笑笑說:“你別擔(dān)心我,平日好好工作,我要是有事會寄信給你的。” 陸清淮手指緊攥自行車的把手,泛著蒼白:“那您和錢老師注意些身體,活別多干,吃穿方面別舍不得,我會給您寄?!?/br> 俞許點頭,催促說:“快走吧,再過不久那群知青小孩也得下工了,讓人看見不好?!?/br> 陸清淮又看了他一眼,俞老師頭上發(fā)白的頭發(fā)在夕陽底下無比亮眼,仿若披上一層金燦燦的光芒。 他騎著自行車,從小道上快速離開。 俞許等他轉(zhuǎn)身走后,壓制已久的眼淚這才悄悄從眼角落下。 離開公社,陸清淮這次回頭望了一眼,望了一眼這個曾經(jīng)庇護他的地方。 晚霞漫天,包籠著整個河西公社。 河西公社的社員們還在田地里進行最后的勞作,可有好幾戶人家,已經(jīng)升起裊裊炊煙。 時而有雞鳴,有犬吠,有社員們交談的聲音傳出公社,仿佛能撫慰人的心靈。 如今他離開這里了,可這個公社還在庇護著養(yǎng)育他的人。 宋禾曾提起過一句話,說是她在別的書上看到的。 愛自己的孩子是人,愛別人的孩子是神。 陸清淮心想,俞老師和錢老師,對他來說就是神。 平和縣。 夕陽無限好,路上行人匆匆,趕回家中。 宋禾在家中把要去首都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可陸清淮還沒回來。 她坐在院子里頭思考片刻,看一眼天色,估摸著陸清淮快要回來了,干脆到廚房去,將灶爐的火點燃,然后開始做晚飯。 空間中還有一些菜品,零零碎碎的什么都有。宋禾看了一圈,干脆把這些零碎的東西都拿出來,雜七雜八的煮在一鍋好了。 最關(guān)鍵的是空間中還有一些鮮牛rou,更有一瓶大娃出差回來時給她帶的沙茶醬。 宋禾一直沒來得及吃,這會兒倒是有些饞了。她來這里這么多年,還是頭一回吃沙茶醬。 那么,就煮沙茶面吧。 她先把豆腐、青菜、面條,以及放在空間里的鹵菜準備好。鹵菜是她讓國營飯店的師傅幫忙做的,當(dāng)時她買了許多食材,就想讓師傅鹵完,然后放到空間里慢慢吃。 緊接著,宋禾按照回憶,開始制作沙茶面。 她的回憶有點模糊,這個步驟還是當(dāng)年看美食節(jié)目時記下來的,近二十年過去,她能記個大概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宋禾就按照手感開始做菜,嗯,按照手感。 先往鍋中倒油,然后加入沙茶醬稍微炒一炒。炒好后倒入開水,再把牛rou放到水中燙。 額,宋禾燙牛rou時發(fā)現(xiàn)面條還沒過水煮,所以趕緊又另起一鍋燒熱水,水開后把面條放下去煮。 她手忙腳亂的,差點沒把牛rou給煮老嘍。 最后再用水燙一下青菜、豆腐,哦,還有豆芽,然后放到碗中。 正巧,在宋禾快把沙茶面做完時,門口傳來推門的聲音。 宋禾連忙將鍋中的沙茶湯底舀到面碗上,沙茶湯底里還有牛rou,再切鹵貨放到其中,兩碗沙茶面就這么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