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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年紀應當和她差不多大,身上傷痕累累, 必然是因為不老實而挨了打。 我們被綁架了,那些人嗚嗚,那些人都是人販子,他們會殺了我們的, 他們會挖走我們的器官他涕泗齊下,似乎已經(jīng)嚇得麻木,只是本能性的在哭。 江照眠登時像是觸電般顫抖了一下。 那些人? 器官? 也就是說這個倉庫不止有一個老太太,應當還有許多身強力壯的男人,并且也不是威脅要錢的綁架,而是簡單粗暴的奪人性命,謀血腥利益。 那一瞬間,她的恐懼海水似的漫過了全身。 江照眠牙關不住打戰(zhàn):我們,會死嗎? 小男孩聽見死這個字,頓時哭得更兇,喉嚨沙啞得快要無法發(fā)聲。 江照眠瞪圓了眼,視線落在身前不遠處的一個廢舊手術臺上,她看見那邊放著簡單的醫(yī)療器具還有 掛著血跡的斧頭。 這種場景即便是放在成年人身上,都要嚇得魂飛魄散,何況是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孩。 這時,一個身材高大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陳舊鐵門發(fā)出悶雷似的聲響。 江照眠蜷縮顫抖的樣子像極了無助的小獸。 她不敢抬頭看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渾身戾氣宛如屠夫的男人已經(jīng)提起了她身邊的小男孩。 男孩知道這意味著什么,發(fā)出瀕死的凄厲哭叫聲:放開我!求求你放開我! 屠夫嫌他吵鬧,不悅的暗罵一聲,猛地將小男孩摔到墻面上,小孩兒立刻便老實了下來,身體軟趴趴的像是斷線風箏,滑落在江照眠身邊。 她恐懼得連哭都哭不出,目眥欲裂,渾身顫抖,小臉上一片死白。 見小男孩不再吵鬧,男人這才心滿意足,將滿臉鮮紅的男孩拖上了手術床,用繩子牢牢固定住。 江照眠目睹著人間煉獄一般的場景,并且自己也成為了待宰的羔羊。 若是時光倒流,她今天一定不會出來。 爸爸mama 她在心中絕望又無助地哭喊。 江照眠不敢置信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但是那個劊子手用行動證明了她的猜想。 小男孩緩緩醒來,性命攸關的時刻,人總是能夠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他開始瘋狂掙扎了起來,繩子都在剎那跟著繃緊。 他目眥盡裂望向江照眠:救救我!我求你了,救救我吧!我快死了! 江照眠宛如置身冰窟,渾身冰冷,連血液都好似凝固,根本叫不出聲,雙瞳惶恐的不住震顫著。 毫無血色的唇瓣顫抖重復那句話: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男人似乎嫌那小孩太過聒噪,在他們倆都沒注意的時候,悠悠提起了斧頭,猛地掄起胳膊。 江照眠聽見了一聲清晰的骨骼斷裂聲。 緊跟著,響起了她這輩子聽過最為凄厲慘絕的尖叫! 屠夫臉上滿是濺上的血珠,密密匝匝猶如紅色的血雨,他咧嘴露出個怪笑:很快就能取貨了,安靜了就能取貨了。 你們逃不掉的,你們不知道這里有多少人守著,哈哈! 他一下下?lián)]起了胳膊,撕心裂肺的叫聲環(huán)繞在江照眠耳邊。 救救我!! 呃??! 眼前的畫面似乎不斷放大旋轉(zhuǎn),忽近忽遠,像是萬花筒中的畫面,在眼前眼花繚亂,不斷重復那恐怖的一幕,極端的恐懼下,江照眠出現(xiàn)了幻覺。 小男孩被慢慢折磨致死,她恍惚發(fā)現(xiàn)那個劊子手非但倒/賣人/體/器/官,還精神變態(tài),以折磨人取樂。 她也難逃魔爪。 無邊無際的幻覺結(jié)束時,江照眠渾身冷汗幾度就要活活嚇死。 小男孩早已沒了聲息,一雙空洞的眼還在直直望向她,死不瞑目流下血淚。 她隱約看見男人在小男孩身上掏什么,血rou模糊的聲音分外清晰。 然而男人動作一頓,像是覺得無聊一樣,緩緩扭過頭看向江照眠,那一瞬間電閃雷鳴,驚雷驟然劃破昏暗的陰雨天,將漆黑倉庫照亮了一剎那。 也明晃晃照亮了男人殘忍血腥的笑,嘴角近乎撕裂一般高高揚起 到你了。 他一步步都踩在江照眠最后的希望上,她張著嘴哭喊卻叫不出半點聲音,喉嚨里發(fā)出陣陣嘶啞氣聲。 就在男人伸出手來的霎那,一個凳子發(fā)了狠似的在他頭上轟然砸碎,鮮血順著他的頭緩緩滑下。 緊跟著便讓人一腳踹上了心口,高大笨重的身子也遭不住這一下,近乎是騰空一般向后摔去,砸翻了手術床和一眾雜物。 那人出手太快太狠,劊子手甚至都來不及反應,失去意識的時候,臉上還保持著病態(tài)猙獰的笑容。 江照眠早已嚇得精神恍惚,怔怔瞪圓了眼,眼神空洞麻木。 她猝不及防讓人摁進了懷里,視線瞬間與那恐怖的人間煉獄隔絕,那人的懷抱溫暖寬闊,她像是一縷浮萍緊緊依偎著他。 清冽的雪松香摻雜著血腥味徐徐傳來,可見來人受了不輕的傷。 低啞清越的嗓音緊繃,帶著失而復得的輕微急促,一遍遍告訴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