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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剛開學報道的時候, 她家的車看上去也挺貴。 什么學需要大小姐親自上??? 這時, 一個令江照眠永生難忘的尖酸笑聲響了起來。 女孩嗤笑著聳聳肩:哎喲你們就別上趕著舔啦,沒看見那天送她的是個男的嗎? 其他室友互相對視幾眼,交換了眼中的竊笑與狐疑。 紛紛明知故問道:男的怎么了? 懂得都懂唄,康郁把玩著手中的礦泉水瓶,掀起眼皮瞥了她們一眼,大學生不是有的是另尋門路賺零花錢的嗎?她長得也還不錯,成天嬌滴滴的涂十八層防曬霜, 食堂里飯菜也不愛吃,可不就是有人好好養(yǎng)著的嗎? 抱著幾瓶飲料過來打算分給大家的江照眠木立當場, 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眼瞳瘋狂震顫, 身子卻一動也動不了。 康郁話中的含義實在是太過赤.裸, 就像端著一盆墨水往人身上潑,任憑你再怎么清白, 大家眼中的你也是臟的。 你可別瞎說啊,讓人聽見了不好!一個室友笑嘻嘻道。 康郁不以為然,撿了個地上的小石子兒拋出去:聽見怎么了?不做虧心事, 不怕鬼叫門! 瞧瞧江照眠整天一副眼高于頂?shù)臉幼?,隔壁宋繁那么帥的男生追她,她還一直裝,最煩這種賣弄的樣子了! 說到這里, 她惡意地咧開嘴角露出了笑容:說白了就是看宋繁沒給她花什么錢唄?看著文文靜靜,誰知道她私下到底做什么事的?不然哪來這么多零花錢? 站在樹后的江照眠止不住地顫抖。 她沒想到這幾□□夕相處的室友,會在背地里說出這種惡毒的話。 懷里的水摔到了地上,聲響驚動的樹蔭后乘涼的幾人。 看清楚是誰后,那幾個女生臉都青了:江、江照眠? 你來了?康郁眼神陰沉,強笑著扯了扯嘴角。 從沒有與誰發(fā)生過激烈爭執(zhí)的江照眠又氣又委屈,眼前頓時霧蒙蒙一片,她想憤怒質問,可是一開口聲線哆嗦得不成樣子:你們?yōu)槭裁茨菢诱f我? 幾人互相對視,眼中的慌亂很快便壓了下去。 畢竟江照眠脾氣好,像個小呆瓜一樣,一看就不是什么能和她們計較的性格。 一人笑瞇瞇上前就要拉住她的手:嗐,這不是開開玩笑嘛? 誰知江照眠一把甩開,抹著眼淚頭也不回地走了。也就是從這天起,江照眠被這個寢室孤立了,集體活動從不通知她,吃飯也都是三個人聚在一起,所有活動都將她邊緣化。 唯獨在江照眠新買了某樣東西的時候,會湊過來看看牌子,順帶挖苦幾句。 那段時間她過得渾渾噩噩,甚至一度有了退學的想法,精神狀態(tài)萎靡不振,但這些事她從未與工作繁忙的家里人說過。 第一個發(fā)現(xiàn)江照眠不對勁的,是陸彥。 她很清楚記得,那段時間陸彥在父親手下風生水起,應當正是工作應接不暇的時候,可那個冷峻寡言的男人卻每天都來學校陪她吃飯,每一頓的精致飯菜都是不重樣的,江照眠至今也不知道那些出自哪家餐廳。 啪嗒。 一滴眼淚掉進了飯里。 低著頭的江照眠動了動腮幫,忽地有些咽不下去。 身邊的陸彥微微偏了偏頭,清越的嗓音放緩了些。 又掉小珍珠了? 被朝夕相處的室友冷落很久的江照眠一抹眼睛,委屈涌上心頭,哽咽說:才沒。 陸彥這段時間旁敲側擊問了她許多次,但是江照眠牙關很緊,一概不說。 男人冷淡的眼靜靜盯著她看了會兒,這才遞了手帕過去:擦擦。 努力控制著不讓自己情緒失控的江照眠一把拿了過來,連鼻涕帶眼淚擦得十分精彩。 小時候住在孤兒院,大家都說我是沒有爸媽的孩子。男人清寒的聲音緩緩響起。 江照眠一愣,淚眼汪汪看向他刀削斧劈似的側顏,惱火道:這又不是你的錯! 討厭你的人,對你的惡意是沒有任何理由的。陸彥抬起眼,我長高了,成績好了,被表揚了,一切的一切,都會成為他們攻擊我的原罪。 一只手輕輕覆在了江照眠的發(fā)頂,動作生硬得像是囫圇著摸什么小動物。 她對上了男人深邃好看的眉眼:但是袁老師告訴我,既然橫豎都是被討厭,與其懼怕,倒不如直面那些惡意。 唯有拿出骨氣硬氣起來,別人才會敬你三分。 那天陸彥臨走前,江照眠踉踉蹌蹌追上他的步子,不知為什么,神色繃住,眼神中忽地有幾分堅定,對他說了一句:明天,你可以不用來了,我自己也可以吃飯。 當晚回去的時候,寢室里幾個人正在看劇,嘻嘻哈哈熱鬧得很。 一瞧見她進門,康郁的眼神嘲諷似的上下將她打量了一遍,江照眠清楚地聽見有人小聲嘟噥一句:又和哪個男的吃飯去了吧。 她皺起眉。 康郁的目光驚喜地落在江照眠的某大牌新款小皮鞋上,眸底是壓不住的艷羨,她老早便看中這雙鞋了,只可惜根本買不起,只能每天在網上眼饞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