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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病嬌世子沖喜的日常 第94節(jié)

    趙赫延的傷口顯然出血了,黎洛棲心頭一緊,“昨晚發(fā)生那么大的事,太醫(yī)怎么沒立刻檢驗(yàn)傷口!”

    她生氣地脫口道,閻鵲嚇了跳,一臉委屈道:“昨夜我跟著少爺來著,結(jié)果他從甲板下來就回房了,不讓我看,我能如何……”

    黎洛棲愣了下,再看趙赫延,一時(shí)不知是該生他的氣還是懊惱自己,原來他昨夜是第一時(shí)間回來找她……

    “身?是你自己的啊……”

    趙赫延眸光抬起,“不是夫人的?”

    閻鵲上藥的手差點(diǎn)抖了抖,心里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黎洛棲輕咳了聲,忙轉(zhuǎn)移話題道:“閻大夫,夫君的腿何時(shí)才能落地?”

    閻鵲下意識(shí)抬頭,嚇了跳,忙低頭道:“七日后便要起來做恢復(fù)訓(xùn)練,不然再躺下去便要萎縮了。”

    他說著,心里想,少夫人您臉紅成那樣就別跟在下說話了!

    黎洛棲一聽“萎縮”,神色就緊張了:“那要恢復(fù)多久?”

    閻鵲:“現(xiàn)在的傷口表層在愈合,但內(nèi)里的筋骨還要時(shí)間,恢復(fù)訓(xùn)練也只能拄著拐杖,以免肌rou無力,不過……”

    說到這,他緊張地咽了口氣,“劇烈運(yùn)動(dòng)還是不行的……像、像昨日那般動(dòng)武是大忌。”

    說完,閻鵲像是逃命似的出去了,留黎洛棲愣愣地看著他身影,嘀咕道:“還沒問完呢?!?/br>
    “夫人心急?”

    忽然,身后傳來趙赫延的聲音,她點(diǎn)了下頭:“自然?!?/br>
    趙赫延靠在床上看她:“過來?!?/br>
    黎洛棲湊上前,坐在他床榻邊,就感覺他氣息壓了過來,她清瞳一睜,張嘴道:“不是這個(gè),我心急的是快到揚(yáng)州……”

    趙赫延的唇離她臉頰不過一寸,氣息一點(diǎn)點(diǎn)熱著她,“抱歉啊?!?/br>
    黎洛棲怔怔看他,聽他低聲講:“委屈夫人了?!?/br>
    趙赫延跟她道什么歉啊,傷在他身上,痛的也是他,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此刻還要同她道歉……

    抿了抿唇,“若是你這幾日都能忍耐,我便不委屈了?!?/br>
    趙赫延忽而笑了聲,“夫人笑一下?!?/br>
    黎洛棲:???

    于是扯了扯唇角,下一秒,趙赫延的薄唇便壓在了那道深陷的梨渦內(nèi),舌頭一壓,更深了,黎洛棲心跳噗噗地加速,想往后縮,腰卻讓他攬住了,忙道:“夫君,克制……”

    他收了力道,看她說:“你不笑,梨渦就不見了?!?/br>
    她抬眸,見男人眼里閃過委屈,少女氣息輕輕喘著:“接下來的幾日,只能碰這里,能做到嗎?”

    趙赫延眸光漆黑地凝著她,“趁人之危?”

    黎洛棲歪了下頭,又笑了。

    趙赫延想要壓下,她偏過頭,“好嘛?”

    小東西撒嬌了。

    趙赫延氣息微重,“我也委屈?!?/br>
    黎洛棲雙手環(huán)上他寬闊的肩膀,她其實(shí)最喜歡的是趙赫延的肩,像視野盡頭的地平線,永遠(yuǎn)迎來初升陽光,永遠(yuǎn)眷戀最后的落日。

    “嗯?”

    她用鼻尖蹭趙赫延高挺的鼻梁,下一秒,嘴巴就讓他碾了下去:“唔~”

    唇畔溫軟的,可他卻力道野蠻,像是有今日沒明日一般,含著她的唇,連喘出的氣都要悉數(shù)吞沒,她哼了兩聲,也要讓他吸走了。

    身子往后退,他便順著壓下來,黎洛棲真怕要躺下了,雙手用力推開他,撇過頭去。

    唇畔落了空,黎洛棲胸口起伏地喘氣,趙赫延又用那種眼神看她,委屈,像蹲在家門口求食的小狗。

    “你不聽話?!?/br>
    她說。

    趙赫延的手扯了下她的衣袖,輕輕搖了下。

    驀地,連她的心頭都在晃了,像這艘行于水面的游船。

    黎洛棲覺得自己就是太心軟,“得寸近尺?!?/br>
    趙赫延沒說話了,靠在床頭看窗外的光,寬闊的胸膛起伏著,劍眉微微蹙起,黎洛棲皺眉:“怎么了?”

    他搖了搖頭,只是這一搖,就抬手揉太陽xue了。

    黎洛棲一怔,“還是暈船?”

    “躺一下便好?!?/br>
    “一定是方才……”

    黎洛棲抿了抿唇,讓他親,“揉風(fēng)池xue?!?/br>
    她說著,就見趙赫延聽話地去揉了起來,只是風(fēng)池xue有兩處,他只有一只手。

    于是她刻意隔開距離,一只手撐在身前的床榻上,壓著胸口,另一只手去給他揉脖頸后的xue位。

    “好點(diǎn)了嗎?”

    趙赫延看她:“你笑我便好了?!?/br>
    黎洛棲臉有些熱,撇過頭去:“騙人?!?/br>
    “不是說只能親梨渦么?”

    黎洛棲抬手摸了下唇角,“嗯……”

    他瞳仁漆黑地看她:“還有另一邊沒親?!?/br>
    黎洛棲:???!

    “你不是暈船么?”

    暈船的人還有這心思??

    趙赫延撇過頭去,不讓她給自己按xue位了,只說:“夫人說話不算數(shù)?!?/br>
    黎洛棲懷疑趙赫延的里子是不是有些分裂,還是說他這個(gè)人能蠱惑人,只要能達(dá)到目的,手段陰陽切換。

    “我沒有說話不算數(shù)!”

    黎洛棲扯起唇角,撇過頭去,語氣那般大義凜然,實(shí)則臉都紅透了:“一會(huì)又暈船看我管不管你!”

    “坐過來?!?/br>
    他說,“我靠著親?!?/br>
    黎洛棲:???

    “愛親不親!”

    “又不笑了?”

    黎洛棲氣呼呼地坐過去,朝他齜牙,只下一瞬,軟潤(rùn)的臉頰就讓他壓了下去,男人高挺的鼻梁陷入,黎洛棲讓他親得擰著衣角,她是怎么回事,親個(gè)臉而已……

    趙赫延屬狼狗的吧!

    想到這,她忽然輕輕“噗嗤”笑了聲,那臉上的梨渦陷得更深了,讓他用力壓了進(jìn)來,腰身被他箍緊,黎洛棲顫了顫,又喘不過氣了……

    “夫君……”

    她覺得該適可而止了……

    驀地,他薄唇滑過少女臉頰,停在她耳邊,聲音沙啞蓄笑,帶著一絲喟嘆:“我夫人,真甜啊?!?/br>
    -

    定遠(yuǎn)侯府的客船終于在第二日停在了小鎮(zhèn)的碼頭上,冬末的寒意還在,碼頭讓積雪覆蓋,黎洛棲披著白色的斗篷下了船。

    一旁扶著黎洛棲的一芍在踏上平地的瞬間,整個(gè)人就像魚游回了大海,活過來了。

    月歸推著趙赫延下船,閻鵲跟在一旁伸懶腰,黎洛棲聽下人們說,這位太醫(yī)每日早晨都在甲板上練功,然則讓他挑點(diǎn)東西,力氣還不如一芍。

    別人笑他練了個(gè)寂寞,他卻說:“就是越?jīng)]什么才得練什么啊,你瞧天生麗質(zhì)的人,如何需要注意裝點(diǎn),便是披麻袋也好看?!?/br>
    此刻,閻鵲又說了:“從晉安城來的時(shí)候,我不便讓人帶拐杖,現(xiàn)在只能看看這鎮(zhèn)上有沒有鐵匠鋪,給少爺做一副頂用?!?/br>
    黎洛棲讓一芍去問,又朝閻鵲說道:“暈船藥也要多備一些。”

    聽到這話,月歸低了下頭。

    “月歸,你去買吧?!?/br>
    說話的是趙赫延,他忙道:“是?!?/br>
    今日清晨恰好趕上小鎮(zhèn)的墟日,主道兩邊擠滿了各種攤販,熱氣香味裊裊,一下將這冷寒的人間拉入了煙火氣中。

    黎洛棲實(shí)在是在船上悶了好久,看到什么都新鮮,等一芍打聽完鐵匠鋪回來找主子時(shí),就見定遠(yuǎn)侯府的仆人們停在了一家餛飩攤前。

    “沒想到這里居然有餛飩!夫君,這個(gè)真的好吃,跟餃子不一樣!皮搟得特別薄,像紙一樣!”

    趙赫延湯勺舀了舀,清湯寡水,“rou也跟紙一樣?!?/br>
    他說了句,一旁的仆人忍笑,就見黎洛棲沉臉“嗯?”了聲。

    大少爺不說了,吃吧。

    一旁的仆人也在旁邊桌嘗起了餛飩,還是在少夫人強(qiáng)烈的按頭要求之下吃的。

    “少夫人,鐵匠鋪在東街,方才去的時(shí)候已經(jīng)開門了,我問了下,說是能打拐杖。”

    黎洛棲點(diǎn)了下頭,在船上用鐵拐杖不容易腐蝕長(zhǎng)潮,于是逋一吃完,她也沒興致逛墟日了,直奔鐵匠鋪。

    只是還沒走近,就見鐵匠鋪門口擠了不少人,黎洛棲皺眉道:“生意這般熱鬧,做一副拐杖豈不是還要拖時(shí)間?”

    下人在前頭開道,黎洛棲抬眼,卻見這門口站的多是女子,正疑惑之際,就聽一芍道:”少夫人,那位就是老板。”

    順著一芍視線,黎洛棲看到一片黝黑的鐵具之間,站了道赤著右臂的高大身影,男人身上套著深色褐衣,在這數(shù)九寒天中,他卻是不會(huì)覺得冷一般,只手上在錘鐵片,一下一下地,鏗鏘撞出了聲。

    而在男人抬手時(shí),勁腰上的肌rou線條隱隱透力,隔著褐衣若隱若現(xiàn)。

    身后的女子低低地笑出了聲,“絕了啊,我就等著墟日鐵匠鋪開門,以慰相思?。 ?/br>
    “矜持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