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病嬌世子沖喜的日常 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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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夫君……不信鬼神,但人總是面對神仙才敢說出來自己的心中所訴,不管神仙聽不聽得見,至少自己聽見了心里的聲音?!?/br> 她一股腦說著,就見趙赫延徑直將紅繩戴在了左手腕上,黎洛棲愣了愣,一時間呆呆地看著他。 “我不信鬼神,但我信夫人。” 黎洛棲心里頓時鼓得滿滿的,雙手摟著他的腰,把頭埋進(jìn)了他懷里。 趙赫延的掌心捋著她的頭發(fā),“你是不是在想,自己夫君殺戮無數(shù),這些符箓會不會保不住他。” 黎洛棲忽然抬起頭,“夫君不是殺戮,是為國征戰(zhàn),是正義之師!” 趙赫延忽而笑了聲:“夫人,這個世上,沒有任何戰(zhàn)爭是正義的?!?/br> 她心頭震震,像是知道了什么,文臣求和有他們的道理,將軍主戰(zhàn)有他們的正義,“我聽聞,在城破時,得勝軍有的會屠城,老弱婦孺都不放過,甚至……” 她后面的話沒有說,而趙赫延也沉默了,黎洛棲心頭一點點往下墜,“是真的?” “這不過是出戰(zhàn)前,將領(lǐng)對士兵的鼓勵?!?/br> 黎洛棲驀地站起身,“燒殺搶掠,擄yin.婦女,這就是鼓勵?” 趙赫延將她按回椅子上,背對著他,重新梳著長發(fā),黎洛棲抓著香囊,看著鏡子里的趙赫延,心頭震震:“可以不要嗎?” 趙赫延手上動作微頓,聽她聲音顫顫道:“我知道,遼真曾經(jīng)在馬踏燕云時,無惡不作,但若是有一日,大周的軍隊也踏入了遼真地界……” “夫人?!?/br> 趙赫延止住了她的話,“不早了,歇息吧?!?/br> 黎洛棲看著他的眼睛,“夫君覺得我只是一個女子,不該過問戰(zhàn)爭,更不該讓你許諾,但正因為我是女子,才會請求你?!?/br> 趙赫延看著她的清瞳,干凈,純粹,就像這云溪的水霧,這樣被保護(hù)著的女孩,信神,信他。見不得世間的冤屈和殺戮,卻會說出,讓他為自己一戰(zhàn)的話。 “夫人,我想把你藏在這里?!?/br> “嗯?” “永遠(yuǎn)無憂無慮,只屬于我?!?/br> 黎洛棲扒拉著他的手臂看他:“你要真疼我,就聽我的?!?/br> 他把臉埋在他的脖頸里,“嗯,聽你的。” 黎洛棲滿意地笑了,她一笑,趙赫延就動情了,托著她坐到了銅鏡前,這里能看見她柔軟的,纖細(xì)如柔荑的后背,如脂如玉般,只稍微一用力,便透著紅暈。 黎洛棲腳腕瑟縮地晃著,她完全沒想到趙赫延會在這里要,忙道:“別……” 她怕自己坐不穩(wěn),更怕這梳妝臺要摔了,見她不安分,趙赫延便抱著她轉(zhuǎn)身,哪知不是走,而是坐在了梳妝凳上,黎洛棲清瞳一睜,下巴就讓他捏著抬起,放在他肩膀上,視線驀地看到銅鏡前的自己,紅暈若垂櫻,眼眸濕漉漉的,張著殷紅的嘴唇…… 她忙收了回去,卻讓趙赫延挾著,視線被迫看著銅鏡里的自己,“夫君……” 少女渾身泛粉,想要逃,卻倏忽被他闖了進(jìn)來,清麗水眸溢出了水淚,搭在他寬闊的肩上,想要閉上眼睛,卻聽他道:“棲棲,看見了嗎,和我在一起,你就是這般模樣?!?/br> 黎洛棲不想看,甩了甩腦袋,只是她越掙扎,兩人之間就越牽動,鏡子里的美人便越不似她自己。 “棲棲,我從來沒騙過你,一次都沒有?!?/br> 有一瞬間,黎洛棲似乎知道他在說什么,可又讓一陣陣熱浪碾過,將她意識掩埋。 她覺得趙赫延好像有什么事,而她這兩日也因為他病情的原因,心情總是像這云溪村的霧,低矮漫延。 她喘出一絲力氣問他:“夫君……你把我藏在這里,那你呢?” 黎洛棲用力地去抓住那絲游離的意念,卻是剎那的空白,今晚的趙赫延像發(fā)了狠,又像那纏綿的藤蔓,恨不得將她嵌進(jìn)去。 “夫君……你能不能跟我說……” 她開始有些害怕了,是不是他的病,“放心,你的腿能好……毒也能解……” 他在她脖頸間落著氣息,深深沉沉,“我知道。” 黎洛棲咽著氣,此刻抓著枕頭,背對著他,她想看趙赫延,卻沒有了力氣,她的意識如小舟翻涌于海面,傾覆之剎透出一絲清明,可想問出來的話全都碎成了一縷縷的水煙。 而后,她便陷入了黑夜之下。 好累,她想睡了,可卻還要在黑夜里跑著,身邊沒有人,她下意識喊“夫君”,可四周一片漆黑,她忍著疲憊繼續(xù)跑,不知過了多久,遠(yuǎn)處有隱隱光亮。 她沖了過去,以為有人在那里等她,可是,落下的卻只有光…… 她猛地睜開眼,手心抹上身側(cè),空空如也。 心頭瞬間下墜,她跌跌撞撞地下了床,視線往四周一掃,想喊人,聲帶像被糊住了,她看見了梳妝臺,那里映著她的影子,她猛地上前,拉出抽屜。 清瞳一睜,指尖又摸索著,耳邊盡是狼藉之聲,香囊不見了,她給趙赫延求的符箓,都不見了。 腦子里嗡著他說過的話,“夫人,如果我哪一日不見了……” “棲棲,我從來沒騙過你……” 眼眶滾出了淚珠,頃刻像拉了閘,她指尖嵌入手心,攥成了拳,“趙赫延,你混蛋!” 作者有話要說: 喲呵,柿子,等著追妻火葬場吧! 二更在下午六點~ 感謝在2022-02-25 17:56:01~2022-02-26 11:56: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滿杯pika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妖闕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5章 .演戲夫妻·? 黎洛棲坐在園子的欄桿邊,江南的園景比京城的要精致靈秀,春日,一樹桃花滿蔭,抬頭望去,在柔風(fēng)里簌簌地?fù)u曳著春光。 她下巴抵在手背上,就這么看著,不知過了多久,候在一旁的月影斂著眉眼,低聲道:“少夫人,主子讓暗衛(wèi)全力保護(hù)您安全,您只需在這云溪村里待著便是了。” 黎洛棲沒說話,月影嘴唇緊抿: “主子此去行蹤隱秘,還請少夫人不要透露他已不在云溪的消息。” 黎洛棲的指尖輕輕點著憑欄,千頭萬緒之中,仿佛抽出了那一根線。 趙赫延走了,依然把她當(dāng)成一個需要被保護(hù)的累贅,累贅便累贅罷,她肩不能扛,手不能抬,帶著她也沒用。 但是行蹤隱秘,連她都不能說,黎洛棲卻是生氣了。 “趙赫延來這云溪村,便是想好了這一招金蟬脫殼么,病也是假的?只是為了擺脫出來見客是嗎?讓我跟楊兆騫發(fā)脾氣,就是為了攆走他監(jiān)視黎家的耳目,從前種種,每一步,都是為了今日之目的,接下來是不是還要我繼續(xù)演戲,深居簡出照顧重病臥床的丈夫?” 月影執(zhí)劍之手緊了緊,少夫人的聰慧他是見識過的,難怪主子不說,而要等著離開才讓他轉(zhuǎn)達(dá),便是提前說漏一句,她就能猜到。 黎洛棲攥緊衣袖,“難道他承認(rèn)了,我便不會放他走?他只要和我說清楚,而不是讓我置身事外,我也不會這么生氣?!?/br> 月影垂著眼眸,“少夫人,主子就是要您置身事外,這件事您就不要多想,一切照常便是,我們自不會讓人打攪您?!?/br> 說罷,月影拱手退下,主子吩咐的話帶到便趕緊走,免得擔(dān)了回受氣包。 趙赫延會去哪里,回晉安城? 還是去燕云北境,或者遼真? 她不知道,若是趙赫延告訴了她,她就不會這么不安,可如果告訴了,她也不會安心。 她雙手環(huán)著膝蓋,有一種無力感漫延上身,她希望趙赫延告訴她,她想和他一起面對。 她不想是那個只能躲在他身后害怕的夫人。 他們不是夫妻嗎? - 漆黑的寒山路上,駿馬疾馳而過,月色清冷下,蟬鳴鵲起,掠過一道道暗影,黑色的斗篷獵起了夜風(fēng),灑下的濃墨若戰(zhàn)場上的麾旗。 “主子,前面便是兗州城關(guān)?!?/br> 護(hù)衛(wèi)的馬走到為首的男子身側(cè),手執(zhí)馬鞭,一雙眼睛隱與斗篷之下,他們千里奔馳,行經(jīng)數(shù)日才終于到了兗州,沒有人知道主子想要做什么,但他們誓死追隨?!?/br> 入夜,城門緊閉,護(hù)衛(wèi)敲響了高聳入墻的鐵門,守城的將士罵罵咧咧地,“此時才過二更天,若要進(jìn)場,明日持通牒再來,若再敲門,罪當(dāng)入獄!” 城墻上的士兵喊過話,以為這些人要消停了,可護(hù)衛(wèi)仍然在敲門,一匹匹高大的駿馬如午夜夢魘,籠罩在這城外平地上。 守城士兵面面相覷,忽然聲音沉了下去,“來者何人!” 城墻的鐵門依然被敲著,那是獨特的金屬聲。 一下下敲得人心里冒寒。 守城的士兵也是聽說過一些魑魅魍魎的故事,是以都會在夜里點燭,此刻他們看向城墻角下的燈火,小心護(hù)著猩紅的火苗,咽氣道:“不管了,等天亮?!?/br> “若是普通百姓,咱們相安無事,但若得罪了哪路神仙……” “這等事叨擾指揮使,恐怕不妥?!?/br> “這幾個人顯然可疑,早些通知指揮使,說不定立功了?!?/br> 幾個士兵說話間,忽然一道凜風(fēng)吹來,一道寒顫從心頭震起,忽然,有人瞳孔睜大,指著那白燭道:“火,滅了!” 城墻下,幾匹人馬圍在了中間那道高大的身影旁,他們披著斗篷,無人能識,而那金屬敲擊聲一直在響著,直到城內(nèi)的主道上傳來馬蹄聲,士兵眼睛一亮:“杜指揮使來了!” 軍袍上的金石鎧甲隨著為首之人抬手的動作響起,而后,四周一片寂靜,依然是那道鐵門的聲音。 高大的鐵門猶如暗夜鬼魅,一下一下地傳來敲響,仿佛不會停歇,此時,城墻上紛紛立起了火把。 就在一道金屬音節(jié)落下時,指揮使杜敏瞳仁一睜,“開城門!” 隨著他擲地有聲的命令響起,杜敏從高馬上下來,身后執(zhí)著火把的士兵跟隨其后。 高大沉重的鐵門一啟,火光順著門縫瀉出,落在城外馬蹄之下。 杜敏抬頭,視線朝為首中人望去,一個念頭閃過,卻不敢相信,瞳仁讓火淬著光,直到那人微微抬起頭,露出斗篷下的深邃臉龐,居高臨下地看著眾人,眉眼里帶著無法化開的笑:“杜指揮使,別來無恙?!?/br> 這道聲音不輕不重地落下,卻足夠他應(yīng)聲下跪,抱拳道:“指揮使杜敏迎駕來遲,還望將軍恕罪!” 趙赫延抬眼,看向掛于漆黑夜空中的明月,“快三更天了?!?/br> 杜敏手心沁汗,“請將軍賜罪!” “兗州府尹,彭濂,讓他來見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