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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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這樣說的,然而誰都知道他們不敢。傅平里就是巨大的武力震懾。 而傅平里說:他們不敢。 廖如鳴瞥了他一眼,心想,難道他不知道他們不敢嗎?他只是找了個借口而已他真正想說的是,你跟著我出來干嘛? 然而傅平里永遠不可能明白廖如鳴這個隱藏的含義。 廖如鳴一瞬間就覺得無趣。 好吧,他早就知道傅平里是這樣的人,他不應(yīng)該抱有幻想的。他就該直白一點,讓這個遲鈍的家伙明白自己隱藏的含義。 但是廖如鳴也懶得重復(fù)之前的問題了。 他就干脆地說:我估計他們今天是吵不出什么結(jié)果的。所以我們休息的地方在哪兒?我們先過去休息一下吧。我累死了。 好。跟我來。 他們穿過人來人往的聚集地,去往他們的住所。 廖如鳴聽見一些人在談?wù)搯适氖虑?,沒出現(xiàn)變異喪尸的字眼兒,但是的確將喪尸與異能之類的話聯(lián)系在了一起。 廖如鳴心想,那群異能者還沒吵出個名堂來,普通人就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存在??烧鎵蚩尚Φ?。 想了片刻,他就懶得想更多了。廖如鳴也沒有那么多的閑心思,他愿意讓自己放寬心,不去想那些無聊的事情。 對了。 在走到一棟獨門小院的門前,傅平里突然提起來一件事情。 什么?廖如鳴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你的助理傅平里猶豫了一下,然后說,讓我給你把一些文件帶過來了。 廖如鳴: 他大怒道:傅平里!我看我們還是分手吧! 說完他就要奪路而逃。 傅平里哭笑不得,趕忙將廖如鳴摟住,低聲說:可以晚點兒再工作。 廖如鳴翻了一個白眼,呵呵冷笑。 他已經(jīng)煩了!他要辭職!這城務(wù)官就交給他的小助理吧,他看這孩子挺有前途的。 廖如鳴心中下定了決心。 隨后,他進入了這個小院子,自顧自去洗澡、換衣服。等他一身清爽地出來,他發(fā)現(xiàn)傅平里就坐在那兒,眉頭微皺,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怎么了?廖如鳴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問他,那邊吵出結(jié)果來了? 傅平里看了他一眼,然后搖了搖頭,他站起來,走過去,幫廖如鳴擦頭發(fā)。 廖如鳴樂得清閑。 不是,是我們的人,在荒原上也遇到了一只變異喪尸。傅平里說,我?guī)湍慵艏纛^發(fā)?有些長了。 隨你。廖如鳴說,怎么會遇到的?在哪兒? 傅平里說:是那個速度專長的異能者,你可能認識。就是在我們準備建立浮空城那陣兒過來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那個家伙。廖如鳴說,我洗澡的時候你把他派出去了? 是的。傅平里給廖如鳴擦著頭發(fā),所以他沒注意到廖如鳴臉上出現(xiàn)了細微的神情變動。 不過也就是那一瞬間而已,廖如鳴很快若無其事地問:結(jié)果怎么樣? 他說,方圓一千公里的面積里,起碼有十只擁有異能的變異喪尸。 廖如鳴咋舌。 傅平里以手指為剪刀,為廖如鳴快速地清理著頭發(fā)。 廖如鳴隨他去,卻思索著:已經(jīng)這么多了可是這么多年里,沒人發(fā)現(xiàn)過這一點。七年之前,那只變異喪尸還驅(qū)趕著尸潮進攻聚集地,沒道理他們現(xiàn)在就能忍住。 說不定是在等待。傅平里說,大獲全勝的機會。 廖如鳴想了片刻,然后嘆了一口氣:他們已經(jīng)擁有了智慧。 藏拙的智慧、等待時機的智慧、團結(jié)的智慧。 對于人類來說,這可不是一個好的征兆。 廖如鳴用力地閉了閉眼睛,然后說:恐怕我們得盡快做出一個決定。不能再放任他們吵下去了。昨天晚上我們殺死了那只變異喪尸,其他的變異喪尸很有可能也已經(jīng)知道了。 傅平里最后為廖如鳴修剪了一下發(fā)尾,然后點了點頭,贊同他的想法:等我洗個澡吧。我們就過去,讓他們意識事情的嚴重性。 這不是利益之爭。廖如鳴冷笑了一聲,這是生存之戰(zhàn)??尚Φ氖撬麄儾]有意識到這一點。 末日的第十年,人類甚至稱得上承平已久。 從危險的境地脫離,或許有些人的確仍舊保留著那種末日中廝殺而來的警惕與敏銳,但是更多的人,他們已經(jīng)沉浸在這樣的寧靜與安詳之中。 誰也不想永遠生活在殺戮與血腥之中。所以即便是自欺欺人,他們也讓自己盡力去忽略那些奇怪的征兆。 他們否認危險的到來,可是危險不可能應(yīng)該他們的否認,就真的消失。 廖如鳴懶散地躺在那兒,閉目養(yǎng)神。 傅平里洗澡很快,他披著浴巾便出來了。隨后,他坐在廖如鳴的身邊。仍舊有些溫?zé)岬乃麖浡诹稳瑛Q的鼻端。 傅平里沉默地坐了一會兒,然后試探性地伸手撫摸著廖如鳴的臉頰。 想都別想。廖如鳴閉著眼睛說,現(xiàn)在哪有時間。 傅平里遺憾。 廖如鳴睜開眼睛,狡黠地笑了一下,說:不過親一口還是可以的。 他一把拽住傅平里的浴巾,把這男人拉過來。他的身體上仍舊有著過去戰(zhàn)斗時留下的傷疤。廖如鳴也有,不過在浮空城里精貴地養(yǎng)了五年,現(xiàn)在那些疤痕幾乎已經(jīng)消失了。 廖如鳴重重地親吻著傅平里,仿佛過去那些激烈、焦躁的情緒,以及先前接近死亡的經(jīng)歷,都在這個親吻中發(fā)xiele出來。 傅平里微微吃痛,但是他平靜地忍受著、沉迷著。片刻之后,廖如鳴輕輕松開了他。 而傅平里稍微退后一些,然后凝視著廖如鳴。 廖如鳴望著他這個時候的神情,心想,真是的,這個做不出什么表情的男人無趣,真是無趣。 他不滿地捏著傅平里的臉頰,將他的嘴唇拉扯出一個丑陋、滑稽的微笑,這才讓廖如鳴滿意。 傅平里什么都不做,放任著廖如鳴的舉動。要是能讓廖如鳴高興,他什么都愿意做。 很快,廖如鳴便不玩了。 他站起來,和傅平里一起去說服那群異能者。 臨近傍晚的時候,他們十分順利地說服了所有的異能者。 一靠武力,二靠那名速度專長的異能者帶回來的消息。沒有人想到,在他們?nèi)绱酥嚯x的荒原里面,就已經(jīng)藏著十只變異喪尸。 一些曾經(jīng)路過臨近地帶的異能者,不禁青了臉色。 他們決定第二天上午的時候出發(fā)。隨后,他們散會,各自開始自己的準備。隨著消息的散布,人類聚集地中逐漸人心惶惶。 廖如鳴才懶得管這些人是怎么想的。 說到底,雖然他不想回到浮空城,但是他的立場還是站在浮空城這一邊的。 人類聚集地?只不過是因為這一次他們剛好遇上了變異喪尸,又是多年前未曾解決的一個謎團,所以他們才樂意參與進來。 如果廖如鳴不來到地面,一直待在浮空城,那么地面恐怕早晚會成為變異喪尸的地盤。 想到這里,廖如鳴也不禁膽寒。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他問傅平里:你們之前回到地面,就沒有發(fā)現(xiàn)變異喪尸的存在嗎? 傅平里搖了搖頭:我們并不是掃蕩式的前進,只是隨機選擇荒原中的某些區(qū)域。他說,之前你是認準一個方向一直走了一兩天,我們才最終遇到了那只變異喪尸。 之前派出去的那名速度專長的異能者,也是頭一回這樣細致地搜尋喪尸,因此才發(fā)現(xiàn)了異樣。 這樣啊 廖如鳴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 他想,這群變異喪尸會不會是故意躲著人類? 或許這群變異喪尸想要藏拙,等到積攢了足夠的力量,然后在人類絲毫沒有意識到變異喪尸存在的情況下,這群喪尸就可以大肆出擊。 那個時候毫無防備的人類,必定會遭遇重大的、可怕的失敗。 可是現(xiàn)在,因為廖如鳴冒險深入荒原,所以他們提前發(fā)現(xiàn)了變異喪尸的存在。這樣的話,那些變異喪尸是否會提前做出一些什么呢? 廖如鳴思索著,但是無法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他們不可能知道此刻荒原上的變動。 這不禁讓廖如鳴遺憾。 他們已經(jīng)回到了住所。明天,他們會與其他的異能者一起去往荒原。 廖如鳴也去。本來傅平里不想讓廖如鳴去,但是他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沒有阻止廖如鳴的做法。 他甚至多多少少有點沉迷現(xiàn)在這種局面。 他與廖如鳴的關(guān)系似乎又恢復(fù)成很久之前,浮空城還沒有建立的時候,親密、坦誠、無所不談明明浮空城象征著他們各自的成功,但是自那之后,他們反而漸行漸遠。 回到地面之后,傅平里意外地發(fā)現(xiàn),兩人似乎重拾了曾經(jīng)的關(guān)系。 這讓他覺得十分愉快。 好像之前所有的爭吵、分離都是不存在的一樣。 廖如鳴將自己的想法從變異喪尸那兒收回來,然后盯著傅平里看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這人與紀知淮的又一個共同點不,他們本質(zhì)上就是一樣的,只不過曾經(jīng)廖如鳴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他被傅平里的假象欺騙了。 他想,傅平里又在粉飾太平。 是的,他們不久前剛剛親吻彼此;是的,他們協(xié)同作戰(zhàn),即將奔赴戰(zhàn)場。 可是這意味著他們之間的那些矛盾、那些爭執(zhí)都是不存在的嗎? 并不是。 問題還沒有得到解決。只是因為突然出現(xiàn)的變異喪尸,所以廖如鳴才決定暫時將之前的煩惱擱置一旁。 可是他不想傅平里如此自欺欺人。 他對此感到一種十分復(fù)雜的反感與難過。 他嘆了一口氣,然后說:所以在過去的五年里,你每隔三個月就要回到地面一趟,是為了什么? 因為我要為浮空城收集物資和能源。傅平里皺起眉,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是嗎?廖如鳴語氣涼涼,我怎么覺得,這件事情,和你的異能出問題有關(guān)呢? 房間內(nèi)頓時一片寂靜。 傅平里感到自己的心沉沉地墜了下去。 第41章 先下手 廖如鳴凝視著這個男人,第一次覺得,他們過去十年的親密無間都是一種假象。他好像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這個男人。 傅平里沉默了很久,這意味著廖如鳴的猜測是對的。傅平里的異能出問題,的確就和他這么多年來固定時間去往地面有關(guān)系。 但是他仍舊不愿意將這層聯(lián)系告訴廖如鳴,甚至至今保持著沉默。 這是一種徹頭徹尾的隱瞞行為。而廖如鳴對此深惡痛絕。他痛恨被隱瞞、被誤導(dǎo)、被欺騙。他要求自己的世界永遠保持澄澈與清明。 廖如鳴要求自己活得快樂、活得透徹。他明白世間萬物如何運轉(zhuǎn),明白這個世界擁有多少陰暗與冷酷,但是他始終要求自己,不要看到那些陰暗面,去看到那些光明的一面。 就好像當那群大人把養(yǎng)育所的孩子們逗哭,而自己卻笑起來的時候,廖如鳴告訴自己,看到那些大人帶來的金錢與關(guān)注,不要看到孩子們的哭泣以及他們那惡心的笑容。 事情總有好的一面和壞的一面,而廖如鳴讓自己知道壞的一面,然后,只接受好的一面。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當然是受到束縛、受到苦痛的。可是廖如鳴這個任性的家伙,他盡可能地讓自己不要受到那些壞情緒的打擾。 這是一種隱藏在他那種平靜、懶散的表象下的,他性格中的偏執(zhí)與激烈的一面。他擁有著無比鋒銳、堅定的本性。 他的最高目標就是要開心。在不傷害其他人的前提下,讓自己開心。 所以有時候,傅平里讓他覺得無能為力。 他甚至不知道傅平里隱瞞了什么,這才是最讓他覺得不安的。 他總是要求自己明白好的一面和壞的一面??墒乾F(xiàn)在,他只能接受他的伴侶的異能正在逐漸衰弱,而他甚至不明白這是為什么。 現(xiàn)在,廖如鳴反而必須吞下這顆苦果。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這違背了廖如鳴一直以來的生活準則,這讓他感到自己被迫走上了一條他并不喜歡的道路。這種意志的扭曲,令廖如鳴萬分痛苦。 他注視著傅平里,卻讓自己感到難過與困惑。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廖如鳴喜歡談一場輕輕松松、快快樂樂的戀情。盡管他在現(xiàn)實世界中沒有談過,盡管與紀知淮的那場戀情也并非一帆風(fēng)順 可是,在這個世界中,他頭一回意識到,世界的真實。 當他評價著傅平里的天真與愚蠢的時候,他也意識到,自己也是如此。他不可能要求在這個末日的世界中成長起來的傅平里,真的就對他完全坦誠。 那可能是一個避難所。 一個僅僅只為傅平里自己準備的避難所。 現(xiàn)在廖如鳴可以客觀地來評價這個可能了。 曾經(jīng)他認為,那是傅平里為廖如鳴、為任何親近的朋友準備的一個避難所。是他們可能在最后的末日之中,一個可能存在的世外桃源。 但其實還有另外一種可能,不是嗎? 如果那真的是為廖如鳴準備的,那么廖如鳴覺得傅平里應(yīng)該能夠做到坦誠。既然本來就是為了廖如鳴準備的,既然未來就有可能讓廖如鳴過去,那么為什么不讓廖如鳴知道呢? 如果傅平里真的為廖如鳴考慮,那么他反而應(yīng)該早點讓廖如鳴知道。萬一臨時遇到什么事情,萬一傅平里出了什么岔子,那么廖如鳴也可以自己過去。 但是傅平里始終隱瞞著他。 所以,那可能是傅平里僅僅只為他自己準備的一個,小型的避難所,不是嗎? 那可能是在最后關(guān)頭動用的東西。但凡有一丁點兒的可能性,傅平里能夠和廖如鳴永遠在一起,那么他就不可能啟用這個避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