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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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作上,他似乎比廖如鳴還任性一點。 但反正都已經(jīng)進(jìn)來了,廖如鳴只是稍微驚訝了一下就把那些麻煩事拋之腦后。 他說:走吧,帶我去看看你的私人座駕。 我喜歡你這個稱呼,甜心。 現(xiàn)在朱利恩似乎喜歡上了甜心或者小甜心這個說法。但是廖如鳴卻很難在日常的場合中,將親愛的這個稱呼掛在嘴邊。 他最多也就是拿這個稱呼調(diào)侃與嘲笑朱利恩。 廖如鳴覺得朱利恩這個人也挺神奇的。 他們走向一旁的車庫,在車庫門打開之后,一輛曲線優(yōu)美流暢,通身為銀白色金屬構(gòu)成的小型飛船出現(xiàn)在廖如鳴的面前。 廖如鳴驚嘆著說:真漂亮。 想試試嗎?朱利恩誘惑著他,不過,這是單人座駕,兩個人或許有些擠。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廖如鳴笑吟吟地說,我拒絕。 為什么? 廖如鳴顧左右而言他:家里什么時候才能改造完? 朱利恩沉默了片刻,考慮到廖如鳴也把那棟建筑稱為家,他勉強原諒了廖如鳴故意岔開話題的行為。 他說:明天下午。 廖如鳴說:改造要是能提前一些,那么你想做的事情或許也可以提前一些。他用著一種模棱兩可的語氣,起碼我會覺得高興點。 你能高興點,那估計我也高興點。朱利恩說,起碼在床上是這樣。 廖如鳴無言以對。 隔了片刻,他說:你比我想象中更加 直白? 不。廖如鳴真心實意地感嘆,急迫。 我以為換個地方能讓你更加興奮一些。 廖如鳴說:我的意思是,我對這個泡泡還挺感興趣的。我沒打算短時間之內(nèi)就離開,你為什么表現(xiàn)得這么急切? 因為你總是對外面的那個世界更感興趣,比起對我來說。 我對你當(dāng)然很感興趣。廖如鳴的語氣十分輕松,帶著點笑意與調(diào)侃,但是這種興趣是不一樣的。 哪兒不一樣? 朱利恩苛刻地朝外看了看。 廖如鳴說:其實你知道外面的那個世界,對我意味著什么,不是嗎?他無奈地說,那就是我曾經(jīng)的星星。 他曾經(jīng)的星星是養(yǎng)育所之外的那個世界,而西里爾的星星卻是廖如鳴。 朱利恩問:我可以成為你的星星嗎? 廖如鳴狡猾地回答著這個問題:那得看你的表現(xiàn)?,F(xiàn)在你起碼已經(jīng)成為其中的一半了。 其中一半。朱利恩難掩失望,我認(rèn)為我起碼占到了三分之二。 廖如鳴大笑起來:整個海勒姆,我才去過四個泡泡。在士體宇宙,我都已經(jīng)去過十幾個星球了。 那是什么樣子的?朱利恩問,和海勒姆能有什么區(qū)別? 他看起來很不服氣的樣子。 西里爾就從未表現(xiàn)出這種樣子,但是朱利恩卻更加坦率一些。 西里爾也并非不坦率,但是有時候他自己可能也沒有意識到,他究竟想到了一些什么。他太慌張了。 廖如鳴仔細(xì)想了想這個問題。 海勒姆與士體宇宙有什么區(qū)別? 最后,他喃喃說:或許,區(qū)別就只是,那個時候我是孤獨的。 朱利恩靜靜地看著他。 風(fēng)吹起他的發(fā)梢,讓廖如鳴注意到,他的頭發(fā)似乎有一種奇妙的金屬色澤。那或許與他的血統(tǒng)有關(guān)。他那雙同樣泛著金屬色澤的眼睛也同樣盯著廖如鳴。 他的五官組合起來,天生帶著一種陰戾、冰冷的氣質(zhì)。他的發(fā)色、瞳色,更加深了這種氣質(zhì)給人的印象。 無論如何,他看起來都是一個冷冰冰的人,不近人情、冷嘲熱諷,好像就與愛這個字無緣一樣。 廖如鳴想到那個在孤獨的宮殿中靜默地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西里爾。 他想到一些更加久遠(yuǎn)的記憶。 沉悶、無趣的歌神;冷酷、成熟的異能者;幼稚、情緒化的年輕的alpha還有面前這個男人。 似乎很少有什么元素能夠?qū)⑺麄兟?lián)系在一起;似乎僅僅只是愛這個字眼,就能讓廖如鳴意識到他的本質(zhì)。 因為他總是如此。 廖如鳴的伴侶總是這樣的一個人。 廖如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來:你還記得,最開始,是我追求你嗎? 朱利恩點了點頭。 廖如鳴說:那個時候我覺得,我怎么可能做得到。他的語氣帶著點自得,你知道的,紀(jì)知淮有一種特別高冷的氣質(zhì),讓人覺得難以接近。 朱利恩緩慢地點了點頭。 他看起來像是有什么想說的,但是最后他什么都沒有說。 廖如鳴才不管他想說什么,他只是說:那個時候我是硬著頭皮去接近他、追求他,后來我發(fā)現(xiàn),他真的是一個非常 他想了片刻,最后挑選了一個反而是在后期,他才意識到可以用來形容紀(jì)知淮的詞語:純情的人。 朱利恩從鼻腔中發(fā)出一聲嗤笑。他低低地說:純情他那雙灰色的眼睛不明意味地打量著廖如鳴,你喜歡這樣的嗎? 廖如鳴不回答,他繼續(xù)說:但是當(dāng)我想要和他分開的時候,我才突然意識到,這個男人已經(jīng)這么愛我了。 朱利恩陡然陷入了沉默。 這件事情對于他來說是一條傷疤哪怕是對于現(xiàn)在的朱利恩來說,也是如此。那是他最初的心理陰影的來源。 但是廖如鳴就是這么輕輕松松地說了出來。 我的心態(tài)失衡了。廖如鳴感嘆著說,你覺得,你需要做很多,才可以讓我不要離開;而對于我來說,似乎只有我離開之后,你的挽留、你的崩潰,才能證明你是愛我的。 恰恰是離開本身證明了他對他的愛。 朱利恩語氣干澀地問:為什么? 廖如鳴想了片刻,十分光棍地說:我也不知道。 朱利恩啞然。 廖如鳴說:我猜想,或許是因為在我離開之前,你總是頂著那一副好像不怎么在乎我的表象吧。紀(jì)知淮是這樣、傅平里是這樣程燃也是這樣。 朱利恩沉默片刻,說:我并沒有。 廖如鳴并不知道他說的我,是指西里爾,還是指朱利恩自己。不過其實也一樣。 廖如鳴終于提到了那個真正影響他們關(guān)系的因素。 他說:你知道的,對于我來說,海勒姆在最開始只是一個游戲。 朱利恩不明所以。 一個戀愛攻略游戲。廖如鳴感嘆了起來,所以,這個游戲的攻略進(jìn)度是有數(shù)值提醒的。 朱利恩的眼神微微變了一下。 廖如鳴說:在前三個世界,每一次我提出分手,就是因為,攻略進(jìn)度卡在了90%,不得寸進(jìn)。然后我不耐煩了,就決定和你分手,完成支線任務(wù),離開那個世界。 朱利恩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反問:就因為這樣? 就因為這樣。 廖如鳴干脆利落地回答。 他在看到那些玩家聒噪、吵鬧的反應(yīng)的時候,他才遲鈍地反應(yīng)過來,在最開始的時候,他也是將這個世界看成是一個可以讓他為所欲為的游戲而已。 所以他信任游戲系統(tǒng),信任游戲數(shù)值,認(rèn)為那個萬惡的90%意味著他的攻略對象壓根就不愛他起碼不像他想象中那樣愛他。 于是他覺得不耐煩了。 就這么簡單。 就因為游戲系統(tǒng)告訴他,他還沒有完成士線任務(wù)。拖了那么久,他覺得不耐煩了,所以他打算放棄了。 而既然都放棄士線任務(wù)了,那他為什么還要和他的攻略對象糾纏?他只是來玩游戲的而已,他想要做讓自己開心一點的事情。 只不過,在他向紀(jì)知淮提出分手之后,事情并未朝他想象中的那個方向發(fā)展而已。 在那之后,事情的發(fā)展如同脫韁的野馬。 為什么廖如鳴對待西里爾的態(tài)度總是這么隨意? 因為他總是有一種微妙的、奇特的他實際上為西里爾放棄了他原本的生活的感覺。 是他放棄了自己的世界,來到了西里爾的世界,而非相反。 他做出了犧牲,他做出了努力,他獨自承擔(dān)著他們過去的記憶在過去的整整三個世界,都是如此。 但是同樣在這整整三個世界,他的攻略進(jìn)度都卡在了90%。對于廖如鳴來說,那真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的感覺。 是西里爾欠了他,而不是相反。 廖如鳴的潛意識里始終有這樣的想法。 因為最開始,這個世界對于他來說,不過是一個虛幻的游戲世界罷了。 直到程燃那個世界,他也仍舊是這么想的。不然他也不可能打算在陪完程燃一輩子之后,就離開第二宇宙。 他覺得累了,而他的確有一個可以抽身離去之后的歸宿。 但是西里爾的突然出現(xiàn)打亂了一切。 廖如鳴震驚地得知這個世界并非如他所想,而西里爾的身份也遠(yuǎn)遠(yuǎn)沒有他想象中那么簡單。 然后他就在這樣的震驚中,淡忘了他對這個世界的最初印象。但那些想法實際上還是在潛移默化地影響著他。 他始終耿耿于懷的那個90%。 他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付出了所有,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做到了一切,但是攻略進(jìn)度也仍舊只有90%。是的,那可能是受到了一些客觀因素的影響,但是,他仍舊覺得非常不爽。 在最開始,是紀(jì)知淮、是傅平里、是程燃是他的攻略對象,在某種程度上,遠(yuǎn)離著廖如鳴,讓他無法靠近。 而在廖如鳴說出這個事實之前,西里爾自己,從來都不知道這個問題的根源。 他以為,只是因為廖如鳴的性格因素,才導(dǎo)致他的忽冷忽熱、隨心所欲,才會讓廖如鳴隨時都有可能離開他。 但其實并非如此,廖如鳴的心中同樣進(jìn)行著一場拉鋸戰(zhàn)。 攻略對象的90%,和,他自己對攻略對象的愛。 廖如鳴感到,是自己沒有受到100%的公平對待。 廖如鳴也總算是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什么。 西里爾為什么無法相信廖如鳴?朱利恩為什么又能夠相信廖如鳴?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后,為什么西里爾和朱利恩前后的態(tài)度差別如此之大? 因為朱利恩從未遇到過90%的困擾。他沒有經(jīng)歷過廖如鳴那無理取鬧一樣的分手。但是西里爾經(jīng)歷過,并且是一連三次。 那當(dāng)然會讓西里爾擔(dān)驚受怕,甚至再也不敢相信廖如鳴。 可是無理取鬧? 那并非是無理取鬧。廖如鳴是因為對那90%耿耿于懷。 是的。這個90%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影響他們關(guān)系的元兇,也是害西里爾成天擔(dān)心廖如鳴離開的罪魁禍?zhǔn)住?/br> 但是西里爾始終以為,廖如鳴是無緣無故地發(fā)脾氣、莫名其妙就改變了態(tài)度。 他從來不知道這個數(shù)字的存在;他從來不知道,有個游戲系統(tǒng)正暗中點評他的感情,并且給出一個數(shù)值。 并且還在他其實已經(jīng)100%愛著廖如鳴的時候,擅自因為客觀因素的影響,而給出90%的評價,因此而讓廖如鳴耿耿于懷,為此無數(shù)次要和他分手。 廖如鳴有點擔(dān)憂地看著朱利恩。 因為他覺得朱利恩快氣瘋了 第106章 直接看星星 朱利恩當(dāng)然快要氣瘋了。 他也對廖如鳴生氣,氣他為什么不早一點告訴他這件事情。他從來不知道還有一個莫名其妙的系統(tǒng)橫亙在他們中間! 但是他不舍得對廖如鳴表現(xiàn)出這種怒氣。 所以最后,這種怒火只能一股腦地沖著那該死的游戲系統(tǒng)去。 他捏緊了拳頭,額角青筋爆出,憤怒得渾身顫抖。 他本就是一個傲慢、冷酷的人。他從來都看不起那些玩家,或者那個將觸角探入海勒姆的游戲公司。他將他們當(dāng)成是不請自來的客人。 只不過這么多年來,他始終孤獨地生活在海勒姆,所以他接受了這群不速之客的到來,甚至暗自觀察著他們。 盡管如此,他仍舊認(rèn)為那不過是一群小螞蟻罷了。 現(xiàn)在,這群小螞蟻卻對他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困擾。 一時間,一種被愚弄,甚至可以說是被羞辱的怒火充滿了朱利恩的內(nèi)心。 這位奧爾德思的皇帝,或許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理解那位海勒姆的王的心理活動。于是在這個時候,這種怒火也無限地貼近了西里爾本體的想法。 如果不是廖如鳴現(xiàn)在還站在他的面前,那朱利恩很有可能又一次在憤怒之中做出與先前相似的舉動將那些玩家全部踢出去,然后阻隔主體宇宙對于海勒姆的窺探。 這一回他忍住了。 但是他仍舊對著廖如鳴露出了一個扭曲的微笑:我可真沒想到我可真的是,沒有想到啊 憑什么他們的感情還會存在第三方因素的影響? 這件事情更加令朱利恩耿耿于懷。 當(dāng)然,解開誤會,知道廖如鳴不是莫名其妙地離開他,這讓朱利恩稍微松了一口氣。起碼作為西里爾的他稍微冷靜了一些。 但是他不得不對造成這樣誤會的東西,產(chǎn)生極端的憤怒。 廖如鳴想了半天,覺得自己應(yīng)該做點什么,就走上前一步,抱住了朱利恩,并且溫和地摸了摸朱利恩的頭發(fā)。 奧爾德思的皇帝陛下的身體,仍舊在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