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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極品小姑子 第63節(jié)

    喬浩給她的感覺就是這樣,所以她很不喜歡,干脆就敷衍地應(yīng)付人家一下得了,多余的就懶得裝了。

    打好飯李青梨三個人找了桌子坐下來,李青梨才喝第一口粥,就聽劉麗倒抽一口氣,問:“梨子,你知不知道喬浩是誰?”

    李青梨埋頭喝粥,吃得噴香噴香的,隨意問了一句:“誰???”

    葉晚霞答:“喬浩,喬副廠長的侄子,咱們廠朱會計的親兒子!”

    李青梨抬眼看她們一眼,繼續(xù)吃自己的粥,“哦,我現(xiàn)在知道了?!?/br>
    這當(dāng)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葉晚霞和劉麗在一旁急得不行,早飯都沒心情吃了。

    “你剛才那么對他……你不怕得罪了他???”劉麗問。

    李青梨終于舍得暫停碗筷,眨眨眼皮子,特?zé)o辜地道:“我怎么對他了,我不就是不想跟他尬聊下去,直接結(jié)束話題了嗎?干嘛,跟我搭話的人這么多,我每個都要認(rèn)真應(yīng)付,那我日子還過不過了?好了,你們別瞎cao心了,快吃粥?!?/br>
    葉晚霞和劉麗對視一眼,對方眼中的無奈是如此的清晰又熟悉。

    吃完飯李青梨進(jìn)入車間,其他一切瑣事全都拋在腦后,她全身心都投入到工作當(dāng)中??赡苷J(rèn)真終有收獲,這兩天她隱隱能感覺到,自己cao作水平終于有所增長了。

    因為全身心的投入,一天班下來李青梨比其他人更累一些,晚上她獨自去職工澡堂洗澡,洗完回來的路上卻被人攔住了去路。

    “你有事?”李青梨對一米之外的來人挑眉問道。

    丁潔雙拳捏得骨節(jié)發(fā)白,用一種仇視的目光盯著李青梨,嗓子有些喑?。骸袄钋嗬?,你是不是故意的?”

    李青梨干脆握住對方的肩膀往旁邊推開,“有??!”

    丁潔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李青梨這么霸道,不依不饒地再次跑到她前面堵住,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是不是心虛了?你為了報復(fù)我,也是愛慕虛榮,才故意去勾/引喬浩的,是不是?這個sao狐貍精!”

    李青梨目瞪口呆的同時,一巴掌已經(jīng)揮了出去。

    第82章

    “丁潔, 你下回再嘴巴噴糞,我還打你!”李青梨眼睛里冒著絲絲冷氣。

    丁潔捂著被打的臉,先是震驚, 然后氣得眼睛都紅了, “李青梨, 你竟然敢打我?”

    李青梨沒有一絲猶豫和后悔, 理直氣壯地道:“對, 我就是打你了!以后我還敢!”

    丁潔這輩子就沒見過這么囂張又無恥的女人, 氣得渾身發(fā)抖,但是兩次交戰(zhàn), 她知道自己根本打不過這個鄉(xiāng)下來的野蠻女人, 所以只得暫時把這份憤怒忍耐下來,時機(jī)到了再一把討要回來。

    丁潔咬緊后槽牙, 質(zhì)問:“難道你沒跟喬浩有說有笑,勾勾搭搭?”

    李青梨很快想到什么,恍然狀:“哦, 難道你之前在跟喬浩交往,前晚躲在小樹林里哭是被人家甩了?然后又聽別人說我跟喬浩說過話,所以就跑來質(zhì)問我?”

    丁潔被李青梨這番話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顯然沒想到自己努力隱藏的東西,竟然被李青人三言兩語就道出實情了。

    李青梨看著她的目光是明晃晃的可憐,以及厭惡,反問:“那你怎么不去質(zhì)問喬浩?哦懂了, 你還想跟人家復(fù)合,所以才來質(zhì)問我這個軟柿子是不是?”

    丁潔再次被堵得啞口無言, “我, 我不……”

    李青梨神色一凜, 冷冷地道:“那我就最后告訴你一遍,我已經(jīng)有對象了,什么張浩王浩,我壓根不感興趣!你不是跟喬浩熟嘛,那就麻煩你把我這席話帶給他,讓他離我遠(yuǎn)一點!”

    原本她就對喬浩這人印象就一般,甚至有幾分討厭,只不過之前喬浩除了簡單的問候沒說別的,她總不能突兀地開口自己已經(jīng)有對象,讓他離自己遠(yuǎn)一點。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喬浩同她總共才說了幾句話,就給她惹來丁潔這么大的麻煩,指著自己鼻子罵“狐貍精”,是人都忍不了,她就完全沒必要再給喬浩留情面了,全部滾蛋!

    丁潔聽李青梨說辭這般無情,當(dāng)時就信了七八,高興得連臉上的痛都忘了,竟然喜不自勝地抓住李青梨的胳膊,急不可耐地催促道:“那你直接對喬浩說去,說你已經(jīng)有對象了?!?/br>
    李青梨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有病??!這是你們之前的事情,跟我完全沒關(guān)系,我為什么要摻合一腳?警告你,再來煩我我對你不客氣!”

    李青梨撂下狠話,抱住換洗下來的東西,腳下生風(fēng)一溜煙跑遠(yuǎn)了,仿佛在躲什么瘟神似的。

    丁潔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終是咬咬牙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李青梨回宿舍奮筆疾書,終于把兩千字的檢討寫完,她停筆沒多久,丁潔也回來了,她除了眼睛有明顯的紅腫,還用一種仇視的目光上下打量李青梨,仿佛要把李青梨看出個洞來。

    李青梨抬眼就瞪了回去,“看什么看?沒看過比你好看的啊?”

    丁潔不期然被噎了一臉,臉色更是難看。

    宿舍里都知道這兩個人不對付,大家都不敢也不愿安慰丁潔,只能紛紛沖李青梨使眼色。

    “梨子,時間不早了,咱們快點睡吧?!?/br>
    “就是,睡覺睡覺。”

    全宿舍只有張婉華真心去勸丁潔,小聲道:“丁潔,咱們一個宿舍的,低頭不見抬頭見,沒必要把關(guān)系弄得那么僵,其實梨子人挺好處的,你們哪有那么大的矛盾,各退一步,???”

    丁潔仰頭看她,只撂下一句話:“我的事你少管!”

    張婉華訕訕離去。

    晚上宿舍熄燈睡覺,丁潔盯著李青梨的方向,腦子里一直循環(huán)著喬浩輕佻中帶著冷漠的聲音:“我知道她有對象,那又怎么樣?只要她還沒結(jié)婚,我就還有機(jī)會,誰讓人家長得那么漂亮呢?丁潔啊,咱倆沒戲了,以后別再來煩我,懂?”

    丁潔越想越是心如刀割,拉被子捂住頭,眼淚還是不住地往外流,與此同時,她對李青梨的恨也就越發(fā)深刻。

    如果李青梨從沒出現(xiàn)該多好,喬浩也就不會和自己分手!都是李青梨的錯!

    轉(zhuǎn)眼到了周五,李青梨人生第一次離家,且在織布廠一待就待了近半個月的時間,這天她終于忍不住了,決定下班之后就回家。

    因為有了盼頭,這天李青梨干活格外的利索干脆,等到了下班時間,她跑去存放東西的地方拿走自己的包,然后第一時間沖出車間,人就如同離巢的乳燕,身姿輕盈地飛向遠(yuǎn)處。

    出了織布廠的大門,她喘了一口氣,繼續(xù)抓著包,一路小跑著往停放公共汽車的地方而去。

    織布廠并不在縣城的繁華路段,再說這時候縣城未經(jīng)開發(fā),道路不寬廣,沿途也有不少拐角旮旯的地方,李青梨經(jīng)過一段必經(jīng)的小巷時候,前后左右突然冒出四個大男人,從各個方位堵住了李青梨的退路。

    李青梨猛然剎住腳步,背靠墻壁,不安地望著這四個人,眼珠子轉(zhuǎn)個不停:“四位大哥,我是鄉(xiāng)下來的,身上沒幾個錢?!?/br>
    個子最高的和個子最矮的相視一笑,一腳跟癲癇發(fā)作似的一直抖啊抖,斜著嘴角,仰著下巴,用鼻孔看李青梨:“就你,叫李青梨是吧?織布廠的新廠花長得是挺美,看這小臉嫩的,掐一把都能出水吧!”

    周圍矮子胖子瘦子三人摸著下巴,發(fā)出好一陣猥瑣的笑聲。

    李青梨一瞬不瞬望著那個個子最高的中年男人,突然問道:“我沒見過你們,你們怎么知道我名字的?你們想干什么?我告訴你們,你們別想胡來,不然你們會后悔的!”

    幾個人仿佛貓捉老鼠似的,看到李青梨表現(xiàn)得緊張,笑聲就更猖狂了。

    高矮胖瘦四人中的胖子忍不住說道:“小妞,現(xiàn)在知道怕了?早知如此,當(dāng)初在廠里怎么就不安分點,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回你可慘咯……”

    為了增加李青梨的恐懼,尾音拖得特別的長。

    “胖子,跟她廢什么話?咱們直接……嘿嘿嘿……”瘦子搓手,眼中冒著猥瑣的光芒。

    四個人一步一步向李青梨靠近。

    李青梨冷不丁開口:“是不是丁潔叫你們來的?”

    “什么丁潔王潔,咱們可不知道?!边@些人不像是第一回 干這事,回答得滴水不漏。

    四人越靠越近,眼見四人的手就快碰到自己,李青梨閉上眼睛,抬腳蓄力一擊,狠狠踹在瘦子的某不可描述之處,同時擋住自己的臉大叫一聲。

    “大哥,你們再不出來我就要被人欺負(fù)了!”

    她話音未落,從不知名方向突然甩出一根木棍,準(zhǔn)確無誤地砸上了瘦子的后腦勺,瘦子被前后夾擊,痛得雙腿一軟,一個趔趄跪倒在李青梨跟前。

    高子胖子瘦子三人立即警覺地轉(zhuǎn)過身來,不過他們轉(zhuǎn)過身來的那一刻,李老大五兄弟已經(jīng)抵達(dá)戰(zhàn)場,一句廢話都沒有,掄起拳頭就是干,兩方人馬當(dāng)即陷入混戰(zhàn)。

    背靠圍墻的李青梨終于松了一口氣,抬起胳膊擦了擦額頭,見瘦子還跪在眼前,順腳就一腳踹在人家面門上,一腳將人家踹倒在地,哭爹喊媽。

    對方四個人,李家兄弟卻有五個人,最好打架以及最會打架的李老二,李老四,李老五已經(jīng)先鎖定了對手,李老大和李老三對視一眼,爭先恐后去爭奪最后一個“獵物”,也就是瘦子。

    瘦子原本就遭遇李青梨的致命一擊,現(xiàn)在還沒緩過勁來呢,又被李老大和李老三左右夾擊,揮拳相向,一時間只覺得頭暈眼花,渾身劇痛,恨不得暈死過去得了。

    “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了!放過我吧!我下次不敢了!”瘦子哀嚎。

    同伙的三個人很是不屑,“瘦子,你別是個孬種!”

    瘦子內(nèi)心的悲傷逆流成河,不可描述地方的痛你們又沒經(jīng)歷過,你們又怎么知道我的痛苦?再挨一腳我會廢掉的,真的會廢掉的!

    不過胖子三人也沒閑功夫再理會瘦子了,原本他們見有人來也沒那么害怕,因為他們也是打架就當(dāng)家常便飯一樣,但是隨著兩方交手下來,他們才明白自己這回是遇上硬茬了,這幾兄弟一個個的會打架不說,力氣還不小,有時候用蠻力硬生生壓了他們一頭,還有那個討厭的女人時不時搞偷襲,使得他們越打越是打不過,當(dāng)真憋屈得不行。

    高矮胖瘦四個人硬撐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盡數(shù)倒下,被李老大五兄弟踹著肚子動彈不得。

    李青梨抱著胳膊看著地上的高矮胖瘦,狠狠啐了一口:“想來教訓(xùn)我?你們也配!你們不說我也知道,就是丁潔叫的你們!不然我又怎么會叫來我哥呢?”

    原來李青梨自從和丁潔鬧翻,又得知丁潔有靠山,丁潔和汪艷玲又整天用那種毛骨悚然的眼神看著她,她就是再傻也看出來人家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她就提前寫信寄往家中,讓大哥他們提前在路上等著,引蛇出洞,勢必要粉碎丁潔的計劃!

    果然,這才沒多久,丁潔就忍不住了,還擔(dān)心人手不夠,一次叫來四個小混混來教訓(xùn)她一個弱小無助,只會踢下三路的女子?當(dāng)真狠毒心腸!

    李青梨這話一出,高矮胖三個人都眼帶威脅盯著瘦子,嘴里流里流氣地嚷嚷著:“我們不認(rèn)識什么潔不潔的,我們就是聽說織布廠新廠花漂亮得很,想認(rèn)識一下,不行嗎?”

    李老四抬腳就喂了對方嘴巴一腳,“狗玩意,想認(rèn)識我老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什么吊樣?你也配?”

    李青梨知道這三人不過是丁潔請來的傀儡,所以并不準(zhǔn)備多費唇舌,轉(zhuǎn)頭詢問李成陽:“五哥,這四個人怎么處理?送ga局行么?”

    高個子冷哧一聲,十分不屑。

    李成陽目光依次掃過四人,給自己點了一根煙,“送吧,我跟老高也有一陣子沒見了?!?/br>
    高矮胖瘦四人原本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聽到這眼神終于變了,眼中隱隱有了懼意。

    胖子腆著胖臉,笑容諂媚:“哥,哥,咱們有話好好說成嘛?是咱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再給咱們一次機(jī)會唄?”

    高個子附和:“就是就是,正所謂不打不相識,要不是這次,咱們又怎么能見識到五位大哥英勇偉岸的身姿吶?”

    李青梨抱住胳膊狠狠打了一個哆嗦,“咦,好惡心!”

    李成陽也被惡心得不輕,從地上抄起胖子,道:“先拉去ga局!”

    李老大他們自然聽李成陽的,兄弟五個押著高矮胖瘦四個人,直接去了ga局。

    去ga局的這一路上高矮胖瘦四兄弟想了很多,畢竟是老油條了,在糊弄人、混淆視聽、死皮賴臉方面很有經(jīng)驗,他們從開始的驚慌,到后來慢慢麻痹了自己,覺得自己這回肯定能平安渡過。

    他們的好心態(tài)一直維持到了李成陽和ga局的高警官碰上面,李成陽給了高警官一拳,高警官也滿面帶笑地給了他一拳,這一拳一拳的,捶得高矮胖瘦四兄弟一陣頭暈?zāi)垦?,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后來高矮胖瘦四個分別送進(jìn)審訊室,不用警察多逼問,四個人乖得仿佛是孩子碰上了老師,一五一十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連丁潔給他們的錢都一張不少交了出來。

    審訊結(jié)束,高矮胖瘦四兄弟齊聚關(guān)押室,四兄弟眼神對上,無需言語,眼里只寫了一句話:沒有人能超越我們,我們四兄弟就是今天最大的笑話!

    李成陽把人交到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手中,自然放心,眼見時間不早了,便和自家哥哥妹子一起回家。

    他們是本地人,雖然有介紹信,但是想住招待所比外地人更費事,再加上為了省錢,這個點又沒有公共汽車,兄弟姐妹五個就只能用腳往回走。不過這年頭就是這樣,去哪個地方大多靠兩條腿,也都習(xí)慣了。

    走這么遠(yuǎn)的路對李老大五兄弟還好,對于李青梨來說還真是人生頭一回,前半程還能跟上腳步,后半程直接拉胯,好在她有五個哥哥,累了就馱著她上走一段,五個輪流來,到了半夜,李成陽五兄弟五拖一,可終于把李青梨拖回家了。

    時間已經(jīng)到了深更半夜,李青梨渾身沒了力氣,但是望著頭頂熟悉的明月,鋪著清輝的熟悉小院,熟悉的家人,熟悉的氣息,只覺得:回家的感覺真好呀!

    兄妹六個到家,刁婆子李大嫂她們自然從床上爬起來,給兄妹六人熱飯炒菜,刁婆子更是逮著李青梨都不放了,一個勁地說小六瘦了,小六手糙了,可把刁婆子給心疼壞了。

    要不是時間太晚,刁婆子恨不得連李青梨在織布廠每天上幾次廁所都想問個清楚明白。

    李青梨第一次離家這么久,也是有說不完的話,不過今天下午已經(jīng)耽誤五個哥哥上工上班了,干脆拉著刁婆子一起回屋,母女倆說了一夜的話。

    第二天李青梨自然是起晚了,一覺醒來,天竟然都快黑了,李青梨很久沒睡這么長的覺,弄得她一時之間分不清今夕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