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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一篇獵奇冒險文[無限]在線閱讀 - 第267頁

第267頁

    營地一片死寂。

    “這家伙追了我們一路,挺能跑的?!敝軘空f,眼神詢問他傷亡狀況。

    杜彧反問:“你剛才去哪兒了?”

    周斂:“上廁所。”

    杜彧走上前朝對方的臉揮了一拳,說:“你應(yīng)該叫醒我?!?/br>
    周斂被打歪了頭,踉蹌后退,手擦拭嘴角的血跡,滿口腥甜的鐵銹味。

    “我就走了兩分鐘!”

    “兩秒鐘也不行?!倍艔χ蛴昧^猛而酸麻的手腕,“收尸,換地方?!?/br>
    接下來是沉默地拖運尸體,整理行裝。

    壞掉的帳篷不能再用,得和怪物死尸一起燒掉,至于不幸犧牲的同伴隊友,他不打算把他們留在這里。

    潑油點火之前,杜彧檢查了那頭被打成篩子的怪物尸體,正是白天襲擊他們的三頭中逃跑的那一頭。它尾隨車輛翻越山林荒野來到此處,并潛伏在暗中等待狩獵時機(jī),準(zhǔn)備趁午夜他們防備最松懈的時候?qū)⑺腥藲⑺馈?/br>
    只差一點,它就成功了。

    杜彧的手掌心貼著自己的額頭,確定自己沒有發(fā)燒的癥狀,但他依然感到胸悶耳鳴,腦袋沉重得無法思考。

    他有什么資格責(zé)怪周斂,今晚負(fù)責(zé)值夜的人是他。

    他可能需要為此狠狠痛哭和自我譴責(zé),并終生懺悔今夜無夢安眠的那一個小時;為這一小時,他害4個人丟了生命,無比沉痛的代價。

    可是……

    可是他的心底就是掀不起一絲波瀾,沒有感覺,像石頭投進(jìn)了深淵,毫無回音和波動。

    “這也不全是我們倆的錯?!敝軘磕妹聿林~頭頸部的汗水,還妄圖擦掉衣服沾上的血污。

    “它的智商可能比我們加起來還高呢。”周斂這么說道,“是意外啊?!?/br>
    “不重要了。”杜彧不想理會這種自相矛盾的說法,而且以他們的處境遭遇了這種事,為自己開脫或許是比沉浸在罪惡感里更好的選擇。不過周斂的冷血程度令他意外,能做到這般漠視生命的人,在當(dāng)前世界也實屬罕見了。

    看他一直埋著頭,周斂以為他還在自責(zé),用開導(dǎo)的語氣道:“你堅強(qiáng)點啊老兄,活著的人還得活下去?!闭f完伸手要來拍他的背。

    杜彧擋開那只手,“我沒事?!?/br>
    ***

    離開峽谷的第十二個夜晚。

    山洞是杜彧發(fā)現(xiàn)的,他們不能再睡在幕天席地的荒野。

    火堆旁陳列著4具男尸,尸體面部皆蓋著磨損嚴(yán)重的黑色外套,致命傷是胸口的血窟窿,他們生前遭到同一種致命生物的襲擊,心臟被嚴(yán)重毀壞,四肢肌rou受到不同程度的割裂和撕咬,皮膚脫落、骨骼外露,死狀慘烈。

    小隊中唯二幸存的活人坐在洞xue的石壁邊,相顧無言,只好各自低下頭做自己的事情。

    周斂試著休息,幾經(jīng)入睡失敗后,強(qiáng)行撐開了沉重的眼皮,看向邊上借著火光涂涂畫畫的人,“我說句實話,你不覺得你很變態(tài)嗎?”

    杜彧神色專注畫得認(rèn)真,聽見這話,手中鉛筆尖忽然斷裂;他未抬頭,只吹了吹泛黃的紙面上的石墨粉末,重新調(diào)整下筆的角度,堅持畫完了余下部分。

    周斂一把奪過速寫本,粗魯?shù)胤啠堩撪оХ瓌拥穆曇粼谏蕉蠢镲@得分外刺耳。

    杜彧收了筆放到外套衣兜里,等待對方將私人物品還給他。哪怕身邊是幾具悄然腐爛的尸體和一個不懂禮貌的人,他的心情依然說不上悲歡喜怒,只有無盡的厭煩,一種他習(xí)以為常卻不輕易外露的感受。

    周斂草草翻完,把速寫本丟給他,冷笑道:“我要是死了,可不想出現(xiàn)在你的畫里,你千萬別給我收尸,知道嗎。”

    “嗯?!倍艔笱艿膽?yīng)聲。無所謂,誰先死還說不定呢。

    他喜歡畫死人。

    倒不是因為他有什么變態(tài)的嗜好,而是他的童年顛沛流離,身邊的人總是在流動,死亡如影隨形,帶走一條生命常常只在分秒之間,導(dǎo)致他能夠穩(wěn)定描繪的活人寥寥無幾。

    當(dāng)他以陌生人為觀察對象的時候,他的畫通常極難完成;他不是天賦異稟的繪畫天才,想要畫得惟妙惟肖,必須花大量時間揣摩觀察模特,才能捕捉到最理想的神態(tài)。

    然而這個世界的常態(tài)如此,歷經(jīng)一次次未完成后,他終于開始畫尸體。

    生命是有限的,而死亡是永恒的。人死后,其表情與肢體動作將凝固靜止,不再變化;他一旦看過某人的死相,就能精確寫實地速寫到紙上,比畫活人順利多了。

    藝術(shù)的價值是讓人發(fā)現(xiàn)美的存在。不過杜彧認(rèn)為,自己僅僅是像臺照相機(jī)一般,無差別地記錄身邊每一個人的死亡,和藝術(shù)沾不上邊;這件事于他而言構(gòu)不成什么非凡的意義,連通俗意義也沒有,他想那么做,就那么做了。

    周斂罵他變態(tài)是情有可原的,他從不覺得自己很正常。

    “只剩我們兩個人了?!敝軘刻稍谒希蕉窗纪共黄降墓绊?,“你要是個女的,我還能有點盼頭……”

    杜彧說:“真抱歉啊,我不是女的?!?/br>
    周斂抓起一把沙扔向他,杜彧偏頭躲開。

    他想,周斂的“盼頭”可能是交/配或繁殖,無論是哪種,他都不能理解。

    “這還沒進(jìn)沙漠,就只剩我們兩個人了?!敝軘吭僖淮握f。

    “嗯?!倍艔幻靼走@么顯而易見的事實有什么必要重復(fù)兩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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