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天下仰望
書迷正在閱讀:反派BOSS飼養(yǎng)手冊[西幻]、洪荒:別演了,你就是大佬!、「修真」師弟他是龍傲天、末世費(fèi)洛蒙(NPH)、神棍開道觀日常[玄學(xué)]、十年滄海入夢來、隔墻有耳、拿錯清冷仙君劇本的我、魂極破天、惡劣惡作?。∟PH)
衛(wèi)瑾再打住,何天微笑,不眨眼,不說話,衛(wèi)瑾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 “甲午、初四,趙王倫坐端門,遣尚書和郁持節(jié)送賈庶人于金墉。” “誅董猛、程據(jù);詔誅劉振。” 董猛,那天,我沒殺的成你,可是,你也就多活了……十二天嘛。 劉振,不曉得怎樣成了皇后的心腹?廢太子之死,同他這個看守,其實(shí)并無直接的關(guān)系,但廢太子既“暴薨”于許昌,典守者豈能辭其責(zé)?不殺你,何以示賈庶人之罪惡于天下? 話說,另一個“典守者”司馬澹又如何呢?作為近支宗室,或許不至于掉腦袋,但他是皇后親信,還娶了皇后的內(nèi)妹,趙王倫一派,應(yīng)該不會放過他,他又會是個啥下場呢? 至于程據(jù),是因?yàn)椤斑M(jìn)講《素問》”嗎? 好像為了解答何天的疑惑似的,“誅程據(jù),是因?yàn)橛腥伺e發(fā),董猛、孫慮去許昌,隨身帶著他調(diào)制的毒藥?!?/br> 哦,介么說,原本是打算毒死廢太子的? “才人陳舞,下落不明。” 何天目光,微微一跳。 衛(wèi)瑾似乎在安慰何天,“宮變之夜,一片混亂,陳舞不是趙王等人的首要目標(biāo),趁亂走出宮去,是可能的。” 何天輕輕“嗯”一聲。 “于是趙王倫稱詔赦天下,自為使持節(jié)、都督中外諸軍事、相國、侍中,置府兵萬人,一依宣、文輔魏故事?!?/br> “一依宣、文輔魏故事”?司馬倫,你的你二兄之心,有點(diǎn)明顯啊。 “以其世子散騎常侍荂領(lǐng)冗從仆射;子馥為前將軍,封濟(jì)陽王;虔為黃門郎,封汝陰王;詡為散騎侍郎,封霸城侯?!?/br> “孫秀為中書令,封大郡,威權(quán)振朝廷?!?/br> 一個“嬖人”,原本是個“王官舍人”,官九品的末吏,一步登天為原本由倫輩最高的宗王擔(dān)任的尚書令,真特么干脆呀。 “文武官封侯者數(shù)千人?!?/br> 數(shù)千人?好家伙,這非但施楊駿、汝南王之故智,更猶有過之呀。 “詔追復(fù)故太子遹位號,使尚書和郁帥東宮官屬迎太子喪于許昌。” 又是這個和郁——“持節(jié)送賈庶人于金墉”的也是他。 等等—— 當(dāng)初“持節(jié)詣東宮、宣詔廢太子為庶人”的,不也是這個家伙? 特么太諷刺了! 對了,這鳥人還是“二十四友”之一呢!金谷園那次,老子見過的!改換門庭的效率,是真特么高?。」?! 還有,他哥就是說“圣質(zhì)如初”的和嶠吧?唉,一母同胞,賢愚之別,卻如此分明? 嗯,南朝世家“皇帝你死你的、朝代你換你的,好官我自為之、富貴我自享之”的風(fēng)采,已隱現(xiàn)端倪嘍。 “‘喪’是‘迎’了,不過,沒有換棺槨——‘庶人遹’是以廣陵王禮下葬的,所用棺槨,也符合皇太子的身份?!?/br> “所以,棺槨里頭,到底是另一具尸體,抑或空空如也,還是不不得而知?!?/br> 很好,很好,還是不要太快“揭盅”的好,給我留一點(diǎn)時間。 畢竟,真正的太子遺體,在我的手上。 “追封故太子子虨為南陽王。” 司馬遹為兒子封王的愿望終于達(dá)成了,可是……真真是諷刺?。?/br> “以梁王肜為太宰。” “以淮南王允為驃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領(lǐng)中護(hù)軍?!?/br> 哦,這個信息很重要。 淮南王本就是驃騎將軍,但沒有開府,只是個榮銜,開了府,置文武屬官,性質(zhì)就完全不一樣了,就隨時可以“驃騎將軍”的名號節(jié)制兵馬了。 更重要的是,他接受了之前曾力辭的中護(hù)軍,成為禁軍最高首長之一。 他是諸皇弟中資望最高者,且遙遙領(lǐng)先于亞軍,以此特殊身份掌禁軍,足以同趙王分庭抗禮了。 司馬允,你不再做“不縈于物”之姿態(tài),正經(jīng)“出山”了。 “趙王很是做了番禮賢下士、虛懷容物的姿態(tài),收用了一大班名士,甚至,包括部分原‘魯公二十四友’的成員。” 頓一頓,“除了和郁,還有陸機(jī)——以陸機(jī)為相國參軍?!?/br> 陸機(jī)也轉(zhuǎn)投司馬倫了? 不過,不奇怪,陸機(jī)又不是賈謐的私人,他到洛陽,本就是為了抱大腿來的,誰的腿粗,就抱誰的。 “最后,”衛(wèi)瑾微微一笑,“得說一說你了。” 我? “九月癸未夜廢行宮的事情,終究還是傳了出去。” “文次騫趕到,只是將對方殺散——大都逃回了洛陽。畢竟,即便加上文次騫這一路,對方的人數(shù),還是比咱們多?!?/br> “皇后既被廢,逃回洛陽的這班人,也就不必守口如瓶了?!?/br> “不過,‘癸未夜變’只是口耳相傳,臺面上,趙王倫等是裝作不知道的?!?/br> “原因呢,也簡單,‘癸未夜變’若擺到臺面上,‘首義’的,就是何云鶴,而不是趙王倫了?!?/br> “不過,趙王對江應(yīng)元很客氣,本要以他為相國左司馬的,但江應(yīng)元堅(jiān)拒,還是回東宮去做他的太子洗馬?!?/br> 衛(wèi)瑾微微俯身,目光秋陽般明亮,“目下,‘何云鶴’三字,真正是天下仰望了!” 何天咧了咧嘴。 這個動作帶來異感——我臉上,好像也纏了一圈繃帶? 臉上也受傷了嗎? 何天隱約想起,“癸未夜變”,陣破之后、文鴦入殿之前,自己有“眼前一花、面上一涼、似乎有什么東西打臉上滑了過去”的感覺—— 咋的,被人劃了一刀? 如是,不是破相了? 無所謂啦,老子都被人捅了個透心涼,還在乎破不破相? 再者說了,這個“相”,本來也不是老子自己的。 還在胡思亂想,衛(wèi)瑾已準(zhǔn)備收尾了,“我說完了——還有什么要問的?” “清河王世子呢?” 咦?這幾個字是連貫的? “還是‘皇太子’——沒有被廢?!?/br> 也是啊,除非趙王自己做皇帝,不然,整個宗室尋過去,找不到比這個小孩子更合適的“皇太子”了。 何天不說話了,閉上了眼睛。 衛(wèi)瑾、李秀靜靜的等著。 過了半刻鐘,何天睜開了眼睛,“我能跟綠珠說幾句話嗎?” 嗯!雖然還是不能高聲,但我確實(shí)可以連貫說話了! 這一點(diǎn),衛(wèi)瑾、李秀也注意到了,皆面露喜色。 不過,還是有點(diǎn)意外的—— 本以為,何天聽完通報,要見的,不是蔣俊,就是文鴦,孰料,卻是綠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