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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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果入河間王之彀。 并非沒想過這是離間計(jì),但葛旟說的好,“若長沙王先動手呢?”——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性啊。 齊、長沙二王的心結(jié)既無以解釋,這條離間計(jì)就是個“陽謀”,就算你明知道是個坑,也得往里頭跳。 齊王一咬牙,“干他阿母的!”派出路秀、韓泰二將,領(lǐng)兵直撲驃騎將軍府。 路秀、韓泰,與葛旟同居“五公”之列;而長沙王由常山王改回本封之后,已由撫軍大將軍遷驃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 齊王軍馬一動,即有人報知長沙王,長沙王即率百余親兵出府,打馬疾馳而去。 迎戰(zhàn)? 不,目的地是宮城! 留給路秀、韓泰的,只是一座空空如也的驃騎將軍府。 路、韓正在錯愕,消息傳來:長沙王已入宮,閉諸宮門,奉天子詔,另遣軍攻大司馬府! 路、韓破口大罵,“賊子敢爾!”趕緊撥轉(zhuǎn)馬頭,回援大司馬府。 很快,戰(zhàn)場分成兩處,皆如火如荼。 路秀、韓泰同長沙王“頭馬”董義戰(zhàn)于大司馬府前;“五公”的另兩位——衛(wèi)毅、劉真,則兵分兩路,由東、西兩個方向,夾攻宮城。 齊王使人執(zhí)騶虞幡,唱云:“長沙王矯詔!” 然而,威力無比的騶虞幡,第一次失效了。 不奇怪。 目下,天子在宮城,騶虞幡卻出自大司馬府?傻子也不能相信,“長沙王矯詔”云云,出自天子的胸臆??? 董義指揮部眾,回以顏色,高呼,“大司馬謀反!” 另邊廂——宮城的攻守,更為激烈。 宮城西,衛(wèi)毅火燒千秋門、神武門。 宮城東,劉真集中兵力,進(jìn)攻萬春門,攻勢如潮,一度攻入外門。 長沙王毫不示弱,奉天子幸萬春內(nèi)門,宿衛(wèi)兵仰見鑾輿,歡聲動地,猛力反撲,將齊兵趕出了宮城。 羽箭往來如飛蝗,皇帝身邊的侍衛(wèi)之臣,多有中箭傷亡的。 是夕,城內(nèi)大戰(zhàn),飛矢雨集,火光屬天。 本來,齊軍戰(zhàn)力不弱,數(shù)量也多,初初之時,是占上風(fēng)的,但打著打著,人心開始浮動了。 關(guān)鍵是——皇帝不在手上??! 斥責(zé)齊王“謀反”的詔書,一道接一道從宮城里扔出來,光空口白牙的說人家“矯詔”,管個屁用呀! 人心一動搖,便撐不大住了。 第三天,內(nèi)變生。 大司馬行參軍趙淵殺長史葛旟,執(zhí)齊王冏,開府門,降于董義。 齊王被自己的僚屬背叛,某種意義上,也算是他殺王豹的惡果罷! 消息一出,大司馬府左近的路秀、韓泰,宮城東、西的衛(wèi)毅、劉真,立即崩潰。 齊王至御前,皇帝見堂弟五花大綁、披頭散發(fā)、滿臉血污、神情慘淡的樣子,心下好生不忍,囁嚅著剛想說話,一旁的長沙王已看出皇帝有全濟(jì)齊王之意,搶在里頭,喝道: “推出去!立斬于云龍門外!恂首六軍,不待后命!” 就這樣,齊王冏成為諸王之亂中第一個未經(jīng)法定程序而被公開處死的失敗者。 齊王冏同黨皆夷三族,死者二千馀人。 囚冏子超、冰、英于金墉城,廢冏弟北海王寔。 赦天下,改元。 彼時,李含屯陰盤,張方軍新安,正準(zhǔn)備再檄長沙使討齊呢,收到消息,一齊發(fā)愣: 啥?齊?。块L沙勝? 而且,介么快? 手足無措。 發(fā)過楞了,也只好先引兵還長安,再做打算了。 何天對齊、長沙之爭的預(yù)判全中,“滿座英俊”無不欽服,都在摩拳擦掌,看看接下來,河間、成都二王的反應(yīng)如何?若亦如明公所料,那,就該咱們上場了! 長沙王向成都王“告捷”,然接到”“捷報”的成都王,一般的大發(fā)楞。 他的動作,自然沒河間王快,兵馬還未出鄴——我還在等齊王干掉六兄的消息呢! 不然的話,以何罪討齊啊? 現(xiàn)在—— 一般的手足無措呀。 有人建議成都王,暗示長沙王上表,“迎殿下入輔政”。 成都王正在琢磨,是俺自己寫信呢,還是找人委婉進(jìn)言于長沙王?另有人說話了: “你‘輔政’可以,但不能‘入’,只能在鄴‘遙制’,不然,我是不干滴?!?/br> 誰對成都王說話介個口氣??? 太妃程氏。 成都王如果“入輔政”,不可能把阿母一個人擱在鄴,但成都王太妃不樂意到洛陽過日子。 其一,程氏是鄴人,眷戀鄉(xiāng)土。 不過,這不是最緊要的。 其二,最緊要的,鄴,住的舒爽??! 鄴是曹cao封地“魏”的首都,同許昌一樣,同為曹魏五都之一,自曹cao克鄴至曹丕定都洛陽,前后經(jīng)營了十七年,宮苑規(guī)制宏大,著名的銅雀園便是鄴宮的御花園;本書前文,左思所作之《三都賦》之《魏都賦》,寫的就是鄴的風(fēng)光。 曹魏都洛之后,許昌的戰(zhàn)略價值下降,但鄴的地理位置,扼控趙、魏,對安定河北,作用重大,因此,其戰(zhàn)略價值,不降反升,尤其是所謂三臺——銅雀臺、金虎臺、冰井臺,軍事防御的價值極高,因此,司馬晉對鄴宮和許昌宮的態(tài)度大不同,許昌宮,基本廢棄;鄴宮,著意維護(hù),因?yàn)?,誰也說不好,啥時候天子就“北狩”了呢? 成都王屯鄴,便是以鄴宮為官邸。 先帝在日,程太妃只是個才人,洛陽宮苑雖大,但屬于程才人的,不過小小一隅,如何比得上偌大一個鄴宮,都是老娘一個人的? 一個字:爽! 若跟了兒子到洛陽定居,那個大將軍府,不論花多少力氣整治擴(kuò)建,也不能跟鄴宮相提并論呀! 所以,洛陽,老娘是不去滴。 成都王侍母至孝,阿母這樣一說,“入輔政”的念頭,只好暫時打消了。 長沙王似乎也很懂事,雖在朝廷,但事無巨細(xì),皆遣人就鄴咨成都王。 但是,畢竟“咨”而已,尊重是很尊重了,可到底不算真正的“遙制”。 成都王那個心,跟貓抓似的,又疼又癢,難受啊! 難受的,不止他,還有個李含,以及河間王。 初,吾以長沙王微弱,必為齊王所殺,因欲以為齊罪而討之,遂廢帝,立成都王,以河間王為宰相,己得用事?,F(xiàn)在,齊為長沙所殺,成都、河間猶守藩,不如所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