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美食治愈病弱督主 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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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寧忍不住笑了下:“他好像有些怕你?!?/br> 她不理解,姬恪長這么好看,人又很溫和,怎么會有人怕他? “很多人都怕我?!奔с〉故呛芾斫馑骸翱腿硕嗔?,你去忙,我在這里坐著就好?!?/br> 他環(huán)顧一圈,坐到了柜臺后,脊背挺直,矜貴依舊,但看起來和這小店里的煙火氣卻并不違和。 姜寧沉默了一瞬,坐那里不就是要收錢算賬嗎? 雖然剛才說了她有點(diǎn)小錢,但請姬恪來算賬是不是有些不夠。 “大人,你坐那里休息就好,不必管其他的,我先去廚房做菜。” 姬恪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隨著她移動,待她進(jìn)了后院后才收回來。 店前日光明媚,來來往往行人不少,或是三三兩兩商談,或是走街竄巷來買東西。 煙火氣十足,和冷清的皇宮十分不同。 店中還有其他服侍的小廝,他們來收東西時(shí)都會不由自主看姬恪兩眼。 有人喝了粥離開,阿笙去收銀錢,走回柜臺時(shí)怯怯看他兩眼,把銅板放到了柜臺上。 她是個(gè)十二三歲的小姑娘,但在她的人生里,從沒見過這樣好看的人。 雖然面色有些蒼白,但瞳色很黑,唇色微紅,五官漂亮……她不會形容太多,但他只是坐在那里,這店里都敞亮不少。 “這筆錢記在粥那里……”阿笙又偷看他一眼:“你是未來老板娘嗎?” 姬恪接錢的手一頓,對她微微一笑,沒有承認(rèn),但也沒有否認(rèn)。 他低頭翻開賬本,幾縷額發(fā)垂到眼上,有些癢,但他沒管,只是看著那稍顯雜亂的賬本。 “這個(gè)是晚上寫的?!卑Ⅲ弦詾樗惶瑥呐苑隽艘粡埣埥o他看。 “這是我們記賬的紙?!?/br> 姬恪大致翻看一下,心中明白這些賬本的意思了。 看來他們都是把每日賣的菜品寫在一張紙上,到了晚上再統(tǒng)一入賬。 他看向阿笙:“聽聞你們沒請賬房,以為你們是會做賬的……為何不請?” 阿笙搖搖頭:“不知為何,沒有人愿意到我們這里來做賬房?!?/br> 姬恪眉頭微皺,又翻看幾遍才拿起墨筆:“我?guī)湍銈兇顐€(gè)框架出來?!?/br> 說完這話他就低頭忙了起來。 姜寧店里的進(jìn)賬如她所說,的確不少,不止是店里的流水,那些訂單的價(jià)格不算低,再加上支出也不多…… 姬恪手下不停,突然想到她方才說的那句要養(yǎng)人的話,不禁笑了出來。 “倒是有這個(gè)資本?!?/br> 阿笙在一旁都看呆了,誰會突然替別人算賬,心里頓時(shí)更確信這人是店里未來老板娘了。 她心里開心極了,轉(zhuǎn)身繼續(xù)去廚房抬菜。 臨近午日,店里的客人多了起來,人來人往地很快就把這店坐滿了。 姬恪一邊清賬,一邊收錢,頭大多時(shí)候都是垂著的,雖然看不清面容,但這份氣質(zhì)就引來不少注目。 “老板今日真的在?” “放心,我那學(xué)生都去寺里了,老板這幾天肯定在?!边@個(gè)聲音倒有些熟悉了。 店里人不少,現(xiàn)下沒位置,他們就站到了柜臺旁聊天。 姬恪抬起頭,那人轉(zhuǎn)過眼,兩廂對視相顧無言。 顧太傅有些訝異,又看著他筆下的賬目,愣了半晌,隨后眉眼舒展開,神情極其生動。 “你不去寺里祈福,跑來這里做賬房?看中這店了?” 他受傷的消息暫時(shí)還沒傳出來,他們不知道也正常。 姬恪繼續(xù)低頭清賬,沒有半點(diǎn)被揶揄的窘迫:“老師不也是日日來這里?!?/br> 顧太傅摸著胡子,捉到他話里的漏洞,話里帶笑:“怎么,你以后也要日日來?” 姬恪沒有接話,反倒是跟著顧太傅的那位男子開了口:“姬大人日安?!?/br> 他轉(zhuǎn)眼看去,微微點(diǎn)頭回禮后便不再說話,繼續(xù)理賬。 顧太傅是個(gè)人精,哪里不知道他這舉動的意思,實(shí)在忍不住,笑得胡子都抖了起來。 “奇哉啊,鐵樹開花?!?/br> 姬恪只淡淡看了他一眼:“老師多慮了?!?/br> “我可沒有多慮?!?/br> 顧太傅以前總覺得姬恪適合當(dāng)個(gè)道士。 他實(shí)在太清心寡欲了,又特別能壓制自己的欲望,他去修道肯定能成仙。 沒想到他也會有回到塵世的這一天。 畢竟高高懸在天邊的明月人人都看得見,但不是誰都能摘下來的。 “如何?什么時(shí)候吃你們的喜酒?” 顧太傅實(shí)在滿意姜寧,他已經(jīng)在暢想婚宴那日會有什么好吃的了。 顧太傅身側(cè)那小官倒是探頭來看,也跟著帶了些喜意:“恭喜……” 算盤上的珠子叮當(dāng)一聲停下,姬恪聲音冷了一些。 “老師莫要亂說,她還未嫁人,不可毀人清譽(yù)。” 小官立刻住了嘴,轉(zhuǎn)過頭,假裝自己剛才什么都沒聽到,心里暗道倒霉。 顧太傅略有深意地看他一眼:“什么叫毀人清譽(yù),你又不是什么惡人?!?/br> 他這學(xué)生哪里都好,就是太過自縛,處處約束自己,有時(shí)候反而會顯得自卑。 “也不知你覺得自己哪里不行?!鳖櫶祰@氣:“看來這花開到一半又被自己憋死咯,鐵樹還是鐵樹。” 姬?。骸?/br> 踏仙樓迎來送往,食客一波接一波,顧太傅卻一直沒有落座,像是鐵了心要等最后一輪。 他身旁那小官如坐針氈,總覺得自己要接近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了,實(shí)在不敢聽,只能憂愁地看著一波又一波客人離開。 隨著客人的減少,姬恪的心情也焦躁起來。 他知道顧太傅留在這里是為了什么,但正因?yàn)橹啦湃绱瞬话病?/br> “老師站著不餓嗎?不如落坐?” 顧太傅挑眉看他一眼,假裝沒有聽懂他話外之意:“不餓,你幫人理清賬了?” 姬恪手下的賬本理得整齊,記賬的紙張也用一個(gè)小木夾夾好,看樣子是已經(jīng)理清了。 “不愧是我最看重的學(xué)生,一邊憂心我這個(gè)老頭子,一邊還能算好賬,一心二用做得不錯(cuò)?!?/br> 姬恪沒有開口,大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后院,生怕她突然出來。 “人也走得差不多了,該我這個(gè)老頭落坐了?!?/br> 顧太傅摸摸胡子隨意找了個(gè)地方坐下,他身旁那小官也愁眉苦臉地跟了過去。 唐戶陸早在一旁觀察許久,這個(gè)老者常來他們店里吃東西,沒想到和姬恪認(rèn)識,看來也是個(gè)大人物。 他們店里好像經(jīng)常會吸引一些厲害的貴人。 他拿著菜單走上去,恭敬了不少:“客官,還是隨機(jī)上菜?” “是,上完菜后讓你們老板也來這里歇歇吧?!?/br> 這就是要見她的意思了,唐戶陸連忙點(diǎn)頭稱是,興高采烈地往廚房去了。 “老師?!奔с∽叩剿砼?,平靜的眉下壓著一分焦躁。 但他還是沒開口,只先看了那小官一眼,小官接到信號后立刻提起袍角走到另一個(gè)角落,確保自己聽不到他們的話。 見人走后姬恪才開口:“請您慎言,她并不知曉此事。” 顧太傅神情看起來更加鮮活了:“這般隱晦的話你也要把人支開,長明,為師更開心了?!?/br> 人生在世,緣分二字本就難遇,更何況是這樣近在咫尺的緣。 姬恪靜默不語,坐在顧太傅身側(cè),眉眼低垂。 “你從小就孤寂一人,但偏偏又是個(gè)冷情的性子,難有人能入你心房,如今有此良人,為何不抓?。?/br> 別人不知道你厭食的緣故,我還不知道嗎?你就是覺得生而無望,無所牽念,才這般作賤自己的身子。 恐怕太子羽翼漸豐后,轉(zhuǎn)眼你就能去湖里躺著再醒不過來。 我是日日擔(dān)憂,夜夜苦想,好不容易今天看到一絲希望,你自己又給他掐沒了?!?/br> 顧太傅揣著袖子,一點(diǎn)沒有老臣的氣派,反倒是像普通長輩那般親和。 姬恪養(yǎng)的那只鸚鵡之前受了傷,在宮外救治,別人都以為只是留在那里治傷罷了。 但他是什么身份,要人進(jìn)宮救鳥不就一句話的事嗎,還用得著給那人一大把銀子,時(shí)不時(shí)讓人去看一眼? 他不過是想事先替鳥擇個(gè)好主人,托付出去罷了。 那日聽說他又把鳥接回宮時(shí),顧太傅是高興的,雖然不知道原因,但姬恪應(yīng)該沒有之前那般絕望了。 這份喜悅在今日得到證實(shí),卻又立刻被姬恪推翻。 “長明,到底是為何?落花有意,流水無心嗎?”顧太傅很惆悵。 姬恪聰慧無雙,人又心善貌美,是他學(xué)生里的佼佼者。 但世人大多都對宦官抱有偏見,覺得他們不完整不干凈,是個(gè)不男不女的怪物,少有能接受的。 難道姜寧也是這樣的人?可據(jù)他觀察下來不像。 “這姜老板膽大心細(xì),人又開明活潑,大約是不介意你……” “老師?!奔с¢_口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