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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云落從不喝酒,因為他,根本就不會喝…… 邊云落眨眨眼,動作略顯遲緩地看向手表,快到時間了,他還要去接綿綿回家。 過于安靜的男人突然有了動作,周圍的人下意識第停止交談,暗中注意著他的動作。 邊云落想去洗把臉,他怕身上的酒氣熏到綿綿。 “請問,洗手間在哪?”在走廊值班的服務(wù)員見到邊云落的瞬間,沒反應(yīng)過來。 等人再問一遍,才呆愣愣得往盡頭指指:“那邊就是?!?/br> “謝謝?!边呍坡涞乐x后,便往洗手間走去。 身后的服務(wù)員,滿臉通紅地瞧著他的挺拔的背影,全然忘了他指的方向,是盡頭貴賓包廂專屬的洗手間。 冰涼的液體令邊云落混沌的大腦清明起來,他雙手撐在大理石臺面上,微微抬起臉,看向鏡子中的自己。 金絲邊眼鏡放在大理石臺面上,沒了眼鏡腿地遮擋,邊云落右側(cè)太陽xue上的小紅痣暴露在空氣中。 他看不太清。 水珠隨著邊云落眨眼的動作,從他的纖長的睫毛上滑落,如同落淚。 額前的碎發(fā)被水打濕了幾根黏在額頭,一向刻板的邊老師,此刻倒是帶上了幾分凌亂的美感。 臉側(cè)的紅痣在冷水和酒液的刺激下愈發(fā)殷紅。 邊云落抬手將下巴上的水珠擦去,避免浸濕衣領(lǐng)。 又抽出幾張紙巾,細(xì)細(xì)擦拭著手上和眼鏡上的水跡。 “哼!”邊云落聽到身后傳來的聲音,后知后覺地抬起頭來。 鏡子中,他身后站著位陌生人。 邊云落沒戴眼鏡,只能從大致的輪廓看出來,對方穿著十分正式,個頭也極高。 邊云落以為自己是擋住了對方,便往邊上移了移。 不想他動作以后,那人看上去似乎更不滿了:“說吧,你是誰找來的!” 應(yīng)在州今天出來應(yīng)酬喝了不少酒,同行的幾個人又嘮嘮叨叨的,給他“推銷”自己的兒子和女兒,煩得要死。 他這人酒量好,不上臉,醉的也慢,不過只要一上頭,就開始說胡話。 應(yīng)在州上下打量著這個,“某位費盡心機送過來”“在洗手間等他”的人。 表情逐漸變得嚴(yán)肅起來,怎么會和那人長得一模一樣? 難不成是那些人送來的替身? “你不要以為整成他的樣子,我就會對你另眼相看?!睉?yīng)在州比對方高了半頭,睨看著邊云落。 邊云落擦眼鏡的動作停下,眉頭微蹙,奇怪的看向?qū)Ψ?,這人……是在跟他說話嗎? 邊云落看不大清,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在打電話,剛想帶上眼鏡。 就被應(yīng)在州抓住了手臂。 應(yīng)在州瞧著對方滿臉?biāo)E,難不成他進來之前,這人一直在偷哭? 為了洗臉,邊云落特意將衣袖挽到了小臂,現(xiàn)在還沒來得及放下。 應(yīng)在州入手是冰涼堅硬的感覺,他握在了邊云落的手表上。 和應(yīng)在州熟悉的名表不同,這是個叫不上名字的“地攤貨”。 應(yīng)在州瞬間得出個結(jié)論,這人的家境一定很不好:“你是被強迫的?” 兩人湊得有些近。 邊云落臉上還殘留著水跡,睫毛尖上掛著的水珠顫顫巍巍的落下,深灰色的眼睛不自覺地閉上。 水珠順著臉頰滑下,一路劃過邊云落露出的脖頸,最后隱沒在襯衫領(lǐng)中。 應(yīng)在州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他的臉突然紅了。 對著這張臉,他好像說不出重話。 邊云落聞到了應(yīng)在州身上的濃重酒氣。 看來確實是在跟他說話,不過可能是認(rèn)錯了人。 對方的面容也清晰的印入邊云落的眼底。 男人瞳色極黑,是個眼型狹長的單眼皮,且眼窩很深,鼻梁高挺,長得是數(shù)一數(shù)二。 可惜邊云落并沒有太明確的美丑之分,在他看來,不過是兩個眼睛一張嘴,沒什么區(qū)別。 邊云落垂眸,看向自己被抓住的手。 這人醉了,如果繼續(xù)糾纏下去,他很有可能趕不上去接小外甥。 和醉鬼講道理是不明智的,邊云落嘴角下壓。 雖然不知道對方在說什么,但順毛摸總是沒錯的。 “我是自愿的?!?/br> 第6章 大膽! 我也不是非要去你家 邊云落用另只手拿過眼鏡,想要再次帶上。 應(yīng)在州似乎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見邊云落抬起手,以為他是想做什么,立馬又擒住了他。 掛上幅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這人怎么,年紀(jì)輕輕的,不要走歪路知不知道!” 邊云落眉間的痕跡逐漸加深,他有些惱了,怎么順著說反著說都不行? 這人力氣大得離譜,邊云落手腕被捏得生疼,連眼鏡都拿不住了,對方還在喋喋不休地說教。 紅酒的后勁逐漸上來,邊云落本就不算清明的大腦開始發(fā)暈 他還要去接綿綿。 情急之下,邊云落抿著嘴,狠狠的踩了應(yīng)在州一腳。 “嘶——”吃痛的抽氣聲,將應(yīng)在州接下來的話全部打斷,鎖著邊云落的手也不自覺地放松。 洗手間內(nèi)的空氣都凝固了,只剩下兩人細(xì)微的喘息聲。 邊云落轉(zhuǎn)轉(zhuǎn)手腕,靈巧地掙脫了對方,深灰色的眸子看不出半分情緒,冷冰冰地說了句:“有病治病?!?/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