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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云一路目送著他遠去。 顧卿云那樣的目光就像是在蕭紀凰記憶里重復了無數(shù)次的眼神,可這一次,被他注目的人卻是用這樣的目光注視著別人。他本應什么都感受不到,什么都無所謂的??稍诖丝蹋牡桌飬s無端涌上了一股委屈和倉皇。 就像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接近過這個人,最后卻都擦肩而過一樣。那樣深深的懊悔幾乎讓他雙腿發(fā)抖。 多可笑,分明他的身體影響不了內(nèi)心,卻會因為心理情緒的波動而戰(zhàn)栗發(fā)抖。 我到底是誰? 蕭紀凰心里無端有了這樣一個荒誕不經(jīng)的想法。連他自己都被嚇得倒退了一步。 —— 祁曜在華西駿走后終于可以舒舒服服的滾回床上了。 【主腦:你的語言技能升級至LV.8了?!?/br> 【祁曜:是的,在離線書庫里找到了教你正確的洗腦姿勢和語言的藝術幾本書?!?/br> 【主腦:為什么我的離線書庫里只有小兔子你別跑,壓倒冷漠校草,這種書?】 【祁曜:所以你的情緒表達能力比我要高級:)?!?/br> 【主腦:是嗎?雖然不知道為什么,∩_∩但是被夸了,開心!】 一句腦殘在心頭,祁曜最后沒有說出口。這個主腦沒有安裝處理高深文學的理解分析硬件裝備,本身配置也不怎么高。用人類的話說就是智商太低了,屬于全社會關愛的先天性殘障行列。 “咚,咚。” 木雕的大門沉悶的響了兩聲,祁曜掃了眼桌上的殘羹冷炙,判斷應該是來清理的人,慢吞吞走過去打開了門。 門外一只手頓在空中,蕭紀凰仰頭看著他,臉上有些忸怩。 “怎么了?”判斷錯誤,祁曜沒想到是小徒弟過來了。 “師父,我和陳阿秀在一間房,不太方便……” 他一說,祁曜也意識到這件事。陳阿秀一路都是做少年打扮,安排的人不知道緣故,肯定把兩個徒弟安排在了一間房,但畢竟有男女之別。 “來我房里睡吧,明日再安排一間房罷了。” 蕭紀凰規(guī)規(guī)矩矩的在門口鞠了一躬道:“徒兒多有叨擾了。”這才進門,轉身將門合上。 本來打算洗洗抱著小被幾睡了的祁曜不好意思讓徒兒看到師父這么肥宅頹廢的一面,只得拿了書坐在燭火下貌似認真地研讀。 “師父曾說過燭火下看書最是傷眼,師父不若明日再看罷?”蕭紀凰站在床邊出聲。 “你倒管起我來了?!逼铌啄脮谑捈o凰頭上輕輕敲了一下,明明面上沒什么表情,可暖黃的燭火卻映照出了他溫和的輪廓,一股暖流在蕭紀凰心尖上劃過。 搔搔的,有些癢。 他怔怔的,忽然覺得顧卿云就像是集月下精華而成的仙,飄飄忽忽,明明暗暗的,分明還站在他眼前卻又仿佛隨時都會羽化離去。 他忍不住驚惶地拉住了祁曜的袖子。 【祁曜:雖然只是表面師徒,不過小徒弟還是很懂得體恤為師的!】 “嗯?你還害怕嗎?”感覺到袖子被輕輕一扯,祁曜低頭問。 蕭紀凰心跳漏了一拍,幾乎以為顧卿云猜到了他心里所想。 祁曜頓了頓,搜了下詞庫,組織語言道:“鬼神志怪都不過為人所想,信則有,不信則無。”祁曜心情很好,便難得放縱自己ooc,摸了摸他的頭。 雖然不管他主觀上愿不愿意ooc,他都在ooc的大道上狂奔著。郁卒。 蕭紀凰呆了一下,反應過來顧卿云是覺得他還在怕昨晚的事,他隨即乖巧地笑了。 “師父,你說明天我們還要在這里住一天嗎?我們什么時候走呢?” “不著急?!眱扇瞬⒓缣上铝?,祁曜微闔著眼問他,“你認為華西駿此人如何?” 華西駿。 蕭紀凰腦中不是先想起對華西駿的印象,而是飛快想著顧卿云為什么要問他這個問題,他眸光暗了暗,嘴上卻是謹慎道:“華當家年輕有為,本領高強,但路數(shù)終歸不是正道,哪怕有成也只能是梟雄。”他說完,顧卿云卻沒有接著說話了。 夜里昏暗,只有窗臺上的一抹月光耀輝,蕭紀凰看著顧卿云如畫的眉目,卻又像結著淡淡的難過。 祁曜的確有點頭禿,小徒弟這封建等級思想可比迷信思想難破除多了。 好半響,他才組織出一條語句慢慢說:“子鐘,英雄是不問出處的?!?/br> 蕭紀凰很想問顧卿云,那你的出處呢? 但他沒問。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顧卿云的出處了。 先朝罪臣之子,卻逆天改命般躍居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明明這些事情他都想起來了,有時候卻又覺得不真實。這些事情他都記得,卻又覺得什么都不記得了。 他靜默了會,才說:“謹聽師尊教誨。” 他這誠懇的口吻已是信手拈來。 祁曜在心里罵了一句,你聽個屁教誨,你壓根沒把這當回事! 祁曜有時候恨不得自己是教育型AI,那樣他就能有一萬種給學生洗腦的方法,能夠最高效塑正三觀,讓每個孩子都成為優(yōu)秀的星球接班人,而不是明知道他要走彎路,也毫無辦法。愁得要脫發(fā)了。 祁曜郁結了會,而后放棄說教,調(diào)整了身體的姿勢和呼吸頻率,郁郁然沉入數(shù)據(jù)庫進行一日的數(shù)據(jù)整理和安全檢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