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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馬車停在一戶破落的道觀內(nèi)。道觀里久無人居已是蛛網(wǎng)密布,好在圍墻還算結(jié)實,馬車停在擋風墻后,馬車里頭倒也還算舒服。 畢竟這車也是祁曜根據(jù)人體需求籌劃的目前最佳空間方案了。 馬車里很寬綽,中間一扇小拉門,屏風似的隔著,陳阿秀便睡在里頭。 在宮中時她屋子外頭也是有宮女或者太監(jiān)守夜的,外頭坐著兩個男人,她倒是沒有丁點不適。 大風初歇,祁曜站在篝火堆旁靜靜地看著?;鸺t的焰舌在空中招搖著,黑煙從燒焦的木材里悠悠升起,而后漫入幽深的黑夜之中。 “師父在想什么?”蕭紀凰從車上跳下來,問祁曜。 祁曜盯了會搖搖欲墜的能量值,沒有說話,他在計算著應(yīng)該要改變計劃方案了。 良久,終于得出了一個結(jié)果,他才慢慢抬眼看向了蕭紀凰,道:“你的人跟了一路,不讓他們下來休息會嗎。” 他說這話時沒什么表情,蕭紀凰甚至看不出他是喜是怒。 他的人……一路都只遠遠的跟著,但因為客棧那件事敲響了警鐘,蕭紀凰便讓他們跟著拉近了些距離。卻不料僅這樣,顧卿云便察覺了。 他勉強笑道:“師父說什么呢?什么我的人?” 之前祁曜有足夠的時間能夠和蕭紀凰慢慢磨,但現(xiàn)在他能夠待在這個世界的時間不斷縮短,只能劍走偏鋒了。 “你一路都跟著我,是想要什么?”顧卿云看著他。 “我想要什么?”蕭紀凰重重咬了一下舌尖,淡淡的腥味在他舌尖化開,他難以置信般道:“你問我,我想要 什么?” 顧卿云面色無動。蕭紀凰卻兀地覺得他倆隔了很遠很遠。 他低笑了兩聲,漸漸地笑聲越來越大,像聽到了什么特別好笑的事情,笑得直不起腰。 少年爽朗的笑聲在祁曜耳邊環(huán)繞,他卻莫名覺出了一絲惶恐和歇斯底里。 “師父,與其問我想要什么,不如問你想要什么?” 他直起腰來,看向祁曜的眼睛里不再是往常的孺慕歡喜,而是充滿了寒意和譏諷,他冷冷道:“你不如告訴我 ,究竟是你想要什么?” 風卷起顧卿云的發(fā)尾徐徐晃著,一絲墨發(fā)掉落,垂在他的鬢角旁,襯得唇紅齒白。 顧卿云輕輕咳了兩聲,寒夜中他的身軀又仿佛羸弱,他的視線從蕭紀凰身旁看向了馬車里搖曳著的燭光。許久,他才道:“我想要這盛世太平 ,我想要,你為王。” 蕭紀凰眉頭一動,笑得很古怪,像是預(yù)料到情理之中的“原來如此”,又像是意料之外的“竟是這樣”。 他的前半邊的人生居在框縛之中,汲汲營營,為求得一“生”殫精竭慮,后半邊的人生僥幸死里逃生,反倒成了這天下人的香餑餑,人人都想要他活著,想要他的身份,想要這“名正言順”皇位權(quán)勢。 好笑。多好笑。 他便看著顧卿云道:“好啊,那你呢,你能給我什么?” “這天下?!鳖櫱湓撇患偎妓鳌?/br> “當真?”蕭紀凰說。 “若有一句虛言,定天打五雷轟?!逼铌灼鹗职l(fā)誓,這是他最近才發(fā)現(xiàn)在這個時代比寫欠條還有用的方式,他也學得很快。 蕭紀凰只笑著說:“希望你不會食言。” 顧卿云又咳了兩聲,夜深露重了。 而蕭紀凰只受了重擊一般站立著,表情冷峻,已不欲和顧卿云多言。祁曜知道把這事挑明了,蕭紀凰估計得鬧會兒性子,不過說開了之后的計劃就好走多了,他還挺高興的,像個渣男似地從寒風中回身走進了馬車里。 他走得很快,因而也沒能看到擦肩而過的蕭紀凰臉上無聲無息地劃下一道淚痕,重重地,從他的下顎滴落。 我想要什么。 我想跟在你身邊。 如果這天下是你想要的,那我雙手奉上。 沒關(guān)系,至少你還會在我身邊。 至少還有你,稍稍真情實感地關(guān)心我。 第20章 國師和他的倒霉徒弟(二十) 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陳阿秀就覺得最近蕭紀凰和師父之間怪怪的。 特別是蕭紀凰這個粘人精居然不粘著師父了,突然失去競爭對手的感覺讓陳阿秀很是悵然若失。 但這種悵然若失很快便被興奮替代了。 虎陽是當年的蕭國領(lǐng)地,后來勢力瓜分,虎陽又歸屬了蘇國。 城門將近,這座位于邊關(guān)的老城逐漸顯現(xiàn)出它的巍峨與不容侵犯。 “到虎陽了!” 看到城門上的字,陳阿秀高興地喊了起來。但很快她便嗅到了一點不一樣的味道。 祁曜也看著城門處草木皆兵的架勢,皺了皺眉。 自從顧卿云和蕭紀凰打開天窗說亮話后蕭紀凰便沒有在隱藏他身邊跟的那些尾巴,而祁曜還挺物盡其用的。比如這會,一位常年隱匿在暗處的大哥被指揮來駕馬車。 這位大哥聽顧卿云禿嚕了一路的你要多曬陽光,能促進新陳代謝,提高免疫力,還能增強對鈣磷的吸收... 暗衛(wèi)大哥十個字里能有十一個字聽不懂,還被叨叨得一個頭兩個大,一邊想著主子真是受苦了,一邊又忍不住感慨,以前也沒見著國師他話這么多啊,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到了城門口,他連忙一個翻身跳下去,問那城門守衛(wèi)道:“小兄弟,最近是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