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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菟絲花嬌養(yǎng)手冊在線閱讀 - 第14頁

第14頁

    劉巖心喜的樣子,任誰都能看的出來。

    鐘琤捏著鼻梁,揮手趕他。

    笨拙如豬,粗鄙不堪,再多看他兩眼,眼睛都要污濁了。

    “王爺,劉巖這老小子,真是連您都沒放進眼里啊。”整個殿內,也只有趙喜敢這樣和他說話。

    三百萬兩白銀,不過去雍州跑了一圈,回來就縮水成五十萬兩?誰敢在劉巖嘴里搶食吃?

    “怎么,他也沒能讓你滿意?”

    鐘琤看了趙喜一眼,趙喜立馬嬉笑著湊過來,作勢給他捶肩:“王爺,奴才是一心向著您。他哪怕把那五十萬都給奴才呢,奴才也會五十萬一兩不少地呈給王爺?!?/br>
    “少啰嗦,他給你多少?”

    “一萬兩,喜福樂銀柜的銀票,呶,都在這兒了?!壁w喜連忙從袖口掏出一沓銀票,遞給鐘琤。

    鐘琤接過銀票,冷笑一聲,又把銀票放到小皇帝手中。

    趙禪真愣愣地接過銀票。

    把趙喜也趕出去,準備繼續(xù)教小皇帝讀書寫字。

    “皇……皇叔。”

    “嗯?”

    “雍州旱情,已經用不到銀票了嗎?”小皇帝神情瑟瑟,眼神里滿是害怕,卻還是大著膽子,問及政事。

    鐘琤心里暗笑,面上卻不顯。

    冷淡的眼神中滿是漠然,毫不在意地說道:“倒也用得著。”

    “那為何……”為何不讓劉巖把錢送往雍州?

    趙禪真有些不滿,還多了些憤恨。他向來對國庫里的錢屬于他這個概念沒有絲毫的真實感,這次也只不過是因為,旱情,饑荒,會死很多人。

    他出生在戰(zhàn)亂時期,知道餓肚子的滋味,恨不得把竹葉都塞到腹中去。

    一思及此,他便有些坐不住了。

    可劉巖又說,把錢都送給永安王。

    他話說了一半,又閉上嘴,漂亮的眼睛里蓄滿淚水,災民可憐,可他該做些什么幫助他們,卻做不了。

    這樣的認知,讓他有種災民皆是因他而死的愧疚感。

    “陛下想知道為什么,原因也很簡單,劉巖能貪污一次,便能貪污第二次。”

    “不能換個人做嗎?”

    “換誰呢?”

    趙禪真想了半天,腦海里出現(xiàn)一個又一個大臣的名字,卻又一一排除,這個不行,那個也不行。

    前朝戰(zhàn)亂到現(xiàn)在,前前后后換了六七個皇帝,坐這個位置最久的,是趙禪真。

    這并不是沒有原因的。

    鐘琤想。

    小皇帝雖然裝作充耳不聞的樣子,心里卻對朝廷上的勢力再清楚不過。

    思來想去,趙禪真也只能找出一個沒有太多污點的人,“讓向仲辰去,可以嗎?”

    鐘琤撐著頭,挑眉,問道:“為何選他呢?”

    “他……他年輕,雍州路途遙遠,需要找個年輕些的快些趕路?!?/br>
    趙禪真支支吾吾,說出個這樣的理由來。

    鐘琤又被他逗的哈哈大笑。

    向仲辰今年不過三十,他老師曾是前朝儒師,現(xiàn)如今在南陽隱居,受他老師影響,他為人正直,知世故,又不懼世故,一向把興復大趙作為使命。

    可惜在原文中,他的理想也隨著大趙山河破碎而破滅。

    趙禪真忐忑不安地看著鐘琤,待他笑夠,小聲問:“皇叔覺得如何?”

    鐘琤笑瞇瞇地望著他,“本王覺得合情合理。”

    語畢,瞬間像是變了個人一樣,身上充滿了凜冽的肅殺的氣息。

    他叫來陳世春,淡淡吩咐道:“領陛下圣旨,帶一隊人馬,抄家劉巖,成年男人盡數斬首,未成年男子流放邊關,其后代子孫,終生不得為官,女子則充入教坊司?!?/br>
    “若有阻攔,格殺勿論?!?/br>
    小皇帝倉皇抬頭。

    *

    作者有話要說:

    注1來自《簡易經》

    幼崽還小,總要見點血慢慢習慣,才能適應殘酷的草原生存,成長為萌(劃掉)猛受(劃掉)獸。 ——不愿透漏名字的鐘某人

    第八章 他眸子如澄澈的晶石

    “皇…皇叔?!?/br>
    “陛下有何吩咐?”

    趙禪真想問,為何突然要對劉巖下手……

    方才他二人不還談笑風生嗎?若是拿下劉巖,傅丞相肯定會生氣的吧?

    他嘴笨,說不出來這其中因果,支支吾吾了半天,急得一頭汗。

    他雖說不問政事,可朝中勢力和諧,才能保證他在宮中安穩(wěn)咸魚。

    鐘琤只淡笑著看他,從袖中掏出帕子,帕子上還帶著他身上慣有的香味,淡淡的,好聞極了。

    他輕輕擦拭趙禪真額上冷汗,道:“陛下別急,慢慢說?!?/br>
    奇哉怪哉,今日的永安王,溫柔的像是變了一個人。

    這樣的念頭在趙禪真腦海里轉了一圈,許是因為那個”喵”字,他竟然也有些習慣和皇叔獨處了。

    穩(wěn)了穩(wěn)心神,趙禪真疑惑問道:“為何皇叔突然又要殺了劉巖?您不怕老師他……”

    “陛下,不是本王要殺他?!?/br>
    趙禪真不解。

    鐘琤在“天”字后面,寫了個“子”,天子二字,寫在紙上,就像雍州萬萬災民的生命一般。

    輕飄飄的,沒有實在感。

    他端起旁邊朱砂,細細研磨。

    趙禪真看著,不自覺被那雙手吸引了心神,十指纖長,骨節(jié)分明,研墨時,手背青筋微凸,凝翠似的玉扳指,襯的他膚色白膩,更顯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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